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芝拉克战场
休息的时间总是美好且短暂啊。 卡西准时在七点醒来，怀里还抱着德洛斯。八点上班，嗯，还有时间。....省略两千字。 等卡西神清气爽得走进办公室大厅的时候，他呆住了。 走错了吗？这是哪里啊？不信邪得回到门口看了下大门上的牌子，暴力犯罪科A组。 没错啊。 只见眼前格局大变的办公大厅。以前是两排办公桌中间有个过道，组长办公室的墙上倚着两块白板。 现在的格局则变为，两排办公桌全部堆在靠窗一侧的墙边，中间一块塑料板隔离开免得坐对面的人尴尬。 另一边的文件档案柜全部被移到了隔壁小房间内。 只见墙边一排六块白板，密密麻麻贴满了黑帮份子的照片。（作者几年前前单位来了新主任，他树立权威的方式就是强行把办公室格局换了。 每个人桌子移位，去事务局要来好多新装备。可以说，在给办公室重新布局的期间，他就悄悄树立了威信。） 卡西走进一看，好家伙。谋杀案、谋杀案、谋杀未遂，还有这个还是谋杀，用电锯割断四肢。吓人啊。 足足有十三起案件全部都是枪击谋杀，其中两起还是刀砍斧劈加枪击的。 要说明一下，各个大区是都有凶杀科的。但是客观原因，芝拉克城谋杀太多了。2020年数据比纽约多出近一倍。 所以实践中，涉及发现黑帮份子尸体的谋杀案，会移交给暴力科处理。如果是办案到一半发现涉及黑帮份子，那一般凶杀组会自行处理，起诉前跟暴力科沟通一下资料。 避免出现暴力科（反黑组）有长期任务或者卧底部署被意外打乱的情况。 眼前的意思就是说，这一周来。第一大区的辖区内就最低发现了十三次黑帮份子尸体。这边可不是南区啊。真正的战场中心会乱成什么样啊。不敢想象。 不过芝加哥作为超级都市，也不是黑帮份子为所欲为的地方。尤其是北部富人区和黄金海岸线的豪宅区，该歌舞升平依旧歌舞升平。 敲门进了查理办公室报到，她好像没什么心情说话。西装外套没穿，这件毛衣不会是一周没换了吧。头发乱的和克里斯蒂安有的一拼。 看来她的症状就是明显的加班过度，缺乏性..幸福生活。 卡西拿着一沓案件档案出来了。搭档内特应该在出外勤，还是自己先熟悉下分配来的案件吧。 没一会儿，内特就跟着走在前头的“巴勃罗”，哦不，巴勃罗表弟，温度回来了。 手搭在一个嫌犯肩膀上推搡着他前进。 内特等温度和卡西打完招呼以后，把嫌犯交给了卡西。他已经累趴了，昨晚通宵加班。一路追这个黑帮长跑运动员追了五六公里。 但是呢，现在还没到他休息的时候。他只能先跑去他办公桌对面的白板五号上面，擦掉几个字，然后用记号笔在一个嫌犯照片旁边写上已抓获。 伸手撕掉四号板上面敌对帮派的嫌犯照片，名字上面画上大大的×。 据卡西猜测，鉴证科最近应该加班猝死几个了。都不用过去看，猜就能猜到了。 卡西心里想着，手上却没停。这边看着卷宗熟悉案情，那边用美式按摩轻抚嫌犯脸颊。 “你说不说，说不说，谁干得！给我个名字。” 过程就不细说了，当然没有港片里花样那么多。什么冰块泥鳅啊，司法奶茶啊。耿直的美国佬是搞不来的。 他们的绝技就是美式按摩，简单有效。 然后宾主尽欢，欢迎贵宾下次再来。 带到楼下笼子，不对，是休息室让贵宾休息一下。 卡西刚刚和守笼子的巡警打完招呼，就听见里面人声鼎沸。 愣了一下，回头问巡警： “里面到底多少人啊，他还能坐得下吗？” “坐？哼，我保证他站得很稳当。” 然后带着新贵宾就进了休息区，卡西有点好奇，也跟了进去。 Holy！只见铁笼子里站得满满登登都是人，跟早高峰的BJ地铁一样。保证站着绝对蹲不下去的那种。 贵宾也有点慌，真的要在这里蹲一夜吗？不对，站一夜。不被挤死也被闷死啊。 对此巡警表示乐观， “你放心，我们安装了最先进的换气系统，保证不会有人闷死。你这么强壮，就算挤也不会输的。你不过是一点小事，明天就出去了。克服一下。” 卡西看巡警的业务过程看得目瞪口呆，对此表示高度赞扬。 然后急忙出去了，他们忽略了在这里待久了会被他们吵死这种死法。 上了楼又开始急急忙忙了。内特递过来一大堆的文件，要写报告的那种。案件实在太多了。报告也能写死人。 卡西瞄了一眼一直坐着写报告的卡琳娜，她的头发已经炸毛了。本来有点小雀斑的脸上，雀斑更多更密了。惹不得惹不得啊。 社会的矛盾根本就是不公平。要是他们看见自己休息了七天，这么神清气爽穿着得体，迁怒过来怎么办。 想着想着，卡西就用没拿笔的左手把头发悄悄弄乱。又狠狠搓了几下眼皮，搞出一点红血丝。这样就看起来像加班的人了，不会太显眼了。 对了，还有皮鞋。昨天德洛斯帮忙买的新款皮鞋，还好办公桌底下还有一双旧运动鞋。等下悄悄换上。 一上午，整个A组办公室就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 但是，一天的平静被下午查理带来的一纸强制心理治疗的命令给打破了。 “内特，这是上面给你的。下午你放假去看心理医生，明天再过来。上次的事对你的工作状态造成了影响。我不希望你一直被那个事情影响，过去看看。还是那个简.维斯勒医生。” 查理把命令状塞到内特的面前。没有给他什么搪塞的机会，阻止了他说出什么我没事，还有工作不需要去之类理由。 当场把他手上的笔录拿了过来塞到卡西手上。 卡西有点愣，我手上还有很多事情啊。你自己拿着不好吗？干嘛塞我这里啊，因为我坐得近吗。 卡西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什么都没说，也不敢说。 而且，刚刚她的言语里提到了一个他曾经有预警机制的名字。 简.维斯勒。 而且言语中提及内特不是第一次去看这位医生了。他的状态也有点不对，刚刚还以为是因为上周自己休假时期，小组内又参加了两次枪战，其中一次伏击戴着面罩的帮派成员。 内特亲眼看着帮派份子射出的子弹打死了一位无辜的路人，而他自己为了程序不犯错，没有第一时间开枪。 等他揭下帮派份子的面罩又看见一张年轻得过分的脸，是一个顶多只有十六七岁的青少年。本该在校园里忙着读书，运动，躲避老师目光做小动作，谈恋爱的年纪。此刻却拿着武器对无辜人开枪，又倒在地上。 他有点承受不住，虽然表面没有表现。但是内心被这件事一直压抑。两个报纸佬看出了异样，及时和查理汇报，强迫内特去看了一次心理医生。 这次是第二次。 卡西回想起那个医生的样子。偷偷转去其他办公室，用电话打给了提托，吩咐他过来侦查一下。 自己手上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有正当理由根本走不开。而且那些疑点根本就无法对组里的同事提起。只能让提托代自己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