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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陆寒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他勒紧马缰,原来,小铃铛做的手脚,是这个么? 楼严看陆寒的表情不对,连忙上前:“小侯爷有什么不舒服?” 陆寒苍白了脸色,不言语! “属下去找太医。”此时已经到了皇宫的门口,他立时就要转身去找大夫,陆寒终于开口:“不必,我只是想去茅房!” 说的倒是简单易懂! 楼严尴尬了一下,随即言道:“那……” 等陆寒解决完,脸色有点难看,他言道:“走吧!”虽然如此说,但其实他并没有全然的舒服起来,感觉,似乎还是想去!不过总不能让皇上等的太久,这样想着,陆寒动作快了几分! 皇帝正在御书房等他,见他到了,言道:“寒沐坐吧!”打量陆寒,发现他脸色不好,关切道:“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陆寒摇头:“吃坏肚子了!”简单解释一下! 皇帝看他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确实不像是有什么大病的样子,颔首言道:“总归找太医好好的看一下,吃点药。也不可太过虚弱!” 陆寒僵硬的点头:“多谢皇上!” 许是他的表情有点怪,皇帝眼里闪过一丝的幽暗,随即言道:“近日……你在忙什么?” 陆寒:“也没什么!” 皇帝若有似无的笑了起来,他重复陆寒的话:“哦,也没什么!” 陆寒抬头,认真问道:“那皇上认为我该做什么?” “例如,调查林贵妃的事情?”皇帝看着陆寒的眼睛,缓缓道。 陆寒突然就笑了起来,他问道:“我不可以调查她吗?我觉得……”陆寒停顿了一下,继续言道:“我觉得,她是被冤枉的。我想要为林家冤死的那些人洗刷冤情,不可以么?” 他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语气里却有许多的哀凉。 “自然可以!可是寒沐,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皇帝死死的盯住了陆寒! 陆寒冷笑,他站起了身子:“难道就一定要因为什么吗?我只是单纯觉得这人是没问题的,不行么?我认为,您当年太过迅速下令林家一家抄斩太草率了。当时您做这些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林家或许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那是人命,您草率的坐那些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可能有的后果么!”陆寒也直视皇上,仿佛是要讨要一个说法! 皇帝突然就笑了出来,笑的十分的畅快,笑够了,言道:“可是寒沐,作为一个皇帝,朕需要的只是听话的后妃,如若她要背叛我,那么结果只能是一个死!林大人自然也是一样。没有人可以教训朕,你明白吗?作为一个皇帝,亦或者说作为一个上位者,我要的是臣服。自然,我也需要提意见的人,如若不是这样,言官又是做什么的呢!但是我允许你提意见,不代表你可以恣意妄为!这个国家,还是在我手里的。”他微微眯眼:“只有铁腕,才能让皇室更加坚固稳定。” 陆寒就这样看着皇帝。 皇上似乎也完全没想隐藏,只是言道:“你知道了什么!” 陆寒反应激烈:“没有!” “不,你有,你知道了,寒沐,你知道了对吗?你知道了一切,所以你才会去调查林贵妃的事情,你觉得这是你欠他们的,对吗?”皇帝步步紧逼,根本就不给陆寒**的机会。 陆寒不动摇,他攥紧了拳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想知道!至于欠林贵妃,直接陷害她,斩杀了林家所有的人,难道是对的吗?如若您认为这样是对的,我真是无话可说。” “无毒不丈夫!”皇帝纵然说着这样可怕的话,但是却还是笑着,他缓缓道:“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一切,所以你觉得一切都和你想的不一样,一切都让你觉得难受了对吗?” 陆寒猩红了一双眼,他认真言道:“我是肃诚侯府的小侯爷,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这般,也是一种重申,让皇上明白的重申。 皇帝就那样看他,许久,问道:“你就这么想让林家平反?” 陆寒点头:“对。” “即便是他们不会感谢你,即便是林家已经没有人能够知道自己被平反,你也要这么做?寒沐,有些事情,走出了第一步,你就不能回头了。你确定,你要这样让荣华伤心?我想,荣华这一世都不想再提起那些往事了吧!” 陆寒沉默下来! 罪魁祸首,害死人的人不会觉得内疚,但是身边的知情人却会! “如果荣华知晓你发觉了所有的事情,你说她是什么样的心情?”皇帝继续言道! 陆寒霍的抬头,不能相信,皇上竟然会这样说,可是皇帝却没有分毫的愧疚,只是言道:“既然要做肃诚侯府的小侯爷,既然要做荣华的好儿子,那就一辈子都不要让她知晓,你发觉了一切。于你,于她,都是最好!” “寒沐,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尽如人意,既然想要得到这些,就必须放弃其他的,你该明白这个道理。林家对你来说并不重要,而荣华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我想你应该明白。” 陆寒的拳攥的紧紧的,他想要反驳,但是却感觉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眼儿,再也没有办法说清。就如同皇上言道的这般。其实他说的都对,他怕,他不敢让他的母亲知道他已经知晓了一切。这样想着竟然突然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前路,也根本永远就不可能为林家平反,因为皇上不会愿意。 陆寒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甜,他咳了一声,一口血就这样吐了出来。 皇上看他突然这样,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召唤太医。不多时宫里就乱成了一团。陆寒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气急攻心罢了。 皇上知晓他的心情没有再说其他,而陆寒也沉默下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倒是不如就这样不说,如果他什么都不说,他还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继续去做自己要做的,完成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毕竟,梅九的病不能等。 其实梅九身体不好,陆寒也没有好到哪去,陆寒虽然不像梅九那样身体衰弱,常年需要药物支撑。但是当初怀孕的时候,孟如意身体就已经极其不好。这般情况之下,又颇为忧心,陆寒能好到哪里去呢!所以说上次受伤他养了许久才好,如果一般人必然不会如此,身强体壮的男子哪会这般。 陆寒知晓,皇上必然会盯着自己,因此变装之后悄然见了和铃。 陆寒出现在楚家,和铃感慨道,“怎么?昨晚去茅房去的太多次,没有精神了?” 鹿晗苦笑一下,“你对我也太狠了一些。” 和铃不置可否的嘟嘴,“那你为何欺负我?这叫一报还一报,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姑娘哦!” 陆寒笑了起来,“怎么的?难道你昨天还没对我动手?所以说,我们谁也别说谁了。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我们这样,也算是相亲相爱了吧。” 和铃听了,顿时苦笑起来,“您可真能瞎说。”不过两人也并没有多言语更多,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情。 徐仲春装扮好出现,陆寒愣了一下,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胖乎乎的老嬷嬷就是徐仲春本人。想到徐仲春这样的恶趣味,他无奈的笑了一下。 陆寒并不在此处久留,很快带着徐仲春离开,离开的途中,徐仲春暗戳戳的问道,“小陆子,你可是喜欢小铃铛?” 陆寒愣了一下,回到:“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徐仲春冷笑,“若不喜欢,你还要这样挑衅靠近她,我现在就给你毒个大小便失禁。可是若喜欢,我倒是要考察一下你的人品,要知道小铃铛可是相当于我半个徒弟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就算你是小侯爷也是一样。现在衣冠禽兽人模狗样的多了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那样的人?” 鹿晗无奈的笑了起来,“我必然不是这样的人。” 徐仲春啧啧道:“哪有人说自己不好,又不是傻子。” 陆寒举手投降,“我是真的挺好的,您可以慢慢考察我,我当然对小铃铛有意,只是小铃铛未必喜欢我。” 徐仲春扬着脖子,理所当然得意道,“我们家小铃铛不喜欢你不是很正常的吗?你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小铃铛喜欢聪明的。你那么蠢,好好考察一下你也是正常的。” 陆寒终于知道和铃说话为何那么奇怪,原来都是跟这位徐仲春学的,两人说话还真是如出一辙。怪不得关系好,可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话果然是对的。 说话的功夫两人来到了梅府。梅九也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徐仲春竟然是一个老婆子,不过他也没有多言其他。 倒是徐仲春上下打量梅九,摇头道:“你的气息这样弱,十分不适合我们家小铃铛,以后不要追求她。” 梅九顿时囧了起来,他言道:“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我与楚小姐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只是偶然有几次接触罢了,楚小姐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对她多几分关注。但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般爱慕之情,这点你放心便是。我这样的身体,万不会耽误别人。指不定什么日子就死掉了,哪里会喜欢一个姑娘。如若真是成亲倒是伤害了人家,耽误了人家的前程。” 梅九这样一说,徐中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认真,“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我真是为我们小铃铛着想。你身体太过衰败,就算是将来治好也不会说寻常人一般。” 梅九苦笑,“其实如果没有苏神医,我怕是早就已经死了,所以说人生就是这般。我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相当于偷来的,我有何不满意呢?我更不会去耽误别人,你放心。” 陆寒看他们说那些没用的,忍不住叹息,“你们到底治不治病了。” 徐仲春笑着言道:“来来来,我既然来了就必然倾尽全力,这样也不枉费你帮我一场。” 梅九再次开口,“那我倒是很想知道。陆公子帮了徐神医什么?” 徐仲春厌恶的撇嘴,“什么徐神医,我就是徐仲春,我是鬼医,才不是神医。那些名字与我无用。”颇为傲娇,似乎神医两个字是他听不得的! 苏神医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了,“你们能不能来正经的?我们治病要紧。说那些其他的又是作甚?”即很快动作起来。 陆寒并没有在屋里等,默默的出了门,站在门口守候。 陆寒这边紧紧张张,而那边和铃也琢磨开来。 她言道,“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楚云安抚,“徐先生不会有事情的。” 和铃点头,“我自然知道他不会有事情,只是不知道梅九的身体情况如何,也不知,徐先生能不能救好他?” 楚云想了一下,说,“有些事情总是说不好,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尽人事听天命说的便是如此。当年我以为我必死,但是没想到您救了我,而他朝也许梅九也是这样的情况。又或者,即便是徐先生去了梅九酒也没有救,可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总归是尽了全力。我想梅九从小便是身染疾病,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对生死早已看开。” 和铃沉默下来没有再言其他。 楚云说的没有错,从小就有病,该是早就看开,可是谁又能说,就一定看得开呢! 徐仲春这一走就是三天,这三天,和铃越发的担心起来。别人她倒是不太在意,但是徐仲春这人却不同,就在她准备让梅九去看看的时候,徐仲春竟然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陆寒,陆寒也颇为憔悴,和铃看他一眼,问道:“怎么样?”随即拍自己的头:“才三天的功夫,怎么可能看出一个好歹!” 徐仲春认真道:“不太好,我帮不上什么太大的忙,其实他身上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只是从娘胎里就待出来的虚寒还是太过霸道。我配合苏神医帮着配了一些缓解病情的药物,但是这药物治标不治本,要想治好,还是得苏神医慢慢调理。” 似乎说给和铃听,也是说给陆寒听,陆寒懂了:“多谢您,以后少不得还要麻烦你。” 徐仲春摇头:“也没什么事儿,只是……”他上下打量陆寒,想了一下,摆手:“走吧!” 陆寒看他。 徐仲春:“怎么?你不走还等着小铃铛管饭?有没有你这样的人啊!小铃铛啊,你看着人啊,怎么就想着占我们便宜呢,还肃诚侯府的小侯爷呢!小侯爷能这么穷吗?你说说啊!他竟然企图留下来吃饭!” 陆寒无奈:“我走还不成吗?”真是好好的话题,都让他歪到什么地方了。不过他不想说,陆寒倒是也不为难人,他很快便是离开,看陆寒走了,徐仲春蹙着眉头,样子十分的难看! 和铃问道:“陆寒有什么问题!” 徐仲春摇头:“其实陆寒还真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知道吗?我觉得陆寒和梅九关系匪浅!” 和铃笑了起来:“您别管!” 徐仲春:“我一直都是知道陆寒的身体状况的,其实他出生的时候,也有些先天不足,但是他后天养的好。所以现在这般。那次受伤,我为他下针看出来了。但是没当一回事儿,但是这几日我检查梅九,发现他们那种先天不足,十分的类似。说特别是最近陆寒似乎有些伤寒,状态不太好,我越发觉得不对!句不好听的,他们俩,都像是一个老娘生出来的了!”
和铃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随即言道:“不要乱说,这样的事儿如若说了,怕是会惹来□□烦!” 徐仲春顿时了然:“妈呀,你该不会知道什么吧?” 和铃摇头:“我知道什么!” 徐仲春不言语了! 他用有限的脑子想了想,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做个把嘴巴封死的动作,再也不说了。 就如同徐仲春言道的那般,陆寒这状况,还真是不怎么好!甫一回府,就传出病了的消息,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有余。就连肃诚候和长公主从南方回来,陆寒还没好起来! 和铃暗暗揣测,陆寒是压力太大了。 如今已经是春暖花开,和铃倒是没有出门赏花的心思,徐仲春对外面的事儿门清,问他便知,陆寒还是没好,她不知陆寒是真的病了还是出了什么变故,只是她中间也去了一次书店,没有什么消息传递过来!这样想着,和铃言道:“徐先生,您帮我准备点药材吧!我送给陆寒。不管是不是真的,总归是帮一帮忙!” 徐仲春一脸的了然:“怎么,你心疼他了?” 和铃冷笑:“我是要毒死他,巴不得他早死呢!不过这样的祸害都是能活一千年的!” 徐仲春笑:“千年王八万年龟。你真会形容人呢!” 和铃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状似无意的言道:“你帮我准备一下,然后写一张名帖送过去!”随即欲盖弥彰的言道:“我们总归是合作关系,我不好让他死了的。” 徐仲春怕小姑娘脸皮薄不乐意了,强忍着笑意,认真点头:“对对,你说的很对!” 和铃嘟唇:“您那是什么眼神儿?” 徐仲春也年轻过啊,他笑:“也没什么啊!” 徐仲春很快就为和铃准备好了药物,他言道:“我这是按照纯粹的伤寒来配置的,到时候送过去的时候,我亲自过去,也解释一下,如果他们不是这个病,就应该不会吃的!如果是,我这配方可比一般太医的有效果多了!真是,太医院那些白吃饭的!让人病了一个月都不好。也好意思自称太医!” 和铃想,也许是心病难医吧。 “行,您小心些!”和铃起身来到书桌边写帖子,很快就写好:“行了!” 徐仲春听了和铃的话,很快的来到了肃诚侯府。 其实和铃有些多虑了,陆寒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只是单纯的病来如山倒。听说和铃差了人过来,陆寒原本苍白的脸色倒是泛起了一丝红润。坐在陆寒身边的肃诚侯言道,“果然还是女孩子有吸引力,儿大也不中留。” 陆寒浅浅的笑,“我这不是考虑给您找一个儿媳妇吗?” 肃诚侯嗤笑,“还考虑,这话说的就好像你自己就能决定似的。人家还不一定能看得上你呢!再说,你不娶就不娶呗?我也不着急抱孙子。” 话虽这样说,肃诚侯的眼神却飘个不停,典型说谎。 陆寒也不揭穿他,只是跟着笑。父子二人那么几句话的功夫,就看徐仲春扭着腰肢进门。 一进门,他仿佛是老鸨一样,“哎哟喂,小侯爷呀,您可真是咋了。我们家小姐差我过来看您,给您送药呢!这总是不好,很容易拖得更加严重的。” 陆寒语气里带着笑意:“也没怎么,就是病来如山倒。不过换季确实很容易感冒,告诉你家小姐平时也注意一些,姑娘家身体更是孱弱一些,免得受了凉气,春捂秋冻,都是有道理的。” 肃诚侯挑眉,还从未见过他家儿子这样懂道理。 陆寒目不斜视,“小铃铛可是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徐仲春点头笑,“可不是吗?给您带药了,可好吃了呢!”又想了想补充,“加了半包黄连呢!” 肃诚侯扑哧一下喷了出来,看来他儿子可没有想的那么受欢迎。 “我家小姐说了,若是伤寒,这药吃了就好。若不是,这药您就当做没用的东西扔了便是。” 陆寒微笑,“不是伤寒又是什么?难不成我还要说假话不成?” 徐仲春望天笑道,“谁知道呢?许是皇家秘辛多。” 陆寒眼神闪了一下,微笑,“皇家秘辛不多,你想的多倒是真的。” 徐仲春撇嘴笑,“反正我们家小姐说让我来给你送药,送完了,小的也就告退了。” 待徐仲春走了,肃诚侯目光微闪,言道,“此人倒是有几分意思。” 陆寒嗤的笑了一声,“难道父亲是看上了这个屁股大脸大的嬷嬷?” 肃诚侯凝视他缓缓言道,“你确定是女子吗?我看倒是未必吧,陆寒别把我当成傻子,我也是有脑子的。”肃诚侯继续道:“我是你爹,你连我都坑。” 陆寒笑着摇头,“哪能呢?我又不是父亲目光如炬。” 肃诚侯得意:“那是,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草。” 陆寒默寒…… 过了好半饷,陆寒突然言道,“我倒是好奇,父亲如何看出他不是女子?难道就是因为他长得丑吗?” 肃诚侯慢悠悠,“天机不可泄露。” 言罢,肃诚侯上下打量陆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件事在我们家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存在,不过你的脑子和我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陆寒无奈地摇头笑,“你说的还真有道理,不过,凡事也不能只听父亲的,要不然咱们找母亲评评理,让她说说到底是谁更聪明一些,你看这样可好?” 肃诚侯翻个白眼儿,“你个小兔崽子,竟然用你娘来压我。” 陆寒得意洋洋,“所以说我娘最疼我。” 肃诚侯又白他一眼,“你就缺德吧!”一时间父子两人倒是笑了起来。 徐仲春回府禀了具体的情况,和铃知晓陆寒只是因为单纯的生病放下心来。没出几日的功夫,便是听说陆寒好了,和铃心理安慰起来。 而这个时候,京城倒是热闹起来,其实倒也不是人人都知晓,只是在那些赶考的的学子之间倒是流传颇多,而这个消息,则是兰大富带来的。 原来,京城现在竟然有人在兜售秋天科举的考卷!而且似乎越发的如火如荼! 和铃面色一凛,这事儿,前世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