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未来的路和学院

    在少女的眼中，一向淡定从容的萧寒少见的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

    萧寒确实有一点慌乱，哪怕包含‘上辈子’那十几年的时间，他也极少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名少女，看着对方姣好的面容和饱含探寻的眼神以及对方身上的淡淡香气，萧寒只觉得一股火气瞬间烧遍了全身…

    “…你…下次见面别忘了回答我的问题…”

    看待萧寒突然红起来的脸，艾丝这才后知后觉的突然发现自己的姿势好像有点不妥，她的脸迅速红了起来。然后不等萧寒说话，就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萧寒的宿舍。

    萧寒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安静的房间中仿佛仍旧留有少女残留的些微气息，萧寒收起了胡思乱想的思绪。在确认少女已经离开并且起身把房间门反锁好了之后，萧寒盘起双腿，收敛起一身火气。

    陷入黑暗的房间中，只有萧寒愈发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一连三天，萧寒都没有见到艾丝，包括食堂和训练场这两个少女最喜欢出现的地方也没见到少女的身影，不知道为何，萧寒略微有些失落。

    第四天中午，这是本来约定好的出发日期。

    萧寒很早就来到了停机场这边，在跟几个人熟络的打完招呼之后，便开始帮着他们搬运这次要运输的物资。

    在转运工作都基本结束之后，少女才珊珊来迟的出现在这里。

    看到对方的瞬间，萧寒便感觉出对方似乎与平时有些不同。

    本来散开的头发被一条丝带束在脑后，身上却穿着的是对方很少穿的短裙和偏向女性风格的上衣，脸上似乎化了一点点淡妆。整体的风格更像是一个柔弱的邻家少女而非萧寒熟知的那个女汉子。

    萧寒一脸诡异的跟少女打着招呼，随后便在其他人的催促下迅速登上了转运物资的飞机。

    待到飞机开始平稳飞行的时候，萧寒走出了自己的乘员舱，然后顺着走廊找到了少女的房间，在敲门并且得到对方的允许后，萧寒扭开房间的门然后走了进去。

    屋内的少女坐在窗边，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风景，并未看向萧寒。

    “…我和仙宫是不死不休的，这一点你不需要怀疑。至于原因，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萧寒站在门口，轻声说道。

    听到萧寒的话，少女转过头看着萧寒，眼中透漏着一丝疑问。

    “你之前的问题…”萧寒对着少女解释道。

    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之后，萧寒知道有些话其实是可以透漏给对方的。这样更容易取得信任。

    艾丝看着萧寒轻微的晃了晃脑袋，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但是也没有说什么，随后便再次转头看向窗外。

    “你看，我们在这里，仙宫号在比我们更高的地方。但比仙宫号还高的地方，有无数的星星。

    我想，我们从不应该被束缚在地面上，听说，最初的时候，我们有能力飞到夜耀上去。

    但是现在我们都被困在了这片大地上。我想去更远的地方，我其实并不在乎什么仇恨，我只想去亲眼看一看星星”

    少女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萧寒听的一样。

    ...............

    在耀再次升起的时候，萧寒坐在自己的床上，感受着飞机传来的震动逐渐减弱至完全消失，然后拿起自己的行李，走了出去。

    这次少女倒是比萧寒先离开飞机，在换上了平日里那套方便行动的装束之后，少女身上的气势仿佛又回来了。

    在经过简单的休息之后，两人很快便出现在这处基地的会议室中。

    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中年人接待了两人。在短暂的互相了解之后，双方很快便谈起了正事儿。

    其他基地送来的佼佼者当然不止萧寒两人，而作为高级“培训”学院，这里有更专业和更深入的课程。

    当然，这也意味着两人要选择某一个方向作为日后的主要修习方向。

    叛逆者组织里面，可以选择的方向其实也只有三个：分别是烈鹰帝国的蒸汽机械构装技术、新月共和国的微型战斗装甲技术、和西地兰斯的燃石（一种作用类似火药的物质，在与某些物质混合后稳定性极佳，可以作为燃料使用。但是改变配比之后也可以迅速释放大量能量）技术，由于奥联邦的灵术过于依赖高级灵能者的引导和传承性质，所以至今为止叛逆者组织里只有极少数的灵能觉醒者，因为某些原因，这部分人获得的技术和传承并不完整，只有核心的几个基地可以修习灵能。

    （烈鹰的技术在大型蒸汽机械、运输载具等等方向上有着不俗的成就，其中大型蒸汽战争机器‘人’和其他小型自动机器人应用范围也非常广；新月共和国则是以辅助外骨骼装甲闻名，可穿戴式外骨骼能瞬间便将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和战斗能力提升到一个可观的层次；最后的燃石技术比较特殊，西地兰斯境内拥有种类丰富的大片矿脉，其中燃石储量最多，经过处理的燃石既可以提供稳定的能源输出，又可以提供爆发性的能量制作威力惊人的各种武器枪械和爆炸物。

    四大帝国很多地方都各有特色，比如烈鹰和西地兰斯都拥有枪械，但是一个是用高压蒸汽驱动弹丸，一个是使用燃石产生的爆炸推动弹丸，而新月共和国因为外骨骼装甲的原因更偏好冷兵器，其中最神秘的奥联邦则善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法术’，或诅咒或祝福或附加特殊效果…）

    由于二人本就长途跋涉，所以基地负责接待的人员在完成基本的信息告知之后便安排两人去专门的营区休息了。

    选择日后的发展方向也不急于这一时，二人有充足时间去思考。

    入夜，营区内虽然并未执行灯火管制，但是因为众人也并不熟识，所以显得有些冷清…

    萧寒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闭着眼睛思考着日后的道路。

    截止到今天，他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足足六年。六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乞丐如今已经变得十分“博学”。

    ‘虽然只是相比于这个世界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萧寒脑子里转着这样的念头。

    六年的时间，也让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更加深入…这个世界是一个舞台，所有人都是被‘剧本’规划的演员…国家的更替、灾害、文化、技术乃至于…对‘天外之人’的信仰。

    这些全都是基于某种‘计划’的产物，整个地表不过是一个大型试验场。甚至‘叛逆者’本身都是天外之人创立的。

    而天外之人每15年一次的‘晋升’选拔，不过是对其人口、技术人员和基因库的一次补充。

    被选拔的人员会在神明眷顾之地-或者叫做神域（最初是天外之人在地表建立的一个巨型基地，他们内部的不同派别在此建立了各自学派的学院，用来在地表进行各种研究，后增加了对地表选拔人员进行二次筛选的功能）的地方进行为期1年的学习，合格者被晋升至‘仙宫号’，不合格者或是被留在神域作为初级人员参与对神域的维护和保养，或是被洗去部分记忆然后送回地表的各个国家作为cao控用的棋子来控制局势。

    但也只是这样，叛逆者组织最后被‘上个时代的幽灵’渗透控制，这个组织以某种不易察觉的变化逐渐脱离天外之人的视线。

    这些情报有一些是叛逆者组织拥有的实际资料，有一些则是萧寒自己的推论。现在他唯一没有想清楚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天外之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有着和现代地表完全不同的科技树，有着‘异化’的思维，而且最重要的，天外之人几乎人人都是强大的灵能觉醒者。他们只要成年就会晋升为高级灵能觉醒者…

    不过，可追溯的历史也只到上个时代，而上个时代的地表和天外之人的战争中，很多资料都损坏丢失了。

    叛逆者内部对于这个问题的资料，只有萧寒曾经看到过的‘2号档案’。

    上个时代的人们信奉名为‘先祖’的神，他们认为自己之所以发展迅速都是因为‘先祖’的眷顾，而这个信仰也确实反哺到上个时代，那个时候他们中的灵能觉醒几率相当高。

    就这样，他们斗志昂扬的准备步入星辰大海。那个时候天外之人突然出现，并宣称上个时代的人类其实是他们播种的，自己就是他们信仰的‘先祖’…

    再过具体的事情已经无法考证，总之双方爆发了绝大的冲突，天外之人以压倒性的优势荡平了地表。

    然后就是现在这个‘舞台剧’…而这一次，天外之人一开始就站在了舞台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来自其他基地的优秀人选和萧寒二人被统一带到了一个类似学校礼堂的地方，他们将在这里选择日后的专精方向。

    走进礼堂，萧寒便看到坐在一边的艾丝冲自己挥手，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最近一段时间艾丝在他面前总是怪怪的，不是动不动脸红就是偶尔露出一些小女孩的模样，这样萧寒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今天对方还算正常，所以萧寒也是很坦然的走过去然后坐在了艾丝身边。

    “喂，手下败将。你想好日后的专精方向了么？”

    “我说了，不要叫我手下败将！”艾丝有些气恼的说道：“我以后主修的是新月共和国的微型装甲，辅修西地兰斯的燃石技术…攻守兼备，你呢？”

    “英雄所见略同…”

    “我跟你说…我也是刚刚听其他人说的……”

    艾丝听到萧寒的话眉头一挑，虽然她早有预料，不过很快就对着萧寒喋喋不休的说起她刚刚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各种消息…

    萧寒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对方激情澎湃的对未来展开了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