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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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黑路上飞驰着一辆面包车，竟让司机驶出飞行的感觉。 车主显然无心遵守交通规则，肆意驰骋。得益于天色实在太晚，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所幸并无伤及无辜。 晚风因车疯狂的速度，由车窗灌入，让车主逐渐狂躁的心逐渐冷静，心情缓缓平复着。 随着主人的平静，疯狂的车子渐渐慢了下来，驶到一处田埂边，推门而下。 哗啦啦... “呼～” 随着这声呼气，好像全身心的腌臜不快都随着新陈代谢一起排出了体外。 男人抖了两下，收起家伙，提上裤衩，摸出一根香烟，随着火机轻响，烟雾升起。 “呼～” 这声呼气是畅快的，一个切身，就惬意的靠在车门上，只手撑着脑袋，眼睛用力的想要在这幽暗的夜空里，寻找出一丝光亮。 好像是自己醉了一样，迷离着，召唤出了摄影机。 “你说？我的做法对吗” 对于几天前还是遵纪守法、乐于助人的姜明来说，这段时间里被他结果的渣滓确实有点多，特别是今晚那个让他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的胖子酱。 他这几天的心情是波澜起伏的，处于愤怒、痛快、恐惧等复杂情绪之中。 愤怒于遇到恶人太多，又做出如此之恶事；而痛快于自己能手刃恶贼，解救弱小，实为快事；而恐惧于怕迷失其中，堕落成为杀人鬼。 “叮～，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拥有高等智能的辅助机械摄影机，但看的出，执行人你玉玉了，需要心理疏导。” 被召唤出来的小圆球呆呆地说道。 “玉玉...呵呵，确实啊，杀了几个人间渣滓，本想着念头通达，也做了好事一件，却不曾想，反倒把自己困惑了。” 姜明依旧望着幽深的夜空，唏嘘感慨着。 “叮～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拥有高等智能的辅助机械摄影机，并不懂的怎么心理辅导。” “不过，你知道我们辅助机械摄影机使命是什么吗？” 小圆球在消沉的男人头顶绕了一圈，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 “叮～让我告诉你，我们被创造而出，不是在跟随摄影执行人英姿的路上，就是正在拍摄执行人英姿的途中。” “嗯？难道也有过其他执行人像我一样……陷入迷茫吗？” 姜明有些迟疑，还是问出了困惑。 “叮～我们被创造而出后，就与执行人进行绑定，休戚与共，同生共死。所以在你之前，我并没有与其他执行人共事的经历。”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对现在的我而言毫无帮助啊……” 心头涌起不知什么感觉，姜明将手上的烟头深吸一口，丢到脚底碾灭。 “叮～确实没什么帮助，我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哲学家，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拥有高等智能的辅助机械摄影机。” 小圆球围绕着姜明说道。 “就算现在你想放弃实习任务，结束这第二段人生，我也无法阻止；因为我的使命，只是拍摄下你执行任务的英姿和引导关于你的任务，其他的事情，全在你，全由你选择。” “呼～” “我……” 吐出郁气，姜明想说什么，但被摄影球打断。 “在我的机械思维认知中，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一切都是按着我的行为逻辑去做的，我想去做，那么就去做了，所以我不会困惑，不会玉玉。” “尽管一切都是设定好的，但我却是很自由，很愉快，虽然我说出这些很奇怪，但我们是高智能机械生命。” “我喜欢如同其他摄影机一样，拍摄记录自己执行人的英姿，马不停蹄的跟随着着执行人遍游诸天，增长见识，记录成长。” “呵呵……哈哈哈哈” 姜明咧开嘴，笑出了声，笑得畅快，笑得开心。 “说到底不还是随心所欲嘛，我竟还不如个球活的通透。” “放心吧，我不会轻言放弃的，既然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可要把他牢牢抓住。只不过，是这几天，见识了此前未曾见闻如此多的秽事，险污了慧心，竟让我有些迷茫了。” “？” 见小圆球上亮起问号，姜明哈哈一笑道。 “常言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我得了那么多宝物，现如今只要我不作大死，谁也奈何不了我。可越是这般想，我越是急躁。” 说着狠狠地抓揉了一番自己发胀的脑瓜。 “初临此地，不过短短数天，便经历数起恶事，虽不是此方世界中人，但我也想尽一番自己的绵薄之力，一口气将恶除尽。” 此时，抬首注视着夜空，不甘心的想寻找的一丝星光。 “而冰冷的现实和你给我的假图告诉我，真正的根源是这个扭曲的混浊世界，一时之间竟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听你刚才所言，确实是我着相了，此番实习任务，虽险阻艰难，不过不至于让我拯救世界吧，或许，会有其他缘由，但我还只是个实习生啊。” “哟！找到了！果然还有依旧明亮闪烁的星星啊。” 出乎意料，有些惊喜，在天之北极，竟真让其发现了一缕星光。 “现在呢，拥有了不少宝物的我，已有了一点点助人为乐的能力，在这个扭曲的混浊世界，今后如何行事，我心中已经有了抉择。” 慢慢站直身体，活动腰肢，摆动臂膀，一阵咔咔声作响，姜明伸了个懒腰。 “我啊～还是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 砰～砰～砰～ 一阵敲击车窗玻璃的声音响起，酣睡中的姜明陡然惊醒。 “嗯？谁？我在哪儿！？” 睡眼惺忪，手忙脚乱。 待看清车窗外是两个打扮俏丽的小姑娘时，姜明总算清醒过来。 他昨晚飙车，一通发泄，竟不知把车开到何处，好在摄影球有自动导航，在其指挥下，凌晨时分才将车驶到赖川家居住的的公寓楼下。 姜明记得，他答应过要带着赖川姐妹在今天去游乐园玩耍，虽然他不知道这座城市有没有游乐园。 打开车门，便听到女孩们热情的招呼声。 “早上好，姜先生，刚刚我没有打扰你睡觉吧？毕竟，太阳都那么高了。” 这是赖川有香。 “早上好啊，姜先生，我们是来叫你吃早餐的。” 这是赖川爱丽。 “原本一个人叫你的，但有香酱非要跟过来呢～” 赖川爱丽说着姜明听不懂的话。 “呃…早上好啊，女孩们。” 姜明一脸懵逼，懒散的向赖川姐妹招呼道，并没有提及昨日发生的事情，免得让女孩们落下心理阴影。 “早…早餐啊...哦，好啊(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