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雷澈答应过小艺，要以他们的方法帮助水月，为此雷澈再次拜访学院长玛利亚女士。至此，雷澈都还有反悔的打算，理由便是马斯塔帝国方面只观看比武大会，不参与其中也不去选择参加比武的参赛选手。特别是别的国家的学生，主要是水月是女孩子，法兰又在研究女武神，这让一向视龙骑士为世界最强职业，马斯塔帝国高傲的龙骑士统帅雷澈感到不快。

    说起来，学院中的学生还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尽管有艺这样的少年主帅，在没有实战经验的情况下，刚从军事学院中走出来的学生，都不适合马上投入战场。

    雷澈从不觉得女人会比男人强，马斯塔的两大兵种，龙骑士和天马骑士就是分为男性骑士和女性骑士分别，雷澈自己不喜欢天马骑士混在国内的飞行大队中，更别说是还在学校里读书的女骑士学员。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也不能白忙活：要是在这里反悔的话，小艺那边就不好交代了，这事反正随便便都成了，稍微再做点什么，不然到时候会被人怀疑。雷澈向玛利亚女士提出，要亲自测试学生的水准。

    雷澈说出了要测试水月的实力，这样的话。玛利亚女士可能高兴都来不及，“可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我马上叫人准备训练用的武器，到时候请到学院的大cao场。”因为老板着个脸，让人觉得表情变化需要的时间会比平常人长，赞同雷澈的提议后，脸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望着身旁的水月，严肃地说了句：“水月，好好表现，对方是真正的骑士，到时候就不要有所顾虑了，全力地上就可以了。”

    “是，玛利亚女士……”水月看起来像是有所顾虑，不知道是对于对方的身份，还是对于自己目前的境况。

    雷澈走到放有训练用棍子的架子旁，从中抽出一根，在手中搓了搓。“我用训练用的长棍就可以了。”

    “什么？”水月很不高兴地喊了声，雷澈的做法似乎侮辱了她，正是训练用武器都是和实战武器一个规格，但棍子这种东西的威力就比其他的训练武器差一截，“别瞧不起人！”

    “哦呀？我本来还想赤手空拳或者拿树枝和你比划比划的，用这棍子算是对你尊重的了。”雷澈被水月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改变，他认为自己并没有侮辱对方的意思，自己现在的选择反而是对对手的尊重。

    对于使用武器这点上，玛利亚女士一直都是抱着随意的心态，“无所谓，你自己喜欢就行，不过场地就定在大cao场上不能更改。”要不是为了水月，玛利亚女士可能在几分钟前就把雷澈拍在墙上了，怎么会让一个小鬼对自己的安排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还说了一大堆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话。

    雷澈觉得，自己这次来都是被逼的，能够让这事谈不成就谈不成。怎么说自己都是龙骑士，级别上不是一个官职高的女人可以比拟的。只不过这事谈不成也要谈一下，该做的事情也要做一下。

    水月走到雷澈面前，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不管阁下是哪个国家的名人贵族，这里是法兰帝国学院，这里的学生都非常努力的学习知识，拼命地在练习，还请尊重一下。”

    “哼，场地我也无所谓，不管是哪里都无所谓。既然是要正式化，就照你们的意思好了；不过，冲着你刚才的话，一会儿我就稍微认真点好了。”

    身旁的马文一时还难以反应过来。

    玛利亚女士马上就为这次的测试做了宣传，在她的召集下，很多高等部导师不管有没有课程，都必须要到场观战。她这么努力，一切都是为了告诉别人，水月会有一个后台，学院当中的不少负责人，都因为顾虑受害者的后台，纷纷支持学院对水月进行处罚或者提早进行学级审判；这样一来，至少能平衡这个局面，中等部的导师们以及在不停施压的势力，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平静许多。

    测试的舞台，一般都只设定在训练馆或者武斗场，只有这一次是定在了大cao场。

    选择大cao场，就是为了给更多的人看到，而且是公开的，除了指定的高等部导师外，其他人爱去不去全由自己决定，这也是为了不让中等部的导师们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来怀疑这次的测试。

    中等部的导师可以自己选择去观看或者不去观看，选择场地和召集观摩的人群，都是为了对外公开这次测试，但强制召集了高等部导师，又为什么不强制召集中等部导师呢？玛利亚女士有自己的想法，对她而言，强制召集中等部的这些人，就好像告诉他们，自己找到了帮手，让别人来看，这种唯恐对方不知道自己意图的做法，玛利亚女士不会去做；不强制召集而是自愿，也避免让对方怀疑是作秀，水月是高等部的学生，召集高等部导师去观看也是合情合理的。

    与此同时，另有一人通过门卫的盘查，出现在校园里，在从学生们讨论的话题中得知了此事后，此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笑容。“这所学院一直都很忙碌……”

    雷澈来到大cao场后，发现四周站满了高等部学生和导师，仅有个别中等部的导师来到现场观看。水月已经换好实战实用的抢，站在场上等候雷澈的到来。

    雷澈只手持一根铁棒，站在cao场另外一端。“没想到叫来这么多人，学院对这种事情还挺注重的，不过骑士班的NO.1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出丑态，不知道那些崇拜者们会作何感想。”能让这么多人聚集到cao场上观看，这是雷澈没想到，也不知道是学院长的本事大，还是人们的好奇心驱使。

    “没关系，只要我打赢你就可以了。”

    说得雷澈笑了，随着玛利亚女士一声：“可以开始了，请双方点到为止。”

    一开始，雷澈立在那里没有做出攻击或者防御的架势，对面的水月已经摆出进攻的架势，而且是刺枪的架势：左手持枪杆前端，右手持末端，将枪横置于右半身对着眼前的对手；通过跑动前进，直接帅臂膀对对手正中央进行突刺，是直接瞄准对方胸口到腹部区域的攻击方式。

    雷澈不禁赞道：“噢~，是直接取点的进攻方式，一开始就准备这么干啊。”

    双方都没有行动，互相对持着。玛利亚女士负责主持这次测试，目的是为了公开此事，但考虑到对方的实力，玛利亚女士免不了担心水月：雷澈坎贝尔，现在的水月和他差距太大，就算他赤手空拳和水月全副武装对打，水月也赢不了他；这次测试真希望对方不要出什么难题，不管什么难题都必须撑住，但是水月毕竟只是个学生而已。

    “唉，真没办法，这次是我自己亲自来做，免不了会手误……我让你先来好了，一会儿你只有防守的份。对了，你就坚持几个回合……”

    “看枪！”雷澈洛里啰嗦地说了一通让人生气的话，水月忍不住了，快步上前对着雷澈的胸膛刺出一枪。

    这一幕可是极为危险的，玛利亚女士见水月此举大吃一惊：“不好！这样做是要杀死对手吗？住手，水月！”

    雷澈挪动步伐，用简单的侧身闪过一击。

    玛利亚女士松了口气：刚才要是集中雷澈，可能当场就要了他的命，到时候水月的处境会比之前更坏。

    一招没有成功，内心容易受到打击，特别是弱者遇到强者时，往往都是第一招最具威胁。尽管优秀，知道测试的时候该如何规划，但是雷澈不是导师，不会像导师那样只做测试，现在的水月不够冷静，雷澈的话让她失去了冷静。

    这样也就算了。

    雷澈没有要认真和水月打的意思，闪开攻击后也没有反击，其目的在于测试水月的实力，测试的方式既然选择实际对打的话，那么负责测试的一方也应该出招。

    “看招！”水月将手中的枪甩向雷澈。

    雷澈不慌不忙地竖直棍子招架，只听“啪！”的一声，挡下了水月的攻击。雷澈纹丝不动，水月却因为反作用力而后退几步。

    一旁的玛利亚女士十分紧张地看着场上：雷澈不愧是能够成为龙骑士的人，腕力超过水月太多了，只听说马斯塔帝国的一位皇子不满足女性骑士的陪练，年仅十四岁就只能由成年男性骑士作为对打对象，没想到是真的。

    水月再次冲向雷澈，胡乱地挥舞的枪杆，不停地向雷澈猛击，她的努力没有见效，雷澈只是举起棍子抵御，就挡下了全部的攻击。没多久，水月便已经气喘吁吁，人也有点疲惫。

    场边的观众几乎都是高等部的人，其中也包括奈叶她们。

    看着水月占据上访，但无论怎么努力，进攻都没有成功，奈叶用担心地眼神看着疲态尽显的水月：“要加油啊。”

    “水月是骑士班的学生，骑士的话，应该坐在坐骑上战斗才能显示出实力呀。”

    “没错，配合坐骑的话，水月会比现在灵活的多。”

    “怎么能够像枪兵一样站着打呢？强烈要求使用坐骑，骑着马的水月最棒了。”

    突然间，场边的观众纷纷提出：骑士的战斗就应该像骑士那样骑马对战，支持声也慢慢变多，从中间一小块变成一大片。

    玛利亚女士在一旁看着，她知道此时的水月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让雷澈这个龙骑士感到棘手，在武器明显优于对手的情况下，还被对手压制，玛利亚女士只希望水月能稳定发挥。原本这次测试就是要给别人看的，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这也不得不让水月承担被打击的风险。

    要是水月得到认可，不管这次测试的过程如何，那些对玛利亚女士施加压力的势力，会停止这样的做法；要是没得到认可，轻则以后会麻烦许多，最麻烦的就是对方将水月彻底击溃，结果就是水月不得不在扬名之前，退出这一领域的历史舞台。

    骑不骑马倒在其次，只是在场大部分的学生都支持水月像个骑士一样骑马作战，这让玛利亚女士有点难堪。

    “噢~，原来你是骑着东西的时候会比较厉害啊，那样做真的有充实感？”因为观众的声援，而停下的雷澈，对水月开起了玩笑。

    虽然没有恶意，但让水月听着就觉得很不舒服，“你什么意思？只是因为作为龙骑士又不能骑自己的龙，所以觉得不公平吗？”

    “开玩笑，对付你我还用得着龙？我说过赤手空拳对付你就足够了，使用棍子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尊重了。”

    最后，玛利亚女士同意了学生们的提议，负责管理骑士班马匹的工作人员，在骑士班学生的帮助下，从马厩中牵出一匹白马。

    “啊……这就是你的白马王子吗？看起来挺英俊的。”

    “请你别乱讲……”水月将手中的武器交给骑士班的同学，骑上自己的坐骑后，那名学生仆人一样地双手捧着枪，水月拿起枪准备完毕，之后就是等雷澈了，“喂，你不去找匹骡子替代下你的龙吗？蜥蜴也可以。”

    “哈哈哈哈，好棒好棒，水月真有气质。”

    “水月这样不要紧吗？一直挑衅对手。”奈叶有点担心水月的意思。

    其他学生都觉得水月的话特别带感，加之坐在马背后的帅气，几乎大部分高等部的学生都开始陶醉。

    雷澈不以为然地说了句：“切，对付你赤手空拳就够了。”

    骑在马上的水月果然和之前不一样，出手的速度变快了不少，只是招架攻击，雷澈挪动了步伐。水月的坐骑一直不停地移动着位置，像是有灵性一样，完全替代了水月的双脚，整个就绕着雷澈打转。

    水月只要甩动枪杆就行，或刺或击，加上那匹马会移动位置，让水月的攻击路数难以判断，即使是雷澈也觉得有些棘手。

    这时候，雷澈真的只是在招架：骑在马上就差了这么多嘛？双脚踩在马镫上只起到固定作用，力气几乎都集中在双手上；负责攻击的右手，负责抓住马鞍的左手，进攻上虽然简单，但这匹马不停地动，让原本的攻击路径改变了，距离、角度都在不断变化，不过不是不可战胜。

    水月单方面打了几十次后，质问一句：“你为什么不还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防御和闪躲，难道龙骑士只是靠着龙厉害吗？！”

    这话听着就刺耳，特别是对龙骑士而言，每一个龙骑士生前都是出色的骑士，没有实力怎么驯服作为坐骑的龙，怎么被龙所承认？

    “这丫头，真是不知道深浅。”雷澈微笑着说，其实他很生气了，只能用笑容来掩盖自己此时的心情。

    玛利亚女士也像是受不了似的，将右手放在额头上。

    水月倒提枪，由后向前，向雷澈挥去，雷澈干脆不使用棍子防御，而是举起左手，枪杆打中雷澈左手，同时雷澈右手挥动棒子向水月挥去。

    这次战马立功了，似乎是野性的直觉，让它察觉到危险，四肢一用劲，横向向一旁跳开一段距离，雷澈的攻击落了空。

    “啊~~~~！”水月自己没有什么准备，坐骑的横向跳跃带来的力，差点让她从马上摔下去。

    “这货难不成真的是白马王子吗？”

    惊讶的不只是雷澈，场边的学生们都是第一次见识到会横跳的马，而且还是自己的意识，自己为了保护主人做出的行为。

    “厉害啊，不知道该不该说真不愧是水月的坐骑。”

    “到底是坐骑厉害，还是和水月磨练娴熟呢？”

    “一般的坐骑自己会觉得主人危险，自己做出这种行为吗？”

    水月抬起头，发现自己和对方的距离被拉开了，地面上有坐骑的四肢横向滑动留下的印子。望着自己的坐骑，好奇地说了句：“这是……你做的吗……为了我，自己做出来的？”

    马不会说话，嘶嘶嘶——。回了她几声。

    本来，这时候真应该是很温馨的，雷澈向着水月的方向快跑几步，随后起身一跃，跳向水月，像是要冲空中攻击。水月的坐骑可以自己察觉对主人的危险，实施自己所认为正确的动作，雷澈跳过来，那匹马也像是意识到雷澈的意图，四肢稍稍弯曲，做出起跳的准备姿势。

    “还想通过跳跃来回避吗？太天真了！”雷澈再次伸出左手，这次他直接用左手牢牢抓住抓住水月右半身的制服。

    那匹马像是意识到，自己起跳，自己的主人被抓住，不能被自己带走，反而会因为被对手抓住，硬从自己背上扯下来。没有做出跳跃的动作，当然实际上为什么没有跳起来，不得而知。

    雷澈见那马不跳，左手使劲一拉，用左肩撞向水月。这一下也收了抓住衣服的左手，水月因为牢牢抓住马鞍，先前没有被拉下马，但另一方向的力还是让她朝着另一侧倒去。

    那匹马再一次跳起，这次是为了避免水月摔下去，先用向上跳的冲击力让水月整个人趴在马背上，落地后，战马的四肢牢牢抓住地面，面对着雷澈。

    这就好像是雷澈在和一匹马在比划一样，让人看不懂。

    “这匹马还真想英雄救美，刚才我瞄准腿的攻击，被它横向跳给破坏了，这次想让你落马的，结果它用纵跳硬是把你留在马背上，如果它不是普通的坐骑，那还说得过去。到现在都是马的功劳，非得让你从上面下来不可。”说罢，雷澈将手中的棍子扔向了水月。

    那匹马再次代替水月的双腿，闪避避开了飞来的棍子，向自己左侧横向跳出一大步。

    突然，雷澈出现在那匹马的眼前，跟着那匹马的横向跳跃，向着相同的方向移动。

    这判断，这腰腿……玛利亚女士只有呆呆看着的份。

    这一次，雷澈选择抓住那匹马上的缰绳，抓住缰绳，那匹马就在雷澈的攻击范围之内了。

    “看招！”水月缓过劲来，冲着雷澈的面部刺出一枪。

    雷澈脑袋一歪，躲开了这一枪，随手握住枪杆，抓住缰绳的右手也松开，抓住了水月的右脚，从马镫中抽出，抓住枪的手和抓住脚的手一起用力一推，水月整个人向左侧摔过去。

    “啊！”水月大叫一声，这时候也只能期待自己的坐骑了。

    然而，雷澈动作迅速，转移到另一侧，左手抓住缰绳；右手抓住水月的左脚，从马镫抽出，放掉左脚，抓住左肩用力一拉，将水月整个人从马上拉了下来。

    “啊！”水月摔在地上。它的坐骑因为主人不在了，没有了任何抵抗。

    “厉害……”

    “刚才是怎么回事？”

    “竟然将骑手从马上拉下来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那匹马一点反应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

    “好了，好乖好乖，自己去玩吧。”雷澈抚摸了几下马匹表现神勇的马，让它自己离开了。之后就是继续测试水月自身的实力，雷澈手中目前没有武器，武器被自己扔在那边。

    “喝啊！！”水月已经站起身，挥动手中的枪朝着雷澈打去。

    雷澈没有武器，且闪且退，一路退到自己的棍子掉落的位置，抄起地上的棍子，对水月说了句：“进攻和骑术的测试结束啦，下面是防御的测试！”用棍子和水月的枪互相击打，力量上雷澈占据优势，水月向后倒退几步。

    之后，雷澈再没给水月反击的机会，真的是让水月只有防守的份。

    一棍子砸来，水月用枪招架，竟然不能完全将攻击裆下，水月深深感觉到雷澈的力量大。又一击朝着肩膀打去，水月举枪招架，那棍子打中枪杆后继续向下，差点打中水月的肩膀：好重……

    水月一路防御，一路倒退；雷澈就一直在挥棍子打过去，完全压制对手。雷澈觉得挥棍子的攻击方式，还有点单调，一味的让对手做出差不多的防御姿势，也没什么意思，收回了在上头挥动的棍子，收于身体一侧捅向水月，突然更换攻击方式，水月没及时跟上，这一击直接击中水月的腹部。

    “呃啊……咳咳……”水月丢下枪，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腹部，嘴角流出透明色的液体，泪水从眼眶里流出，表情显得十分痛苦。

    “抱歉了，刚才的攻击要是使用枪的话，你就死在这了，反应上还不够快。不过，还没有完呢……”面对跪在地上样子十分痛苦的水月，雷澈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棍子。

    然而，玛利亚女士没有任何行动。

    水月慌了：不是吧，为什么还不上来阻止，这要是随便挨一下可不是开玩笑。

    眼神再没有开始前那样的坚定，只有祈求。只不过她没有这么真的这么去做，求饶这种事情，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来呢？

    玛利亚女士不为所动，可能也是有她的意思。

    但是，雷澈在这个时候做出的却是，将棍子朝水月挥上去。

    “住手啊！！”在场，只有奈叶叫出声了，其他人都因为这突发的情况一时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雷澈手中的棍子。

    雷澈抬头一看，此人身材高大，穿着异国的服饰，眼神锐利地盯着自己。

    “好危险好危险，阁下真是坏啊。”那人说着露出了微笑。

    “别妨碍我。”雷澈则是一脸被妨碍的生气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