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辛苦1
之后,为了生活,一无所有的父母捱得一身是病,直到她从护士学院毕业,想说,等她赚到钱,他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没想到,父亲却倒下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应该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感情。” 闻言,王兰脸色有点难看,举坏喝了口茶,才说。 “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我的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那么,你会接这工作的,对吧?” 张静初无言地低头喝着奶茶。 要不要接?说真的,杜家出手宽绰,不动心是假,尤其是现在,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可是,心底却有道声音,在说她不愿意,她不想再跟那男人有任何瓜葛 不要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她也不知道为何,非要问出一个究竟的话―― 也许是因为,两次见面的情况都闹和有些不愉快。 也许是他给好的感觉有点危险,总觉得再跟有什么瓜葛的话,必定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你不愿意?”王兰见她不吭声,便问道。 是不太愿意,不过,“我没得选择,不是吗?” “那么,我跟展龙说说,你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 站在杜家门口,张静初伸出手想按门铃,下一秒又缩回手。 这是她第二次站在这里了,第一次时,她失望而归。 不知这次,她是否能成功得到这份工作。 深吸一口气,她举手按下门铃。 一会儿后,大门打开,来开门的人还是跟上次一样是红姐,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记得她。 “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随时来问我。”红姐先带她熟悉了下屋内的环境,“大少爷,就在房间里,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拍了拍脸,让自己精神一振,张静初才昂首挺胸地走上楼梯。 心中稍有不安,可输人不输阵,她可不能未战先怯。 为了弟弟的前途,这次就算杜青再可恶,使什么阴招为难她也好,她都要忍下去。 *** 站在走廊上,望着两边紧闭房门的三个房间,张静初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哪间房间才是杜青的? 忽地,一阵悦耳动听的钢琴声自右手边的房间门缝中流泻出来。 琴音干净空灵如阳光清泉,张静初不禁听得入迷,之前烦躁不安的心灵,似乎也被那琴音洗涤干净了。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站在门外,一脸陶醉地听着乐曲。 一曲既完,张静初才从回过神来。 忽地,她很想见见能弹奏出如此悦耳动听的乐章的人。 家道中落前,张静初也曾学过弹钢琴的,老师曾经说过,她很有天分,如果能一直练下去,不知现在她会变成怎样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把去见杜青的事抛置脑后,只想知道里面调琴的人是谁,于是,她想也不想地敲了下房门。 “进来。”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一把温润的男低音。 心中忐忑地打开门,张静初走了进去。 视线首先落到靠近窗边的钢琴上,然后,视线移到坐在钢琴前的那人身上。 那人背对着她,双手放在琴键上,阳光从窗户溜进来,金黄晕红的光芒轻轻地洒在他身上,短发细细绒绒地仿佛闪着耀眼的光芒。 张静初放轻了脚步,慢慢向前走着,只觉得被阳光笼罩下的男人,美的如同一幅静谧唯美的油画,让她的心不知不觉中就充满了温馨的感觉。 “是你?” 当男人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接,异口同声地道。 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男子,张静初有那么一两秒被愣住了。 会在这里看到杜青,令她既意外,又理所当然。 意外的是,她想不到他弹得一手好琴,都说音乐是骗不了人的,琴音如此优美动人,人的内心应该也很美才是,可她实在没办法将这公式套入他身上。 理所当然的是,既然她是来见他的,那么在这里的人是他,也就不怎么好奇的了。 不过,也难怪她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之前见到他,他都坐在轮椅上,现在,他却没有坐在轮椅上。 很快地,她发现在钢琴的另一边放着两只拐杖。 “你就是展龙介绍来的那个私家看护?”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后,杜青又扬起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张静初摇摇头,见他不太相信的眼神,便补充。 “不过,我表妹认识杜先生,是她介绍我来的。如果之前我有哪里冒犯了你,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回复平静,张静初向他鞠躬致歉,“以后请多多指教。” “如果,我非要计较呢?” 杜青一双黑幽的眸子含笑地注视着她,如果不是注意到他上扬的嘴角,张静初还以为他只是跟自己开玩笑了。 来之前,她不是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状况,所以,她刚才才特地放低身段,向他先道歉。 换了有点绅士风度的男士,都会一笔勾销吧,没想到,他却这样小器,非要为难她不可。 她真的想不透,他为什么如此讨厌自己,上回她还帮过他呢。 张静初强压下心中不满,柔婉地朝他微笑道。 “虽说,帮人不求回报,不过上回我也帮过你呀,难道不能将功补过吗?” 杜青上下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眼,“你真的这么想做这份工作?” “是的。” “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这家伙不会想对她怎样吧?脑海里浮再那天他强吻她的情形,张静初脸上的笑容一窒。 她嘴角抿了抿,“只要是合情合理,属于我工作的范围内的事情,我当然愿意做。”其他的事,你可想也别想。 杜青垂下眼眸,沉吟半晌。 “你并不适合这份工作,我劝你最好还是去找另一份工作――” “你都没见识过我的工作能力,就断定我不适合,这对我是否不公平?”张静初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也当过公司总裁,应该明白,要定一个人的死罪,一定要有令人信服的理由吧? 表妹不只一次跟我说过,你为人处事公平合理,不过,现在看来,她言过其实了,或者,你已今昔对比了。” 对于她的话,他不怒反笑,笑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