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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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叹了口气,说。 “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懂,那是敲骨的声音,我昨天没有睡,鉴定骨头,敲击是一个办法,看骨的年龄,还有其它方面的,这个你要是学,至少也得两年。” 果然是这样。 “那出当出到什么地方去了?” 江平想半天说。 “我慢慢的来教你,不急,不急。” 那天,吃过饭,一切也搞得差不多了,江丰要走的时候,江平说。 “我想,你应该去天津的当铺看看。” 这话什么意思,江丰不懂,但是江平说了,肯定是有事了。 “那好,我直接就去。” 江丰和肇洁坐动车直奔天津。 “江丰,这里面有事情很多,如果你想接用当铺,毕竟要把这个弄明白,你得学。” “我……” 江丰并不想学,只是管理,可是江平年纪大了,有一天没一天的,不能关了,他还想开起来,可是这个骨当? 江丰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天津老街,找到了那个当铺,依然是老房子,依然是二层的小楼,格式居然也是差不多的。 “看来你们江家当年很有实力,应该盖的全是这种房子。” 江丰没有说什么,敲门,开门的是二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就是脸色青白,脸色不好,江丰一愣,他完没有料到,会这么年轻。 “你找谁?” “我是江家主事的。” 他说完,拿出了那个骨牌子,女人接过去看了半天说。 “我是江媚,进来吧!” 他们进去,果然格局都没有变化。 他们坐下,女孩子把水给泡上了。 “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爷爷去跑当了。” “跑当?” 江媚一愣,她是没有想到,江丰竟然不懂跑当,她犹豫了一下。 “你是江家主事的?” 显然是怀疑了。 “对不起,大太爷江涛年岁大了,就让我来主事,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多多理解。” “噢。” “跑当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没有准儿,先对帐吧!” 对账,然后吃饭,他们住下来,江丰在二楼,江媚和肇洁在一楼。 半夜的时候,江丰听到了敲门声,虽然很轻,他还是听到了,站在窗户前,看到院子里进来一个男人,然后进了当房,江丰马上下来,进了当房。 那个男人一激灵,一下就站起来了。 “没事,我们主家,来收账的。” 那个男人当完,就匆匆的走了。 江丰看到江媚,把一块骨头放到了是黑色的盒子。 “喝一杯吗?” 江丰一愣,点头。 坐在椅子上,江媚从里屋拿出几瓶啤酒来,倒上。 江媚把音乐打开了,很轻的一种音乐。 “看你也不太懂这行。” “噢,我不太懂这种当铺,我想这个出当会是什么来出呢?” 江媚没说话。 “如果你想知道,等奶奶回来的。” “不了,我要去其它的当铺,跑当,跑什么当呢?” “骨当,我们当铺也接外档,有人打电话来,就去跑当,有些当人并不露面的。” “这里就你们两个人吗?” 江媚点了点头。 对于出现的跑当,江丰也是第一次听说,当然,他的典当行也会是这样的,有时候来电话,他也去看看当的东西,这就是跑当。 江丰第二天和肇洁就离开了,他们去了北京。 那个北京的当铺竟然是在一个胡同里,两合完,建筑风格却是不同了,这让他们意外。 竟然很长,一直走到底儿,才是1103号,门有些破了。 他敲门,半天才有一个中年的男人出来,打开门,看了一眼江丰。 “今天有当,明天您再来当。” “为什么?” 这个男人一愣,第二句话都没说,把门关上了。 江丰看了一眼肇洁。 “里面有当,我们等会,也许这是人家的规矩。” 他们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后,没有见到人出来,江丰绕到后面,后面竟然有一个后门,看来是出去了。 他们敲后门,那个男人打开了门,就有些怒了。 “你们是谁?马上离开这儿。” “我是江家的主事人。” 江丰把牌子递过去,这个男人愣了半天说。 “从前门进来,我叫江大山。” 男人关上门,江丰他们从前门进去,坐下喝茶。 “对不起,有当不接当,一天只一当,后门是给当人走的,其它的人是不能走的。” 江丰不懂这规矩,他的典当行到是想一天接上一百当。 按规律收帐,吃饭。 他们正吃饭,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子进来了。 “我儿子和妻子,这是主家。” 他们冲江丰点了一下头,没说话,就进屋子里去了。 “我妻子带着儿子去看病了,自闭症,没办法。” 江丰点头。 “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就不吃了,得赶上火车。” “主家来了,不住下吗?” “不了。” “没有不住的,这也是规矩。” 江丰一愣,这也是规矩。 “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呢?” “噢,祖宗留下来的,我也解释不太清楚,就有南屋住下吧!” 他们住下了,半夜里,江丰听到了喊叫声,冷不丁的一嗓子,在对面的房间里发现了,他吓得浑身上汗。 他从门玻璃那儿往外看,看到了江大山的儿子冲出来,到了院子里,叫喊着,江大山一下抱住了,给抱回了房间里,半天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早晨起来,江丰问江大山儿子的事情,他非常的不高兴,也没有回答,送他们到火车站就回去了。 “我感觉这个男孩子并不是自闭症。” 江丰没有说话,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江丰和肇洁回去后,他去典当行,查看了一下情况,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正常。 业扬是第二天打来电话的,说锁阳村定下个月开放,江丰一愣,他正琢磨着,锁阳村有三家当铺当年是江家的,这个能不能要回来,真的就不太好说了。 他第二天去找江涛,说想要回来锁阳村的那三间当铺。 “不用要了,那当铺已经是不在当行了,不属于江家的了。” “什么叫不在当行?” “知道为什么吗?江家当铺三百家,最后只有六家了吗?” “历史的原因。” “也有,但是大多数是祸当,祸当一出,这个当铺就要关门,易主。” “可是看锁阳村的那三家当铺,似乎并没有易主。” “有的易主不成,那只能是扔在那儿。” 江丰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规矩,可是那三本关于当铺的本子中,竟然没有提到这些规矩。 江丰被肇义人叫到了墓地。 他们坐在墓前喝茶。 “江丰,有可能要出麻烦,你看到北面那墓没有?跑墓了,至少是三公分。” 江丰一愣,这也能看了来,跑墓了? “你不在墓行内,你不懂,看不出来,墓跑三分,那是躲灾,可是没有那么简单。” “那江南应该奔着老墓而去,拿聚宝盆,这个怎么回事?” “另有其人,并不是江南。” 江丰锁上了眉头,看来这五十年的墓是难守住了,总是这样的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