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欢乐的一家人
随着珊珊的孩子的出世，老太荣升为老祖了，这真的有一点儿让人高兴，我们的家里竟然是五世同堂了，大哥已经在张罗着给老太过百岁的大寿了，其实，离她过生日还有好几年，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大家的兴致，在老家，有这么一个说法，六虚一，七虚二，八虚三，九虚四，百岁的生日可以提前五年过的。 大哥已经在跟大家伙儿商量了，老太过生日的时候，我们这一大家人都要全部回去，给老太过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这一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响应，一说起老太，大家的耳边好像就听到了老太那爽朗的笑声，还有她的三寸金莲，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为了老太的生日，大哥提前就给父亲打了电话，因为老太属于两家的老人，就是父亲，这个七十多岁的儿子，也还得和二叔商量一下，这个生日究竟是个怎么过法。 很快的，大哥再一次的打电话的时候，事情就有了定论了，老太的生日由父亲张罗着过，至于百年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了二叔，这个消息真的让人兴奋，大哥把大伙儿召集到一起说道“这老太的生日由我们这边过了，你们说一下，这个生日怎么个过法嘛？” “呵呵，老头子七十岁的人了，难道还会要他出一分钱呀？”二哥笑了。 “就是嘛，我们一家多出一点钱了，让老三在家里把应该接的亲戚呀，什么的，都接一下吧。”小弟也说道。 “老三反正在屋里，有什么事的话，就让他跑一下腿，办酒席的钱，就不要他们出来，好不好了？”大哥商量着。 “要得，要得，我们多出一点钱了，他嘛，在老家就多出一分力了，不要他们出什么钱了。”二哥也同意了。 “呵呵，老三还划得来嘛，这回呀，又不要他出钱了，呵呵”二嫂笑了。 “这老亲老戚，还是要他跑一下了，一家一户的都跑到，把大家接一下，到时候，不就热热闹闹的嘛？”大嫂笑了。 “老太的娘家还是热闹的了，有好多的家数了”大哥又说。 “原来就有十几家，这又过了这么多年，怕是不止了。”我不由地说道。“呵呵，回去过老太过个生日呀，看一看我们的姑娘又长了好高了。” “是呀，我们也是挂着孩子了，不晓得盼盼长了多高了。”小弟也说道。 “孩子们正在长身体了，肯定是长高了不少了。”大嫂笑着说道。 “这老太过生日，我是应该回去了，就是看到二叔了，我恨不得杀了他，心里好烦呀？”jiejie不由地说道，这么多年来，jiejie他们一直没有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 “就是呀，要不是二叔，我们现在会过这种日子嘛？”姐夫一脸埋怨地说道。 “这是老太过生日了，天大的气呀，也要忍着。”大哥不由地说道。“还是回去一趟了，看一看你们的老人呀，反正过年了吧，也在老实陪着老人过一个年了。” “是呀，有什么事呀，过生日的那一天，也要忍着，不看别人的面子，就看老太的份上呀，也得忍呀。”大嫂也说。 “两兄弟现在还说话嘛？”弟媳问道。她又说“不晓得我们的盼盼看到他的小爹爹了，喊不喊了” “说话了，是最近这两年才说的话了。”二嫂笑了“不是还有老太嘛，这两兄弟，每个月还是要碰两次面的了。这些孩子们呀，看到了都还是喊人了” “到了时间，都是自己去接的老太呀？”弟媳又问道。 “呵呵，都是自己接了，自己不接，哪个又敢送呀，你是不晓得老太的脾气了，你送了她了，就是在赶她了，哈哈。。。。。”二嫂又笑了，“你回去的少，你都不晓得，我还是晓得的，” “噢，老太还有这一下呀？”弟媳不禁笑了。 是呀，老太一直有这个讲究，到了时间，应该在哪个儿子里过日子了，哪个儿子就要早早地去接了回来，如果是过了吃中饭的时间，还没有来接的话，她是不会在这家吃中饭的，而且，对于来迟了一点的儿子，她还会和小孩子一样，发一会儿脾气了，才会坐上车子的。 “你不晓得吧，有一回呀，老太记错了日子，是在二叔的家里了，她在心里埋怨着我们的老头子，又不好发火的，就跟婶娘说是不想吃了，到了第二天，老头子去接他了，她就埋怨了”二嫂又说。 “老太怎么埋怨的呀？”弟媳不由地问道。 “你怎么今天才来接我呀？不是应该昨天的嘛？”老太说道。 “是今天了，我看了扯历的了。”父亲说道。 “是今天呀？”老太又问道。 “不会错了。”父亲又说。 等到了父亲的家里，母亲正烧中饭火，老太一下车就大声地问道“你烧熟了没有呀？我的肚子饿了。” “快了，快了，您坐一下，我就端菜来了。”母亲笑着说道“早上吃的粥吧。” “哈哈。。。。。。哪个晓得是记错了日子了，害得我饿了一天的肚子了。”老太笑着说道。 “怎么啦，怎么饿了一天了？”母亲不由地问道。 “我以为是昨天来你这边了，看到了中午都没有人来接我，我就气了嘛，气得一天没有吃饭了，哈哈。。。。。”老太爽朗地笑了。 “我们记了日子的了，到了时间自然会接您的，您呀，真的是了，怎么还不吃饭了，哎呀，早点吃中饭吧，幸亏我烧得早了，哈哈。。。。。。”母亲笑了。 “哎呀，在你的这边呀，怎么还没有怎么过了，一个月就上了头了，在他们那边呀，一望呀，天也不黑，一望呀，一个月还不得上头了，哎？”老太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来我这边了嘛，还叹什么气了，吃饭吧。”母亲又说。 “好好好，真的是饿了呀。”老太笑了。 说起老太，大家的话说不完了，好像老太是我们的一个标致一样，大哥爱玩像老太，我的笑声像老太，二哥喜欢做饭像老太，jiejie会说，有一个好口才像老太，小弟做事过细像老太，好像我们几个人，每个人都占了一点老太的影子一样，是呀，我们流着她的血，我们这么多的兄弟姐妹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她要过百岁的生日了，无论多忙，我们都应该回去为她庆祝一下的。 腊月二十八日这一天，我们终于到家了，三嫂早就烧好了两大桌子的菜，在等着我们了，这真的是让人高兴呀，好像坐了两天的火车的疲劳，一下子就被三嫂的热情冲淡了。 当我们这么一大阵人出现在老太的面前的时候，真的把老太乐坏了，我们大声地喊着她，她坐在中间哈哈的笑着，看一看这个，又看一看那个，接过大哥递来的烟，二哥亲自为她点上了，佳佳看到我们回来了，一下子就粘到了我们的身上了，看着又长高了的孩子，那么神彩飞扬，我倒是觉得三个老人好象没有什么变化一样。 我故意地把孩子推到老太的面前，问道“婆婆，这是哪个呀？” “太太”孩子歪着脑袋笑着。 “哈哈，怕我老糊涂了，哈哈，这是阿龙了，你的小的。”老太笑了，她认对人了。 “哈哈。。。。。。”我笑了起来。 “太太，我是哪个”彩云走到老太的身边问道。 “哈哈，彩云了，是不是的呀，我认得了，都当我呀，老糊涂了。” “哈哈，这个了”大嫂把珊珊抱到老太的面前问道。 “这个呀，我们不亲了。”老太笑了“我们出了服了，不亲了。” 大嫂不高兴了，她说道“哪里还有这个说法嘛，五辈就出服了，还不亲了，真的是了。” 是呀，四辈同堂很多，可是，五世同堂，就有一点少了，难怪老太说不亲了，我们都愣住了。 这时，老太向母亲招了招手，母亲走了过来，她扶着老太，老太慢慢地站了起来，朝后面走了过去，原来，她是要上厕所了，看到她走路有一点颤危危的样子，我们又愣住了。 “爸爸，婆婆自己不能走了呀？”大哥不由地问道。 “呵呵，有了一年多了，都是我们扶着了，”父亲轻轻地笑了。 “怎么我们每回打电话的时候，您都说蛮好了，蛮好了。”我不由地埋怨着。 “快一百岁的人了，没有瘫在床上，就是蛮好了嘛。”父亲轻松地说道。 “是的，我们只在问好不好，又没有管这些，哎？”大哥有一些埋怨地说道。 “呵呵，我们到了100岁，有老太这个样子都行了。”二嫂笑了起来。 “也是的，老太100岁了，你以为和我们大家一样呀？”二哥笑了起来。 老太又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太阳的光偏了一点儿，她就坐不住了，又冲着母亲招手了，这一回，我站起来，扶着了她，慢慢地把她扶了进去了。在靠近床边的时候，我帮她掀开了被窝，手指一触到被单，那还带着太阳的味道，我就笑了，又然后帮她捂在了床上。这被窝的真的是舒服呀，还有那个泡泡的棉絮，肯定都是新的。 “呵呵，我的床上干净吧。”老太笑了，她懂我的意思。“都是你mama的功劳了，哈哈。。。。。。” 我点了点头，mama总是在老太要过来的时候，就把她的床铺整理得干干净净的，一直都是这样的。 “呵呵，这是你mama今年又跟我弹的新棉絮了。”老太笑着又跟我说道。 “热乎嘛？”我不由地问道。 “热乎呀，呵呵，我哪个晓得他们还跟我弹新棉絮的，要是晓得的话，我是不许他们弹的了，我这不是盖糟蹋了嘛，哈哈。。。。。。”老太笑了起来。 “新的热乎了，旧的不热乎了嘛？”我又说。 “哪里不热乎了，你看一下，旧的也还多新了。”老太把垫在床上的一床棉絮掀开给我看，的确，还是有一点新的，棉花还是都还白生生的，也还泡，把个床上垫得像个海绵一样。 “哎呀，人老了，没有阳气了，你看我盖的新棉絮，你mama每天晚上还要跟我准备一个热水瓶子了，呵呵。”老太又在夸着母亲。 “我mama说了，你对她也好了。”我不由地大声说道。 “呵呵，你mama跟你说了的呀”老太问着我。 我点了点头，才跟她说了这几句话，我就有一些累了，说话声音太大了，搞得我好累的。 “呵呵，我没有姑娘了，”老太又笑了“生了那么多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姑娘，都是一些儿子，呵呵，我就想一个姑娘，想了一辈子了，这下才不想了。” “怎么又不想了？”我好奇的大声问道。 “呵呵，你mama这个媳妇，跟姑娘有什么区别嘛？哈哈，要不是你mama呀，我的坟上的草都不晓得好深了”老太又说道。 这下我愣住了，在我的印象中，好像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了。 “你不记得了，我哪一回害病，不是你mama侍候的，要是她不侍候我，我不是早就死了几回了嘛？”老太又说。 “婶娘对你不好嘛？”我小声地问道。 “要是对我好，你爸爸会接我过来你们这边侍候我嘛。”老太说着就揪起了嘴。 “你不是对外人说，她对你也好嘛？”我不由地说道。 “呵呵，家丑不可外扬了。”老太又笑了。 我就在房里陪着老太说说话儿，外面闹哄哄的，大家已经支起了麻将桌子，好像只有这个东西最吸引人一样，大家出牌的声音时大时小，还有孩子们的欢笑声，母亲进来看了一回，我问道“肚子有一点饿了哟，有什么吃的嘛？” “肚子饿了呀？我是来问一下老太的，想吃点什么了？你大嫂在烧火了。”母亲笑了。 “他们在烧火呀？”老太小声地问道。 “呵呵，他们回来了，我就来玩一下了。”母亲笑了，像个偷懒的小孩子一样的神情。 “你的福气还要好了，你看哟，他们都是这么地孝顺了，你还比我多两个儿媳，又还有两个姑娘了。”老太羡慕地说道。 “呵呵，只要像您这样的福气就好了哟。”母亲竟然羡慕地说道。 “屋檐沟里的水呀，点点滴在旧窝里，我们的屋里呀，是辈辈的儿媳都孝顺了，哈哈。。。。。。”老太笑了起来。 一会儿，大嫂就来喊吃饭了，母亲说是端一点什么进来老太吃，可是，大哥进来对老太说道“婆婆，出来喝杯酒了？” “呵呵，我还出去喝酒呀？”老太笑了，她又看了一眼母亲说道“我怕冷了，要是着了凉的话，又要害你mama了，算了，我这会儿呀，就只是中午才喝酒了，还是算了。” “不怕了，这几天呀，我们来侍候您，让mama爸爸都歇一下了，我来扶您，吃点热菜吧。”大哥坚持着。 “听他们的了，听他们的了。”母亲笑了“我还是在玩了，都是她们几妯娌在烧火了，我也在享福了。” 于是，大哥轻轻地搀着老太，扶她坐在了上沿，还是老公在做陪，好像从我们结婚了，一直到现在，只要有老太出现的酒席，老公就是在做着陪客，本来了，在我们那个地方，上沿的两个位置都是女婿的，因为老太的特殊身份，老公只是做了一个代表，最尊贵的位置，还是留给了老太。 “哈哈，你们先吃嘛，等我做什么嘛？”老太看到大家坐在桌子边，都不动筷子，不由地说道。 “哈哈，就等您了”大家笑着，指着为她留出来的位置。 “哈哈，好热闹呀，”老太坐下来的时候说道。 “婆婆，喝酒呀”老公端起酒杯说道。 “哈哈。。。。。好，好，”老太抿了一小口酒笑了“好多年了，没有这么热闹了，哈哈。。。。。。” 老太虽然还在笑着，声音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我们注意到了，她吃得很少，那一小杯酒，她也没有喝完，她只是出来陪了一下大家，不过，她看到这一屋子的孩子大人，她就高兴了。 她还是那么干净，还是那么地讨人喜欢，就是不能自由地行走了，也是那么地干净，也是那么地讨人喜欢，一点儿小事，她都能笑得那么地开心，她对生活没有一丝的抱怨，总是觉得自己的福气太好了，都是因为有了母亲这个儿媳，还有我们这些小辈，其实，我们没有做什么，是她把我们说得那么好了。这真的让人有一些惭愧，我想，我得做一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变得名副其实。 吃过饭了，我看到母亲在舀水，不由地问道“你洗脚呀？” “是跟你婆婆洗脚了。”母亲笑着说道“拿热水帮她泡泡脚，睡得舒服一些了。” “呵呵，拿我来嘛，您歇着。”我接过热水盆说道。 老太看到是我端的水进来的，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呵呵，你回来了，你mama轻松了，我这不得动了，好害人哟，都是你mama一天跟我洗几遍了，呵呵，真的是害了人了。” “你说什么了，哪个不要老的呀！”我笑了，开始帮她擦着身子，心里却在想着，怪不得老太还是那么地逗人喜欢，如果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的老太，老远地就闻到了一股的臭味，穿着肮脏的衣服，那么，她还笑得出来嘛，我们肯定是躲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喜欢她了。 大嫂他们正在商量着如何跟老太的生日过得隆重一点，这不是我cao心地事儿，听到屋里那么热闹，老太还是很高兴的，她指了指外面，又笑了。 老太瘦了，也许是长期没有活动的原因吧，我轻手轻脚地帮她擦着，这时，她扭了一下身子，我问道“是不是背里痒痒了？” “呵呵，是呀，你mama每天都要帮我抓痒痒了。”老太笑了“真的是没有用了，抓痒都抓不到了。” “这儿呀？”我把手放到热水里泡了一下，这才伸到她的背里，轻轻地抓着，老太佝偻着身子，十分地享受的样子。 我抓了两下，刚要把手拿开的时候，她又说道“这儿还痒痒了，哎呀，就是这儿了。你的手劲大点儿嘛”她边说边扭着身子，好像是十分难受的样子，我只好又把手伸到了那儿。 听到抓痒痒的声音，我不禁又笑了，只要是到了冬天，老太的衣服穿得多一点儿了，她就会要我们跟她抓痒痒，可以是任何人，只要是在她的身边，她可以支使着任何人，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大家都很乐意地做着这个差事。 我们都不在家里了，这个差事就落到了母亲的身上，我能想像母亲笨拙的身体，穿着那么多的衣裳，自己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要侍候着一个九十几岁的老婆婆。 “你的手重一点嘛？”老太大声地抱怨着。“手劲小了，止不住痒了。” “呵呵，你在房里呀？”大嫂听到了声音，走了进来。 “婆婆，玩一下了睡嘛，打几把麻将再说嘛。”大嫂逗着老太。 “不玩了，不玩了，这几年都没有玩了。”老太笑了“你mama学会了，让你mama打了，呵呵” “还想不想打了”大嫂故意地凑在老太的耳边问道。 “想打呀，打了一辈子了，怎么不想打了”老太笑了。 “我们明天陪您打，好不好呀？”大嫂又说。 “好好，”老太笑了，她打了一个呵欠，又说“今天呀，是你们回来了，要不然的话，我早就睡了一觉了，呵呵” “好好，你睡吧。”大嫂说着，就侍候着老太躺了下来，又帮她把两边肩头的被窝掖好了，然后说道“婆婆，我关灯了哟” “好好，你们少玩一下了，早点睡了。”老太打着呵欠说道。 我把盆拿出来的时候，母接过了盆子，她2忽然冒出来了一句“哎，我们这个日子在侍候着老太，到了我们那个样子的时候，又有哪个来侍候我们哟？” 我愣了一下，看一眼灯光下母亲的白发，母亲其实也老了，毕竟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她的衣服穿得特别地多，动作也慢了很多，脸上的皱纹多了很多，只是，我们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老太的身上，好像忽略了她和父亲的日常生活。 这个问题有点难嘛，我半天没有反应，终于迟疑地说道“不是还有我们嘛，我们回来侍候您。” “呵呵，你们要在外面做生意了，哪里会有时间哟。”父亲轻轻地说道。 是呀，我们是在外面做着生意，真的有时间回来嘛？我也不敢说，不过，我听到了母亲的无奈，她和父亲都是七十几岁的人了，每天还得侍候着老太，孩子们回来了，还要侍候孩子们，真的是有一些辛苦的，而且，他们自己就已经是老人了，也须要别人的照顾了，可是，我们这一些后辈，总是借口着要做生意，有意无意地推脱着自己的责任。 好像我们大家都没有错，我们如果不出门的话，死守着这点儿土地，家家的日子肯定是都不会有现在好过，父母虽然没有这样辛苦，但是他们二老不是靠着哥哥们留下来的土地，哪里会有什么收入了，又哪里有现在的日子了，做作一个农村人，七十多岁了，还能自给自足，实在是不简单，还有这些孩子们，不是靠着父母的收入，我们在外面的日子，又哪里会有这么安逸了？ 我对现状也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全中国的人们，都在经历着这种变革，不管是好的，不好的，大家都在欣然接受着。 这天晚上，大家都商量好了，老太的生日就订在正有初六，我们明天也要回去团年了，毕竟，我们这些嫁嫁出去的姑娘，还有着自己的老人，我们得回去看一看老人，孩子们的大爸也打了电话了，让我们明天回去团年吃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