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花重金为窑姐赎身

    鸨娘明白颜如玉所说的不舒服是指身体不方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鸨娘对窑姐们说：“夜已经不早啦，大家休息去吧。”

    言罢，鸨娘连连打着哈欠朝睡处走去。

    “等一等，mama。”马侯平叫住鸨娘。

    “马先生，有事儿吗？”鸨娘问马侯平道。

    马侯平拱手对鸨娘说：“在下跟mama说个事儿。mama，在下想为如玉姑娘赎身，还望mama你成全。”

    “什么？马先生要带走如玉姑娘？”鸨娘瞪大了眼睛，“马先生，那可使不得呢，如玉姑娘可是我们‘藏春阁’里的当红姑娘呐，她走了，mama我靠着谁吃饭去？”

    颜如玉开腔对鸨娘说：“对不起，mama，如玉从省城长沙展转到常德，跟随mama这么多年，实在感谢mama的养育之恩。可如玉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今夜和马大哥结识，心心相映，实属有缘。如玉已决定跟随马大哥去辰县，但如玉今生今世是不会忘记mama的，还望mama成全。”

    鸨娘想想目前时局混乱，这次去湘西洪江，也不知还能不能把“藏春阁”开起来，如果不能挂牌开业，那就只有散伙了。如玉姑娘既然决定从良，就算是留得住她的人，也是留不住她的心的。既然这样，倒不如成全她和马先生，还能得到一笔赎金。想罢，鸨娘佯装难舍的样子，说：“我的如玉啊，不是mama我不让你走，你跟随mama这么多年，mama我是舍不得你啊。既然你决定跟随马先生去辰县，mama我又怎能阻拦你呢？mama在这里先祝福你啦。”

    颜如玉感激地对鸨娘说：“多谢mama成全！”

    鸨娘又转过脸对马侯平说：“马先生，你诚心要带走春如玉姑娘，可喜可贺。但你也应该是知道我们行院的规矩的，你打算出多少赎金呢？”

    “mama，你开个价吧。”马侯平说。

    “五百个大洋，马先生，你看行吗？”

    马侯平爽快地答应道：“行！就依mama的。”

    马侯平和颜如玉萍水相逢，一见钟情，马侯平为颜如玉赎身，欲纳为二房，大船上没有一个人干涉。二人白天搭船，晚上船泊码头，他们就去河岸上宿客店，行那云雨之事。马侯平乃殷实人家，吃香的喝辣的，精力充沛。颜如玉乃窑姐出身，阅尽人间春色，床第之事花样繁多。二人在一起时卿卿我我，乐不思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