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久不见，教授
“2003年阿尔卡利湖大坝决堤详情………” “3年前波及全球的神秘现象，那场险些毁灭全人类的脑域刺痛真的源于官方所披露的电磁风暴吗？还是某位变种人对全体人类的蓄意攻击？” “沃星顿集团疑似开发出某种可改变当前世界局势的药物，不日将召开新闻发布会。” “特拉斯克工业新一代哨兵机器人已正式列入城市武装，哨兵将守卫全体人类安全，终结每一位潜在的变种人罪犯。” “斗士酒吧于四小时前突发大火，火势凶猛且常规灭火设施无法扑灭，疑似又一次变种人能力觉醒事件，下面请看现场报道……” ………… 略带敬意的话语在空旷的房间缓缓回荡，静谧良久，他才再次听到教授那有些复杂的声线。 短暂的恐惧期度过后，紧接着涌上心头的就是深深的不安，这次的危机虽然在关键时刻被解决了，但下一次呢？ 对于天启的具体情报，提前做过功课阿福同样心知肚明，不需要过多解释，在听到开罗这个地名后，他很快便清楚了自家老爷派遣他前往的具体目的。 整个事件都是史崔克上校的私自行动，既然政府方毫不知情，那人类和变种人便皆是此事的受害者，如此就有了合作的基础。 “是！” 视线在特拉斯克工业的报道上淡淡扫过，象征武力的哨兵机器人在日后将进化为灭世的机械狂潮，但现阶段离最终成品起码还有十年以上的研发距离，短期内倒是不用在意。 从盘坐状态起身，徐岳随手披上放置于一旁的狼毫大氅，缓缓道： 史崔克虽是上校，但不管是借助被政府关押的万磁王引出x教授，还是调动军队围剿x学院，这些事如果没有军方的默许，他一个人可远远做不到这个程度。 这才是万磁王被捕多次依旧能安然无恙的根本缘故，也是本次险些毁灭全人类的神秘事件会被双方高层共同捂盖子，最终悄然消弭于无形的现实基础。 接过抛来的魔镜子体，他沉声道： x学院所收取的变种人学生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觉醒过程中对周围环境造成了不小的破坏，一方面，这部分幼年变种人难免会因造成的破坏而受到周围亲友的恐惧，甚至是敌视，学院可以很好地保护他们。 而在目前这条旧的时间线中，对方应该仍沉睡在开罗的地底深处，虽然乐园标注出的阵营势力中并不包含天启，但肯定会有契约者选择铤而走险地去寻觅他的所在。 一旦成功唤醒天启，其所能得到的收益绝对物超所值，但这并不符合徐岳的利益。 听着脑海中响起的惊疑，徐岳将掌心的心灵锁链收回体内，唇角微微掀起，这便是他有把握快速加入x战警的最大依仗。 普通的变种能力还好说，但那些能力强悍且波及范围极广的变种能力，往往会在觉醒爆发的过程中，顺带对外界造成极大的破坏。 在一手亮肌rou，一手递台阶之下，并没有做好全面战争准备的人类政府最终同意了教授的建议，他们主动掩盖住了这次神秘事件的真相，并最大程度地在社会上消减其影响。 不管是激进派的变种人兄弟会，还是温和派的x战警，都绝不会容许这个结局发生，‘解药’这东西，必须且只能被变种人阵营所掌控，这是一剂针对整个变种人种族的慢性毒药。 虽然气息和形象都有了不小的改变，但教授可以肯定，这根锁链的本质绝对来源于他所开创的心灵屏障，内部的心灵能量构建结构他无比熟悉。 合则两利，与其全面战争，不如在形势尚未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双方共同握手言和，毕竟一旦爆发战争，双方只会两败俱伤。 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徐岳将身侧的地图收入空间，抬眸看向电脑屏幕上的最后一条报道。 不过他欠着x教授一个人情，一个很大的人情，如果没有心灵空间和对应的心灵屏障，说不定他早就在天赋的副作用下变成了一个拥有众多异兽人格的疯子了，九黎战旗都无法挽救的那种。 至于说直接查询对方的记忆，或许年轻时他会这么做，但到了这个年纪，若非必要，他不会不经允许就贸然翻阅他人的记忆和思维，这是最基本的尊重，哪怕这个过程他人并不知晓。 脚步停滞，徐岳快速抬头看向爆炸发生的方向，随着右脚轻踏，他的感知顺着震动瞬间外扩，别墅外部的立体影像当即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正闭目盘坐于床铺上的徐岳忽地睁开眼帘，他感受到了一股浩瀚的心灵力量正在缓慢渗入他的脑域，虽然动作很是轻柔，但仅是触碰就引发了心灵屏障的隐隐晃动。 哪怕他已经屠灭了地下角斗场中的所有人，但在这个黑科技遍地的世界中，想要完全清除痕迹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 “还好，再次听到您的声音倒是蛮怀念的，所以您现在是在附近，还是在x学院？” 人类社会之所以如此厌恶、迫害变种人群体，这方面也占据着极大的原因，仇恨总不会毫无缘由。 虽然危机解除，但此事带来的后续影响却更加深远，普通民众或许并不知晓神秘现象的具体缘由，可政府方面却对此一清二楚。 这是一场即将引发人类和变种人剧烈冲突的庞大漩涡，解药可以长时间压制变种人能力，造成一种近乎永久消除基因突变的假象。 “某种意义上说，我算是您未来的学生，好久不见，教授。” 第二日，天光刚亮，蒙蒙的晨曦透过琉璃窗照进位于欧式别墅二楼的卧室之内。 所以x学院总是会重点关注那些与变种人觉醒有关的案件，并很快做出反应，眼下这间斗士酒吧起火的报道一出，他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受到教授的关注了，而且闻风而来的势力绝对不止x战警这一家。 他是温和派没错，但从来不是绥靖派，否则也不会在创立x学院的同时，并组建出x战警这个独立的武装力量了。 骗别人容易，骗自己却很难，他一直教导学生不能滥用自己的变种能力，而育人的前提，首先是要以身作则，到了古稀之年，他已经能很好地克制住自己的好奇探究之心。 话落，充塞于整个房间的心灵力量开始消散，并很快就完全消弭，对于教授的反应，徐岳并不觉得意外。 他能感知到那位薪火在言语间所透露出怀念情绪并非虚假，但细数自己七十余年的漫长记忆，他确实对其毫无印象。 “嗯，抵达后注意查看有无契约者活动的迹象，一旦有所发现，不用冒进，立刻通过魔镜联系我即可。” 一味地妥协永远换不来尊重，只会带来更加严重的欺压，这个道理教授无比清楚，作为在幼年时便觉醒能力，可以看透人心的他，对人性的黑暗有着足够深刻的了解。 史崔克计划得很完美，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灭杀计划刚实施到一半，逃离关押的万磁王就悄然出现。 ……… 徐岳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第三条关于沃星顿集团的报道之上，不日将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代表着该集团所研发的“解药”药剂已经趋于成熟，并做好了流入市场的准备。 但他并不是为了解救x教授而来，而是用同样的手段cao纵着教授，将灭杀的目标从变种人转变为了全体人类，以此来实现变种人占领世界的野望。 在锁链出现的刹那，周围平和的心灵力量瞬间变得汹涌，且大量聚集在了锁链周边。 二楼卧室内，一根乳白色的半透明锁链从徐岳手中飞出，于掌心处不断盘旋。 报道前两条中所提到的‘阿尔卡利湖大坝决堤’和‘波及全球的神秘现象’，皆来源于多年前针对x教授的一场阴谋。 无法被掌控的力量就是绝对的威胁，这与道德，理智皆没有关联，自古如是，人类这个物种根植于血脉深处的强烈掌控欲并不会因地域和人种而发生改变。 他此时所在的地方是隶属于拳场老板的一处房产，由阿福在搜刮拳场二楼时所得，离开拳场他们便径直来到了这处房产通过网络搜寻情报。 在重启的x战警全新时间线中，对方会在1983年从沉睡中苏醒，苏醒后数个小时内，便通过网络了解到这数千年间的所有历史发展，并同时摧毁掉了人类全部的核武器，这些过于超标的战力足以颠覆整个世界局势。 可刚刚走下二楼的楼梯，他迈步的动作便猛地一顿，一道剧烈的爆炸声从别墅外轰然响彻，是他埋在院落内的警戒地雷。 一旦解药被人类方完全掌控，那变种人阵营将在数年内不可避免地变成无根浮萍，他们也会从一个独立的种族阵营，逐渐沦落为依附于人类社会的病理赘生物，最终被当做恶疾彻底治愈。 有着妖冶魅力和木偶化傍身，阿福的战斗力虽然略显逊色，但探查搜寻能力却远强于他，只要天启还沉睡在开罗地底，便必然逃不出阿福的搜寻，这点徐岳相当放心。 虽然大部分的学生都通过暗道逃离了追捕，但军队也得到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可以大幅度增强心灵力量的脑波增幅器。 电脑屏幕上关于沃星顿集团和特拉斯克工业的相关报道，背后所代表的就是人类对于变种人群体的两项主要针对手段，其中前者是较为温和的步步蚕食，后者则是最为残酷的血腥屠杀。 所谓的剧情也只能作为参考罢了，相对于这个真实而广大的世界，剧情所透露的视角难免要局限得多。 事实上，在心灵风暴结束后，政府方很快便作出了全面战争和玉石俱焚的准备。 另一边，位于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地下的脑波放大室内，在大量光影环绕中的x教授眸中闪过一声丝惊疑。 不过明面上虽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暗地里人类政府针对变种人的各项研究却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我即刻便赶往开罗。” 可以借鉴，但绝不能过分笃信，否则后果难料，当初在龙之谷世界所引发的帝都大屠杀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心灵屏障又怎么会出现在别人手中？ 甩锅 隐秘威胁 好言相劝，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异常丝滑。 思虑间，徐岳身后忽地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阿福拿着一张地图从后方靠近，将手中地图平铺于一旁的桌面，他指着地图上的一颗红色小点开口道： “没错，这是您的心灵屏障，我不认识这条时间线的教授，但我认识很久之后的您。” 如今酒吧的毁灭和变种人能力觉醒扯上了关联，或许用不了多久，x战警便会主动找上他了。 关键时刻x战警终于赶到，他们强行摧毁脑波增幅器并让教授恢复了清醒，但营救过程中的对战也让坝体严重受损，崩塌在即。 尤其是x战警，除了需要战力强大外，还必须要通过x教授的心灵审查，别有用心者，或者过于凶恶之辈，可不会获得教授的认可。 同一时间，大批军队在夜间突袭了x学院，因为x战警主要力量外出执行任务的缘故，学院守卫力量严重匮乏，导致整个突袭过程格外顺利。 ………… 对于人类来说，这是一剂可以彻底拔除变种人毒瘤，缓解双方阵营冲突的有效解药，但对于变种人而言，这东西无疑会断绝他们的根基。 “老爷，找到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的所在地了，离我们大概有半天的车程。” 于是便有了3年前波及全球的神秘现象，全体人类的生命在一名变种人的力量下岌岌可危。 天启，号称最古老的变种人，属于这个世界除了凤凰以外的第二战力，抬手间便能毁灭并重建一整个城市。 平淡的话语从徐岳口中吐出，却引得盘踞在周围的心灵力量微微波动，直到几息后，徐岳脑海中才响起一道格外熟悉的温和声线。 而唯一相同的是，这两项手段背后，都隐藏着人类对变种人的深深恶意。 收敛住发散的思绪，徐岳扫了眼空空如也的卧室，便迈步朝着门口走去，离斯科特的到来还有一段时间，他准备先去一楼解决温饱问题，再顺带等候x战警的专机接送服务。 “你似乎对我很熟悉，可记忆中，我们应该并不相识？” “x战警3：最后之战。” 轻声念叨着当前时间点的具体名称，大量的剧情记忆开始在脑海中翻腾，良久，徐岳那有些空洞的眸子才逐渐凝实，并很快归于平淡。 所谓的变种人能力觉醒，一般是指在幼年，或是青春期，变种人的基因突变到达一个阈值后，体内的变种能力就会出现第一次觉醒且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爆发。 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他偏头看向身侧的阿福，从手中凝结出一面子镜抛给他，缓缓道： 变种人这个群体能在主流社会的压迫下始终存在，凭借的从来不是所谓的人权和人类的善意，而是实实在在的武力震慑。 “稍后见，教授。” 就在总统即将对全世界发布通告，准备与变种人群体彻底撕破脸时，刚从大坝死里逃生的教授已马不停蹄地带领着x战警赶到了现场。 而且只要好好运作一番，在x战警内他所能捞到的好处也绝不在少数。 话落，脑海中的声音再度沉默了片刻，才重新响起。 没有心灵屏障的庇护，他吸收的飨火越多，就会自动浮现出越多不受控制的异兽分魂，到时他或许能变得更强，但却很难保持着自我。 可下一秒，在感知到对面的具体情形后，教授原本平静的情绪却突然泛起波澜，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应该出现他人手中的气息。 天启可以被唤醒，但绝不是现在，所以他需要阿福作为他的眼睛，提前去开罗探查情况。 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也就是所谓的x学院，其实以他的行事风格以及需要猎杀强者以点燃飨火的天赋来说，不管是变种人兄弟会，还是人类方的特拉斯克工业，都是更优于x战警阵营的选择。 2003年，隶属于军方的史崔克上校通过审问仍被政府关押的万磁王，从而知晓了x教授一直隐藏着的恐怖力量。 而另一方面，但凡在觉醒时能造成极大破坏的孩子，都表明他们有着极高的潜力，属于变种人中的精英阶级，收入学院堪称一举多得。 变种人双极可不只是名头，而是两柄真切悬挂于人类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最终在坝体即将被彻底冲塌之前，他们带领着教授成功逃离，一场影响全球的危机就此消弭。 “这是……心灵屏障？” 爆破一整条街区，甚至是瞬间杀死数百人的恶性事件也不乏出现。 “斗士酒吧于四小时前突发大火，火势凶猛且常规灭火设施无法扑灭，疑似又一次变种人能力觉醒事件，下面请看现场报道……” 这个世界的各方势力可不是随便就能加入的，除了荤素不忌的变种人兄弟会以外，其他势力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条件要求。 “你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去开罗，找到天启的沉睡地，然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斯科特已经去接你了，我在学院等你，薪火。” ……… 这个斗士酒吧便是用于掩盖地下拳场的外部建筑，在离开之前，他特意用纯质阳炎将其烧了个干干净净。 三名数米高的哨兵机械人正从各个方向朝着别墅不断靠近，外围是四五辆警车和十几名手持各种装备的武装人员。 甚至连自我意识都有被彻底吞噬淹没的可能性，不能被掌控的力量，那也只能是负担而已。 “我们要加入x战警的阵营吗？“ 如果明日也无消息，那他便直接赶往教授所在的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在刚才查找情报的过程中，他已经大致有了一项粗略的计划，若是能顺利实现，那这次的收益必然不菲。 变种人的能力千奇百怪，在教授数十年的教学生涯中，见过太多神秘而独特的变种能力了，跨越时间线这种事，对于平常人来说或许是天方夜谭，但对教授而言，却并非不可接受。 每年因变种能力觉醒而死去的民众和损坏的设施比比皆是，而且受波及而死的，大部分都是变种人最为熟悉的亲友。 散发着微光的电脑屏幕上，各项新闻报道被徐岳逐一调出，通过细细查看这些涉及社会各个方面的报道，他很快便确定了当前所在的时间点。 不久之后，趁着教授探视万磁王的机会，史崔克设计伏击并成功将教授安然捕获。 如今天色已晚，第一环主线任务还有五天的时限，也用不着急于一时，他准备先在此处休息一晚，以待各方势力反应。 毕竟心灵屏障不会骗人，而且感知谎言对心灵系异能者来说，稀松平常。 至此，史崔克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在位于阿尔卡利湖大坝的秘密基地中，他通过药物和幻象彻底cao纵了x教授，命令其运用脑波强化仪精准锁定并杀死全世界所有的变种人，以此来一劳永逸地解决变种人问题。 这就是号称变种人双极的力量，在脑波增幅器的加持下，教授的心灵力量甚至能轻松灭杀这颗星球上所有的智慧生命。 光凭一人之力就能直接灭杀掉全体人类，这种远超核武器的力量足以引起任何统治者的深深恐惧。 但他不同，独一无二的心灵屏障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他能以最直接的方法获得教授的信任，毕竟这东西除了自愿赠送以外，没人能从教授脑中强行夺过来。 没有任何一名统治者愿意把全体人类的身家性命，放在x教授那所谓的道德准绳之上。 “看样子未来发生了许多事，或许我们需要好好见一面了。” “是加入x战警没错，但不是我们，而是我。” “早上好，教授，您的到来比我预计得要更早些。” “早上好，薪火，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休息。” 脑海中再度回忆着各方势力的具体情报，徐岳沉思片刻后，就将面前的电脑关闭，随后起身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而唯一的代价是，为了掩护众人逃生，一名x战警被汹涌的洪水给完全吞没。 只是动作必须要快，想要找到天启的可远不止他一人，所以在接到指令后，阿福当即便匆匆离开，准备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开罗。 通过从史崔克办公室弄到文件与自身的武力震慑，教授向政府高层表达了一个信息。 人类完全拥有覆灭或者奴役整个变种人群体的力量，但一旦行动，就要做好被变种人顶尖战力疯狂报复，双方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准备。 总之不管他接下来会加入哪一方势力，下一环的任务大概率都会和沃星顿集团手中掌握的解药有所关联，他现在最需要考虑的，只是加入哪一方可以摄取到最大的利益而已。 思绪从记忆中回归，他重新看向面前的电脑屏幕，在确定了具体的时间线后，结合脑海中的剧情记忆，他对这些新闻报道背后所隐藏的信息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所以这个人情他必须还，纵使衍生世界转瞬即逝，在他离开后所有的改变都会被推翻重来，但他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就不能不坐视不管，那怕只求心安。 闻言，徐岳垂眸看向地图上所标注的学院地址，对阿福的疑问点头表示肯定。 伴随着轰鸣的爆炸，还有一道明显经过扩音后的警告声同步传入别墅。 “变种人薪火，你涉嫌大量屠杀联邦公民，焚毁公共财物，危害社会安全等多项罪名，立刻放弃抵抗出来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