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老婆婆病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的话题自然是他们吵架的这一幕了，我这才晓得，明英今年没有收入，种的棉花在打矮壮数的时候，把药打重了，棉花叶子老是的球在一起来，别人家都在揪棉花了，她家的棉花还在做孩子了，一个棉花桃子也没有接，白白的等了一年，这个时节，又不能种别的什么作物，这真的是要了他们的命了，村里的积累是非交不可，孩子们的书费非交不可，还有一年上头这一家人的生活。。。。。。 “是你的云昌大爸不沾涎，姑娘的日子这么难过了，你就应该把这笔帐认下来，慢慢做得还给他们。”父亲说道。 “生怕姑娘沾到他了，还还帐，哼”母亲不禁说道。 “要不然，我说他不沾涎了。”父亲又笑了。 “这明英了，我晓得了。”老太抿了一口酒，笑了“一个老婆婆，和我一样，还是一个小脚了。” “对了，对了，他跟老太的娘家是在一个村子里头。”jiejie笑了。 “婆家又穷，男人又老实，老婆婆还是一个老封建，你们说，她的日子好过嘛。”老太又笑了。“不过，明英还是能干了，把家里闹得多好了。” “这再好，也要娘家的人争气了，他兄弟把她的钱一偷，不又该自己的jiejie做下戝了嘛”jiejie不林说道。 “你这又是一个什么事了？”老公总算是有时间，问一下jiejie的事了。 “什么事嘛？”jiejie有一点麻木地说道“我们还不是过得一样的日子呀。” “又在瞎说了，他姑爸还是好了。”大嫂不婪说道。 “他凭什么不好，这个家，本来就是我一点一点地挣的。”jiejie又恢复了一个信心，不过，瞬间这火光就在她眼睛里消失了“老婆婆说我把他们害得家破人亡，还不给我的依依吃饭了。” “真的呀？依依，你婆婆不给饭给你吃呀？”我一脸的惊讶。 “我婆婆说，你去找你的mama了，不要来找我，都是你mama害的。”依依说道。 “你们连累到了你的婆婆了？”我又问道。 “哪个连累到他们了，以前，我们的条件好一些，我就不让孩子到他们的家里吃饭，这下嘛，孩子时不时地过去他们的家里，在那里吃个一餐两餐的，我们不是多了一个孩子嘛，自然就要忙一些了嘛？”jiejie有一些委屈地说道。 “连你的mama都欺负我的jiejie，你都不管了。”我不禁有一些气愤地问着姐夫。 “是我的mama说的，我又没有说什么。”姐夫说这话的时候，胆气不足，眼睛不停地看一看这桌子上的人。 “哪里有这种老人了。”我又在气乎乎地了。本来，这件事就不怨jiejie，为了什么，全部要把责任推到jiejie的头是了。 “老人的年纪大了，算了，算了。”三嫂劝说着。 “包是赚了钱的日子多好，这一搞亏本了，都来埋怨你了。”二嫂也跟jiejie不平着。 “这个事呀，不好搞，总是有一个老蔸子站在这里吧，我也想了的，真的是不好搞呀。”大哥说起了他的无奈。 “都是你二婶的鬼。”母亲不满地说道。 “二叔还不是一个鬼打鬼呀。”jiejie不禁又说。 “你自己说一下，想怎么办吧。”老公气愤地说道“反正我们的手里还有一点钱，要钱，要人，只要你开口了。” “是的，以前呀，是我们不在屋里，这回回来了，你是想怎么办，要钱，我们有，要人的话，我们几兄弟都上，只要你一句话了。”二哥也是一脸的豪情，好像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亲叔叔，而是一个生死仇人一样。 “他们在说什么？”老太问我。 “没有说什么？”我摇了摇头，老太肯定是听到了一点了，要不然，我们这么大声，她会听不见？ “是的吧，还有老太了。”大哥又说“冤有头债有主了，黑了钱的是雪梅，她人都跑了，孩子也抱起走了，要找她才有用了，毕竟，这才是正道理。” “是呀，我在法院的时候，人有张哥就说了，这种经济纠纷太多了，打官司的话，打是打得赢了，关键是赢了官司也没有用呀，执行不了，你找不到她的人，怎么执行了，光是立案就立不了，”jiejie一副非常内行的样子说道。 “法院不受理呀？”我又问道。 “这种案子太多了，而且，找不到她的人，做什么也没有用了。”jiejie又说。 “这个害人精，害死我们了，要不然的话，我应该有好多的钱了。”姐夫补上了一句。 “你们在前面的时候，不是赚了有蛮多的钱嘛？”二嫂又问道。 “是赚了蛮多的钱呀？”姐夫点了点头。 “这批棉花全部是赊帐嘛？”老公又问。 “都是开的白条。”jiejie点了点头。 “那就是说，你们以前赚得钱，还在你们的手里，只是亏了这批的钱。”二哥又问道。 “都拿出来用了。”jiejie机灵地说道“那些讨债的人，天天要你带他们到这儿找雪梅，到那儿找雪梅，还不要钱的呀？” “就是，都贴到里面用了。”姐夫也说。 “你这是典型的白狗子吃食，黑狗子遭夯。”二嫂又说道。 “趁着自己的手里有一点钱，还不跑，钱用完了，想出门都难了。”二哥不禁又说。 “我不把身子洗清了，我是不会跑的，”姐夫又说。 “你就是怎时候把二叔打死了，你还要抵命，放说回来，你找他，他拿到了一分钱了嘛？有什么用呀。”老公又在说道。 “是的呀，在屋里没有出路，我不晓得出门呀，反正老幺是出门搞好了，最起码，在外面，没有人晓得你的底细，也不会有人跟着你要钱了。”我说道。 “我们的孩子小嘛。”jiejie有一些无奈。 “孩子小怕什么？你是没有看到，在昆明，到处都是女人自己背着一个孩子做生意了。”二嫂也说。 “背着孩子也能做事嘛。”三嫂觉得十分地有趣。 “是真的，那边的女人都背着孩子在做事了，能干的狠。”我补了一句。 “还是不想去了？”我又问道。 “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呀。”jiejie迟疑了起来。 “也是的，你们考虑考虑吧。”老公也说。 “哈哈。。。。。。这都是你爸爸发下来的。”老太指着我们大家说道。 “队伍还在不断地壮大了。”大哥笑了，“珊珊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这些孩子们长起来快得很了。” 这天晚上，我们就回去了，两个老人在堂屋里坐着，一问，才晓得电视机早就坏了，他们一直都没有买，晚上的时候，就是多坐一会儿就睡了。 “我们买一个新的嘛”老公商量着我。 “买吧，这晚上黑浚浚的，还真的是不习惯了。”我不禁说道。 早上吃过了早饭，老公又在商量着老人了“我们都到沙洋去吧，反正我们是要买一个电视机了，正好，跟mama检查一下，您这两天，又疼了的嘛？” “没有疼了，没有疼了，去什么沙洋了，我不去了，我说的了，要看的话，我就到石牌去看，要不然，我就不看。” 婆婆有一些不讲理地说道。 “好吧，我们买了电视机后，您们就到石牌看去吧。”老公只好点头了。 我们从沙洋买了一台大彩电,VCD,还带音箱，花了四千多块钱，这套东西在村子里还是第一套，老公有一点兴奋地放起来了，光是那画质，那个声音，还有那个麦可风，可以和电视上的人一样了，点歌唱歌了，老公当时有一点得意，不过，因为老人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他只是试了一下，又来跟老人谈着。 “mama，我来送你们去石牌去呀？”老公商量着。 “你做什么去了？”老公公一脸的不耐烦“就我跟你的mama去了，你去做什么！” “要你做什么去了？”老婆婆也是一个态度，好象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我去看一下，医院里不是要拍片子嘛，还人，要交好多钱了，我把钱也带好嘛。”老公耐烦地说道。 “我们的手里还有钱了。”老公公又说。 “这叫我回来做什么嘛。”老公有一些心烦地说道。“看病不要我跟着去了，钱了，也不要我出，这要我回来做什么！” 我想着老公一心想要尽孝的心，也不禁有一点生气，你是到医院里看病了，儿子不要跟着，这是看病了，还是别的什么事了，难道说，儿子想尽孝也不行嘛，你就非要到你的姑娘那里的医院里看病，好象是有什么好处，生怕我沾了一样。 “算了，算了”我拉了一下老公。心里想着“反正又不要我们出钱，他们自己的钱，随他们怎么用吧。” “是的嘛，我又没有找你们要一分钱，我们自己看病去了，也不要你们管。”老公公又在说着。 即然是这样的，老公开始后悔了回来了，自己那么担心老人，谁知老人一点不领情，又在埋怨着两个老人太倔强了，明明是应该在大医院好好看的病，非要跑到石牌做什么。无非是石牌有个姑娘在那里嘛。 老人虽然说是去看病的，去的时候，带了好多有黄豆和鸡蛋，说是小外孙爱吃豆腐和鸡蛋，老公公把这些东西绑在脚踏车的后面，又装了一大包别的什么东西，这才把车推下了台坡子，老公一直在摇着头，他对老人的决定，有一些不解，明明是沙洋的医院大一些，技术全面一些，他们非要到小地方的医院看病，真的让人费解。 不过，老婆婆其实就是精神差一点。别的地方倒也还好，她又不要我们跟着去医院，这下，这个家又属于我们了。老公开大了音量，拿起麦可风鬼哭狼嚎了起来，孩子也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哈哈大笑，我在洗着衣服，前面就是村子里的小卖部，大家纷纷探出头来，想看一看，这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当然，我也有一点洋洋自得，毕竟，这在村子里，还是头一台，跟我们蛮好的一些人，也上来我们家里看一个稀奇，老公倒是客气地发着烟，打着招呼，我也搬着板凳，热情地让着座。 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惬意，老公也给石牌的jiejie打过电话了，说是老婆婆已经住进了医院了，还是蛮好的，不用担心。即然让我们放心，我们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只是觉得，婆婆住了医院，我们这些小辈，应该去医院里看一看老人，才像话一些。 这一天，大嫂走了过来，说起了婆婆的事，我不禁说道“我们哪一天约在一起，一起到石牌看一看婆婆才好。” “要得呀”大嫂也同意了“你们哪天有空，就在哪一天嘛，我们都去了医院里看一看了，这不要我们侍候，看一下她，总是应该的吧。” “好，好，我来跟妹夫也说一下，到时候了，我们一起去了。”老公也是蛮高兴的。 正在这时，老公公推着脚踏车从后面的巷道里回来了，也许是骑了太远的原因，他有一点喘不上气的样子，老公捡了一个板凳，老人就一屁股坐了下来，非常累的样子。 “你这是何苦了，要是在沙洋住院的话，会吃这种亏嘛”老公埋怨着。 “在石牌还是方便一些哟，有你jiejie侍候了。”老公公昂着头说道。 “正好了，爸爸”老公笑了“你回来了正好，我们几个正在商量，到石牌看一下我mama了” “看什么，不是有我招呼嘛。”老公公不乐意地说道。 “mama在住院了，我们哪门能不去看看她了。”老公又说。 “叫你meimei去下就行了，”老公公又说“去了这么多的人的话，不要你jiejie烧火的哟。” 他的这句话一说，我和大嫂面面相觑，老公也有一点难堪，毕竟，这话是当着大嫂说的，要是只有我在场的话，老公才不会在意了。你尴尬地冲大伙一笑，躲进了房间。 “哎呀，歇好了，歇好了，我来到菜园子里弄点菜了，我明天还要赶去石牌了。”老公公自言自语地走下了台坡子，他已经在菜园子里转悠着，这儿看一看，那儿又弯下腰来看着什么。 “随几时都是这个鬼样子。”大嫂不满的横了一眼老公公，小声地说道“我们就是到他的姑娘里去了，不也就是吃一顿中饭，吃一顿夜饭，好像吃着两顿饭，都把他的姑娘吃穷了一样，随几时都是这个样子。” “人家的宝贝姑娘，人家肯定是要心疼的嘛？我的你算个什么”我也是一肚子的气，我们都有二年没有去过石牌了，要是像别的人家，比如我娘家的嫂嫂，就是力邀我们一家人过去玩的，不晓得几亲热。哪里像公婆，生怕我们把他的姑娘吃穷了一样。 “请我去了，我还不想去了，我在自己的屋里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大嫂气冲冲的说道。 “这还有什么意思嘛，亲戚之间都不来往，还有什么意思，人家别的老人生怕做舅妈的不到姑娘的家里去了他们倒好，生怕自己的姑娘侍候了我们这些做舅妈的，要不是怕外人说我们的闲话的话，请我去了，我都不想去了。”我也这样说。 “人家呀，一辈子只亲自己的两个姑娘，我们两个媳妇呀，就是外人了。”大嫂又说道。 “这不是他的亲儿子呀，他亲了没有，”我不禁越来越恼火了“他要把老人弄到沙洋检查都不行，非要去那个什么烂石牌了，我也搞不懂了，我们在昆明做生意做得好好的，是他的姑娘打电话让我们回来的，这回来了，又有哪个把我们当一个数了。” “是他的姑妈跟你们打的电话呀？”大嫂问道。 “是呀，还非要我们回来，这回来了，又起了一个什么作用了，看病了，是不要我们跟着的，就是想到医院里看一下他婆婆了，他爹爹还怕累着姑娘了，什么人了。”我也是想想也生气。 “哪个叫你们回来的，他们是哪下听了儿子的呀？”大嫂尖酸地说道“姑娘女婿是街上的人了，人家说得话才叫话了，你们说得算什么？” “噢，还非要我们回来不可，说得多严重多严重的，把他急得一个星期都没有睡着瞌睡了，真的是了。” “你们不晓得呀，老头子的手里有一点钱了，他们是肯定要捧了”大嫂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下菜园子里的老公公，又说“你们给了多少钱给他们看病了” “不要我们的钱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他们有钱了，让他们自己看，不是想攒几个给姑娘，怎么会看个病都往姑娘里去了。”大嫂又说。 “肯定了嘛，姑娘跟妈做两条短裤都要媳妇给钱了，打个毛衣也要我们做媳妇的给钱了，人家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 “你还真的给了的呀，哼！” “就是我不给，不是还有人给嘛”我故意地横了一眼房里。 “他小叔也是的了，要是他的哥哥的话，问他想不想了。”大嫂也为我不平了“哼，什么人了，拿别人的屁股做脸，还多好意思，一条短裤也才一块五角钱，你要就不跟你的mama做了，既然做了，做还找别人兄弟要什么钱了？什么狗屁街上的人，还不如一个农村老几，他们石牌人呀，就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还有了，我说你听。。。。。。。”我来了兴趣， “说什么了，你们说什么了”老公在屋里听不住了，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他说着大嫂“你们也是的，在屋里也不管一下老人？” “他要你管，他比你要过得好了。”大嫂一脸的不屑“你看到了的，你说的，他听了嘛？” 大嫂这么一说，老公就愣住了，他有一些无奈地说道“也是的，我说弄他到沙洋检查一下都不行，真的不晓得，他们是怎么想的。” “说你们买的电视机好大的嘛，我来看一看了。”大嫂又笑了“村子里的人都在说你们赚到钱了，屋里一天到晚地都是唱得多大的声音了。” “你进来玩吧，这个电视机是真的好好的。”我不禁说道。 这时，孩子正在屋里跟着VCD大声地唱着儿歌，看到我们进来了，越来越带劲了，还冲我抛了一个媚眼，我高兴地笑着，谁知，大嫂说道“哎呀，把个姑娘剪一个儿子头做什么，多难看呀。” 大嫂的话音一落，我的孩子就一脸丧气地靠在我的身上，叫她再去唱歌，她也不唱了。 “我觉得多好看了。”我轻轻的摸着孩子的头发。 孩子听我这么一说，眼睛又亮了，她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一点害羞地趴在我的腿上笑了，也许是只有mama的赞许，才能让孩子不再气馁，但是，孩子还是有一点不放心地又靠在了爸爸的身边了，她小声地问道“爸爸，我的头发好看嘛？” “就是你mama了，非要跟你剪这个头发，像个小儿子一样的。”老公想也不想地说道，他的回答，孩子显然是不乐意听的，孩子的拇指又含在了嘴里，一副怯生生地样子看着我们大家。 “那个手指有什么好吃的，一天到晚地含在嘴巴里。”大嫂又有一些嫌弃地说道。 “孩子小了，她会慢慢地改了，是不是？”我望着孩子，其实，我的心里巴不得大嫂快点走掉，她说的这些话真的好烦人的，我的孩子这样你看不上，那样也看不上，可是，她毕竟是你的侄女，是我的心肝宝贝，你这么说她，叫我怎么受得了。我牵着孩子的手，决定出去走一走了。 这是我们回来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到店子里玩了，对于我们母子的到来，大家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而我了，在大家的目光中竟然有一些慌张，毕竟，我们的出现并没有达到大家的期望。 “哎呀，你的孩子还长成这个样子了？”有人看到孩子的样子说道。“比跟着你们的老人要强的多了，这长得多好看了。” “这个小姑娘，剪的这个儿子头也好看了。” “还是在大地方过了的，就是要大方一些了。” “你看她的眼睛哟，多好看了。” “是的了，眼睛像mama，真的是好看了。 听着这些好听的话，孩子一下子就变得欢呼雀跃起来，她笑眯眯地跟在我的身后，十分地乖巧，这时的人们说完了孩子，又开始说我了“你是怎么搞得，又黑又瘦了？” “是的么，在大城市还壳得黑了，蛮辛苦的嘛？” “你看一下，她们几个人，在外面打了工回来，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了，不信，你看嘛。” “还去嘛？，昆明好玩嘛？” “哎呀，来打麻将嘛，多送一点钱，给我们用用？” “是的，你怎么过瘦了，过黑了，不是在大城市嘛” “跟我们说说，跟我们说说，在外面好玩嘛” 。。。。。。。 大家叽叽喳喳的，我都不晓得要说什么了，而且，这说了几十年的口音竟然变得陌生了，在昆明憋惯了昆明话，回到家里又听到人们这么七嘴八舌的说话，我有一点不知所措了，是说得不利索了。这才短短的两年时间，村民们说话，我都不晓得怎么答言了。 我只是笑着，我在找前面他们说的那些人，她们也在外面打工，却不像我们这样黑了，我得看看，她们究竟有多大的变化，难道，她们变成了街上的人了嘛？ 这时，从里面传来了放浪的笑声，原来，里面还有一桌子打麻将的人，只不壳，她们打得要大一点，我不禁伸头看了一下，三元嫂子在我的耳边悄悄说道“你看她们几个，还打的口红了。” 从她们的笑声中，我听出来了，这几个人以前也是老是在一起玩了，那个笑声，我还是记得了，我不禁小声地说道“她们在哪里打工了？” “听说是在馆子里了。”三元嫂子笑了“听说，是在做那种事了。” “嗯”我有一些吃惊地望着她。 “嗯，你回来了，快点来打牌了。哈哈。。。。。。我才服了一把了，巴到锅了，哈哈。。。。。”说话的人从里面出来，跟我说道。 “你。。。。。。”我有一些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是？ “你什么你，进来打牌吧。”这是小娇，她血红的嘴唇蹦出来一句话，让我有一点难为情了。 印象中，小娇的皮肤黑黑的，上面还有一些小痘痘，她从来不打扮，头发朝后一梳，洗脸的时候，顺手往后一抹，就是她一直的发型，这会儿，眼前的这个人，脸上抹得白白的，像是刷了一层石灰，嘴唇又抹得红红的，像一个妖怪一样，这就是她们说的街上的人嘛？我不禁有一点想笑了。 我索性进去打了一人招呼，她们一桌子的人，不是眉毛画过了，就是涂了口红了，脸上都是白白的，哪里像我，从大城市回来，竟然和两年前的我，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站在她们的中间，我如坐针毡，又说了两句话，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