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仙侠小说 - 暮年修仙的我长生不死在线阅读 - 068:天人悟道本非禅,学问到时即自然(大章求月票)

068:天人悟道本非禅,学问到时即自然(大章求月票)

    暮年修仙的我长生不死正文卷068:天人悟道本非禅,学问到时即自然此后一连数日,陈登鸣二人谨小慎微且行且躲,歇息时由蒋强布阵作防护,赶路时遭遇妖兽,就由陈登鸣出手,快速处理斩千里征程多血战,风波险恶几时休。

    如此终是有惊无险逐渐远离了锦绣坊的范围,再也瞧不见黑羽妖禽的踪影,不再感到压迫。

    两天后。

    傍晚。

    一处距离聚集地数十里外的山林中。

    蒋强满头大汗,体外顶着一个金光罩,紧张置身在一片气流暴走的旋涡中心,衣衫都被吹得猎猎作响。

    金光罩的防护并非密不透风,只是如非牛顿液体般遇强则强,当遭受迅猛攻势或是强烈灵气侵袭时,便会形成防护与之对抗,将之阻隔在外。

    但对毒气、光线或气流扰动诞生的风等现象,却是无法防御。

    蒋强此时只感到无数微小却令人心悸的气流在身外游动,仿佛有无数无形的刀剑穿梭,限制了他行动的自由,若敢稍动,便可能被绞杀成rou泥。

    “陈,陈哥,现在的感受就是这样,像是有无数无形刀剑遍布我身体周围,我不敢妄动。差不多了,快快收法吧。”

    蒋强有些心慌,语速极快将感受说出。

    陈登鸣皱眉微微颔首,“你都能有这么清晰的感受,看来这游气化金术我还得苦练。

    听闻此术练到高深境界,一经施法,敌人都毫无察觉便会被绞杀当场,金系灵气构成的攻势,就好似真的如空气那般无形无质.”

    蒋强闻言唯有苦笑,暗道陈哥你不过短短两日就能连续学会一阶五级的化枯转荣术以及一阶六级的游气化金术,这就已是精彩绝艳,却还要如此苛求,让天资低下的人,该如何自处。

    到了现在,蒋强也已知晓陈登鸣竟具备上品灵根的事实,对其表现出的道法学习速度,自也是毫不意外。

    起初他也只是心内猜测,后来陈登鸣主动道出学了《损命拔苗术》,以折寿为代价,强行提升灵根资质。

    蒋强不知陈登鸣具体根底,连年龄都不知,修仙者是能一眼看穿凡人骨龄,但想要一眼看穿遍布灵气的修士骨龄,却很难。

    故此蒋强当然不会对陈登鸣这种经历感到震惊,更多则是对这种选择感到惋惜,却毫不羡慕。

    若教他牺牲寿元去提升灵根资质,且还不知效果如何,最终是否能提升,他是决计敬谢不敏的,唯恐练了后原地升天,只在心底感慨陈哥是个有运气的狠人。

    轰!——

    这时,陈登鸣一挥衣袖,控制的游气霎时远离蒋强,化作道道尖锐气浪,包裹了对面一株大树。

    随着陈登鸣手掌一握,游气骤地如漩涡般收缩,道道细微的金属光泽连闪,高速流转摩擦,空气中都瞬间充斥一种宛如钢铁急速摩擦后诞生的铁汁气味儿。

    “嗤嗤嗤嗤!——”

    一株大树直接被无数细微如刀片般的金系气劲活剐,一截树干当场搅碎成粉尘木屑飞扬。

    蒋强看得一阵心凛,这威力落在人身上,一息不到,人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这时,陈登鸣已走向纷纷扬扬的木屑中,皱眉凝神体会这道法的不同之处。

    蒋强见状,知道陈哥疯魔苦修的老毛病犯了。

    当即自觉退开到一旁,不敢留在太近打扰。

    对于陈登鸣独特的修炼方式和经常冒出的稀奇古怪的各种想法,他早已见怪不怪。

    例如,对方曾就琢磨过,催动冰锥术符箓后,再立即瞬发一个大火球出去,与冰锥相撞,尝试能否冰火碰撞爆发更大威能。

    结果自然是两相抵消,威能反而更小了。

    于是对方又寻找是否有喷油或压缩某种气体类的术法,使得火上浇油。

    总之,各种古怪的修炼方式,蒋强都看着陈登鸣尝试过,有时险些也被误伤到。

    久而久之,他是已钦佩惊讶到麻木。

    陈登鸣那独树一帜灵活多变的战斗方式,他也曾想过效仿学习,最终发现根本不是那块料,其中所涉及的各种动作技巧以及感悟,在他听来,简直如闻天书。

    什么守静笃,至静虚,天人合一,他曾在道书上是看过。

    但这玩意儿看过归看过,却显得虚无缥缈,至少他就不清楚,该如何进入这种状态,完全抓瞎。

    “抽丝剥茧,春蚕丝雨,这道法倒是有些类似武学中先天罡气的缠丝气劲,若是武与道两相结合倒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先天罡气可布气成丝,形成缠丝气劲。

    春蚕丝雨般的劲气爆发出去,可将敌人打成筛子,也可将人绞杀当场。

    论威力,当然是不如游气化金术的,但二者原理却有些相同。

    陈登鸣沉吟思索之间,以灵气游走先天罡气的行功路线。

    双手屈伸抱圆,浑身灵气爆发,周身肌rou筋骨噼里啪啦一阵爆响,如炮仗似的。

    霎时,周身一圈圈的气流漩涡诞生了,刮得周遭草木伏倒,气劲横飞。

    随着气劲愈转愈快,很快形成缠丝气劲,锋锐无匹,稍微往附近树上一靠,登时树皮炸裂,木屑纷飞。

    以灵气施展先天罡气的缠丝劲,论威力还是比之游气化金术差了许多。

    毕竟没有撬动周遭的天地灵气,在耗灵以及威力上,会差不少。

    “以自身灵气运转先天罡气,耗费的灵气,足够施展两次游气化金术.”

    陈登鸣皱眉,散了周身功力,又继续掐诀诵念法诀,施展游气化金术。

    伴随威严而蕴含某种特殊节奏的口诀诵出。

    四周空气似迅速充满锋锐之气,吹来的风都如刀子般刮脸,金系灵气产生共振,快速凝聚。

    陈登鸣摊开手,身体四周已遍布受到控制的金系灵气,宛如一个个整装待命的小兵,满是锐气,随时出击。

    此时,他只需按照游气化金术的施法手段,一握手立即周遭所有的游气便会瞬间收缩,化为无数金系锋刃,将他自己切割绞碎,凌迟处死。

    陈登鸣思忖片晌后,将灵气灌注身上的高阶法袍,又召出庚金锣,随时准备启动防护。

    而后尝试心灵臻至守静笃、至静虚的特殊心境中,慢慢贴合天人合一的境界。

    如果说在非天人合一的状态,武道哪怕结合灵气,也无法直接撬动空气中的灵气。

    那也贴近天人合一状态后,便如为感知力增添了一双无形的大手,可随意撬动天地灵气,将之搓圆拉长都是可行。

    …

    不过半盏茶后,陈登鸣放弃直接进入。

    整理心绪,尝试通过感悟刀意而进入守静笃的状态。

    ‘状态、思想、心境’这种东西,玄之又玄,无论是在武学中,还是道法中,都是如此。

    有时候你想刻意去追寻这种境界,反而苦苦寻不得,有时伱不去刻意追寻,又恰好能机缘巧合之下进入那种境界。

    倒是有些类似为爱寻光纸上钻,不能透处几多般。忽然撞着来时路,始觉半生被眼瞒。

    但这种机缘巧合之下碰巧获得的状态,又无法保证下次继续‘碰巧’,始终不是自己能保持的。

    故此,武道中天人合一的这种状态,也是少有人能彻底掌握的。

    陈登鸣此时亦欠缺火候,但他却另辟蹊径,打算以早已人刀合一的刀意先调整心态,触类旁通,接近天人合一的那种境界。

    当一个人专注于做一件事时,时间的流逝仿佛也就逐渐感知不清晰了。

    如此万境万机俱寝息,一知一见尽消融。

    转瞬便到了第二日清晨。

    东方天际由白变黄,再由黄变红时,那一抹红光照耀在陈登鸣脸庞上。

    他豁然抬头,眼瞳中便瞧见万道金光从东方爆发,射穿玫瑰红色的彩霞,给四面八方的山川林地都覆盖上了一层碎金般的光彩。

    这一刻,积攒了一夜的灵感和状态,仿佛于此时也被点亮。

    倏然所有黯淡的灵光都诞生了光彩。

    陈登鸣虎目生辉,两鬓白发飞舞,心灵倏然已臻至一种极静的状态,他蓦地再次施法。

    空气中无数细微的金系灵气如灵活富有生命的鱼儿般游蹿而来,灵活而轻巧。

    随着陈登鸣双臂屈伸抱圆,一改游气化金诀的施法手段,转而以先天罡气缠丝劲的运转方式,罩定周遭金系灵气。

    这一刻,他整个人仿佛也与周遭的金系灵气化为了一个整体,体内灵气沿着先天罡气路线高速游走,形成一个圆。

    随着双臂挥舞,周遭大量的游气高速旋转,也化作一个圆圈,蓦地齐齐泛着金属光泽,好似成了一圈金色的光圈,环绕陈登鸣周身,形成防护。

    陈登鸣无喜无悲,目视环绕周身高速旋转的游气,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烈杀机与锋芒,此时却被他如臂驱使般运转,比先前灵活了太多。

    “去!——”

    他随手一指,游气瞬间倒卷后喷涌激射而出,宛如一串金属洪流,‘轰’地将数株大树钻穿。

    陈登鸣手掌一转,登时游气化作炫目金圈,以无与伦比的绝速绕着一块巨石一转。

    “嗡——”

    巨石嗡鸣一声,刹那绞成无数碎石坠落在地。

    空气中,充斥满金属与石粉摩擦后的难闻气息。

    陈登鸣双目含笑,随手一招,受他灵气牵引控制变弱了许多的游气再度缩回,在手掌之上高速旋转,宛如一轮高速切割的金轮。

    面板中,游气化金术以及他的寿元大限,均是发生了变化。

    “练气六重修士【陈登鸣】

    寿:238/342

    灵根:金、木

    武道:《陈氏武道总纲》

    道法:《炼蛊篇》、《三元聚灵功》、《陈氏道法篇》《损命拔苗术》、《驭器诀》、《游气化金》、《化枯转荣》”

    学会《游气化金》和《化枯转荣》两术后,他的寿元大限本是达到了332年。

    但如今一夜顿悟,《游气化金》成功与武道先天罡气缠丝劲融合,这门一阶六级的道法直接从初学迈入了精通的层次,令他的寿元大限再度增长了十年,达到了342年之久,又有一百零四年好活了。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他的《陈氏武道总纲》仍没有因为此次的感悟而发生质变突破。

    “陈陈哥,你练成了?”

    蒋强早已被声响惊动赶来,只是刚刚吃惊得直撅撅呆立原地,此时才反应过来,惊愕道。

    这还是一阶六级的术法吗?这威力也太可怕了。

    陈登鸣散去手中游气,含笑点头。

    “初步练成了!”

    天光大亮,陈登鸣和蒋强继续出发。

    他们歇脚之地,已然是快要接近此次离开南域的云华山道。

    聚集地和骆家、朱家的位置,就处于南域边陲西北方。

    要去往东域,就得经过云华山道,翻过几座大山,越过几条大河,再向着东方前行一阵子,便可达东域边缘。

    二人路过一处山坡,停下吃早膳,远眺远方聚集地朦胧的轮廓,正感慨真的要跑路离开南域了。

    不知锦绣坊那边的状况,是否会影响到聚集地这边。

    然而下一刻,二人均是眼珠子定住,惊愕看到一艘战船般的灵舟从聚集地上空飞过,直奔骆家的方位而去。

    隔着数十里远,都能隐约感受到那一艘灵舟内的灵威气息,似还有筑基修士坐镇。

    蒋强呆住,“那,那好像是.朱家的灵舟?陈哥,啥情况?”

    陈登鸣脸色瞬间阴沉,一口吃下散发腥味的灵鱼鱼干,狠狠咀嚼道,“徐宁说的看来是真的,和朱家合作的那个势力,肯定就是林家,走!别废话,先走,立即离开这里!”

    话罢,他迅速施展身法,到最后干脆驭刀飞过山头,快速远离。

    蒋强连忙将鱼干塞进嘴巴,毫不含糊紧追在后,论逃跑逃命,他也是专业的。

    二人疾驰狂掠了数十里路,便听到远处隐约传来雷霆捂在罐子里般的沉闷轰鸣声。

    回首一看,距离骆山城不远的方位,一艘灵舟悬停,道道细小的灵光在灵舟上闪烁,像是已经交上了手,隔着老远看不真切。

    “陈哥,那像是骆家的雪银矿区的方位,看来朱家和骆家又因为雪银矿区打起来了

    不过骆家和罗家都已再次联姻,朱家难道是要对抗两大家族?”

    蒋强跟在陈登鸣身旁疾驰,有些疑惑。

    陈登鸣倏然脑海灵光一闪,隐约察觉不对。

    朱家为何要在此时动手?

    是有什么底气?

    还是现在恰逢什么合适的时机?

    “骆冰回来了?”

    他立即把握到了这一点稍纵即逝的灵光,闪瞬间想到了很多。

    骆冰若是从妙音宗回归,准备与罗平成婚,拿到筑基丹,那岂非就是正好满足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条件。

    朱家和骆家之所以不敢将彼此双方赶尽杀绝,便是因杀不绝。

    彼此双方家族都有子弟在修仙宗门中修行,根本无法斩草除根,如此也就要考虑利益以及往后发展的很多东西,投鼠忌器。

    可若是骆冰回来了,且还被干掉了,朱家自然也就敢将骆家往死里逼。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朱家可能联合了其他势力的情况下,否则也不具备太大优势,不可能孤注一掷。

    “罗家在东域,骆冰便是要从东域那边返回,我要是朱家,已经和金林家合作,我就让林家沿路设伏,嘶——”

    陈登鸣意识到不妙,倏然只觉四周山林都仿佛危机四伏,充满杀机,立即招呼还有些懵的蒋强一起降下刀光。

    不远处山林中,十几道冷淡的目光远远瞅着陈登鸣和蒋强二人降下的灵光,其中几人不由皱眉。

    “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又降下遁光干什么?”

    “难道有内鬼?我们的计划外泄,这两人是骆家的人?”

    “长点儿脑子,骆家要是真知道消息,会只派两号人来?遁速这么慢,实力只怕都不强。”

    “现在怎么办?这两个人再飞近点儿就发现我们了。”

    “不对,你看他们,都停在了那边的山地不动了,难道知道我们在这里?”

    “真是麻烦。骆家大小姐还没出现,未免节外生枝,凌道友,你先带两个人去驱走这二人,若有必要,立即干掉,速去速回。”

    山林中,陈登鸣和蒋强降下遁光,便在山地中缩着交流。

    听完陈登鸣的分析,蒋强寒毛耸立,只觉附近四周哪里都不安全了,可能随时会冒出几个厉害的家族修士。

    “陈哥,他们的目标只是骆家大小姐,没必要平白树敌连我们也不放过吧?”

    陈登鸣盯着手中翻出的地图,颔首思索道,“你说得没错,但若是真有什么势力在埋伏骆冰这种快要筑基的修士,搞不好其中至少有三位练气九重十重的修士,甚至出现筑基都不是不可能。

    我们两个小虾米,一旦被盯上,对方可能随便出动一个练气八九重的修士,就将我们随手解决了。

    你说在这种实力绝对占优的情况下,对方还是否考虑树敌这种问题?应该说,我们都不配作对方的敌人。”

    蒋强愣住,立即四处张望,心理作用般只觉得四周出乎异常的死寂,更感心凛。

    陈登鸣指了指手中地图,道,“你看,我们处于这个位置,现在我们就绕开去往东域的主道,走这条偏僻小路,虽然可能遭遇妖兽,麻烦了点,但.”

    “但是,你们走主干道,更麻烦!甚至你们现在可能就走不了!”

    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伴随强烈灵威,倏然打断陈登鸣的话语。

    陈登鸣几乎也在说到‘但’这个字的刹那,就已经察觉,抬头看向东方的瞬间,脸色沉了下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