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虎猎艳

    遠都内皇宫外，郎镇大街上，小孩打闹声络绎不绝，摊贩小二的叫卖声颇带节奏感，趣味横生，吸引路人帮衬。

    大街上接热闹，红福楼也热闹得很。红福楼既是客栈，也是酒楼。有夫妻床上欢愉的热闹，有食客满腹口欲，欢谈对饮的热闹，也有小罗莉与掌柜口舌相对的热闹。

    这那小罗莉想讨价还价，那边黑心掌柜想搜刮多一点民脂民膏，当仁不让，相方开启了一场唇枪舌战。

    片刻后终于稳稳谈妥。

    婢女们与小罗莉都是一人一间房，唯独破虎与姚晋被安排到同一间房。

    身为刚铁大直男的他这时终于显出一点女子态般婆mama，一个劲儿地劝道:“掌柜，她一个女子家家的，与我住在一起，传出去有败名声，这恐不好吧？就不能再腾多一间房出来吗？就一间也不行吗？”

    掌柜用与小罗莉谈了半刻钟后，声音明显的沙哑:“唉哟，这位爷，你们十几号人，我这小店才多大点地方，都快让你们这帮人物给挤爆了。”

    身旁的小罗莉添油加醋:“破虎，你哪凉快哪待去，別防碍别人老板做生意。”

    片刻后，相聚一堂，团团围坐于饭桌边。桌上尽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有踏雪寻梅一点香的密饯儿，有五味俱全脍炙人口兼红烧清蒸闷顿刺身外脆内软的金枪鱼，还有软绵香腻十色的鸭舌蛋……。

    众人在红福楼大厅内吃五谷杂粮填肚。茶饱饭足，各自回房休息，当属最尴尬的就是天字丨号房。

    姚晋正在澡堂洗澡，破虎躺在床上却侷促不安。

    姚晋洗完澡后径直向天字2号房走去，天字丨号房就在天字2号房隔壁。

    推门声嘎吱响，何沈君往门口一看，姚晋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门被轻轻关上。

    姚晋接过何沈君的茶，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

    何沈君又泡了一杯茶，自己喝了一口:“都怪那个郭燙，拿我爹来威胁，我现在严重怀疑烧桃花坞的人就是他”

    “火烧桃花坞？”

    “也对，你当时中毒昏迷不醒。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何沈君解悉道。

    何沈君又问道:“对了，你为什么在这？”

    “我也是被郭燙安排跟车队出成的。”

    何沈君敛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道:“这么说的话，郭燙真是权力涛天，连罪巨之子都能轻而易举说放就放。”

    的确，他与姚鸿，姚恺都是贪权之臣。先皇帝李芒在世时，他已经是权倾朝野的重臣了。先皇帝驾崩后，改朝换代，李郤子承父业，但手中并无实权，权力尽数掌握在宦官、外戚、清流手上。

    他的眼神深切地落在向沈君身上语气温柔:“郭燙在牢中告诉我，姚鸿是你毒死的。是吗？”

    她连忙摆手，极力解释道:“不不，不是的。我亲口看见是他亲口喷血，我没有下毒害死你爹。”

    姚晋用手摩挲着茶杯边缘:“他不是我爹，我爹姚安早就和先皇帝的嫡子李亨半年前己经战死沙场。姚鸿是我大伯。”姚晋捏了捏额角接着道:“我相信你，没有下毒。下的人是朱辞，然后皇上再把罪名强加于他的弟弟姚鸿，安了一个弑兄夺位的罪名，真是可笑至极！”

    “你为什么这么断定，是朱辞杀了姚鸿而不是我？”

    “当时你在马车上想必也看到有一醉从姚府里人跑出来。他也近距离的接触过姚鸿。而今局朝堂，局势三足鼎立，宦官、外戚、清流各相制衡，宦官朱辞凭一己之力除掉同为宦官的佞臣姚鸿，再献词于皇上，罗织姚恺的罪名，可不就能一箭双雕。我想信你的善良，下毒的人不是你。”

    何沈君被人个相识未久的人如此信任，心中自然有无数说不出的喜悦。

    她向他敬了一杯茶，接着发问:“我们真的要去囊都吗？那可是大氏月国的囊都。”

    “我们没得选。”姚晋喝了杯中的茶。又接着道:“郭燙是小罗莉的兄长，郭燙求皇上封她为宁安公主，想必此翻前去定是结交异国，收扰权力。可见皇上处境之危啊。”说完又长长叹了一气。

    突然一间房内，一夫妻大喊，穿着里衣逃出来，惊魂未定地尖叫:“流氓，流氓。”

    许多大厅食客见这边热闹都过来围观。无数眼睛被这对夫妇的惊呼定住。

    只见夫妇后面，紧跟着一个浑身流汗，满脸通红，光着身子，一副流氓相的混蛋。

    那夫人被周围的观众堵死，无处可逃。混蛋捉住了夫人。她的丈夫去救她，无奈被力气大的混蛋甩到半空，落下砸在那些围观的人头上，被砸中的人哟哟叫痛。

    混蛋把夫人按在食桌面上，想要发泄野兽般的欲望。一顿saocao作，吓得夫人泪流不止，直喊救命，周围那些袖手旁观的人仍然无动于衷。

    小罗莉的耳朵最灵，已经入睡的她也闻声来凑热闹。她手执皮鞭，对着众人起哄处一顿吼:“干什么呢，都不能让人安睡的吗？”

    何沈君与姚晋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个究竞。

    小罗莉见是破虎在搞小把戏，于是走近，一挥皮鞭把破虎给打醒。

    破虎意识到自己做了糗事，便一头冲进澡堂，把头埋进水里。长时间的闭气，他头部缺氧，昏在水中。

    小罗莉气管怒张，到前台一把扯住掌柜的衣领，生气道:“我与你设计那紫衣女子与那威猛大哥，他们住一间房，并没让你给他们下药。”

    掌柜知道是自己理亏，便不作多言，一个劲儿地求饶道歉。小罗莉见他诚心诚意，言辞恳切便放过了他。

    接着又对那些呆头木脑的观众指手画脚臭骂:“我说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歪瓜裂枣，看到那夫人被欺负也不知道帮个忙，净知道看别人红杏出墙……”

    观众们见没见有看头，只有一个疯婆在这吵吵闹闹，觉得好生无趣，便一哄而散。

    澡堂中，昏过去的破虎被姚晋在水中捞起来。背回到房内。姚晋看着横在地下的酒瓶，暗自感叹:幸好自已当时在澡堂中冼澡躲过一劫，不然喝了这黑心掌柜的酒，真的会酒后乱性。

    红福楼的食厅打烊。房里住客也熄灯睡眠。深夜再无话语。

    房屋顶蟋蟀作响，翻墙越顶之声传入婢女们的耳中，她们佯装镇定，假意入睡。

    那鬼祟之音往小罗莉房间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