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签约
锁上门，莫然溜达着出了小院，来到附近的街上。 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小饭馆，坐下后找老板要了五块钱的卤菜，在要了一碗炸酱面，花了一共不到十块钱。 很快，卤菜和面条都上来了。 莫然便拿起筷子，吸溜着面条，伴着卤菜，大口的吃了起来。 五分钟之后，莫然吃饱喝足。 付完了钱之后，顺手拿了根牙签叼在嘴里，便出了小饭馆。 来到街上，两旁是各种各样的店铺，眼下已是华灯初上，可以看到五颜六色的霓虹在周围闪烁。 这里虽然不是市中心，也没有后世的那么繁华，但该有的热闹一点不少。 这点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就可以作证，他们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或是交谈或是玩笑，一片的热闹景象。 莫然走在人群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反正他眼下也没什么事儿，就当消食了。 有句话咋说来着，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也不知道对不对。 总之不管对不对，饭后适当的运动一下对身体总是好的。 如果吃完了就挺尸，那和猪有什么区别？ 在街上逛了一圈后，时间也不知不觉过了八点。 就在他准备溜达着回住处的时候，纪元中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纪元中告诉他，他已经找过来了，正在附近的一个茶楼包厢里等他。 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莫然还有些愣神。 什么情况？ 不是说好过两天的吗，怎么现在就找过来了？ 自从下午第一次联系的时间算起，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小时左右。 这人是属曹cao的吗？这么急。 不过莫然也来不及多想，现在人已经找过来了，具体什么情况，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几分钟之后，莫然来到附近的茶馆，找到对方的包厢。 先是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请进”之后，莫然才推门走进去。 走进房间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实木茶几，茶几的周围摆着几张藤椅。 在茶几的背后，放着一面屏风，上面画着梅竹兰菊，房间的其他地方布置得也很典雅，看上去一派的古香古色。 此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藤椅上，见莫然进来，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主动伸手道：“你好莫先生，快请坐快请坐。” “久等了。” 莫然和他握了握手，客气了一句，便在纪元中的对面坐了下来。 “喝点什么？”纪元中问道。 “龙井吧。” 纪元中招来服务员，为莫然点了单。 等他重新坐下，莫然疑惑道：“纪主编，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说要过两天吗？” 闻言纪元中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心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苗子，不急不行啊。 眼下别看音乐网表面上光鲜靓丽，但暗地里的情况却是一团糟。 身为网站的二把手，实际意义上的一把手，没人比他更了解公司的具体情况了。 就拿一点来说，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们网站没人可用了。 也就是网络歌手。 真正能拿的出手的网络歌手。 原本培养起来的网络歌手，跳槽的跳槽，解约的解约。 就连公司好不容易重新培养起来的新一代人气代表，也因对手的陷害陷入了丑闻中。 而网站剩下的艺人，要不就是在三四线徘徊，要不就是没有培养价值，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作为一家大型音乐网站，最重要的是各种音乐版权，另一个就是有自己的当家艺人。 这两者缺一不可。 现在就遇见了这种问题，音乐版权他们不缺，但他们却没有自己的当家艺人。 没有自己的当家艺人，网站就少了很多的吸引力，没有吸引力，网站的流量就会慢慢下降，没有流量，网站就没有收入，经营不下去……。 纪元中有时会忍不住想，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网站早晚有一天会关门。 时间用不了多久，也许再过三五几个月，这件事就会变成事实。 其实网站之所以陷入这样的境地，自身的原因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因为是对手的打压。 自从去年，老板俞安柔因为和她老公离婚，分财产的时候，抽走网站的一大笔流动资金。 至此，网站就陷入了危局。 没有了流动资金，再加上对手无所不用其极的疯狂打压，情况能好起来才怪。 要不是纪元中始终咬牙挺着，说不定这网站早就关门了。 这些思绪在纪元中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嘴上却是说道：“反正晚上下班了也没事，离这边也不远，所以我就开车过来了。” 这话一听就是在敷衍，不过莫然也没介意。 该他知道的，对方自然会让他知道。不该让他知道的，就算他问，对方也未必告诉他。 所以，何必呢。 正巧，这时候服务员把莫然的茶也送上来了。 等服务员走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开始了正题。 纪元中放下茶杯，开口道：“莫然先生……。” “叫我莫然吧，别先生先生的了，听着怪别扭的。” “那好莫然，我就不绕弯子了。实话实说，我比较看好你，所以我想把你签到我们网站，打造成新一代网络新星，你应该还没和其他网站签约吧？” 说完，他眼神灼灼的盯着莫然，那模样，似乎生怕莫然会摇头说不似的。 见此，莫然微微一笑，道：“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在网上发歌，你们也是唯一找我的网站。” 听完他的回答，纪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没签约就好啊，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虽然不能保证面前这个大男孩会红，但至少他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一点希望。 只要有希望，他就愿意去尝试。 以前他曾无数次这样尝试过，虽然大多数时候得到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但有时候也会淘到宝贝。 希望这次，他也能淘到宝吧。 “那你愿意和我们网站签约吗？你放心，只要你和我们网站签约，我们网站给出的条件绝对优厚，也会尽一切的资源去培养你。在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现在我们网站正在进行一个计划，准备尽全力培养一个网络歌手，争取让他成为我们网站的招牌。我觉得你就有这个机会……。” 纪元中滔滔不绝的讲个没完，似乎要把脑子里能想到的一切好处都告诉莫然，想尽一切办法去说服莫然。 莫然见他始终说个没完，只得伸手打断道：“这些以后再说，让我签约也可以，先说说你们给出的签约条件吧。” 见此，纪元中也不讲那些虚的了，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份三年的合同，并在一旁讲解起来。 首先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如果莫然和他们签约，那莫然的分成就能大幅提升，莫然得到的报酬也会更多。 如果原本的分成是九一，网站九，莫然一。 那签约后的分成就是七三，莫然的分成足足涨了二十个百分点。 其次，签约后，以后他再在网络上发歌，网站会给他各种推荐，各种流量扶持。也会全方位去包装他，扩大他的曝光度和知名度。 光是这两点，对方给出的诚意确实不错。 前几天发歌时莫然也粗略的了解过，一般的新人签约只能拿到20%的分成。 到了他这里，明显提高了一档，变成了30%。 这样的条件，一般是那些有点儿人气的网络歌手才能享受到的。 莫然虽然发了两首歌，但他觉得自己并没啥名气，比一般的新人也强不到哪去。 主要是发歌的时间太短了，积累的底蕴也还不够。 至于其他的，莫然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做到心中有数便略过了。 看完合约，莫然没有太多的犹豫，很快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签约完成后，纪元中收好公司的那份，站起来对莫然伸手道：“欢迎加入音乐网络有限公司，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在次握了握手，脸上都带着满意之色。 谈完了正事，房间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两人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纪元中道：“莫然啊，我听你上传的那两首歌，发现音质很差啊。说句不好听的，里面甚至能听见狗叫的声音。要不是这两首歌本身的质量过硬，在加上你不俗的唱功驾驭，这两首歌都差点儿给你糟蹋了。我好奇的问一句哈，你怎么不找个专业点儿的地方录歌呢。要是你录出来的效果稍好一点儿，你这两首歌说不定火得更快，取得的成绩也更加耀眼。” 闻言，莫然一声苦笑，无奈道：“我倒是想录好点，但条件不允许啊，能做到那样已经是尽我最大的努力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全部身家加起来还没有一百块，甚至连下个月的房租都凑不出来，实在是没办法啊。” 听完他的讲述，纪元中了然的点点头，喃喃道：“这样啊，让我想想。” 他思考了一会儿，接着道：“这样吧，等我回公司后，就预支一部分分成给你。反正你也是公司的签约艺人了，分成也早晚会给到你手里，早点晚点都无所谓。还有啊，你拿到钱后，换个好点的设备，争取这两天把那两首歌重录一遍，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不太好吧，我并不急着用钱，只要月底能拿到钱就行。”莫然有些迟疑的推辞道。 “没什么不好的，就这样决定了。而且我提前给你一部分分成也是有条件的，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算对得起我这份好意了。” “那好吧，谢谢你了。” 见纪元中坚持，莫然也只得道了句谢，接受了他的好意。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到了晚上快九点的时候，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两人这才出了茶楼，各自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