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脸要及时
京城燕山，有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主人复姓南宫，据说祖上曾经在清代出过翰林，也是一个书香门第。 享受过私人飞机的奢华，向羽和郑老秃又被一辆加长林肯直接送到了这里。用郑老秃的话来说，这骗子真肯下本钱，跑这么一趟，便是被骗也值得了。 华灯初上的时候，向羽在京城燕山见到了南宫家当代的家主——南宫安康。 对于向羽的到来，南宫安康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当向羽从加长林肯上下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亲自迎接的南宫家主。 南宫安康大约四五十岁，保养得极好，气度非凡，如果不是鬓角有些发白，说他三十出头也是有人信的。 在门口简单的寒暄和介绍之后，南宫家主直接带向羽两人入席。主座自然是南宫安康，向羽被安置在主宾位上，郑老秃坐在向羽的旁边。 人不算多，算上向羽两人也才六个。坐在南宫左手的，是一僧一道，而在南宫对面敬陪末座的，则是一名靓丽女子。 向羽刚入座，热菜便一道道流水般地端了上来，看来是厨房算准了客人到达的时间，结合一路上的细致安排，处处显示了南宫家的不凡。 “向大师，一路辛苦了，这杯酒算是南宫给您接风了。”南宫端起一杯红酒，对向羽示意道。 “南宫家主客气了，这一路上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并不辛苦。” “来来来，向大师，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终南山的了空法师。” 了空穿着灰白色的普通僧袍，坐在南宫的另一边，听到南宫安康介绍，微微一笑，也端起红酒来。 “向大师年轻有为，实在令老僧羡慕。”看到郑老秃盯着他手中的红酒，洒然一笑道：“老僧虽然修佛，酒rou却是不忌的。” 向羽半欠着身子举杯道：“了空法师大名，向羽早就如雷贯耳，今日终于得见尊颜。” 南宫安康又指着了空法师下首的穿着杏黄色道袍的道人：“这位乃是从H国来的朴太玄真人。” 那H国道人长须飘飘，看上去也有几分仙风道骨。对于这些前辈，向羽还是很尊重的，当下主动举杯示意。 朴太玄微眯着双眼，嘴角抽动了一下，“向繁盛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朴真人莫非与家父认识？” “本真人听说向繁盛于阴阳一道颇有些造诣，这次过来还想着能否切磋一下，没想到只是遇见他的儿子。小小年纪，见过什么场面？也配妄称大师！” 这话一出，场面便是有些火药味了。本来嘛，大家萍水相逢，都是南宫安康请来的客人，互相之间虽然用不着搞什么商业互吹，但这样一见面就打脸，却是有些过分了。 这名叫朴太玄的道人，确实有些道行，在H国也算是大大有名。这次被南宫请来合作，听说南宫还邀请了一位擅长阴阳秘术的向大师，本以为是久负盛名的向繁盛，没想到来的却是年轻的向羽。 阴阳家与道家本就渊源很深，有句话叫同行是冤家，朴太玄见向羽这么个毛头小子竟然被南宫安康如此重视，心中不忿，便出言讥讽。 南宫安康是主人，这种场面原本该由他来调和，但他却只是微笑着端起了酒杯，一言不发，就是想看看向羽如何应对。 “这泡菜好没礼貌！”郑老秃有些忍不住了，刚想出言还击，却被向羽止住。 “向羽乃是后辈，学艺不精，当不得大师二字，那不过是朋友们的戏称罢了，前辈不必介意，直呼小子姓名便是。今日相逢，不如让向羽敬前辈一杯。” 向羽说完，取了一个空酒杯来。桌上有红酒也备有白酒，都提前倒在了分酒器中。向羽双手分别抓起红酒和白酒，同时向酒杯中倒入。 不一会，酒杯就倒满了。 向羽将这杯混杂的酒放置在桌上的转盘上，轻轻地向对面转过去。 说来奇怪，在向羽放上转盘的时候，这杯酒还是呈现混杂的粉红色，而转到了朴太玄面前，酒杯里的红酒和白酒就像从中间被什么隔开了一样，分离得干干净净，半边是清澈透明的白酒，半边是紫红色的葡萄酒。 “呵呵，不过是阴阳分离术，些许小伎俩，也敢献丑。”朴太玄拿起手中银筷，在面前酒杯上轻轻一敲，两种酒便再次混合在一起。 朴太玄将银筷扔在桌上，鄙夷地说道：“小子，就这点本事还被称为大师，看来你们种花国真是无人了。” 向羽面色不变，也不说话，就这么微笑着看着他。 朴太玄以为向羽不过是硬撑着面子，还想再讥讽几句，要让南宫安康知道，到底谁才是他该器重的高人，却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低头一看，面前的那杯酒，又恢复成了方才泾渭分明的模样。 朴太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知道自己被向羽戏弄了。 他说的没错，向羽这一手玩的确实是阴阳六十一道秘术中的阴阳分离术，只不过向羽在酒水中施放的不是一道，而是两道。 在酒中连施两道秘术，这要让他来做也不是做不到，不过要像向羽方才倒酒那般轻描淡写无迹可寻，就有些难了。 现在就算再施法破去这阴阳分离术，从比试上来说，自己也已经算是输了。 再说了，万一……向羽在酒水中放的不是两道，而是三道，那岂不是被打脸得更狠？ 朴太玄脸色变了又变，终归没有再去破法。 南宫安康鼓掌笑道：“有意思！向大师真真让我大开眼界。” “不过是平日里与朋友玩笑嬉闹的手段，上不得台面，只是一个小小戏法而已。”向羽摆摆手说道。 那朴太玄兀自嘴硬道：“这是有多无聊，把阴阳秘术用在这些戏法上，真是不知所谓。” 这话说完，却发现并没人理他，朴真人愤愤地夹了一大块鱼rou奋战了起来。 “向大师，这最后一位……”南宫安康指着对面那位妙龄女子正要介绍，对方却主动开口。 “向先生，我叫南宫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