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守门人
大教堂。 宁源睁开眼，发现自己处于一群穿着黑色长袍，在胸前划十字的信徒之中。 宁源是玄国人，所以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宁源清楚地察觉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是有自我意识的。 身为医生的宁源知道，这种梦被叫做清明梦。 最初，宁源只能当一个旁观者，后来在经过数次尝试后，他可以简单地cao纵自己的梦境角色，主导梦境走向。 “这回是......刺杀大主教？”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宁源想了想，肯定是前几天玩的刺客游戏印象太深了。 在游戏里“潜入”还不过瘾，以至于在梦中还想继续。 宁源望向前方的排队领圣餐的教徒，略微沉思，就跟了上去。 大部分情况下，除非是故事太老套，宁源都会选择接受梦境，体验平常遇不到的角色扮演。 他现在是刺客，要弄清楚剧情才好开无双。 “去找神父。” 在宁源排队时，一个修女从他身边走过，嘴唇微动。 宁源抬头望去，霎时间，所有关于她的信息在脑海中呈现。 刺客导师柯蕾尔。 而自己海尔森·宁，一个灾变前来到斯图尔特的玄国人，加入兄弟会，成为见习刺客。 “撤退？” 神父是刺客的内应，提前找他就是中止任务。 但按照事前计划，这次的行动是宁源的毕业考试。 成功刺杀大主教，他就能晋升为正式刺客。 现在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而且这次任务不是你选的吗？ 想恰独食？ 宁源站在原地想了一会，随即继续排队。 因为很不对劲。 导师柯蕾尔是斯图尔特兄弟会中，最有名的刺客，她本人曾刺杀过教皇，区区一个大主教，还不值得她中止任务。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或者说，这是柯蕾尔对他的考验，贪生怕死的刺客怎么能晋升呢？ 宁源点点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 反正是做梦，怎么自由怎么来。 于是在柯蕾尔能杀死人的视线里，宁源领到了面饼，并喝下葡萄酒。 然后坐在长椅上，学着信徒的祷告动作，等待大主教的到来。 一个小时后，大主教才缓缓走进大厅。 他穿着和信徒一样的黑袍，手持黄金权杖，站在布道台前，开始演讲。 “不久之后，神就要降临属于祂的地上神国。我们的原罪，会在这一代终结......” 不愧是要晋升红衣主教的人，宽广洪亮的声音莫名有吸引力，说到激动处，底下的信徒都不自觉地流下眼泪。 宁源低着头，装作抹泪的模样，隐蔽在其中，琢磨如何刺杀这位大主教。 按照计划，宁源会在与他握手赐福的时候，近距离掏枪一套带走。 但是这种不讲武德的方式有些无聊。 都做梦了，为何还要循规蹈矩？ 而且作为刺客，优雅才是第一，刺杀绝不能引起sao动，留下目击证人。 但宁源也做不到一人砍翻全场，毕竟大教堂有好几百人呢。 所以，如何安静无声的杀死他，就成了宁源的问题。 不过很快，宁源就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暴露了。 “各位，恶魔藏于人间。”不知何时，大主教停止布道，他举起手中的黄金权杖高呼道，“而我，有分辨善恶的眼睛。” 话音一落。 紧闭的教堂大门被人推开。 穿着白衣重甲的教廷卫队，押着一群头戴兜帽的刺客进来。 他们被踢倒在地，身上的血污可以显示出，被折磨的模样，甚至还有人被砍断手臂。 “看来不只是暴露那么简单......” 宁源第一时间发现，这些人是斯图尔特兄弟会的中坚，其中几位还曾经教过他潜入技巧。 咋回事呀？ 我出来做个任务，结果家被端了？ 教会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刺客们也有金主，教会不可能连根拔起。 但现在来看，斯图尔特兄弟会分部从今天起就不存在了。 宁源试图在人群中寻找导师柯蕾尔的踪迹，但是环绕一圈，她都没有出现。 嗯，不会你就是二五仔吧？ 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布道台上的大主教发话了。 “你们是刺客，是意图刺杀神使的恶魔，本来应该立刻处死，洗涤肮脏的灵魂。”大主教走到刺客面前，语气怜悯道，“但是我知道的，你们是被恶魔引诱的无辜羔羊，所以你们有一个赎罪的机会。” 大主教转身，用黄金权杖指着信徒说道：“柯蕾尔，斯图尔特大公的女儿，被人唾弃的魔女。只要你们站出来，指认她，我就会放了你们。” 刺客们面无表情，当做没听到。 若不是袭击太突然，无法自尽，根本不会有活着的刺客被送到大教堂。 刺客们的反应在大主教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会被抓？为什么全身无力？为什么预警不起作用？” 就算是死到临头，刺客们也有好奇心，其中有几位微微抬头，目光投向大主教，想要死个明白。 “除了分部长，还有谁能做到这种事呢？柯蕾尔背叛了你们，教会也不会收留她，所以我想请你们指认她。” 咋一听是漏洞百出的言论，但不知为何，有刚才抬头看向大主教的几位刺客， 在宁源排队时，一个修女从他身边走过，嘴唇微动。 宁源抬头望去，霎时间，所有关于她的信息在脑海中呈现。 刺客导师柯蕾尔。 而自己海尔森·宁，一个灾变前来到斯图尔特的玄国人，加入兄弟会，成为见习刺客。 “撤退？” 神父是刺客的内应，提前找他就是中止任务。 但按照事前计划，这次的行动是宁源的毕业考试。 成功刺杀大主教，他就能晋升为正式刺客。 现在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而且这次任务不是你选的吗？ 想恰独食？ 宁源站在原地想了一会，随即继续排队。 因为很不对劲。 导师柯蕾尔是斯图尔特兄弟会中，最有名的刺客，她本人曾刺杀过教皇，区区一个大主教，还不值得她中止任务。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或者说，这是柯蕾尔对他的考验，贪生怕死的刺客怎么能晋升呢？ 宁源点点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 反正是做梦，怎么自由怎么来。 于是在柯蕾尔能杀死人的视线里，宁源领到了面饼，并喝下葡萄酒。 然后坐在长椅上，学着信徒的祷告动作，等待大主教的到来。 一个小时后，大主教才缓缓走进大厅。 他穿着和信徒一样的黑袍，手持黄金权杖，站在布道台前，开始演讲。 “不久之后，神就要降临属于祂的地上神国。我们的原罪，会在这一代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