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消费（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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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124：消费 “哦，你是说烽火戏诸侯啊。” 陈钦笑了起来，看阿走出来，就带着她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么比你就搞错了。” 阿转头看着他，笑问道：“哪错啦？” “天子之所以能被诸侯要挟，不就是因为兵是靠人家管的么。那时候的天子比较老实，后来的皇帝就不一样了。” “皇帝可以自己出钱养禁卫军，禁卫军未必比地方军厉害上多少，但禁卫军的工资是皇帝亲手给发的，虽然仍然不一定绝对忠诚，但至少能作为控制和制衡诸侯的筹码，这样诸侯就不敢公然唱反调了。” “当然这套方案毕竟还是有点太古老了，所以后来出现了雇佣军和常备军……” 和往常一样，陈钦说着他稀奇古怪的东西，跟阿一起除了印刷厂大院的大门，出门的时候看着天空，他自己也有点出神了起来。 非要说的话，事情当然没那么复杂，对‘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市场经济来说，‘有钱’本身就是权力，只是有时候大概稍微有点模糊的地方，也因为假象中的权力博弈，搞得事情有些复杂了起来。 当然现在已经没事了。 作为重生者，想获得财富、地位和其他一切，果然还是得先创造出有价值的东西，而在到达了那个层次之后，其他东西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普通人的学历、年龄和人际关系在这种时候看起来好像都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在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得先把握住自己手里的这些东西最重要。 再然后…… “好啦，接下来去哪呀？” 听他讲完了那些奇怪的歪理，阿没再继续讨论‘烽火戏诸侯’，刚好两人到了印刷厂大门前，把握住现状后，接下来算是可以展望未来了。 “接下来啊……” 接下来，该去哪呢，要去的地方本来应该还挺多的。 手头的业务当然要继续搞，风口也要继续赶，移动互联网时代就在眼前，自己现在站在最有利的位置上，光明的未来在等着他。 不过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总之先休息休息再说，而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又隐约有些恍惚――不管怎样，他已经把公司的资产变成自己的东西了，这种时候心态大概又会和往日不太一样。 对公司来说，未来或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可对他自己来说，看着此刻晴朗的天空中，隐约感到眼前已经开始出剧终后的字幕表了，那是多少钱的公司啊。 公司永远都有扩张的欲望，但个人的欲望是可以被满足的。 作为中学生，之前大概会想到未来毕竟还长，但在手中确实握着这些权力，连那光明的未来也变得苍白无力了起来。 阿倒是没催他，两人等在清晨的大院门口，嬉戏的顽童在前方马路边上笑闹着，远处蹬着三轮车的老伯叮铃铃按着摇铃。 不过也好。 毕竟不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来做生意的，在商言商，这样也挺好的。 既然赚了钱，就要有点赚了钱的活法…… 刚好阿好像还是有点冷――嘴上说穿了加厚，也围着外婆给的小围巾，但早上的天气确实有点冷，她陪在陈钦旁边，不自觉地抱起了胳膊。 “冷吗？”陈钦插着兜，转头问他。 “不冷的。”阿道，“我们要去工作室吗？又或者是你想去别处玩呢？” “确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毕竟龙山地方比较小。”陈钦说着却想到了什么，突然灵光一闪，“跟我来。” 却又带她回了头，阿以为他又要回家：“要回去吗？” “不是。” 陈钦带着他来到楼下，手在兜里按了个东西东西，停在小区楼下的大奥迪拉一下打开了自动车门。 “来，上车！” 有钱了怎么办呢，小学生只知道买房产、投资互联网，但他毕竟已经不是小学生了。 车是男人身份的标志，有钱了当然要玩豪车，陈钦熟络地坐进了驾驶室，阿在车下傻眼了：“陈叔不是过两天才回来吗？” “他回来就回来呗，反正他有那辆劳斯莱斯了。”陈钦找出启动钥匙插了进来，“来上车，车上有暖气呢。” “可是你没驾照呀……” “哼。”陈钦冷笑，“我互联网公司都会开，把个小破车还开不来了？” 阿被他气势镇住了，看陈钦打开另一边的副驾的车门催他，小心翼翼地坐了上来，然后小陈一踩油门，宽敞的老爷车轻微地震撼了起来，然后陈钦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又按开了车载暖气，他好像还真会开。 阿欲言又止，只能自己绑上安全带，又转身过来给陈钦也一起扣上了，看着汽车绕过家属楼，一个邻家阿婆拎着折叠凳好奇地看着车窗玻璃，小陈潇洒地拍了拍方向盘：“滴滴滴――” 旁边的阿已经给他整无语了。 至于陈钦自己当然确实没什么问题，他前段时间还指导老陈开过车呢。 不过现在自己有点手痒，摸到车上后，却多少又有点手生，毕竟未来辅助驾驶越来越先进，2008年的老奥迪……确实有点难开。 而这时候思路也有些活络了起来，手握权力，现在最先该做的事是什么呢。 还是先给公司换个领导班子吧。 所谓权力，最重要的就是人事任命权了。 对企业创始人来说，从掌舵人的地方退下去做个甩手掌柜也是迟早会有的事，而早期团队在公司大了之后也应当适当退居二线，多少得先有人带个头。 之前，陈钦不太敢用太厉害的，毕竟他一个中学生，又没驾照。 请的人如果太厉害，虽然不至于会任人拿捏，但如果内耗太严重，本身也就适得其反了。 现在有了权力，大概可以放松一些限制了，到时候功勋老臣进董事会继续发光发热，具体业务可以请更厉害的专家来做，毕竟自动挡的车那是真的省心。 而要请谁呢？ 华尔街崇尚‘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对互联网企业而言有点不太适用，而‘外来的和尚’根据经验，一般也不能是外国人，所以刚好雷君没事，要不要请他来搞两年呢，又或者把360买下来给周红试试？ 想到这里陈钦突然问道：“你爸请的那个团队，大概什么时候开始治疗呢？” 阿坐在副驾上，回答道：“说是四月的时候，现在还在安排方案……” “其实你爸跟我还是挺熟的。” “嗯，我猜到了……” “当初他在受伤前看到我了，大概是想让你们来找我，这样比较安全吧。” “嗯……他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到时候我要把这一年的事都告诉他。” “这就不必了……” “为什么？” “因为陈傲天是个组织嘛……” 黑色的奥迪车滴滴鸣着喇叭，车上的少年少女轻声说着话。 开着这辆老爷车，跟车上的阿说着话，依稀有点记起前世开着车在大申城堵车的日子了。 可惜现在年龄还是有点小，虽然公司已经能办了，但到底没驾照，于是就这样在小区里转了两圈，陈钦还是把车开回了楼下。 回家后去地下室把好久没用的自行车擦了擦推了出来，又上楼去找了件老妈的羽绒服给阿穿上，然后又重新出门了。 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 开车嘛，有个仪式感就好了，但接下来该去哪玩呢。 虽然能玩的地方不少，有电影院，有台球室，有商场，有公园。 但毕竟还是还是太小了，就算可以去隔壁汉章市…… 可汉章也没高尔夫球场、滑雪场和跳伞基地嘛，印象中以前圈子里发朋友圈的好像都是这样消费的。 当然现在这些都还太早了，如今整个天朝都没几个这样的有富豪色彩的消费场所，想到这里陈钦有点忧愁，这年代的天朝，大概确实是有了钱也没多少用的地方，然而就这样自然而然地，两人又到工作室来了。 “你今天要休息，要不要玩点别的？最近我找到好几个别的地图呢。” 说是要休息，阿倒是真没拉陈钦帮她做测试员，虽然她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想过要这么做的。 不过这时陈钦也想起来了，游戏。 因为兴起于互联网的风口，如今的网络游戏大概是少有的直接面向富人的消费手段了，当然毕竟这种东西有点上不了台面，比起滑雪场和高尔夫球场，网络游戏看起来是个挺没格调的东西。 但是游戏……对互联网来说，大概是鱼和水的关系，尽管看起来是有点上不了台面，而且行业壁垒也不是非常高，可话又说回来，内容为王，游戏就是这些平台上最重要的内容。 掌握了传媒渠道，也会需要内容填充，而对平台来说，软件和服务当然可以是内容，但等到技术继续下沉，最值钱的‘内容’……可以是影视，可以是小说，可以是游戏，但归根结底还是要看游戏…… 于是两人坐回到柜台后的电脑桌上，试了两个最近新出的魔兽地图，最后还是去VS平台排了两把遗迹大乱斗，之后登陆已经有些冷清下来的‘好友大乱斗’账号看了看，又登陆三国Online去打了盘三国杀。 不知为何有点怀旧起来了，倒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陈钦进游戏，一挥手给自己买了套吕布的鎏金战甲，又给阿买了套新出的‘霓裳广带’。 买完感觉不太对，马上又给徐玲玲也买了一套。 不过虽然他也好几天没登陆过了，但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 看来游戏果然还是不太行，于是就这样折腾了一上午，最后还是感觉不太够劲。 刚好时间不知不觉间到了中午，王英兰还打电话来问中午要不要回家吃饭，该吃饭了。 既然要好好庆祝一下，当然也不能家里吃点rou就算了。 可惜如今龙山也还没什么面向高端消费者的餐厅，那些大酒店基本上都是给大单位或者婚庆活动之类的业务，要自己去吃点贵的，那还真不好找。 还好农贸市场有个海鲜餐厅，两人下了楼，去了餐厅。 “两位同学吃点啥？” 陈钦往大堂座位上一坐：“随便做点最贵的吧。” “咱们这有新鲜的铁板鱿鱼和海鲜什锦……” 说着连忙把油兮兮的菜单递过去，陈钦顺着菜单找了一个最贵的数字：“就这，两人份的。” 还当场拿出好几张新版的大红钞票放在柜台上：“不用找了！” 柜台上的伙计们都被惊呆了，老板被惊动，出来看到是他：“您两位是高立的那朋友吧，请上楼来……” 楼上也是个大包间，跟着上去后虽然有点空，但总算是有点高消费的意思了。 阿这时吃吃笑了起来：“哪有你这么花钱的啊，不过要说吃饭，最近我姑姑和他男朋友结婚了，上次我去申城的时候他们还说要请你呢。” “这不是没顾上么……”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怎么评价的？” 阿却没回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陈钦，却又顾左右而言他了起来：“他的男朋友，好像也是学金融的，最近在一个私募VC工作，好像也跟你家星系挺有关系的呢……” “投资啊……” 投资是不错，只有钱去做风投，钱再多也只是数字，但有了自己的媒体和技术，投资的意义也会放大，这算是硅谷系企业理所当然的扩张工具――员工有点子就自己出去创业，做得有模有样了总公司再收购回来，现在有了手里的这些，投资当然也不能忽视。 就是挺莫名其妙的，他们到底是怎么评价的嘛，怎么说话只一半呢，跟谁学的谜语人啊。 旋即老板的高档海鲜端上来了，黑色石盘里放着几个还在滋滋冒着油的贝类食物，据说是生蚝还是什么玩意，刚才只看价格了没注意，但这玩意吃着确实味道不行，还不如外婆做的糖醋鱼呢。 这样一顿饭吃完，感觉今天出门消费是更不称心了。 而时间已经到了午后，天气也热了。 出门后推着车逛街消食，两人慢悠悠地到了小广场，在路边的健身器材那，陈钦靠在单杠上，阿踩着旁边的走步机，两人看着对面的阿姨在凤凰传奇的歌声中跳广场舞。 突然后面有人喊他：“陈钦，阿！” 回头一看，却是宋子云，旁边还有另外两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生，正在沿着大街往这边走来。 看起来似乎只是同学偶遇，但看着三个人走来，阿捅了捅陈钦的胳膊，陈钦仔细一看，原来这仨人在抽烟呢。 一手插着兜，一手夹着烟，看起来拽兮兮的。三人凑过来，那俩大孩子还问宋子云：“这你朋友？” “对呀，这是陈钦，这是阿。” “就是跟你一起参与Fota制作的那个啊。” 俩大孩子也是龙山二中的，本来还有点架子，听过阿的大名后开始两眼放光，颇为敬畏地看着她……阿倒是不客气，一边捂着围巾，一边教训道：“宋子云，你怎么在抽烟呢？” 宋子云很热情地介绍了起来：“他俩是咱们一个公会的，对了，他俩也玩Fota。” “我说你怎么在抽烟呀，你就乱抽烟，阿姨发现了肯定关你禁闭。” 阿板着脸孔说教了起来，宋子云跟那俩男生笑着没说话，看起来是当耳旁风了，一个高年级男生还打开烟盒给陈钦让了一根：“我们听子云说过你，小陈哥是吧，听说你也做过Fota，都是高手呀！” 阿更加不爽了，不过现在他倒还是在想宋子云的事，自打上次回来，宋子云又安分了不少，可惜本来就是个有点吊儿郎当的人，就算没了电竞影响学习，到头来还是三心二意，现在甚至跟着这些狐朋狗友，都学会抽烟了，也是白费了陈钦当初的一番好心…… 正这么想着，却看到陈钦竟然也接了根烟，那跟宋子云一起的高年级生倒是真的还挺尊重他的，一边说你们会做游戏的真厉害，一边双手给他点烟，看着还挺专业的。 阿这下有点急了：“陈钦你怎么也在抽呀！” 说着还晃他胳膊，结果晃得陈钦抽了一口就咳嗽了起来，他以前没抽过，咳嗽得很厉害，简直是鼻孔和脑袋都在冒烟。 宋子云跟那俩高年级生笑了起来，阿不管了，拖着陈钦要走：“不行，你给我走！……” “这不是试试看嘛，反正做生意的抽烟还挺多的……咳咳咳……” 陈钦胡乱解释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倒是让阿把烟给抢走了，还直接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宋子云三人看她这么生气，也是讨了个没趣：“陈钦没抽过吧，那还是别抽了，咱们也就刚才网吧里打游戏的时候随便来一根，其实也不常……” “还说呢，再抽烟我告诉你妈了哦。” 阿越是生气，宋子云碰了个硬钉子，哪敢再提这茬。 不过这时候陈钦虽然还在冒烟，倒是喊住了他们：“先等下……咳咳……” 宋子云已经不太敢说话了，把烟藏在手里，陈钦却问：“你们几个是经常混网吧的吧？” 宋子云热心答道：“还是通过工作室的哥们认识的。” “刚咱们去工作室，行家都不在……咳咳。”陈钦问道，“你们既然懂的挺多，知道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