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仙侠小说 - 傲世仙华在线阅读 - 第七十九章 jian细?

第七十九章 jian细?

    禾浠回头一看,原来是妄‘蒙’和妄川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刚才的话正是出自妄‘蒙’之口,而妄川则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妄‘蒙’,不知所云。

    “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禾浠惊讶的问道。

    妄‘蒙’微微笑了笑,如果他扯开的一丝嘴角算是笑的话,妄‘蒙’道:“每个新加入‘精’英堂的弟子都会有此疑问,而你又对着他们发呆,想必和之前加入的弟子想法不会差太远。”

    “哦,原来你们在说这些小贩啊。”旁边的妄川恍然大悟,对着禾浠一脸八卦道:“浠儿师妹,你也被吓了一大跳吧,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实在搞不明白明明修炼时间都不够,为何还要‘浪’费时间‘精’力去做这些无用的事,后来也是听先前的师兄解释了才明白,原来,贴近生活,才是最好的修炼方式。”

    妄川看禾浠听得入神,他说得也越发来劲,“别看这些师兄和凡俗小贩无甚区别,其实他们的修为比我哥还要恐怖,是马上就要金丹化婴的准元婴期前辈了,如果不是上一届四方大比时他们的年纪已过二十岁,我哥还不定能排进名次呢。只是为了突破,他们不得不洗尽铅华,返璞归真。”

    禾浠惊骇,想不到这些看起来和凡俗小贩一样的师兄,实力居然比排名第二的妄‘蒙’还要强,如果不是实力排名有年龄限制的话,那祖渊山摆在明面上的实力得有多恐怖?不愧是一流宗‘门’啊,哪怕是她已拜入祖渊山几年,但仍没‘摸’清祖渊山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听到最后,禾浠霍然一惊,终于回过神来,“金丹化婴必须要像他们这样才能借机感悟突破吗?”

    妄川了然一笑,安慰道:“当然不是了,这是他们走的路,但并不代表适合每一个人走。像我哥,”妄川指了指身旁的妄‘蒙’,“他就喜欢战斗,在生死间磨练和提升自己,虽然危险‘性’极大,但收获也是跟付出成正比的,他提升修为的速度要比常人快速得多。而且,因为要到处寻求战斗,又无目的地,只好接一些危险‘性’非常大的宗‘门’任务。最后下来,不仅实力提升得快,寻到的天材地宝也是数不胜数,赚取的贡献点也多。在我们这一辈中,要说最富有的,就是我哥了,连大师兄也比不上。”说到最后,妄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色’。

    真是个孩子。禾浠笑了,对着妄‘蒙’,道:“你把他保护得很好。”

    妄‘蒙’一震,妄川却越发得意,“那是当然,他是我哥嘛。”随即又拉下了脸,“可惜,到如今我都还没杀过一个人。”语气里不无遗憾。

    禾浠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妄‘蒙’,又看向妄川,幽幽地道:“你以后会怀念你哥给你的这一方净土的。”

    “浠儿师妹……”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话未落,人已至。禾浠转过头,刚好就见得明翰虎背熊腰的高大身躯在她旁边停下。

    明翰微微粗喘,“浠儿师妹,我找你好半天了,没想到你跑这来了。咦?二师兄,三师兄,你们也在?”说到一半明翰才发现旁边的妄‘蒙’妄川二人,连忙热络的招呼。

    妄‘蒙’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妄川却惊奇道:“小九,你认识浠儿师妹?”

    明翰似乎已经习惯妄川对他的称呼,也不介意,点了点头,把一年半前庞原指派他去接禾浠和云景二人的事说了一遍,只是说到最后明显和事实不符。应该是庞封从林韬栎那里把他领回去后,没有告诉他真相,所以在明翰的认识里,一直以为他们到最后是由一位刚好路过的‘门’中长老救下的。

    妄川越听,表情越是纠结痛苦,哀嚎道:“大师兄那时候先找了我的,可是我当时正在炼制一件法宝,所以就没答应,如果答应了,由我去接浠儿师妹,那该多好啊!”

    听到妄川会炼器,禾浠一喜,“三师兄,你会炼器?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说什么拜托不拜托,浠儿师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只管说。”妄川听得禾浠有求于他,豪气顿生,大手一挥,倒是十分爽快。

    禾浠想了想,道:“我想要炼制一件攻击法宝,一件防御法宝,一件灵袍。”说到最后,禾浠顿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她的认识里,一直都有‘女’人为男人缝制衣服的事,但从来就只听说男人给‘女’人买衣服,却没听过男人给‘女’人做衣服。

    其他人的想法可没禾浠这么复杂,在他们的认识里,会炼器的修士就好像禾浠前世那些服装设计师,一名男‘性’服装设计师会为‘女’人设计和缝制衣服,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妄川在心底思索着禾浠提的三件法宝,神‘色’顿时严肃了些。

    禾浠以为自己要得太多,连忙道:“三师兄放心,炼制法宝的材料由我自己出,另外,炼制好了后,我也会按市场价支付酬劳。”

    妄川刚刚还严肃的神‘色’顿时破功,嘻嘻哈哈道:“浠儿师妹,我刚刚就说过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要你的酬劳呢。走,你先跟我去一趟我那里,把你的要求都记下来,还有你的功法‘性’质,你的使用习惯,这样,炼制出来的法宝才是真正适合你的。”

    “等等,”明翰连忙拦住禾浠,“你炼制法宝的事晚点再说,先跟我去一趟正仪殿,掌‘门’和诸位长老都等你好半天了。”

    “掌‘门’和诸位长老等我?什么事?”禾浠一惊,莫不是自己修炼九幽秘典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时间,禾浠已经在心底开始盘算逃跑的路线。

    明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大师兄让我来通知你的。要不是他也在正仪殿,不方便用弟子令传讯,怕是早就用弟子令通知你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妄‘蒙’见禾浠眼珠骨碌碌‘乱’转,明显在打什么鬼主意,心里好笑。但还是开口道:“你放心,应该是好事,要不然,宗‘门’早就派执法弟子过来抓你了,又岂会一众人干等着,让人来请你?”

    禾浠眼见自己的想法又被妄‘蒙’一眼看穿,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抓起明翰的手,“走吧。”说着风也似的飞走了。

    禾浠的背影几乎可以用“狼狈而逃”来形容,身后的妄‘蒙’再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虽然猜到禾浠的想法,但也没打算去深究,修真之人,谁没有点不能告知于人的秘密?不过是或大或小的区别罢了。

    ……

    禾浠来到正仪殿前,本以为让一众大人物等了那么久,自己可能会遭到一顿批评,但显然,她低估了这些已经活了几百上千年老怪物的耐心。

    “弟子禾浠,见过掌‘门’、见过各位长老。”来到大殿正中央,禾浠恭恭敬敬的向周围之人行礼道。

    坐在大殿主位的庞封示意禾浠起身,又道:“各位长老,这就是之前在九幽真人‘洞’府内挽救我祖渊山一行人的弟子禾浠。”

    坐在大殿左侧首位的老者放下手中的茶盏,盯着禾浠看了好一会儿,才“啧啧啧”赞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厉害啊,观其根骨不过才十八岁不到的年纪,想不到却能做到乔敦这个元婴期师父也没做到的事,有徒如此,夫复何求?”听内容是赞赏禾浠,但‘阴’阳怪气的语气,很明显能让人听出他的讽刺,而且也点明了,乔敦做为元婴期修士,在黑白双煞二人面前都毫无自保之力,以禾浠的修为,她又是如何救下众人乃至杀死黑白双煞的?只是这老者不知道的是,禾浠当初的修为还不到金丹期,否则怕是更得理不饶人了。

    大殿右侧首位的老者不屑的看着先前老者,道:“掌‘门’师兄先前就说过,人家禾浠虽然修为不高,但却有常人所不及之机缘,得到了一件法力通天的法宝,靠此法宝,所以才能斩杀那黑白双煞二人。李老头,你说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又何必来为难一个才刚步入修真的小娃娃?”

    “米老头,你是炼器炼久了,元神使用过度,把脑袋都炼傻了吧。”先前说话的“李老头”愤愤道:“你也不想想,能一举斩杀两个出窍期修士的法宝那该有多强,需要怎样的机缘才能得到?就算得到了,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使用得出那般威力?哼,反正我是不信,说不得,这小娃娃就是别的‘门’派派来我祖渊山的‘jian’细。”

    “‘jian’细?这么一个天赋如妖的弟子,如果是你,你能舍得把她派去别的‘门’派做‘jian’细?”被叫做“米老头”的老者面红耳赤,就差拍着桌子大骂了。

    “行了行了。”端坐主位的庞封满是无奈之‘色’,见二人越争越烈,再让他们争持下去怕是要打起来了,连忙拦住,道:“你俩一个是我祖渊山大长老,一个是负责我祖渊山后勤的领头之人,在小辈面前,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作为前辈的风范才好。”说着略微沉‘吟’了一下,才继续道:“禾浠是不是‘jian’细之事,这个本掌‘门’可以担保,禾浠身世清白,出生于嵩竺国离海城的一个小镇,十岁之前并没有接触过修真之事,十岁后就拜入了我祖渊山,绝不是‘jian’细。”

    “那她杀死黑白双煞二人的法宝怎么解释?”李老头见庞封出来做和事佬,稍微收敛了些,但多少还是有些意气未平。

    一时之间,众人都望向庞封,希望庞封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前几年才刚出过明火宗这样一个勾结外敌的宗‘门’,还有一位已经打进祖渊山高层核心的长老,要不是那位长老通风报信,九幽真人‘洞’府的事也不会流传出去。虽然事后把那人揪了出来,但流传出去的九幽真人‘洞’府之秘却是收不回来了。所以,对于禾浠这样一个可疑的弟子,他们才慎之又慎。

    庞封又斟酌了半晌,才道:“这个,本掌‘门’也无法解释。但是,在修真界原本就奇遇甚多,在场之人,你们能修炼到今天这个程度,谁敢说只依靠了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而没有依靠奇遇?”一席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庞封见众人开始反省,又道:“而你们遇上的奇遇,又有多少是能诉诸于人的?”

    “掌‘门’,师弟绝无冒犯之意,但前几年才刚出了九幽真人‘洞’府之事,敌人‘插’入‘jian’细的手段可谓是防不胜防,咱们不得不慎重啊!”李老头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在场众人也连声附和,一时间,庞封脸上也出现了难‘色’。

    禾浠站在原地低垂着头,但背脊依然‘挺’直。听见众人争吵的内容,她甚至有些好笑,因为在她身上的秘密当中,唯有这一件可谓是光明正大,可惜,林韬栎严厉警告过,绝不能让人知道她是他的弟子。

    那眼前这一关,又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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