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入职
老者身死，混乱很快被控制住。 许婉凝与林晓月联手，封锁顶楼往下的十层空间，免得秘境继续下坠。 “这次的事件很蹊跷，兴许是栽赃。除了局长外，暂时不要声张。” 听说是潜龙门作乱，与许婉凝给宁源的火辣印象不同，她当即做出保密的决定。 “为什么？敢挑衅我们管理局，就算它是条龙也得盘着。”宁源忿忿不平地对身边的李子轩问道，“是吧，李兄？” 李子轩冷哼一声，不肯搭理宁源。 “李兄，这你能忍？管理局被人打碎牙，还要往肚子里咽？还有没有王法啦？”宁源晃了晃手机，继续拱火。 “我......同意宁源的看法。”李子轩扭头不看手机，望向许婉凝，声音生硬道，“潜龙门做出这种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就算是替他们遮掩，也没有任何作用。” 许婉凝指着遍地不知何时，自杀的袭击者说道：“死无对证，潜龙门不会承认的。而且我们是东海管理局，手伸不过去的。” “全国一盘棋，地方保护主义要不得。”宁源对李子轩说道，“李兄，不如我们就拿潜龙门开刀，从此踏上变革管理局之路吧？” 李子轩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哼了一声：“管理局的底子就是这些大门大派，你是想绞死自己吗？” 宁源点点头道：“确实，毕竟也正因为如此，李兄你才能横行无忌。” “宁源！” 李子轩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人。 许婉凝拍拍手，示意二人安静：“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只是提议，具体还是由局长做决定。” “我先说一句，这一次不一定能混过去。”宁源指了指写字楼周边围观的异能者，他们都是被秘境挡在外面吃瓜的，“东海的异能组织，应该没那么闲吧？ 而且，说不定实施这次行动的策划人，就在他们之中，正欣赏自己的杰作呢。” 宁源觉得，这次的袭击行动，可以说是潦草至极。 明明时机把握的很完美，瞄准管理局力量最空虚的时候，但执行力度却拉胯的可怕。 首先是劫狱目标的价值太低，一个老古修能有什么用？ 在世纪前灾难发生后，老家伙就已经跟不上版本，救回去是给自己添堵吗？ 其次是眼界不行，抓到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却就只有一支队伍，直奔秘境。 管理局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除了劫狱，最有价值的还是档案室和仓库里那群奇异物品。 这就跟抢劫首饰店，只拿了笨重的金条，却不要轻便和价格更高的戒指项链。 买椟还珠了属于是。 要是宁源找到这个机会，那一定要把管理局的地皮给刮干净。 “没关系，反正管理局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许婉凝没去看那群围观的人，“晓月，我下去清退他们，你联系下局长。” 说完，许婉凝扯掉宁源的外套，穿在身上遮住逸散的春光，然后纵身一跳，来到地上。 那群异能者见下来的是许婉凝，连忙四散逃离，只有几个看似头领的家伙走过去，打听消息。 宁源看了一眼，觉得这几个人都不像是策划者，就收回目光。 而这边林晓月已经打电话给管理局局长，电话接通后，她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宁源凑过去，想听一下局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很明显，刚下飞机的局长也是没想到，三十年前的事件还能重演。 “秘境的情况如何？” 局长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但可想而知，他必然很愤怒。 林晓月：“暂时安定，无人逃离。李子轩被秘境束缚，无生命危险。” 局长问道：“就他一个？” “是的。” 局长舒缓一口气，不在意地说道：“那我先忙考察的事，局里就麻烦你跟小许多费点心。” “好的。” 对话结束，局长说暂时别冲动，等他回来再说。 至于李子轩，就只能在楼顶先呆着。 宁源走过去，说了一下局长的安排，然后问道：“李兄，你饿不饿，我下......去给你买点东西吃吧。” 李子轩很有骨气：“不饿。” 宁源才不伺候中二傲娇：“这样啊，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 李子轩显然也知道，局长一时半会回不来，许婉凝也不可能好心照顾他，自己后面几天大概率要风餐露宿。 “我给你送饭，所以视频这件事，就一笔勾销怎么样？”宁源折回来问道。 “哼，除非我们打一架，不然不可能。” “行吧，挑战我接下来了，但时间我来定。”宁源冲林晓月挥挥手，“做个见证人，李子轩要与我决一胜负。” 林晓月看着宁源的坏笑，怜悯地瞅了李子轩一眼：“真的要挑战宁源吗？” “废话。” 李子轩发誓，要把这份耻辱还给宁源。 他会教会宁源什么是异能者的世界。 “见证人，那我决定好时间了。” 宁源拿着枪，抵在李子轩背上：“就是现在。 但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比常人还虚弱，所以公正起见，我只用一只手。” 李子轩气笑了：“不想打直说。” “时间我来定，你状态不好又能怪谁？” “......” 宁源举起手：“裁判可以宣布胜负了。” 林晓月无奈说道：“你好好养伤，不要找他麻烦，不然他真的会做专题报告。” 李子轩当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但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暂时蛰伏。 解决完后顾之忧后，宁源拍拍屁股走下天台。 “接下来要干嘛？是不是要开会安抚受惊的工作人员？清理散乱的能力痕迹？” “不，先完成你的入职手续。” “别吧，非常时期，哪里还顾得上我......” “特事特办。” 于是，宁源加急做了一回体检，能力测试，心理调查问卷...... 下午，去给李子轩送完饭后，宁源拿到自己的工牌和工作服，成为了一位光荣的管理局成员。 换上衣服后，宁源来到林晓月办公室，有人正在汇报工作。 听她说完后，林晓月点点头，在纸上签下名字递给她：“好，我知道了，后天提醒我。” “后天有事吗？”等女人出去后，宁源走过去问道。 “日常巡查。”林晓月回道。 “最近，东海很不太平呀。”宁源感慨道，“先是教团，后是管理局，我看了这几个月的事件归档，比往年激增了一半以上.....” 林晓月：“所以我们很缺人手。” 宁源批判道：“难道管理局不应该反思一下，是不是自身的治理出了问题？” 林晓月：“我说了，大灾难的余震就要来到，异能事件频发就是最好的征兆。” “你怎么那么确定？” 宁源很好奇林晓月哪里来那么多隐秘的情报，百年前的灾难再发生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她为何敢笃定就会是近期？ 林晓月看了宁源一眼：“你背后的组织，没有告诉你吗？” 宁源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没有，所以我很好奇，你有什么能力？难道你精通占星术？” 林晓月转移话题：“不止我，有些敏锐的组织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比如教团？那我还是跟她们混比较好。” “你不怕你的组织追杀你？” “相反，我这种打入教团和管理局的双料特工，才是要精心呵护的人才。” “自从酒店之后，你就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个坦诚的人。” 林晓月递给宁源一张白纸：“比如？” 宁源推回去：“不是不要命的坦诚，管理局的钉子不缺我一个。” 林晓月放下笔，递过去另一张白纸：“那没什么好谈的，我会盯着你，最好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 “你这也太主观了。” “你懂的。” “我不懂......” 宁源觉得她似乎知道自己接近她的理由了，但还不是很确定，所以才会有这一番对话。 这可不行呀，差点被拿捏了。 宁源没有多说，起身离开办公室，在管理局大楼随便乱逛。 在路过搜查组部门的时候，宁源将一个画着木棉的五瓣红花，贴在告示牌的不起眼处。 “会有人联系吗？” 宁源不知道这些钉子是不是还记得组织，但有备无患，免得自己将来有一天被暗雷炸伤。 等宁源贴完之后，许婉凝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冲他挥手：“新人，哪个部门的？” “林晓月的私人秘书。”宁源配合道。 “哦，原来就是你呀。”许婉凝恨铁不成钢，“好好的小伙子，怎么会选择爬床上位呢？” 宁源摊手：“没办法，天赋异禀。” 许婉凝抛了个眉眼：“那，不来试试我的床吗？” 宁源后退一步：“太高了，爬不上去。” 许婉凝步步逼近：“试都没试，怎么知道呢？指不定谁上谁下呢。” “......” 宁源陷入沉默，因为许婉凝似乎在说真的。 许婉凝把手里的夹板递给他：“潜龙门老人的尸检出来了，走的很安详。” “走的很安详？” 许婉凝露出别样的笑容，盯着宁源：“没想到小看你了，这种异能确实不能说出去。”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几十年没运功，所以气力反噬身亡？” “我懂的。”许婉凝挥挥手，“我会帮你保密，相反，jiejie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可不能拒绝我。” “......” 是不是越漂亮的女人，都越喜欢自说自话？ “对了，李子轩虽然很讨人厌，但罪不至死，希望你今后能多担待他。” “没事，我有视频。” 宁源也不是嗜杀之徒，看谁不顺眼就让他去死。 “也是，你光凭脑子就能戏弄他。”许婉凝捂住嘴笑了笑，“晚上有时间吗，庆祝你加入管理局。” “看晓月的想法。” “她哪里好了？那种冰块，又不让你碰，还是说男人就喜欢吃不着的？” “劝人从良，拉人下水。没办法，几千年的劣根性了。” 而且，你这种看似奔放的人，不是更难吃得到吗？ 许婉凝没有多说，她留下联系方式，说要去吃饭的话，就打她电话，然后就扭着屁股上楼，留下靓丽的背影。 宁源收起手机，回到林晓月办公室，问了一嘴。 结果很简单，他错过了与热情大jiejie吃饭的机会。 宁源对未来感到绝望：“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以为可以靠努力升职加薪，拒绝了副局长的邀约。却不知从此之后，工作忙到死，小鞋穿到吐。 在又一次从医院出来后，迷茫的他下定决心，拿出当初发白的名片，敲开了副局长的办公室大门......” 林晓月头也不抬：“说正事。” 宁源敲了敲桌子说道：“我是在教你职场攻略，不与同事打好关系，不与领导搞好关系，你难道要做一辈子的副局长吗？” “大部分人，一辈子都爬不到这个位置。” “骄傲自满，乃是大忌。你不想杀回平京，让当初嘲笑你的那群人，低头惶恐吗？” “我不在乎。” “只有做得到的人，才能说不在乎。” 林晓月抬起头，面无表情：“所以你说那么多，就只是想去跟许婉凝吃饭？” “不是，我觉得，你们有些事需要私下谈谈。”宁源收起笑容说道，“至少在教团这件事上，你留下的手尾太多了。” “谈了又能怎么样？” “至少互相交换后，今天这件事，她可以放过去。” “袭击管理局的不是我。” 宁源叹了口气：“但应该跟你有关，这次的时机把握的太好了，别当许婉凝是傻子，你也不想到时候很难看吧？” 林晓月沉默了一下：“可以，让她订好地方。” “好耶。” 宁源拿起手机发消息给许婉凝，不一会她就回了消息。 下班后。 宁源开车回家，他无法理解，明明是同事，都在一栋楼，却还要先各回各家，再分别去餐厅。 “女人真麻烦。” “安心开车。” 回到家，宁源发现，不止管理局，自己家也被人入侵了。 “你这白猫，果然是二五仔。” “喵喵喵。” “说人话！” “没办法，她给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