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下马威
看到爸爸这样子，我不由坐在床边，谁知，mama对我说道“你爸爸刚刚和我说了，不要你们用什么钱，毕竟，你们才当家，家里又还有老人，要是因为这事，闹得家里不和气，我们的心里也不安逸。” "你们看到了,是他自己要用钱的，怪不得我，再说了，用了这么一点钱，他的老人也不晓得了，怕什么？“我不由得说道. "你们过得好就好嘛，只是，你才结婚多长的时间呀，他们的脾气你又不晓得，以后呀，还是不要为我们用钱了。”mama又说。“你的哥哥嫂子们还算是孝顺，你们做姑娘的，有时间常回来看一下我们就好了。” “您放心，爸爸这一病，我们自然是要多跑几趟的，就是田里的事情，我们会来帮忙的。”我说道。“以后呀，有什么事，要跟我们说，叫小弟跑一趟值个什么？” “是你爸爸不让说的，免得你们担心。”mama又说。 “那jiejie晓得嘛？”我又问道。 “不晓得，她有好长的时间没来了，她忙。”mama说。 “那您歇一下，我来帮着烧火，您最好是睡一下吧。”我心疼地跟mama说道。 “吃了夜饭就可以睡了，你不晓得，连着两夜没有睡，是有一些累了，你爸爸疼得好一点的，我就睡得着了。”mama说道。 “爸爸，哪里疼得最很呀，我帮你揉揉。”我看到了爸爸一直地盯住我们，却又动不了，十分地难受。 “害你们了，害他他跑了几趟了，你要心疼他呀。”爸爸艰难地说道。 “没有事的，他年轻，再说了，他是你们的女婿，该他跑路的。”我说。 “我刚刚喂水你爸爸吃了的，你招呼着爸爸，我来烧火去。发军一下就要回来了，“mama在往外面走的时候，我拉住了她。 ”你歇一下，我跟婆婆帮忙去烧火去。“看到mama如此地憔悴，我哪里忍心她如此地忙碌。 我来到厨房里，婆婆已经在择菜了，她老人家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了，可是，身体很好，做什么事情都很麻利，她的小脚早就不缠了，和我们一样地穿一双袜子就行了，鞋子还是穿得那种特制地小脚鞋，都是我的姑妈帮她做得，原来，她以为我们会学会做布鞋的，她会有穿不完的鞋子。可是，我和jiejie都没有学会这门手艺，堂姐读了书以后，更不用说了，还好，婆婆的小脚很不烂鞋子，往往是我们穿烂了几双鞋子了，她的那一双鞋子还是好好的。 “婆婆，歇一下去，我来烧火。”我对婆婆说道。 “我没有做什么，择一下菜又不吃亏。”婆婆说道，趁我不注意抹着眼泪。手里却还做着事。 “我爸爸不要紧了。”我大声地说道。 “真的呀，沙洋的医生说的呀。”婆婆听到这话，欢喜地又抹了一下眼泪，这回，她高兴了，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着说“我去拿几个鸡蛋来，你好炒一碗菜。” 我开始洗锅了，洗了锅又加了一锅水，然后点燃了灶里的柴火，婆婆把鸡蛋放在了桌子上面，还拿来了一块淹rou，其实，婆婆一直不肯闲着，mama的事情又多，光是几个孩子就够mama忙的了，在家里，烧火呀，这些小事都是婆婆在做着，看到灶里的柴火快掉了出来，婆婆赶紧地加着柴，我端起青菜来水沆里去洗的时候，正好碰到老公回来了，他的车后架上挂着一个大壶，满满地一壶酒,好像是十斤的壶。 “我们回去吧，免得他们又要烧火。”老公说道。 “有我帮忙，一下就烧熟了，吃了回去。”我笑着说道，他今天的表现，让我非常地满意。 “你呀，还会赖窝了，那我泡药酒去。早一点泡好，早一点吃上，说不准，爸爸好的快一点。”他提着酒进来对我说道。 我和婆婆在后面烧火的时候，婆婆悄悄地问我“是你要他去打的酒，还是他自己要去的。” 我没有说话，指了指前面，婆婆就懂了我的意思了，是老公自己要去的。婆婆就笑了，“你将来也要像他一样，对待他的父母亲，要像是自己的亲爹亲妈一样，你看，哪里有这么好的女婿呀。老丈人病了，赶紧地抓药，打酒” 我笑了，和婆婆说话，一点不累，我有什么心思，婆婆一说就中了，他完全可以不管的，可是，他却比谁都着急，这和自己的亲儿子有什么不同，不光是婆婆看在眼里，我相信，父母亲也看在眼里，要不然，爸爸要我以后要会心疼他。晚上打夜影子的时候，小弟才回来，他也是一脸的疲倦，裤子上面还沾着一些泥巴，看到我们来了，非常地高兴， 我已经把饭菜都端上了桌子，爸爸已经在吃着了，他半倚着身子，只吃了小半碗的饭，就放下了筷子，多少能吃一点了，这让我们非常地高兴，爸爸又喝了一点水，就催着我们出来吃饭了，这一顿饭多少有一些冷清，孩子们都不在这里，没有了他们的吵闹声，mama好像不习惯一样，直说，明天叫孩子们还是过来这儿，要不然，多闷呀，再说了，爸爸喜欢热闹，有孩子们闹着，爸爸就不会那么疼了。其实，这是嫂子们的好意，怕孩子们吵了爸爸休息，还怕mama招呼不过来。 老公给婆婆斟了一小杯酒，婆婆只在每天晚上喝一小杯的酒，听mama说，昨天晚上，婆婆没有喝酒，饭也没有吃几口，可是，今天，由于我们的到来，婆婆不只喝了那杯酒，还吃了满满的一碗饭。婆婆一放碗，老公递给了婆婆一支烟，这饭后一支烟，是婆婆雷打不动的习惯，除了这两样，婆婆没有别的爱好，对了，还爱好打打麻将，这两天，也没有心情去。看到婆婆终于有了笑脸，我的心中一阵欣慰，爸爸虽然说是老人了，可是，他还是婆婆的儿子，孝顺儿子，那一年，爸爸55岁，婆婆八十岁。 记得爸爸50岁的那一年，婆婆就担心的不得了，说我们的爹爹是49岁走的，连50岁的生日都没有过，就走了，所以，她担心爸爸担心地要命，让她担心的原因除了所谓的宿命以外，我们这一辈没有看到亲亲的咖婆是其中的原因，偏偏是我的小侄女也没有看到亲亲的咖婆，所以，婆婆把自己的担心说给了大哥大嫂听了，大哥大嫂虽然说有一些不相信，可是，还是遂了婆婆的心愿，提前就热热闹闹地跟爸爸过了一个生日，还别说，从过了生日以后，爸爸的身体好像是更好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回，爸爸还是倒下了。连翻一个身，都是那么地困难，可是，他即不哼一声，也不叫苦连天，只是时不时地皱一下眉头，那时，我就晓得，他实在是疼得受不了。 我们跑娘家更加地勤便了，时不时地帮小弟做一下农活，看一看爸爸的身体情况，慢慢地，他老人家竟渐渐地康复了，而队上和他差不多病情的人，却永远地瘫痪了，这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在父亲生病的期间，他的病床前经常是热热闹闹的，孩子们在床前嘻嘻哈哈地，有孩子们陪着爸爸，爸爸的心情自然是好的，再加上儿子媳妇经常嘘寒问暖的， 让爸爸觉得他还是一个有用的人，他老人家差不多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完全地好了。 这段时间，也许是跑娘家太勤便了，又听到老公说我的爸爸生了病，公婆担心我拿钱贴了娘家，于是乎，他们看到我就有一些不顺眼了，不过，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发作，但是，我看出来了，婆婆看到了我的眼神，些许的不满意，而且，我在家里，从来没有添过饭，总是吃不下。对于这一点，婆婆还是有一点儿地满意。 有一天，下着雨，老公被人喊着打麻将了，我不想出去，就窝在家里看电视。婆婆走了进来，对我说道“我的这个家是我一点一点节省出来的，这都是我给你们攒得家当，你到整个队上看一看，哪个有我们这么好的家当呀。” 婆婆突然说这话，让我无言以对，这时，公公走了进来，说道“这个房子是我盖的，你们要是不孝顺我们两个老人的话，我就把这房子炸了，让你们都住不成。” 也许是公婆的话起了作用，这个家顿时让我觉得屋里有刺一样地安不下身，要是老公在家里的话，我还有一个说话的人，如果是和公婆说话，光是他们说的这些话，就让我觉得堵心。这真的是只有他们说的，没有我讲的，像公公说得这话，是在威胁我们嘛？还是。。。。。。 同样的是老人，他们与我的父母是好大的不同，我的父母总是觉得媳妇能嫁到我们的家里是受了委屈，而我的公婆觉得我嫁到他们的家里是沾了多大的光一样，幸亏是你们的儿子追的我，要不然，我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了。 又有一天，在吃中饭的时候，队上突然传来了吵架的声音，听得出来，是媳妇占了上风，而且，媳妇骂老人骂得相当地难听，我因为对这些人不熟悉，所以，就没有当一回事，再说了，别人吵别人的，关我们什么事呀，做了一上午的农活，还真的挺累的，看到我没有什么反应，老婆婆忽然看着我大声地说道“要是我们屋里的媳妇像这样骂了老人呀，我们会把她的嘴巴扇烂。” “是的，就是要打，她骂得，我们就打得。”公公跟在后面说道。他的眼睛也直直地盯住我，好像要给我一个下马威一样。 这话不是明显的说给我听得嘛，我在哪里受过这种冤枉气了，要是我哪里做错了，你们再来说这话，一点不迟，可是，听到别人吵架，你们就来教训我，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气得我直接地甩了手里的筷子，站了起来，我看到筷子蹦到了老公的面前的盘子里，他愣愣在看着我，大家吃惊地看着我，我踢翻了一下身后的板凳，走了出去，真是的，饭也不让人好好的吃一顿，太欺负人了，可是，去哪里了，关上房门的话，老公肯定是会在外面叫个不停，公婆不晓得还有多少难听的话等着了，算了，你们不是不喜欢三元嘛，我就上他们的家里去。走下高高的台坡子，我才发现，我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我悄悄地擦拭了，隐隐约约地听到老公在埋怨着“好好的，你们说什么了？ 对于我的到来，三元很吃惊，我这是来第二回来，头一回，是和小姑子一起来的，”你小妈，来和我们一起吃中饭。“三元热情地说道，两个孩子喊着我小妈。 “我吃过了，你们吃。”我觉得我有嗓子有一点哑。 “是不是吃了？哪里有这么快呀。”全国说。 “真的是吃了，下田还有一点早，我就过来坐一下。”我有满腹的委屈，可是，家丑不可外扬，我还是晓得地。 “嫂子，你好像瘦了。”小姑子兰英说道。 “没有么，我不觉得。”我勉强挤了一点笑容。 “她小婆婆烧火不好吃，你肯定是吃不习惯。”三元说道。 “是的，我小妈不会烧火，你过不习惯，肯定就瘦了。”兰英又说。 “你还是洗全家的衣裳呀，”三元又问道。 “我晓得，春子会睡早上。”兰英又说道。 “仙子比你狡猾些，她只洗他们两个人的衣裳，哪像你呀？”三元说了半截就不说了。 “反正又不是吃亏的活嘛。”我说道。 “我小妈，不晓得几疼自己的姑娘，灶子在屋里没有下过田了，哪里像是农村的姑娘呀。”三元又说道。 “人家生得漂亮嘛，自然在要看得娇一些。”我随口说道。 “风不吹，雨不淋的，日不晒的，自然就漂亮了嘛，”三元边说边笑，她一笑，嘴里的饭差点喷了出来，两个小姑娘都笑了起来。 “春子享福一些，兰英没有她的福气好哇，我每天起来烧火，兰英就起来帮我洗衣服了。”三元实话实说。 “是呀，要做都做一下，要玩都玩一下多好。”兰英帮着嫂子说道。 这是公婆瞧不起的一家人，可是，他们过得不错，只是，还有一个婆婆和三元也是死对头，他们不在一块儿吃饭，看到我来了，兰英的mama上了台坡子，在大门外站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兰英端了一个板凳，让她坐下。可是，三元明显的投过来一个嫌厌的眼光，也不管我在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