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同学会（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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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012：同学会 华夏同学会。 虽然没听到名字，不过陈钦记起来了，顾文杰跟他说过。 当初微博网刚起来的时候，恰逢天朝创业热潮，中欧商学院跟长江商学院纷纷联合外国知名大学，推出MBA课程。 对于顾文杰来说，课的内容倒是不算很重要，不过从博客网到微博网，名人路线是公司最重要的发展方向，恰逢MBA热潮，顾文杰天天去那圈子里混着，拉了一些大佬进来，博客的格调高了，之后想拉圈子外想挤进来的名媛戏子就容易多了，现在微博网成立两年，已经差不多是最受欢迎的SNS了，至于那些个圈子……如今最有名的就是‘华夏同学会’。 虽然实际上不是咖位最高的，毕竟现在有钱人秘密结社都是自个私底下搞，但华夏同学会是个相对开放的组织，是两个学院的MBA的毕业生都能参加的‘同学会’，相对来说江湖气稍微轻一点。 也因为成立时间较短，相较而言，算是如今天朝最有互联网氛围的朋友圈了。 当然，因为现在微博网的名人品牌已经差不多形成生态了，作为重生者，陈钦也不太需要靠江湖朋友提供发财门路…… 而且他才刚初中，还上不了MBA……总之之后陈钦没怎么关心过这个组织。 不过得到消息后，陈钦知道了，这几天华夏同学会就在进行一场聚会，并且聚会的地点就在临安。 于是…… 当天晚上，陈钦回家前告诉小高，让他少喝点，还说明天有事呢。 第二天一早，在离家不远的龙山市的火车站。 一个女孩背着可爱的小挎包，来到火车站前嘈杂的广场上，有些紧张地拉了拉帽檐。往前走，却看到两个人挡在自己身前…… “陈钦？” 女孩抬头一看，看到了熟人，她从学校跑来坐火车，没想到在这碰到学校的同桌了，而且同桌也背着个旅行包，一副也要去出远门的样子。 “你不是下周才去么？”高个男生问他，“我还以为这周你不去了呢。” 女孩迟疑：“因为又发生了一些变化，也没来得及跟你商量，对不起……” 男生好像很惊讶：“就一个人去临安？你怎么买的票？” “找黄牛买的。” “你就不怕自己也被黄牛卖了么？” “……” “行吧。”男生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想去哪，我跟高大哥带你去吧。” “啊？这……可以吗？” “可以，咱俩周末出去随便逛逛，就顺便看着点你，别给黄牛拐走了。” “好……好吧……” 好像还挺巧的，就在火车站突然碰上了，独自前往临安是阿纠结了很久才下的决定，也是深思熟虑后才没选择告诉那个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同桌，但是…… 碰都碰着了，阿稀里糊涂地跟着两人进了售票厅，看两人买了跟自己一趟的火车。 陈钦也没有多解释，他已经知道阿要去做什么了。 如果确实是这个同学会，那阿去一趟确实不会有什么问题。 或者说如果是这样的活动，那她就算只是个初中生，去一趟也很可能会有所帮助――哪怕是从快看传媒这个即将拆分的公司的视角来看，应该也是这样的。 但是……怎么说呢。 毕竟刘老板被打了，现在脱不开身，总之他这陈叔还是得自个把人送过去。 其次…… “陈钦。” 上了车，陈钦还在找人，阿主动换到了陈钦身边。 然后她主动问道：“你这样随便出门，你家人没意见吗？” “我跟奶奶两个住的，她管不住我。”陈钦随口敷衍道。 当然其实父母刚好在家，不过老陈今早还在宿醉，娄雪梅则得知是高立要去临安采购设备，放暑假的时候两人就在到处乱逛，她也不怎么在乎了。 阿问道：“你爸爸和mama呢？” “他们在汉章做生意。”陈钦说道，“开火锅店的。” 阿继续问：“你爸妈是做餐饮的，可你为什么又在跟高大哥开工作室？你很喜欢游戏吗？” “还行吧。”陈钦说道，“不过工作室也不是喜欢游戏才开的，你爸是喜欢游戏才做游戏的吗？” 阿一想也对：“我不确定，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喜欢，而且他做什么都很投入。” “有钱人真好啊。”陈钦拖长了音，“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帮你爸把游戏搞好吧，跑来跑去我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谢谢你，其实我今天有点紧张，我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上次来龙山还是找我姑姑送我来的。”阿说道，“本来我也有点担心会不会遇到坏人呢，还好碰到了你们。” 火车开始拐弯，阿的肩膀撞到了陈钦的肩膀。 陈钦满口说着没事，心里想着毕竟我是你陈叔啊，我不管你谁管你。 不过虽然没有说出来，不过就如同另一次‘心有灵犀’一样，阿试探性地问道：“不过开学这么久了，我一直都在受你照顾，其实总觉得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就是觉得稍微有些奇怪吧，陈钦，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陈钦和之前一样答道：“毕竟咱们是同桌嘛。” “哦……就只是这样吗？” “你以为呢？”陈钦反问，阿似乎是羞涩地笑了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太自然，陈钦甚至感觉背后有点起鸡皮疙瘩。 之后一路无言，如今动车还没通，龙山到临安的火车车程三个多小时，阿一会就开始睡觉了，一直睡到了重点。 陈钦在火车小桌上跟高立下五子棋，高立一边下棋，一边好奇地看着陈钦和旁边睡着的女孩，但没说话，列车平稳地前进着，车厢内的乘客慵懒地说着话。 等到了临安，下车的乘客身边弥漫着疲惫的空气，陈钦在人群中抓着阿的胳膊怕她丢了，阿没有反对。在巨大的人流中，少年少女的身影仿佛也变得无比渺小了起来。 但是很快，到车站前的广场上。 阿率先出站，然后就站住了――车站外还是有点乱，吆喝着宰生的黑车司机、边拉着一条横幅，俩穿着礼服的礼仪小姐拉在横幅两边，一群人乌泱泱地站在横幅下互相说着话，横幅上写着： “欣逢故人，共绘华章！中欧第三届同学会，真诚欢迎校友与家属来杭！” 阿看到那边，回头看向陈钦，陈钦提醒她：“先别过去，打个电话问问！” 阿连忙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手机，去旁边打了个电话，一个坐在台阶上的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到后眼前一亮，却被高立威胁地瞪了一眼，怏怏地收回了目光。 电话里确认过后，似乎确实就是这里了。 不过阿收起手机回来，问道：“没错，就是这个地方，我要去了，你来吗？” 一路没说话的高立马上道：“我就不去了，我还有点事要办。” 阿看陈钦，陈钦说：“走。” 于是两人下了台阶，顺着人流下去，来到横幅下面，阿走在前面，礼貌地问一个大红衣服的礼仪小姐：“大jiejie，我来这边找个人。” “您是……” “我姓顾。” “啊，知道知道，请先等一下！” 礼仪小姐连忙从后边喊人，人群sao乱了起来，年轻精干的西装男女们拥挤了过来，很快把问话的男孩和女孩挤在了中间，有个年轻人过来弯着腰问两人：“请问谁是顾总的家人？据说是位小姐……” 陈钦感觉他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有人跑到旁边打电话通报了起来，又有人寒暄着问顾小姐饿不饿、渴不渴，然后有人开路、有人陪同，簇拥着这对少年男女来到旁边停车场，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女性微笑着拉开车门，熟练地使唤着身边的人，虽然阿说她不饿也不渴，还是被塞了一堆饮料零食。 然后墨镜女招待他们上了一辆宝马，一边让司机开车，一边抓紧时间跟阿说着话，说她是阿爸爸的老熟人，以前在什么地方认识、还说过话。路上陈钦往后一看，后边还跟着三四辆车，在拐弯的路口，愣是把一队搞婚庆的车队给拦下来了。 片刻后，到了一个酒店楼下，还没看清这酒店叫什么，又有一群人涌了上来，这次来的人都是年龄更大、着装更统一的职场人士，他们也和之前那些拉横幅的年轻人一样精干热情，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那地位颇高的中年女人被他们挤到了后面…… 就这样一阶接着一阶，逐步在一个看不见的阶梯上走了上去，到了酒店的顶层楼层，落地玻璃窗外，临安的街景尽收眼底，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跟着的陈钦了――“这位小帅哥是……” “我是顾小姐的王牌保镖。”陈钦满口说道，“你们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就行。” 阿听后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然后就在这时、地方也差不多到了。 到酒店的电梯开门，又有一群人在外边等着―― “小顾你可算来了！半年没见，怎么变瘦了这么多！” 欢快的气氛戛然而止，这些好像就是顾文杰的老同学们了，一个不认识的女性情绪激动，上来就要抱住阿，阿礼貌地站在原地没动，陈钦看到雷君也站在后面，垂着手站立着，就在这时，有一个老熟人快步上前：“唉，小，还记得你马伯伯吗？” “马伯伯好。” “饿坏了吧？听说你们是坐火车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那也太危险了……走，先进去吃饭！” 接着就要接阿进餐厅，这时那个带他们上来的中年人上来拉了拉陈钦，要让他待在外边，陈钦倒是无所谓，他对里面发生的事是有点兴趣，但他可以之后问孙小梅。 只是就在这时，阿过来拉着陈钦，然后也不问大人，竟然直接带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大人们终于看向陈钦，尤其雷君似乎觉得他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就这样进了‘同学会’的会场，虽然外边那么多人，家属工作人员一堆堆的，但里边的空间不大，只是个小长桌，人也不多，外边那一层层的阶梯如同只是台阶，而这个小长桌似乎就是这场聚会的最顶端的位置了。 “来，小，你们先吃点！叔叔伯伯都是你爸爸以前的同学，等你不住已经吃过了，你俩不用客气，先吃饱肚子再说吧！” 阿乖巧地点了点头，陈钦也没跟人客气，直接开始吃东西了，席间的氛围平和了起来，大人们则互相聊起了天…… “唉，你说这周大炮，真是不像话！好端端的公司拆分，就他在办公室里闹事，这生意是想不想做了？” 耳边听到大人们在说话，陈钦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个有点脸熟的消瘦男士，大概是实业圈那边的，忘记叫什么名字了。 “也怪不得老周啊，咱天朝搞互联网的，有几个能比快看搞得好啊，主要还是这些外国人打压啊，谁能想道……” 这次说话的就认得了，是蒙牛的牛老板。 “别说这个了。”上首的老者打断了他的话，“他美国这么搞，以后就没人跟他们做生意！这次阿里就在香江上市，不带他美国人玩！” 这位是联想的柳承志，这届同学会就是他主办的，就是不知道他明明是燕京人，为什么要到临安来办这次同学会。 谈到了自己，专门坐在阿旁边的马笑着说道：“他们还说他们不稀罕呢，前几天那英国的杂志，叫《经济学人》，说咱公司是天朝最大的泡沫……” “那报道我也看了。”坐在旁边的俞敏红笑了起来，对其他人说道，“那报纸说阿里的财富全都集中在马总一个人身上，说他想法大胆、野心勃勃，说话说得天花乱坠，如果没有马总阿里早就不行了，其实我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 “哈哈哈，真是真么说的吗？” “诶，可不能这么说，阿里最近正准备上市呢，你看上市阵容，AIG，工行，嘉里控股，这明星豪华阵容都出来了，说明想买阿里股票的人有很多，而这不就是硬实力的体现？就是不带他们外国人玩。” “对，俞总失语，该罚！来，倒酒！” 谈笑重新轻松了下来，大人们的谈话速度加快，陈钦用勺子挖了一勺东坡rou，入口鲜香酥嫩，逐渐有些盯不住人了。 俞敏红喝了罚酒，然后又有人感慨了起来：“主要还是现在互联网火啊！美国人现在次贷危机，挤破脑袋想投互联网，那个Facebook，最近估值都一百亿了，太疯狂了。” 这次感慨的是马，这时又有个女人说道：“咱天朝的微博网也不错啊，孙总今天怎么没来？” 这次说话的是邓文笛。 陈钦也是现在才注意到，确实，现场没有孙小梅，陈钦还以为他在呢……或许是因为今天中午还是正式的同学会吗？想想也是，但雷君却在现场。 “她在快看那边，刚出了那件事，现在需要有人主持大局嘛。” 邓文笛点了点头：“我就说呢，前两天我来的路上，咱李校长还推我去找她谈谈呢。” 旁人好奇：“谈什么？你们李校长想投资星系？” “当然了，现在谁不想投星系呢？不过他们大概是没什么兴趣，所以校长想问的也是Facebook的股权。” “社交网络还是火啊，现在感觉全世界都在搞社交网络。” “对了，前不久那创业节目，那海归就说什么WEB3.0，然后玉祝老弟没听懂，说‘俺们也是搞IT的’，笑死我了……” “哈哈……”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啊，会做的星系又不带咱们玩。” “可我听说星系最近是不是在搞一个新的Web2项目……” “昨天没听孙总说过啊？” “她没说，我听小道消息传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拉投资……” 阿在乖巧吃东西，陈钦抬头看了看，虽然谈话氛围很轻松，不过或许是这个话题很多人都关心，又或许是为了向某人表达某种立场，总之长桌两边、似乎是又有些严肃了起来。 有个做实业的老板急着问道：“他们愿意合作，咱们这么多同学，肯定都是愿意一起的嘛！团结力量办大事，他们就没有任何需要别人帮忙的东西吗？” “雷总，你说说呗！” 视线似乎落到了雷君身上，雷君笑了笑说道：“以前他们确实缺，当时咱们就是手里有张彩铃牌照，所以才能做到一起的。” 一个做实业的老板皱着眉头问道：“那现在他们缺什么？” “互联网那边，他们是什么都不缺了，最近他们跟申城官府走得近。”雷军说道，“除此之外，他们就惦记着做手机……” 刚才的老板马上说道：“对呀，前不久不还跟那小日子的三洋合作吗？咱天朝也不比他们差嘛！” 雷君却不回答，众人不知为何看向上首的柳承志，他也不说话。 不过就在这时，有人问道：“诶，李老师，您那什么二维码不是做完了吗？最近好像也跟星系走到一起了，你说说呗？” 陈钦正在用筷子捞粉呢，听到名字转头一看，长桌上首坐着柳承志，之后按年功序列排下来，俩小孩理所当然地坐在下面，不过两人对面却有个老头呢。 这老头是不是有点眼熟？ 陈钦看到老头从座位上站起来，却拿出一张纸，明明是在私下的餐桌上，却正儿八经地说起了话：“打扰各位了，我虽然不是两所学校的同学，不过这次很荣幸地得到了参加这次私人聚会的邀请，我是天朝科学局的李南光，最近在负责星系软件的‘开天’系统……” “诶，老李，不用客气。”上首的柳承志笑着招呼，“你不是同学，你是老师啊，现在国家这么扶持手机产业，咱们都是在为国货争光嘛。我们知道你那开天系统，就是星系的那个手机OS，你不用拘谨，就给大伙讲讲，这个开天它是怎么用的？” 李南光跟军训的学生一样站得笔直：“其实不是的，星系软件的mLinux的版权还在他们自己手里，最近正在谋求跟外国的大公司合作，他们选定的是美国的谷歌公司，双方已经在合作关系上得到一定共识了。” 有人不高兴了：“这怎么还是在找老外合作，咱们要什么没有？星系这些人，就是不想跟咱自己人做生意。” 李南光扶了扶眼镜，解释道：“这个是他们集团内部的决策，主要考虑到现在Linux手机生态竞争者很多，最近苹果基于unix的新系统就很好，诺基亚也有自己的Linux系统，而在Linux之外还有更强大的Windows生态在虎视眈眈，星系想联合谷歌的开发能力，咱们共同推出一个开源系统，以后系统正式发布之后，大家一起开发，这样的产品才能更有竞争力……”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有人不想听了，“李老师，您就说下你们的那什么‘开天’呗，这个开天比起星系的mLinux怎么样？质量差一点没关系，能有第一版的mLinux的水平我们觉得就不错了，现在咱国内造手机，硬件倒好说，主要还是系统的资源不好找啊！” 李南光又扶了扶眼镜：“咱们的‘开天’，其实性能比mLinux更好，是它的正统后续版本。” “啊？你们不是从他们原来的公司淘汰出去的吗？” “是的，不过这是因为原来的系统已经很完善了，所以星系拿出去跟谷歌谈判，用的是原始的系统。但是我们自己也有开发计划，为了避免一些后续的东西被谷歌的人抄走，所以星系软件把项目分成了两个，咱们这个是开发版本，功能更强，兼容性更好，以后如果跟谷歌谈成了，基础也是咱们的‘开天’。” “哦……”不少人有兴趣了，除了做实业的，那些做互联网的也问道：“那这听起来不错啊，所以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就是个系统？” 李南光回答：“是的，就是手机OS，以后开源之后，全世界的手机厂商都能用。” 有人问：“那这东西掌握在谁手里？星系吗？” 李南光放下纸，说道：“这个系统由我们开天公司和星系软件共同建立开发委员会，将来也可以邀请其他人加入。” 又有人问：“所以就是可以投资的意思吗？但咱们是做手机的，这系统将来怎么授权？价格怎么样？” 李南光却答道：“你们听过开源吗？咱们的开天系统就是免费的，将来我们欢迎所有公司免费使用这个系统，不管是面向软件商、还是制造手机都完全免费开源，咱们这个项目也可以通过全世界的软件人员，在全世界的范围内进行合作，共同把这个项目给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