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到守矢神社去的途中
“哈喽，爱丽丝桑！”有人在背后向我打招呼。今天的我似乎学灵梦往常的样子穿了灯笼裤吧？总之应该没问题。 飞过来的是一贯黑短裙白上衣打扮的射命丸文，天狗报社《文文新闻》的主编兼专职记者、另外仍身兼数职的文小姐。她头上戴的近似方形帽子似乎取材自博士帽的造型，和慧音老师的帽子有些相似。她脚上穿的木屐与其说不便步行、不如认为它的设计用途根本不是日常步行，倒是更像高跷戏班子的日常训练装，人类不正爱伪装成天狗在节日里踩着高跷环街游行么，也不知是天狗的习性影响了人类还是人类的习性传染了天狗，世界的环境纷繁杂陈常常道不出所以然。 “不要那么急嘛，爱丽丝小姐，能商量商量不？”文文与我面对面，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极易激发它人共鸣。 “三十六码能叫急吗？”我观察了一会文小姐，“急的分明是你充满欲.望的内心。” “啊呀，不愧是博丽巫女，爱丽丝小姐给人的感觉都变了一大截呢。” “比如呢？” “更加能说会道？”文文想了一会说，“大概是更欠……哦呵呵呵，感觉更加可爱了，我想我肯定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更欠揍吗，放心，我不会揍你的，即使灵梦也不见得有闲心揍人，”我说，“不过嘛，要是文小姐主动挑衅我也不会拒绝的。” “既然表现得足够懒散就继续懒散下去嘛，不要忽然更换风格啊。”文文一只手托着笔记本，一只手持记录笔敲额头，“现在又不是调查弹幕秘辛的时候。” “不挑战吗，啊啊随你了，反正我最近没什么干劲，”我把凑过来的天狗脑袋拨向一边，“不要挡路啊笨蛋。” “都说了有事商量商量啦，看在每期都有免费报纸赠送的份上搭理我一下嘛。” “这不正在搭理你吗。” “那就更热情一点，哇！”文小姐的笑脸越发欠揍，所以我更加用力地把她整个上半身甩脱。 “对文小姐热情的？大概除了椛小姐以外只有镜子吧。”我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射命丸文记者小姐的糟糕人际关系网。 “喂，除了椛酱还有羽立的说，啊不，今天的主题是关于爱丽丝小姐的哦。”她立即转移话题。 我想起她之前的话，“是、是可、是可爱的那个话题吗，我对这种无聊的话题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说。” “啊我明白我明白，一定被八云紫那个老姑娘抢先了是吧，不过我还是想说，爱丽丝小姐巫女装超赞哦！”她竖起大拇指。 “我对你们这种毫无内涵的称赞都快审美疲劳啦，”我叹气说，“到底有什么事情须要商量商量？” “因为一贯露腋的都是灵梦和早苗嘛，还有萃香大人算做半个，好不容易诞生一位新的露腋角色即便是相同的巫女装也很新鲜啦——相比每天都有看所以不怎么值钱的腋巫女。” “你刚才还说了些令人感到危险的话吧，不怕灵梦早苗和紫来找麻烦吗？” “啊哈，那也得灵梦回得来才行啊，至于早苗和紫，反正爱丽丝小姐是个不爱八卦的人嘛，无所谓哦。说起来，上海酱和蓬莱酱还是一如既往呢。” “要不要给上海和蓬莱换身装扮呢？”我对新鲜感来了些兴趣。 “来说正事吧，”她以专业记者的姿势装模作样地将记录笔当做话筒送到我跟前，“首先要为对此事十分感兴趣的所有大小妖怪妖精神灵人类们向爱丽丝小姐提出一个问题。” “什么？” “嗯……什么问题呢，就先谈谈几天以来作为新人博丽巫女的感想吧。” “没有。” “不要害羞啦，说两句呗。” “真的没有，”我严肃地说道，“因为严格地算起来今天才是我作为博丽巫女活动的第一天。” “啊、啊——说起来也是呢，前两天我虽然也十分感兴趣但实在没胆子接近气场十分奇怪的博丽神社呢。”文文自顾自地承认了我的话。 “奇怪？” “那就换一个问题作为开胃菜，爱丽丝小姐对巫女的衣服还习惯吗？” “为什么还是没营养的问题啊，”我说道，“作为裁缝大师没有我不能习惯的衣服。” “诶？有关系吗？不管啦，总之可爱的爱丽丝小姐向广大观众理直气壮地做出了以上宣言，虽然现在送不上掌声，姑且欠着吧。” “谁稀罕啊。”我说。 “第二个问题，”文文继续采访，“爱丽丝小姐对博丽巫女的力量掌握到何等程度了呢？” “如果只是用来玩弹幕游戏，有没有博丽巫女的力量都一样啦，”我想了想干脆随口解释，“虽然还没尝试过，我觉得用来瞬间压制不听话孩子的梦想封印应该也能发挥出灵梦原版的二分之一功效，大概吧。” “没试过吗？嗯，毕竟刚过三四天嘛。”文文了然地说。 “要不试试看？” “不不不，二分之一我也不大想尝。还有其它呢，比如各种其它的符卡啦、对塞钱箱的关注啦、泡茶技巧啦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博丽巫女力量的一部分吗？” “就当做第二个问题的延伸嘛。” 我左思右想之后决定给文小姐一个直观的回答：“好麻烦啊所以不想说。” “呃、诶，这感觉简直跟灵梦附体差不多啊，”文文的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转，“为了让观众满意还请爱丽丝小姐务必说两句。” “塞钱箱超空哦，这是第二句。” “看来这点上也挖得差不多了，就让我们继续下一个环节。” 差不多？我顿时就明白了文小姐的用意，就如同她一贯的风格，她将对报道饰以含水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臆测成分并当做正式报道公布出去，看在天气不错的份上我就揭过此题不予追究了，反正最终报道再如何修饰也脱离不了表面事实的框架，何况即便真的过分过头我还是保留了使用梦想封印的权利的。 “第三个问题吗，问吧问吧。” “爱丽丝小姐罕见地主动了一次！第三个问题不如说是个请求，可以请爱丽丝小姐具体谈谈任职巫女前后事情的经过吗？” “的确是个麻烦的问题呢，而且我才刚刚向咲夜小姐详细解释了一遍，”我被文文殷切期盼的注视锁定，感到十分别扭，但我仍然坚定地拒绝，“所以懒得再说一遍啦。” “不要这么无情啊，看在曾经提供过魔理沙和帕秋莉小姐的生活照的份上……” 她被我捂住嘴巴，“射命丸小姐不愧职业记者的头衔啊，不如去采访咲夜小姐如何？她可比我能说会道多了哦。” “是吗，说的也对，如果是个内容丰富字数繁多的故事还是找个好一点的环境来听为妙，那么就继续第四个问题吧。”文文之所以妥协，是由于被我一手勾住脖子无法逃离，我另一手将刚刚制作完成的梦想封印顶着她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