第二十四章 我与你的交易

    “你是…”艾尔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这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女孩。标志性的狡黠笑容、黑色的长发，幽深的海蓝色眼睛，嘴角边的小酒窝…这是一面镜子吗？艾尔问自己，这难道是一面镜子，反射出自己原本的模样吗？

    “我是你。”女孩微笑道，说话声音清脆却充满教养。“我就是你，艾尔，一直都是你。从你接触到星辰之后就与你同行了。”

    这番话却让艾尔更加摸不着头脑。接触到星辰之后…难道说这两年她一直和我在一起？为什么我现在才发觉到？

    女孩轻轻地哼着歌，往后一个小跳，空中凭空出现了一个秋千。女孩荡着秋千，迎面而来的风吹起了她齐小腿的长裙。“没什么好惊讶的，以后我会慢慢和你解释得。我是你，但也是星辰。为了方便你区分，你叫我星辰就好了。”

    “你就是我的灵体？”艾尔瞪圆了眼睛。她可无法把那个乖巧的星辰和眼前这个活泼、有些调皮的女孩结合在一起。她们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啊。

    “嗯，准确说呢。”女孩托腮沉思了一下，随后答道。“你之前发现的我…是残破的，但现在我完整了啊，所以救活了过来。”

    碎片。这两个自己立刻在艾尔的脑海里蹦了出来，看样子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了。在这里找到的碎片除了携带一部分的回忆以外，还讲星辰的智能、情感意识全部填充完整，艾尔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星辰会以自己的形象出现。

    “你也没什么必要困惑的，你反而应该值得高兴。”星辰从秋千上蹦下，后者也化为灰烬消失不见。“我知道你这一生比较…孤独，所以有我在你可以欣慰的多，因为我都有时间啊，可以随时陪你聊天，你有什么不爽的都可以和我说。”

    是啊。艾尔忽然醒悟。这么多年下来自己身边有真正的朋友吗？林峰？林峰是自己的家人，家人反而带来了一种负担，而不是一种自由的倾诉；长烛？雅南？洛里斯？霍罗恩？艾尔摇了摇头，因为在心中她知道他们并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队友是个合理的定义词。眼前的小女孩看上去那么纯洁天真，她，哦不，星辰，真的可以成为自己的朋友？想到这里，艾尔居然感觉眼角湿润了，不由立刻甩了甩头，将眼泪逼回去。

    “好吧。”艾尔深吸一口气，露出了自己还算得上纯真的笑脸。

    星辰如释负重，又像是一个小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玩具一样，兴奋地又蹦又跳的：“太好了，寂寞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可以陪我说说话了…对了，别高兴得太早，我们的处境不是很妙。”

    这一句话如同清晨的一盆凉水，将艾尔彻底从睡梦的放松中惊醒。她想到了现在不知死活的林峰，还有散布在奈亚罗姆的其他伙伴们，不由深深地担忧起来。星辰托腮皱眉着，像是在思考一个解决的办法。

    “我有一个想法…哦不，提案，也不对，交易，对，交易！”星辰打了个响指，清了清嗓子。艾尔难得专注起来，因为在她眼中，星辰也是陪伴自己很长时间的生物了，算得上可信。“但代价有点大，你得考虑一下。”

    “能救林峰他们吗？”艾尔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当然可以，你想的话都可以轻易毁掉整座城市。”星辰肯定地点了点头。艾尔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天对于奈亚罗姆的探索深深地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灵，这座城市过去恐怕有一整个省或州这么大，想要把这么大一块地方毁掉需要用轨道炮轰炸才可以，而整个联盟的星界行者恐怕都没有几个拥有与轨道炮接近的能量输出。

    说吧，我听着呢。艾尔默默地想，一时居然忘了说出来。

    “我可以让你拥有一条星龙的力量和身体。”星辰的第一句话像是最先引爆的核弹。“当然力量和真正的龙有一定差距，身体也是虚化的。不过我可以打包票你能够利用这股力量摧毁一切，包括你的敌人，保护你的朋友。”

    “代价便是你的自由和心眼。”星辰说道，她看了看艾尔，好像以为她理解不了，实际上艾尔是真的理解不了。“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你说吧。”说完这三个字后艾尔就有点儿后悔，因为这代价可能有点大。

    “自由，很简单，字面上的。”星辰比划了一个一的手势。“这件事情之后，你不能离开灵海。”

    我靠！艾尔一下子蒙了，这也太他妈直接了吧？你他妈是条子吗？还给我玩非法拘留？等等，为什么不能离开灵海？这对星辰有什么好处吗？

    “第二。”星辰显然没察觉到艾尔情绪变化。“你的心眼、心智都会产生不可逆转的畸变。换句话说，你在未来可能会变得更加暴躁，心态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好了。”

    这是哪门子交易？艾尔不由嗤笑一声。心态这种东西根本不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只要不能影响自己的判断力，那再怎么变都可以接受。

    “我接受。”艾尔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相信她。“现在，把力量给我吧。”

    “在此之前，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星辰故作神秘道。“和交易有关的，相信看了后会颠倒你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