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如此近的距离
王哲滕和老胡在公司内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短视频团队,把人员进行了一番巨大的调整。个别几个能力跟不上的员工进行了辞退,缺两名摄像又重新招聘了一下。 公司原有的设备过于陈旧和笨拙也进行了更新,全部换成佳能6D高清单反,轻便简单,各种指标参数完成短视频方面足够了。 剪辑人员和运营人员也进行了一番调整,同时也进行了简单培训,毕竟都是从事过传统影视的专业人员,基础的东西都很扎实,做短视频完全属于降维打击,唯一需要调整的就是产出速度,因此王哲滕给各个部门下任务——全部饱和式生产,每天至少制作出两个以上一分钟的短视频,进行内部压力测试。 老胡负责监督,每天下班前开总结会,有任何问题及时解决,部门之间的配合要达到高度协调,发现问题及时解决。 等一系列问题都准备好了之后,王哲滕联系谭雪菲的秘书小何把集团公司的设计师名单提供一下,他要挨个聊聊,进行一个筛选和沟通。 小何很快把名单统计了上来,总共有18位,其中大部分在义乌总部,毕竟义乌总部是整个面向欧美市场,因此华荣集团的设计和生产大部分都在义乌。 既然大部分设计师来不了杭州,王哲滕只能让小何安排他去义乌和设计师们面谈,小何说尽快安排。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王哲滕觉得需要跟杨总汇报一下了,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两天都每看到杨总上班了,打电话还处在关机状态,发微信也没回。 王哲滕觉得有点不对劲便来到了老胡办公室,老胡正在审查两个制作小组发来的段子,也正好想找王哲滕看看。 “哎呦!正想找你呢!看看段子拍的怎么样?”老胡看到王哲滕进来后说。 王哲滕坐下后先问:“段子先不急,这几天你看到老杨了吗?” “没有啊!” “给他打过电话吗?” “我这几天都忙晕了那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我昨天到今天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微信也不回。” 老胡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王哲滕:“咳!你刚来公司,你还不了解他。他就这样!十天半个月不来公司的时候都有。他清楚自己的位置,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应酬拉项目。以前公司里的事儿基本都交给了我,如今你来了,他更可以高枕无忧了。” 王哲滕听完老胡这番言论之后多少打消了点疑虑,不过没有完全打消,总觉得这杨总的这个行为多少超出了常理:“我还头一次遇到这样的老板,用我们东北话来讲真是一个‘甩手掌柜的’,不过这也甩的太彻底了。” 老胡笑了一下:“这个公司以前基本都是我撑着,毫不夸张地说,没我早就关门了。不过你来我突然觉得轻松好多,自然他更觉得轻松了。再说他除了拉关系忽悠客户之外别的什么都不懂,你找他也没多大用。” “好吧!我这两天可能去义乌一趟,跟准备包装成网红的设计师们谈谈,想跟杨总说一声。” “你就安心地去吧!我在公司守着,继续做饱和式测试,我们分头行动。你不用管他,再说他最近可能最闹心的是他家里欠的外债,也有可能在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呢!”老胡调侃到。 王哲滕话题一转:“好吧!不管他了!把段子播放一下我看看。” 老胡把刚刚拍好的两个段子给王哲滕看了一下。 王哲滕看完后露出一丝不悦:“节奏太慢了,一分钟的镜头让他们不能少于50个镜头来测试,另外节奏起伏要掌握好,虽然只有一分钟,但起承转合也要十分清晰,不能有半点马虎。我们是专业团队,一定要让人看出咱们的专业度来,这样质量和流量才能有保障。” 老胡一边拿笔在纸上记着,一边说:“好的。我马上让他们改。” 王哲滕十分严肃地说:“反正我从义乌回来必须拍出十个让我满意的段子,因为我回来就意味着项目正式启动,真正进入生产阶段,只有前进,没有退路。” 当天晚上王哲滕就接到了小何的微信,定好明天早上有车来接他去义乌。 义乌距离杭州很近,只有136公里,开车大概一两个小时就能到。 王哲滕虽然去过很地方,唯独义乌是他一直想去,但几次都是阴差阳错没去成的地方。这次有机会去义乌工作考察是他最喜欢的一种状态,工作学习两不误,这算是他比较务实的一种习惯,因此每次出差旅行都会有巨大的收获。想到这里,王哲滕多少有点兴奋,毫无睡意,随手又拨通了杨总电话,可还是关机。 第二天清晨,王哲滕准时在创意园区的大门口等华荣集团的车来接他。 不一会儿,那台他熟悉的阿尔法面包车停在他面前,中控的自动门徐徐打开,王哲滕原以为车里坐着的会是小何,不过在靠里面的航空座椅上坐居然是谭雪菲。 王哲滕一愣,连忙说:“谭总怎么也来了?” 谭雪菲微笑一下点点头:“我和我父亲前几天回义乌拜祭我母亲,他想在义乌多住些日子,明天要开董事会,只有我过去了。正好我们一起走。” 王哲滕应了一声上了车,跟谭雪菲并排坐到了一起。车门关上之后,变很快融入了车流之中。
王哲滕做梦也没想到今天能这么近距离地跟谭雪菲坐到一起。谭雪菲身上的香水味徐徐地漂到了王哲滕鼻子里,清雅且高贵地香气完美诠释了谭雪菲气质和美貌,同时又刺激王哲滕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分泌。王哲滕原本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上车前还多少有点困意,而此刻闻到了谭雪菲身上的香水味儿,特别是这近距离坐着,他立刻精神了百倍,不自然地望着车外,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 谭雪菲则很自然地一边用手揉着太阳xue,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脸上略带一丝忧愁,加上她特有的冷艳,让人感觉既有距离又让人心疼。 王哲滕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谭雪菲,立刻涌出了一股怜香惜玉之情:“谭总最近没休息好吧?” 谭雪菲缓了缓神,听到王哲滕这么一问,立刻感觉自己心里被暖了一下:“哦!是啊!厂子里最近进行技术升级改造,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处理,今天能回义乌开会算是给自己放假了。” “处在您这个位置难免要面对常人所无法承受的压力,其实所有事情都有自己的规律,主要就是心累,如果能换个角度去思考,也许就会减轻不少压力。”王哲滕语气温和地说着。 谭雪菲扭过头看了一眼王哲滕:“是啊!就是心累,永远cao不完的心,真不知道换什么角度思考能不让自己心累。” 王哲滕想了想:“王阳明的《心学》您有了解吗?” 谭雪菲疑惑地问:“王阳明?《心学》?这个还真不了解。” “王阳明是中国伟大的哲学家和教育家,他创立了‘心学’这个理念和门派,核心的内容就是‘心即理’‘致良知’‘知行合一’‘吾心即是宇宙,宇宙既是吾心’,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由自己的心构成,而不是由一个客观存在的物理世界构成的。人为什么会心累?就是没有调整好自己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让本来客观不存在的世界给自己带来了负担,这是人为什么心累的本源。” 谭雪菲表情略带惊愕地看着王哲滕,盯了一会儿,似乎相通了什么,连忙说:“你说的这个道理简直太神奇了!” 王哲滕笑着摇摇头:“这不是我说的,这是阳明先生说的。” 谭雪菲迫不及待地说:“你再给我深入地讲讲,我觉得似乎找到了我心累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