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江景房夜话
两人休息一会儿，吴凡先去冲洗，他知道姜静可能需要多休息一下，第一次对女人来讲还是会有所不适的。吴凡洗完回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姜静光滑的背脊。姜静还是保持着趴卧的姿势，慵懒的动了一下，抬起头：“我也去洗一下。”说罢起身，结果双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吴凡赶紧起身扶着她，满脸关切，怜惜的看着她，轻声问道：“特别疼吗？”姜静稍微站了一小会儿，摇摇头：“还好，就是刚才那一下有点不适应，倒是不太疼，主要是胀得慌，没什么大问题。”说完小步慢慢的向卫生间走去，吴凡没有放手，一直扶着她，到了门口姜静推开了他，让他回床上休息，示意自己一个人就行，她还不太适应两个人的世界，现在让吴凡陪着她洗澡的话，她还有些害羞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卫生间的门关上，吴凡走回床边，他把两个床头柜挪开，把两张单人床并在一起，然后在床边坐下。什么也不想，就坐在那里发呆，放空自己，那种美妙的余韵尚未散去，身心的巨大满足让他有点昏昏欲睡，不能躺下，一躺下可能就睡着了。 听着卫生间的水声停歇，吴凡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门开了，姜静裹着浴巾慢慢走了出来，吴凡伸出手臂揽住姜静的纤腰，扶着她缓缓向床边走去。姜静见两张小床变成了一张大床，不由得有些开心，转头朝吴凡展颜一笑，踮起脚尖轻轻亲了吴凡一下。两人用枕头做靠垫，斜靠在床头，相互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着话。 吴凡：“好了些了吗？” 姜静：“嗯。” 吴凡：“我给你揉揉？” “那里怎么揉啊？坏人！”姜静打了吴凡一下，娇嗔道。 两人打闹亲昵一阵，吴凡亲亲姜静的俏脸，安静下来问：“明天你怎么安排的？” 姜静：“你呢？我再呆一天都没事。” 吴凡：“我得回去，不过我明天中午打算去渝州大学见一下我的弟弟，然后坐下午的车回光安。” 姜静：“你还有弟弟在重大念书呢？” 吴凡：“是啊。” 姜静：“我meimei还在上高三，听说也想考重大呢。” 吴凡：“你还有meimei呢？” 姜静：“嗯嗯，爸妈到了渝州以后生的，听说那时候他们的生意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meimei比我小六岁，82年的，比我聪明，比我爱学习，爸妈可喜欢她了。” 吴凡：“那你爸妈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了渝州吧？” 姜静：“不是，是在我出生前就去了渝州，mama是在渝州怀上的我，怀孕7个月以后回老家待产，是奶奶和小姑帮忙照顾的。我还不到两岁的时候，mama又去了渝州，爸爸生意忙，身边一直没人照顾也不行。” 吴凡：“这样啊。那你一直都在老家上的学吗？” 姜静：“是啊，原本打算让我去渝州上小学的，但是我不适应那里，和爸爸mama也不是很熟悉，到了渝州特别想奶奶，就经常哭。爸爸mama没办法就把我给送了回去，然后就一直在老家上学，高中毕业以后就在老家开始做生意。和奶奶感情特别好，她不想挪窝，我也就随着她，她在哪里，我在哪里。” “好吧。”吴凡顿了顿，把话题切了回来：“明天你回不回去？” 姜静：“回去，和你一趟车走吧。” 吴凡：“好啊！不过这次我不能陪着你，我得直接回公司，还有好多事需要处理呢。” 姜静：“我也没想过让你陪着我......”声音有些幽怨，小嘴似乎噘了起来。 吴凡侧头俯身，亲了亲姜静噘起来的小嘴，继续说：“以后有机会去看你和奶奶。” 姜静：“真的？”脸上有惊喜，抬起小脸亲了亲吴凡的脸颊：“那我以后能去看你吗？” 吴凡：“当然能来看我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他有些调皮的喊着口号，仿佛迎接领导莅临。 姜静往吴凡身边挤了挤，靠得更紧一点。 吴凡：“静静？” 姜静：“嗯？” 吴凡：“为啥这么做？” 姜静：“我也不知道，到现在也有些迷糊，不知道是不是被你下降头了，老实交代！”她支棱起身体，坐起来，奶凶奶凶的看着吴凡，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吴凡反应很快，跟着起哄：“哎呀，我搞忘什么时候学会降头术了，你刚上车就中了我的情人降，这一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跟我一人好，你惨了！” “哼！满嘴跑火车！油嘴滑舌！”姜静用粉拳轻轻打了吴凡一下，又靠回了吴凡的身上。 “是不是我特别帅，被我帅到了？”吴凡继续逗着姜静。 “切！臭美！”姜静假装嫌弃。 吴凡顿了顿：“有什么想法吗？” 姜静摇摇头，没说话。 吴凡：“有什么打算吗？” 姜静还是摇摇头，不说话。 吴凡想了想，缓缓说道：“静静，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也是你第一个男人，我想和你做个约定，可以吗？” “什么约定？”姜静问。 吴凡：“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们的底线是朋友，可以吗？” 姜静：“什么意思？”她还有点懵，没太明白吴凡的意思。 吴凡详细解释道：“也就是说，我们未来有可能是恋人、情人、爱人或者合作伙伴，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都不能成为陌生人，甚至仇人，最少最少是朋友。可以吗？” 姜静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答应你，凡哥哥。” 吴凡抱紧姜静，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继续道：“这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想法，我不能给你太多的承诺，但这就是我的承诺。”顿了顿，他接着说：“这段时间将会是我人生中特别重要的阶段，我要努力工作，要上夜校，想办法具备条件，争取在一到两年内让事业再上一个台阶，以获取更多的资源，为未来的发展打下更好的基础。这是我的近期规划，现在都告诉你，你也是目前唯一知道我这个规划的人。” “嗯嗯。”姜静大概明白吴凡的意思，他近期主要精力会放在工作上，没太多时间陪她，心下难免有些失落，但嘴上还是说：“没事，你该忙什么忙什么，不用管我。” 从声音吴凡能感觉到姜静的黯然失落，他继续说道：“静静，我们的相遇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记忆，我会珍藏在心里。在人生长河里，一段美好的情感值得珍惜，但这不是人生的全部。有空我会去看你和奶奶，这是我的承诺；有空也欢迎你来找我玩，我不是那种口花花的人；相信我，我们的风景还很多还很远，我们可以一起慢慢欣赏未来人生路上的风景。” 听着吴凡有些空泛但又情真意切的话语，姜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稍微停顿了一阵，吴凡问道：“静静，关于未来，你怎么打算的？” “我啊？”姜静沉默了一下，有些艰难的说：“我现在最放不下的是奶奶，如果奶奶能够去渝州养病，或许我就去渝州做生意了吧。爸爸mama说了好久，让我们去渝州，但奶奶不愿意走，我也不能走。” “如果去渝州，你打算做什么呢？还做服装吗？”吴凡追问。 姜静想了想，有点发愁：“我也还没想好，不过现在我也只会做服装啊，凡哥哥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衣食住行，人类生活永远不变的主题，选择这一行没问题。一个行业通常分为设计、原材料供应、制造、物流、仓储、渠道这六个环节，最牛的企业是做全环节，但需要非常强大的销售能力才有做全环节的基础。其次是同时做这六个环节某两个或者几个环节，比如设计、制造这两个环节，原材料供应、物流、仓储、渠道交给其他有实力的企业去做；也可以做物流、仓储这两个环节等等。第三，把其中某一个环节做好做精也能成为非常牛逼的企业，能挣很多钱。你现在做的是渠道中的末端，零售，零售做好了也能赚钱，但难以复制，难以做大做强，因为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渠道除了零售还有批发，这个你也接触过，你的货就是从批发商那里淘来的，对吧？”吴凡稍微展开后和姜静互动起来。 姜静却是听得似懂非懂的，听到吴凡发问，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她的确是从批发商那里进货来卖，可她仅仅是乡镇的一个零售店小老板，哪能知道那么多事情，虽然吴凡讲的6个环节她大概也能听懂，但是暂时还不能融会贯通。 吴凡接着讲自己的认知：“我的意思是，你选择的这个行业很好，不用考虑换行业，这是第一层意思。第二，你现在还处在最末端的零售环节，能挣钱的还有5个半环节，前面5个环节你暂时参与不了，但是那半个环节你却可以试着参与，这就是批发。如果你去了渝州，完全可以考虑做批发，渝州是整个西南地区的服装集散地之一，覆盖的范围很广，你也看到朝天门服装批发市场的生意有多火爆。我听说，目前全国的服装原产地集散地主要集中在广州和杭州，你可以抽空去跑跑看，先了解了解市场，做做准备。至于其他几个环节，什么时候能够参与，就看机会了。打个比方说，你身边有个特别优秀的服装设计师，你可以和他（她）合作，以他（她）为核心组建服装设计团队，然后再找一帮懂服装生产的人来做生产，这样你就可以参与设计、制造、渠道三个环节，能挣的钱就会更多。”说到这里，吴凡顿了顿，看向怀里的玉人。 姜静感觉到吴凡的目光，缩了缩脖子，疑惑道：“我挣那么多钱干嘛？摊子铺那么大，我得多累啊？我傻吗？” 吴凡马上意识到自己太主观了，把自己挣钱，挣大钱的理念强加给姜静了。是啊，姜静干嘛要这么费劲挣钱呢？挣点小钱，够花不就行了吗？不是每个人都有他相同的经历，相同的焦虑，相同的追求。“哎呀，对不起，宝贝儿，是我想多了，你也别那么费劲了，自己想干啥就干啥吧，零售相对而言最轻松，你熟门熟路，继续做也挺好，至于其他的环节就无所谓了，不考虑也罢。”吴凡单手扶额，赶紧说。 姜静睁着她那漂亮的大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吴凡：“不过，凡哥哥，你好厉害啊！好多我都没听过，没想过，更加别说去参与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吴凡尴尬一笑：“从书上看来的，照本宣科，照本宣科。”关系再亲密也不能告诉她自己是重生者，这个秘密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我觉得很新鲜啊，抽空一定去广州、杭州看看，那些地方一定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我要去买衣服！”姜静满脸憧憬。 “哎！”吴凡心里暗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感觉说错话了，会不会把这丫头带歪了啊？原本或许她做做小生意，找一男人嫁了，生个孩子，平平淡淡、轻轻松松过一辈子，现在的她还会是这样的人生轨迹吗？当然，改变姜静人生轨迹的更有可能不是吴凡讲的这番话，而是和吴凡的激情一夜。激情冲动是有后果的，是要付出代价的。当然两世为人的吴凡有承担后果、付出代价的觉悟。 “想去你就去，涨涨见识也是好的。”吴凡赞同道。 “嗯嗯！”姜静轻声哼哼。 “明天下午咱们坐3点左右的车回家吧？上午我们可以睡个懒觉，我九点左右出门，中午和两个弟弟吃顿饭说会儿话就赶去菜园坝长途汽车站和你汇合，麻烦你帮忙买一下票，可以吗？宝贝儿。”吴凡开始安排明天的行程。 “嗯嗯，我听凡哥哥的。”姜静乖巧的像只小猫。 吴凡拍拍姜静的肩头，起身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点多，定了上午9点的闹钟，吴凡把手机充上电，上床睡觉。两人相拥而眠，尽管吴凡生理反应依然强烈，但一是身体已经比较疲倦，早上3点起床，现在又快3点了，24小时中也就在车上打个盹，没真正好好休息过，又跑了这么地方，旅途劳顿；二是明天上午还有事，不能过于贪图一时欢愉，把自己搞得过于疲倦，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再次翻身上马的冲动，静下心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吴凡做了个梦，好像又见到了前世的妻子和孩子，他们开心幸福的在公园玩耍......他是被尿憋醒的，闹钟还没响，但窗外已经大亮。虽然已经不再是童子之身，但依然坚挺，又只能先刷牙洗脸，放松下来再解决尿意问题，之后去拿上电水壶接了大半壶水插上电，回到了床上。姜静也醒了，见他回来，起身去了卫生间。或许是两人早已融为一体，或许是早上刚刚起床姜静还不太清醒，她去卫生间的时候仅仅用手捂住那对高耸，那白花花的胴体让吴凡瞬间有了反应。 等姜静出来，吴凡大喊一声：“敬礼！”特像军训时候的口号。姜静被吴凡这一嗓子下了一跳，猛的站定在原地，看向吴凡。却见吴凡一脸坏笑，痞痞的站在那里，也没见他敬礼啊，姜静有些纳闷。吴凡见姜静有点懵圈，就坏坏的往下一指，顺着吴凡的手指看去，姜静“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坏蛋！”姜静逃也似的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给盖了个严实，蜷缩在被窝里。 吴凡哪里还能忍得住，上床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两人在被窝里扭成一团，也许是太热，也许是太闷，一会儿被子就被吴凡给扔到一边去了，室内顿时春光无限。 二十多分钟，晨运结束，两人冲洗后稍事休息，陆续起床。姜静小脸仍然白里透红余韵未消，煞是好看，吴凡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喝点水，咱去吃早饭。”他把温度已经降下来的开水倒了两杯，递给姜静一杯，自己咕噜咕噜几口喝完，然后又倒了一杯水喝掉。姜静喝完水，抹了点宝宝霜，两人穿好衣服一起出了门。 姜静对附近也不熟悉，这里是她昨天临时寻摸的地方，出宾馆大门的时候问保安大哥附近哪家早餐好吃，保安大哥指指大门右手不远处，那里路边有好多人正在那里吃早餐呢。这种路边摊在渝州随处可见，味道大多数都不错。 吴凡要了一碗麻辣牛rou面，一碗麻辣肥肠面，3个茶叶蛋，两屉包子。姜静白了吴凡一眼，要碗肥肠面给谁吃啊？这家伙就爱欺负自己。她心里默默想着，也没吭声。吴凡是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知道一定大喊冤枉，昨晚吃火锅，一份肥肠大半给这丫头吃了，这份肥肠面是给自己点的，得找补找补，牛rou面却是给姜静准备的。要说这女人啊，也真是有意思，思想活动可多，内心戏不少。真到面条端上桌，姜静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也没必要道歉不是？反正自己什么也没说。 味道确实不错，似乎渝州遍地是美食，人人会做饭。两人吃完早餐，姜静要回宾馆补觉，吴凡把姜静送上楼，难免又温存一番，不过两人都克制住了没有开战，知道还有正事要办。 吴凡背上双肩包，挥手告别姜静，说声下午见，出了门，到电梯厅时晃眼看见姜静还在门口，便再次挥手告别，吴凡示意姜静赶紧回屋睡觉，姜静却倔强的在门口静静的目送着他，电梯来了，吴凡再次挥挥手，跑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