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虚神界之行
武王府上空出现惊变，乌云滚滚，天降落雷，惊动了整个皇都。 最后雷光消泯，很多人都看到了天降祥瑞。 各种传闻，传得分外邪乎，但基本都绕不开那位重瞳者石毅。 对此，武王府那边却一如既往口风很紧，没人站出来解释。 如今，武王府开府了。 就有重瞳者石毅即将前往虚神界历练的消息传出，据说不少世族都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很明显，武王府这是在为石毅的出世造势。 很多大族都会这样做，这倒是没有这么稀奇的。 就是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重瞳者，此时六岁都还不到，武王府就对石毅这么有信心，实在是耐人寻味。 上古重瞳者，号称不败。 石毅一出生，就获得极高的关注度，又生在武王府这样的王族世家，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想要不惹人注意都难。 整个皇都都在热议石毅会不会出现在虚神界，虚神界的初始之地这几日多了很多新面孔，其中不乏一些来历惊人的异族。 “子腾那边传来消息了，毅儿明日将进入虚神界历练。” 一大早，雨蒙就被雨隆叫了过来。这次雨族决定让雨蒙暗中在虚神界护佑石毅的安危。 “你去宝库领几件禁器，叫洞天、化灵两个福地的人也下去几个。” “对了，毅儿不喜欢摆排场，别让他们几个一股脑跟个傻子一样凑在一起。” 因为雨柔的事，两家如今的关系多少有些隔阂。 这次行动，共同的目的是为了保障石毅的安危，也没必要喧宾夺主，大张旗鼓。 雨蒙称是，告退后着手开始安排。武王府，同样在做类似的准备。 “毅儿，可有想要的宝具？” 府库中，数道光团沉浮，散发惊人的生命波动。 虚神界是一片特殊的世界，疑似上古诸神构建的精神世界。 这地方，寻常的宝具带不进去，但一些带有生命波动的宝具却可以。 这种类型的宝具，一般都是由遗种宝骨或是特殊神物所造，下放到大族中就是镇族宝具这一等级。 就是武王府，这种宝具也不多。 石毅看到一根竹杖，体表被盘得跟块黄玉一样温润，却还长有一截嫩芽。 有一杆大戟，血迹斑斑。 正是那种血液，让这杆神金铸造的宝兵沾染了生命气息。 威势最重的是一柄羽剑。 “这是武王早些年的佩剑，名为鹏光。” 随行的石渊告知石毅，鹏光是一件王级宝具，炼制羽剑的主材是一根金翅大鹏鸟的原始真羽，这是举世难求的神珍。 无疑，他有私心，想要替石毅挑一件最好的宝具。 石毅扫了一眼府库中的这些重宝，说实在的，对于兵器，他倒是没什么想法。 刀、枪、剑、戟，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兵器。 重瞳就是他最好的武器，无可替代。 “咦？” 石毅看到了一团乌光中躺着一个形似香囊的宝具，垂着用五色丝线缠着的三根流苏穗子。 一记袖里乾坤，宝具飞来。 这是一个乾坤袋，可收人，可储物。 这东西倒是不错，收人的能力对他来说有些鸡肋，但储物确实能在出门在外时提供很大的便利。 石渊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位重瞳者不走寻常路的风格。 石毅没按他的心意取走鹏光剑，他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看守宝库的宗老有些看不下去了，此前石渊提点石毅违了规矩，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刀剑无眼，世子带上这件软鳞甲吧。” 见石毅只选了一件乾坤袋，看守宝库的宗老坐不住了，主动招来一件宝具，送给了石毅。 上天“垂青”，整个王府的人都跟着得到了巨大的好处，重瞳者在武王府已经深得人心。 就算是将来石昊至尊骨重生回来都没用，现如今府内除了石昊一脉外，基本上其他人都已经被石毅当作下一任武王看待了。 “这么做合适吗？” 石毅只是看了那宝甲一眼，并没有接过手。 老者眼皮开阖，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在这里，老头子我就是规矩。” 虚神界，风云汇聚初始之地。 石毅果真现身了！这则消息如同海啸一般传至各地。 “世子这是要干嘛？” 不只是武王府随行的人懵了，就是第一时间跟过来的雨蒙等雨族人也面面相觑。 “极品啊，那人是谁家的小孩？他这是在挖初始通道上的宝骨？” 远远有人望来，没把石毅跟那些里他很近的随从联系到一起。 毕竟那些大家族的杰出子弟，断然不会有人如此财迷，为了一块符骨，就冒着被可能被驱逐的风险去攻击虚神界的通道。 如此这般痴傻可爱……有女孩掩嘴偷笑。 “毅儿，你……” 石笠随石毅来到虚神界，就看到石毅无端攻击起初始通道。 石毅嘴角溢血，这是无敌的重瞳者第一失败。 “他都可以，没道理我不行。” 石毅再次一拳击落，大青石上骨文交织浮现，卸去了他的力道。 看似没用多少气力的一拳，只有他自己清楚这里面暗藏了多少力道。 “只有打破极限才可以吗？” 又是邦邦两拳，那种闷响声将人的耳膜都要震裂。 四周观望的人胸腔起伏，体内气血翻涌，在惊骇中连连退开。 早些时候，他们竟然看走眼了。 这个熊孩子一身怪力，恐怖非常，连他们这些路过的在高等洞天福地修行的修士都承受不住。 “天啊……你看他的眼睛，他是——重瞳者石毅！” 接连三次尝试无果，石毅直起身来，两大王府之外的人这才发现那一眸双目的圣人之相。 咔嚓！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石毅再一次发起了攻势，却不像前三次那般猛烈，只见他把手按在大青石上，石头竟然自动开裂。 石毅伸手取了一块晶莹的符骨，除了他手上的这块，在大青石开裂后，其它的符骨连同大青石本身都在发光，化为光雨，消失不见。 “果然还是需要破极的力量。” 灿灿骨块在石毅手中发光，他自语着，反倒是对手中的宝骨不怎么在意。 他之所以模仿石昊的行径，一是检验一下自身实力，二是为了将更多的人吸引过来。 他想成为焦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来了。 一群人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竟然真的成功了！ “击碎初始地通道，奖原始宝骨一块。” 一块石碑浮现，缭绕雾气，出现这么一行字，照亮了这片天空，昭告整个虚神界，也惊动了所有人。 “沉寂了千年，有人开创新记录了？” “击碎初始地通道……见鬼，这是什么记录？那石碑坏掉了吧？” 有兽王身居高高在上的列阵境福地中发出嗡嗡低语，舒展恐怖羽翼，飞身而下，决定去那初始地一探究竟。 更有不少人眼神火热，盯着石毅手上那块晶莹符骨，能在虚神界显化的器物，最低都是能让王侯动心的稀世宝物。 然而，但石毅在石碑写下自己的名字后，当即有人眼中那团炙热的火焰熄灭，十分后怕的缩了缩脖子。 得罪了石毅，就等同同时得罪了武王、雨族两大超级势力。 除非是太古神山走出的生灵或是那些横跨数域的无上大教，不然其他人还真没这个资格。 “火云仙，踏天火而行，御火之道于初始之道达到极境。” “妖月，一念花开，枯木再生，生命力强大，搬血境无人可超越。” 从数万年前，到千年前，一路翻阅，最终石毅的名字在这个榜单中写下了新篇。 然而众人发现，这还没完。石碑上，有新的文字在成型，并未就此消失。 “石毅，御雷之道于初始之道达到极境。” 再一次昭告天下，虚神境震动。 众人哗然，有没有搞错？又有一项目新记录诞生了。 “石毅，rou身成灵，搬血境无人可超越。” 疯了！疯了！这一刻，所有人都觉得梦幻，不可思议，重瞳者一来虚神界就连创了三项记录！ 石笠不由自主看向石毅，却发现石毅神色如常，他颤抖着身体，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石毅有多么强大。 在武王府，石毅竟还有所保留。 “在初始地，为求一败。” 石毅扬了扬手中的符骨，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在这一刻，他才有一点孩子般的蓬勃朝气。 “若有人能败我。原始宝骨奉上，再赠金乌遗种宝术一门。”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好一个重瞳者，我喜欢。” 一个背负双翼，头顶双角的青年人走出，一双血眸摄人心魄。 “是豺王！” 人群中有人惊呼，又立马压低声音，怕因为自己的失态被降罪。 这可是一位兽王啊，纵横大地，难有敌手，重瞳者把这等人物都惊动了？ 人群中，早已有人意动。就算石毅不曾开口说什么原始符骨和金乌宝术，光凭着上古重瞳者的名号，就足以让他们有出手的理由。 可是现在，一位王出现了，还真没多少人敢不给列王几分面子。他们不得不按下冲动，等待结果。 “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这般张狂。” 见有人石碑留名，豺王本来也就好奇下来看看，没想到竟然能撞见一个有着重瞳者身份的人类幼崽。 年纪如此小，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石毅笑了笑，这一次难得没有自谦。他言道，“你想挑战我？” “可以吗？rou身成灵……你的rou一定很好吃。”豺王此时虽然化作人形，但一些种族特征还是保留了下来。 他的两排牙齿是尖的，舌头也红的可怕。 当场就吓哭了一个围观的小女孩。 “谁来都没有问题。拿出你的筹码，我跟你一战。” “我族宝术是不传之秘，我不能教你。不过你看，这件东西可以吗？” 豺王张开嘴，他伸手从喉咙里掏出一把沾满粘液的赤红长剑。 他没有其它可以与金乌宝术对等的遗种宝术，只能拿出自己本命交修的神兵。 这把剑，是一件王侯级的宝具。 “可以。” 石毅将手中符骨抛给雨蒙，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这是他的第一战。 迎战一位兽王！ 有些期待，他也很想验证一下自身的修为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众人识趣退开，豺王围着石毅在绕步，彼此双方都没有抢先出手。 可能是相互忌惮，也可能是在寻找最佳的出手时机。 在两人对峙期间，石毅在虚神界连创三项记录以及正在与兽王交战的消息飞速在虚神界和现世中传播。 一大批人在赶来的路上，都想要一睹重瞳者的风采。 豺王形如鬼魅，仗剑斜飞朝着石毅杀来。 在兽王中，豺王可以说是相当另类了，明明是上古遗种后裔，用的却是人族的战技。 石毅渊渟岳峙，见剑锋飘荡而至，他伸出两指夹住剑身。 一扭动，豺王只觉得自己的剑被定住了，然后就有一股巨力通过剑身透体而至，强行要将他翻转过去。 豺王不得不顺着这股偏转他剑身的力量而动，因为既不想剑脱手，也不想强扭之下手骨断裂。 无疑，这位重瞳者，绝对是纯血凶兽幼子那个级别的。 两人若是同辈，他断然没有任何胜算。 然而，他在列阵境，早就是成名百年的兽王，修为虽然被虚神界的规则压制在搬血境，但是战斗经验和眼界可没有。 见没甩脱豺王，石毅微微吃惊，随即，他袖子一荡，顿时狂风四起。 宽口大袖，呜呜风吟，如同鲸吞鱼群。 “我的眼睛——坏掉了。” 与石毅交战的豺王没事，一群人倒是先叫了起来。 有人以手捂面跌倒大叫，有人则是已经祭出了神通宝术，把周围的人误伤了。 “这是袖里乾坤！” 有人大叫，“这是幻象，别怕，都停手！” 一袖遮天。 视觉和心理上的极限压迫，这种大神通叫他们如何抵抗。 有几个小女孩暴风哭泣。 来初始地历练的少年少女普遍集中在十一二岁左右，有些纯属来见世面的，年纪还要更小一些。 雏鸟还未展翅，就被倾盆大雨当头击溃他们的信心。 仅仅只是观战就如此恐怖，难以想象亲身与重瞳者战斗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感受。 豺王失剑。 倒不是他在袖里乾坤底下保不住佩剑，而是选择主动丢剑。 那重瞳者的袖口幽幽，宛若两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他从中嗅到了一丝杀机。 “你的剑已经在我手里了，我给你退走的机会。” 来虚神界只为磨练技艺，他与这些兽王无冤无仇，没必要杀了他们。 回应石毅的，只有豺王的冷哼和分生死的宝术搏杀。 早先被误伤的那些修士，直接爆体而亡，被豺王的宝术所覆盖。 他在施展一种禁忌绝式，牵引血精为他所用。 瞬间，豺王化身无数血影，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是主身，哪一个是幻影。 一道血影像是凭空而现，赤红长剑便已被豺王握在手中。 再展人族剑技。 剑身一转，赤芒惊空。这一刻，这把王级战剑才算展现部分威能。 石毅感受到危机，脚下五色神光涌现，极速拉开距离，却依旧被部分剑光缠上，胸前衣服顿时出现了几个被火焰烧灼一般的星星点点的破洞。 未等他用符文秘力护体，软麟甲就帮他扛下了所有伤害。 豺王和石毅都微微愣了一下，而后继续针锋相对。 两人走的路数都差不多，以体术搏杀，宝术暗藏其中。 石毅挥袖，身上宝辉流转，徒手硬悍宝具，看呆众人。 “不是说，重瞳者不善体术的吗？” 一群人懵了。 他们没有想到，一位兽王下场，竟然还奈何不了石毅这个五岁半的幼童。 “爷爷，他们为什么不用宝术，而是像两只野兽一样打架？”有个小女孩被一个银发老者牵着，一手遥指场中相斗的石毅和豺王。 “莹莹你错了，看待事物不能只看表象。只有那些宝术初学者，才拿两种宝术隔空对轰。” 银发老者伸手指点，“莹莹你看，那些血色飞影是睚眦宝术所化，只是目前威能还未显而已。 血影跟那两口宽袖都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都还在后头呢。 同境界对敌的话，这种带着欺诈的战斗技巧，你要学着点。” 闻言，小女孩似懂非懂，周围人却心惊不已。战场中，石毅捏一种拳印，出手时，伴随金色的飞羽。 无疑，那绝对是一种不弱于袖里乾坤的神通，只是石毅有意隐藏，他们看不到这种神通的全貌。 “疑似金鹏拳。” 有人一语道破。 初始之地，来观看这场战斗的人太多了，其中不乏有真正的王侯，兽王，眼界自然非常人能及。 “你的剑阵要好了没？我等你很久了。”石毅与豺王短暂分开时开口说道。 豺王闻言，脸色不变，他知道自己的伎俩骗得了别人，骗不了重瞳者的双眼。所以他才一直缠着石毅，不让他脱身。 “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吧，重瞳者。” 剑气凝丝，以血影布杀阵。 血色飞影，上下穿梭，牵剑丝而来。如此妙术，一旦布置成功，同境界内堪称无解。 然而，他遇到了重瞳。 石毅双袖各飞出一只三足金乌，口衔剑丝，他以精妙无双的巧劲，避开杀阵。 “要是没有其它变化的话，那我送你走吧。” 无论是神通宝术还是在纯rou身的力量上，豺王在搬血境都不如他。 他给过豺王机会了，对方不愿意退走的话，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金乌只在袖口附近飞舞，宛若两把袖中剑。 别人的金乌宝术无不是煌煌天日，神威无量，碾压一切。估计也只有石子腾能把金乌宝术练得如此阴损。 袖藏金乌！ 父子俩人结合魔灵湖的魔蛛宝术和袖里乾坤，开创了这种新变化。 “不——” 豺王大吼，还想临死反扑，然而石毅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金乌火焚烧神魂，只剩一把赤色战剑留存于世。 举界皆震，重瞳者石毅在初始地杀了一位同境界的兽王。 “加一份筹码。还有谁要来吗？” 石毅拾取这把王级宝具，将它插在地上。 他以平静的目光那些围观者，这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机会难求，豺王只是开始，他想以此战破极。 人群之中再度沸腾。 “那可是一件货真价实的镇族宝具啊！” 有人盯着豺王本命交修的战剑，眼神无比炙热。 “还有金乌宝术和原始符骨呢，但你有命拿吗？” 有异族修士泼冷水，说话酸溜溜，豺王在一个人族稚子手里败亡，让他们心里很是不痛快。 “重瞳者，休得猖狂。”有一人族青年走出，来到石毅面前。 “那个人族青年是谁，竟然敢于挑战重瞳？”人族阵营炸开了锅，就是一些异族修士也纷纷侧目。 石毅眉头微皱，“你的筹码是什么？” 谁知那青年有些尴尬道，“我觉得我能胜你，我以我的生命作为筹码如何？” 吕华很自信，他修有一门宝术，纯rou身能有九万斤巨力。 这已经迈入太古凶兽子嗣幼年的门槛了，高一点的境界他不行，但只在搬血境的话，他不觉得自己会比豺王弱。 加上石毅如此托大，一战之后也不休整，他就不相信，这位武王府的重瞳者状态还能不下滑。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让他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顶多打不过就认输。 “我只接受对等的挑战，你退下吧。” 石毅并不是很想理会这个人，经过刚才一战后，他对自己实力已经摸的很清楚了。 除非是的纯血饕餮、穷奇那等太古凶兽的幼子或是像豺王那样的兽王下场，不然连交手的意义都没有。 “重瞳者，你——难道说，你胆怯了，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吕华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他想激怒石毅出手。 “放肆！” 石笠这时候站了出来，他冷冷看着吕华。 “我不管你是谁，但请你现在下去。” 武王府一群人围了上来。他们携禁器而来，在初始之地还真的是谁都不虚。 “你若能接我一拳，我便走！” 吕华突然暴起，右臂腾起熊熊火焰，身上浮现莽牛纹，一拳袭杀石毅。 “这家伙胆子真大！”一群人发出惊呼。 石毅无奈，以金鹏拳回击。 双拳交接，胜负已分。吕华倒飞出去，整条小臂都没了。 落地后，吕华想要遁逃，结果直接被石笠以禁器灭杀。 一般在虚神界中死亡现世是不会死的，但在一些特殊的手段和器物的打杀下，还是可能会出现精神彻底死亡的结果。 “重瞳一击都接不下，哪里来的跳梁小丑。” 围观的人群中嘘声不断，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爷爷，你就让我去吧。我已达到极境，且身在洞天境后期，何惧他一个人族重瞳。”一座车辇中，一位少年哀求道。 “本想让你再潜修几年，好在那场造化中一飞冲天。” 老者抬手，一个玉瓶飞到少年的手中，“既然你不满足看个热闹，去看清自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