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质问

    柳云啸也是柳家村的村民，少小被柳全捡回来，因柳全和王氏没有生养，就收留了柳云啸。头几年对柳云啸还不错，五年后，王氏生下一儿，取名柳宝后，王氏对柳云啸的态度渐渐变了，非打即骂，还不给饱饭吃。

    幸好柳云啸吃百家饭长大，如今，柳云啸十五岁，与柳清河同龄，因为都是没人疼的孩子，柳云啸同柳清河走的近一些。

    柳云啸走进屋，瞧见山匪脑浆子流了一地，惊呼：“家里进山匪了，寒烟meimei，你受伤了！”

    “我没事。”

    柳清河问：“云啸哥，你怎么没躲起来？”

    “这次山匪来得很快，我来不及逃走，就躲在草垛子里，等山匪走了，我才出来。”

    柳云啸又道：“这地上的土匪怎么办？”

    柳寒烟道：“埋到乱坟岗。”

    柳寒烟蹲下身子，在土匪身上一阵摸索，找出五两白银，一把匕首。

    柳云啸天生神力，帮着柳清河把死去的山匪拖进乱坟岗埋葬。

    四人匆匆回屋，幸好不曾再有山匪进来。

    这时，躲进大山的村民陆陆续续回来了。

    爷奶带着大伯一家子也回来了。

    奶李氏把怀里的两只母鸡放进鸡笼，然后回到屋里，看到地上的血迹，咋咋呼呼道：“我家进山匪了？粮食还在不在？”

    堂姐柳晓琴忙道：“奶，我去地窖瞧瞧。”

    “我陪你去。”堂哥柳大勇抬腿走向地窖。

    一年的口粮，牵动大家的心。

    大家无视了柳清河脖子上的掐痕，无视了柳寒烟头上的血迹，全都涌向地窖。

    当看到粮食还好端端地在地窖，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命还在，粮食还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柳寒烟兄妹三人冷冷地看着爷奶和大伯一家子的举动，像是在看陌生人。

    李氏朝着兄妹三人吼道：“还杵在这干啥，鸡一天都没吃食，还不快去捉虫子喂鸡。”

    柳寒烟没理会李氏的叫嚷，而是看着李氏问：“当时山匪来了，奶让我和清河躲在地窖守护粮食，我要求奶把弟弟清扬带走，结果，奶抱起两只母鸡就走，在奶的眼里，清扬的命还没有两只母鸡金贵！”

    “鸡会下蛋，你们只会糟蹋粮食。”李氏分辨。

    “怎么就糟蹋粮食了，我们天不亮就下地干活，家里的衣服都是我洗的，鸡是清扬喂的，在奶的眼里，我们的命还不如一只鸡！这个家呆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分家！”

    李氏当即跳起来：“啥？你想分粮食！一粒都没有！”

    柳清河有些犹豫：“meimei，当真要分家？”

    “分！爷奶不顾我们的死活，这样的长辈不要也罢。”

    李氏长着吊眉三角眼，这时面上的表情更显狰狞：“白眼狼！养你们这么大，想不孝敬长辈，没门。”

    “哥，叫村长来作证。”

    柳清河拔腿就去请村长过来。

    “小蹄子，我让你分家！”李氏脱下一只鞋朝柳寒烟扔过来，中途被柳云啸磕飞。

    堂姐柳晓琴讨好地捡回鞋子递给李氏：“奶，寒烟这是翅膀硬了，要飞了。”

    看来，这死丫头铁了心要分家，分出去三张嘴，能省下好多粮，往后清河要讨媳妇需要聘礼，这一分家，聘礼就省下了，寒烟同清扬还小，帮不上忙，照这么看，还是分了好。

    李氏闷闷地开口：“要分家可以，一粒粮都没有，卷铺盖滚。”

    柳云啸不服，道：“当初这房子还是得兴大叔建的，他兄妹三人凭什么不能住！要滚的是你们。”

    柳得兴是李氏的第二个儿子，也就是兄妹三人的父亲，柳得兴跟着镖队走镖，一次走镖遇到意外身亡，当时怀着柳清扬的王氏伤心过度，产下柳清扬后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