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话：打工吧
“没给人家添麻烦就好，”雅子放心下来，“然后是……我可以把这个、这个身份变成真实的吗？” “啥？” “我是说、我是说，我想实际加入侦探社，做点有意义的工作，兼职也可以的，不拿工资也没关系，爱丽丝是认识这个侦探社的人的吧？” “为什么突然想要工作啦？” “我、我觉得，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不管是获得更多见识还是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力量，侦探社听起来就很厉害啊，也是我能接触到的……至少比那边的商社集团什么的听起来要容易融入多啦。” “唔、好吧，愿意努力摆脱现在的窘境是好事啊，我帮你咨询一下。” 雅子为可能获得第一份工作激动不已。 “其实我那也可以打工……”在我的尖锐瞪视下，心怀不良企图的兼职酒类批发商青年选择了闭嘴。 钢琴音告一段落时，大厅左门外传来一阵sao动，社会精英们陆续看向入口，隆一挑起眉毛说：“北条长官来了。” 与真吾一般，同样在新闻中见过几眼的北条彦出现在入口，副手真吾陪同在一侧，长官先生面带令人如沐春风的真挚微笑，首先与藤原商社委员先生紧紧握手相互问候，接着是其他几位大集团大财阀代表，通过问候的顺序基本可以看出各为代表的背后势力的能量大小，当然也包括与警察厅合作亲密度的高低。 总之毫无疑问，被北条长官放在第一位、亲密到近乎恶心程度、被雅子拿来做例证的藤原商社委员所代表的藤原商社，就是大厅内所有人所代表的财阀集团中最为庞大的一家。 “藤原商社的能量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隆一憧憬地说，“不过传闻藤原商社和防卫省的合作程度远不是公安委员会和警察厅可比。” “防卫省？合法的军火买卖？” “对。” “把非法的军火买卖交给警察厅来做，真是……”我差不多可以想象警察厅的长官先生压力可能有多大。 无论如何，晚宴随着北条长官的亲自出席开始了，长官像他的副手真吾一般没营养地在讲台讲了几句话，接着移动长桌和移动餐车陆续被推进摆放在大厅正中，长官作为在场者中明面上政治地位最高的人带头端起盘子开启了食物派对。 “和家宴的形式差不到哪去，规模大一点嘛。”我说。 “主题是交流的话，吃东西就很随便啦。”青年见怪不怪，“有些人都是吃过晚餐后才来宴会，你看那些端着盘子做样子、积极靠近别人攀关系拉生意的。” “本来你也该是那些人中的一员吧。” “呃，对。” “你去吧，接下来我们有别的事，不用你呆着了。” “不不，我去不去拉关系都无所谓的，宴会常有，给您做晚宴向导的机会可不多。” “哦？讨好我可没啥用处哦，今晚过后我想我们不会有再见的机会。” “为美丽的小姐服务即使只有一次机会也……”他又一次在我的不愉快眼神笼罩中闭嘴。 “那就去注意一下近卫家的人是否到场吧，”我吩咐给他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任务，“顺便干你的私事去吧，如果近卫家的人到场再来找我，唔、雅子的电话想必你已经骗到手了吧，发现情况就打她的电话。” “……” 酒商青年舒缓着紧张情绪心甘情愿被打发走，我当然非常简单地看穿了他口不对心的发言，为美丽的小姐服务的确令人心甘情愿，但我作为把他和他的老板吊起来虐待的美丽小姐显然不在他的心甘情愿范围内。 “隆一这样的人也许在某些时候很有利用价值，留着他的联系方式也好，侦探社的工作必然会用到隆一这类线人关系，但是最好不要和他深入交往哦。”我对雅子说。 “虽然昨天还是幼稚的高中生，我现在已经很清楚啦，”雅子频频点头，“我不会那么容易受骗的。” “真的吗？”我保持怀疑。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不是天真的高中女生了……啊，北条先生和那些人都在吃东西啦，我们是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还是现在开始找机会？” “先填饱肚子。” 于是我们享受起了参与晚宴的福利，在纠结选择意大利面和水果蛋糕的时候，我瞥见两位长相有些相似、年纪上看显然是父子的社会精英，他们给人的熟悉感让我很快醒悟过来，这两人多半就是苍崎丸子小姐的父亲和兄长，注意了一小会，在引起反注意前我收回了目光，顺便窃听到一些他们的谈话内容。 父亲大人似乎在向丸子小姐的兄长抱怨他的meimei果然爽约未至，兄长表示已经习惯了meimei的任性。 我又醒悟过来，成熟的丸子小姐原来也是拥有妹属性的，相比幻想乡两位meimei大人，差别真是大得令人联想不能啊。 “请问，您就是雅子小姐？”我正啃着小蛋糕琢磨该不该去向苍崎大叔和大哥打个招呼然后道谢，雅子也差不多解决掉一小盘棕红色的面条，身边便停留了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日本绅士。 “啊，我、我就是，您是？”雅子慌忙吸溜着把食物解决掉，将盘子放在一旁的回收车上，浅浅地鞠躬回礼。 我觉得这人挺面熟，然后瞥见主席台边尚未撤下的钢琴，立刻想起来，他就是方才那位真吾口中的钢琴大师有马先生，近距离观察下，这位有马先生果然年轻地过分，于是我悄悄给雅子传念，“刚才弹钢琴的有马先生，这位应该是个公众人物，你不认识他？” “呀！原来是有马先生，抱、抱歉，我没想到您会知道我的名字，”看来雅子的确知道这位，她再次鞠躬道歉，“请问？” “啊没事没事，是我唐突了，是这样的，听朋友介绍，雅子小姐可是江户川侦探社的员工？” “呃……”雅子把求助的目光偷偷发送给我，我点头表示让她确认，“是、是的，您有需要侦探社服务的地方吗？” “这、对，有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想请教侦探社的江户川先生，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大方便登门拜访、也不方便主动联系侦探社，您可以让江户川先生找个时间私下约见我吗？” 江户川大叔似乎挺有名的？我让雅子答应他。 “好的，我会转告江户川先生。” “麻烦您了，这是我的私密联系方式，”公众人物有马先生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希望江户川先生可以尽快联系，费用不是问题。” “好的。”目送钢琴大师离开，雅子松了口气，“怎么办啊爱丽丝大人，我还不是侦探社员工呢！” “别急，现在帮你联系一下那家伙把业务交给他，顺便把打工敲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