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许希孟的心
凤初跟在楚钰后边,看着他一副心中慌张喜悦的要死步子都明显欢快了很多可那脸上却是佯装的严肃的样子,内心十分的痛心疾首。自己好好的主子,英俊潇洒,风流多情,怎么画风突转就变成了这个痴傻少年? 不过凤初更担心的是,再过一段时间春选会,举国同庆此时两元手握重兵的将军子女见面,看来这个姑娘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理智。 不过自家的主子只要高兴就行,都说爱情是飞蛾扑火,果真不假。凤初在内心深处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对爱情产生了抵抗。 前厅里,云想容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的茶盏,这里的景色谈不上最好却精巧的很,今日前来却不是欣赏这些风景的。 “世子到。”门外有人高喊,她站起身保持着温文的姿态。 “想容见过世子。”微微俯身,挂上适度的笑容。 “云小姐请坐。”疾步走到上座,袍袖轻展有着不一样的风姿,“没想到竟然能在家中看到云小姐。” “我也没想到,能在云府之外见到世子。”想容颇有些调笑的说道,她一般都是在自己房间‘偶遇’这个世子。想到这里,想容的面色有些微红。 清茶甜点,一一上全,二人却一直一言不发各自品茶。 终是想容坐不住了,“今日拜访世子是为求一样药材救命的。” 楚珏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她,眸子里似乎染上了精光,或者说他知道今日她来这里的原因了。 “穆子齐你最好洗洗等着……” 身在将军府的穆子齐忽然打了一个寒颤,莫名其妙的看着满园的阳光不由的后背发凉。 “其实只要派人说一声就好,如此贸然前来实在有失稳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以为她看的懂的。 “想容自然明白需要避嫌,只是家母身重剧毒,据悉世子这里有一味罕见的天卷草可以解毒,所以为了母亲……”不过内心深处,想容也是早已将穆子奇吊起来打了七七四十九遍。 沉吟半晌,他才说:“天卷草府上确实有,要赠与你也不难,不过……” 楚钰停顿住看着想容,那认真的眼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有什么要求,只要想容能够做的到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摇摇手楚钰笑得的自在,“没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只是你既然上门求药那么没有交换怕是不符合常理。” “不知道世子想要何物作为交换?”她竟然有些紧张。 “就换姑娘一尾发簪和一方承诺如何?”指尖指向她发上之物。 今日她本就走的匆忙所以只着一方丝带束发,一尾发簪为点缀。 只是为了母亲她倒是不介意,虽说有为常理却也情有可原。 将发簪递上,“今后世子若有想容要办的事情,凭着一尾发簪便可兑现承诺。” “好。” 拿着天卷草离开世子府的时候,已近黄昏。 “小狐狸,别忘了半月后的春选会,我们宴会上见。”身后他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意思。 想容转身微微颔首,她明白他的意思。 想容刚前脚离开,世子府后脚就迎来了一个令楚钰牙痒痒的不速之客。 “你最好说清楚,为什么要让她来找我。”楚珏阴森森的看着一脸闲适的穆子齐。 很明显今日之事定是他的手笔,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干的出来。 “看你对我那小徒弟念念不忘,这不是有意撮合吗,不知好歹!”密室里他根本不需要顾及某人的情绪。 楚钰想要训斥几句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是叹了口气,“你可知,这般施恩会让她与我渐行渐远?” 穆子奇一脸调笑的凑近,“呦呵,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挺怜香惜玉的嘛。” 楚钰蹙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她都来过了,你来做什么?” “这不是还有些重要的药材要从你这儿拿,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这个节骨眼上往刀口上撞吗!”穆子奇一脸看白痴的眼神。 楚珏一甩袖往外走去,手中发簪质感温润,心中的火气也莫名消散不少。 想容的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住,隔着老远就瞧见,台阶上许希孟灼灼而立翘首以盼。 “兄长何时来的,怎的不进去?”下了马车,云想容不由的惊疑。 “据悉将军夫人病重,前来探望又闻你不在府中,所以不便打扰便在此等你归来。”他彬彬有礼虽然文绉绉了些,确是真心实意。 微微一笑,云想容与他并肩走进了将军府中。 “兄长,想容有一事想要和你说。”忽然想起了楚珏说的话。 春选会,这岂不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许希孟疑惑不解,“什么事,不妨直说。” 想容忽然有些迟疑,若说她一开始接触许希孟怀着一些功利心,可是现在熟识之后,她更多的是想遵从兄长自己的意愿。 “兄长,你愿意迈入仕途吗?” 说罢,想容有些紧张,就算他说不愿,她也不会勉强于他。 许希孟的眼神忽然有些缥缈,良久才是回道,“愿意。” 想容有些震惊,“官场可不像是表面如此光鲜亮丽,一入仕途深似海,也许兄长会遇到太多的不得已。” 许希孟如玉一般温润一笑,说的缓慢而又坚决,“那又如何?” “兄长好抱负。” 许希孟苦笑,其实他之所以会选择仕途,只因心中有一个高不可及的她。他只是简单的希望,自己能够更加靠近她。 “想容你今日突然发问,莫不是有什么机会?”许希孟转移话题道。 “半月后的春选会,届时普天同庆若是你能以我义兄的名义献礼。岂不是最好的机会,兄长的仕途岂不是有了着落。”想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眼中的真实那般明显。 “只是要献何物才是最好的呢?” 这样一个问题二人都陷入了沉默,皇上是一国之君什么也不缺,什么稀奇的东西都见过根本不会稀罕寻常的物件。 想容想着前世的事情,试探着问道,“兄长最近可有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