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话：新的秘辛
“该注意的虽然要注意一些，可这么多年以来，来过幻想乡又被送回去的外界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少了，现在才为这些人担心好像晚了一点。” “告诉你一些巫女应有的常识罢了，稍微注意就能减少意外发生，这是为陌生人尽一点应有的义务，至于别人是否领情你也不必在乎，就像灵梦和之前的所有巫女那样。” “哦……” 帕琪看了过来，“你想为苍崎丸子小姐是否会在回到外界后与别人宣传自己的遭遇担心？你根本不必cao这份心，从她自述的经历和故事来看，她或许不会和除了那位井伊老师外的其它人谈起自己的怪诞经历，几乎没有招惹外界妖魔鬼怪的可能性。” “帕琪啥时候变得这么擅长了解别人的性格了？” “在需要的时候。” “……”我想了想只能说，“相遇虽是缘分，而且我对她确实没有恶感甚至赶上了梅莉小姐的好感度，但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替一个生存环境完全不一样的外界人cao完所有的心，经历是个人的，如何选择只在于自己。” “哼。”帕琪的短促喉咙音似乎表达着她的不满，而我想她的不满也许来自我变得多愁善感的心态。 “话说回来，爱丽丝小姐可以把问题考虑到人里居民之间的关系与巫女相对人里的立场上去，已可说是极有大局观了，”也许看出了抬杠的苗头，茨木华扇小姐及时转移了话题，“这之前我可不大相信你会考虑到如此深刻。” “啊哈哈……怎么说也做了一段时间的神社工作，我又不打算厮混日子浪费难得的角色转变机遇，总是要多学习一点东西嘛。” 一贯高贵的帕琪小姐显然不认为与人情世故家长里短有关的所谓的神社工作是值得学习的东西，但她没有公然拆台，而是又哼哼了一声低头喝茶。 我犹豫了一会终究没有使出常用的借口去呛她两句。 “你的想法值得肯定，”华扇小姐微笑道，“紫小姐的安排果然有眼光。” “紫现在可不在神社，华扇小姐当我的面夸她也没用哦。” “这也是一门社交技巧，如果想要卖个好给某个人，未必要当面示好。” “呃……”我一时间想不通她到底是打算交好紫还是调侃紫，“华扇小姐不是有事要说吗？外界人的问题应该没有多少可挖掘的东西了。” “嗯，是该说一说我想请教爱丽丝小姐的事了，”她放下茶碗，“我从早苗那里听说，地灵殿的觉小姐曾拜托你在不影响正常工作的范围内留意一下她家的某只宠物猫的踪迹？” “是有这回事，”我点点头，“不过……” “我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早苗已经透露过，你们猜测宠物猫被送去了外界对吧？” “当时的确是猜测，拜访地灵殿返回之后，我已从紫那证实了这一猜测，火焰猫阿一被她以实验为由扔去了外界。” 这句话依然附带有心念的解释，包括我当日与觉小姐所做的种种猜测，和八云紫送走阿一的用意。 “哦？”她沉思片刻，“看来的确如此。” “华扇小姐和地灵殿有过交往吗？宴会前我已经把消息告知了觉小姐，她没有理由再拜托其它人代为留意了吧？” “这事说来话长，虽然与地底世界有过一些交往，我却不是受觉小姐的委托，”她皱了一会眉紧接着舒展开，“紫小姐的用意我已知晓，她应对斯卡雷特小姐将幻想乡强行开化的计划简单又实用，的确没有更好的方法。” “您的意思是、不反对幻想乡的小妖大量涌入外界？” “这不是反对或支持就能应付的问题，”她重新一本正经起来，“试图控制各人的思想即愚蠢又无意义且所耗精力还不如杀光它们更省事，但显然包括紫小姐在内，不会有人觉得杀光它们是个好主意，而且敢这么做的人迟早……这就不便明说了，为了自身的修行，紫小姐打算以火焰猫的际遇为模板引导那些希望离开幻想乡的小妖的行事标准，这无疑对小妖们和毫无准备的外界人而言都是最好的安排，我想对紫小姐也是最好的安排。” “哦……”迟早什么？我很有些好奇心，但仙人小姐显然不打算多说，我也不便追问。 “呃、咳、”她忽然变得吞吞吐吐，我猜她下一步就要说到她的来意，希望不是麻烦事，“其实呢，我家的雷兽也、嗯、可以说是失踪了，据我初步调查推测，它的失踪时间和火焰猫的失踪时间基本一致。” “啥？”我有些转不过弯来，然后才意识到华扇小姐和觉小姐一样，也成了走失儿童的家长，不过她依然和觉小姐一样看上去不怎么着急，“原来除了火焰猫阿一还有别的失踪案！” “嗯咳，是的。” “这个……华扇小姐今日前来不会也是委托寻找走失宠物的线索的吧？虽然乐意帮忙，我可能不太擅长找人诶。” “找人倒不麻烦，我自有寻人的办法，此来是想与爱丽丝小姐核对一番线索。” 那就好，我暗自放松，“若是只需要线索，我所知道的全都包含在刚才告诉你的那些内容里啦。” “嗯，本来还做好了与你仔细说道一下午的打算呢，倒是没想到爱丽丝小姐已经修行有成来到了这等境地。” 啥？茨华仙小姐的话语里所表达的意思来看，我如今的修行成就已不算低端？看来我迫不得已承接自神奈子小姐所传授的修行方法十分能入仙人法眼嘛。 “抱歉，各人的修行是十分隐私的，我不该冒然插嘴。” “不不不，我对自己的修行事实上还是一头雾水呢，谈不上隐私不隐私的。” 华扇小姐却摆出奇怪的表情，“爱丽丝小姐还不太了解？我以为魔法使至少会对修行有所了解的，看来……莫非紫小姐，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呃、就让你接替了巫女？” “诶？她需要告诉我什么吗？” “当然是博丽巫女的修行传承。” “咦，原来是她告诉我的吗，我以为是就任仪式后由大结界的数据处理机制所传授的呢，虽然我一直没怎么在意……” “爱丽丝小姐的想法也有道理，八云紫不过是代师授徒而已，但是现如今，博丽巫女所特有的修行方法也只有她能完整传授给巫女，前任的巫女们……唉，除了灵梦以外，没有人修行到足够授徒的境地，修行资质这回事无人能说清，紫小姐不也连续挑选了十几代人方才出现灵梦这样的继承人吗，所以博丽巫女的掌门人甚至可以认为就是紫小姐，这些虽说算不上隐秘，但也不是随意能对外人提起的派内历史，你既然兼任巫女知道却无妨。” “原、原来，还有那么复杂的内情啊？” 我忽而意识到，我对幻想乡的了解远远不如自己想象得那般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