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悄然离去
“烛龙栖寒门，光曜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幽州思妇十二月，停歌罢笑双蛾摧。倚门望行人，念君长城苦寒良可哀。别时提剑救边去，遗此虎文金鞞靫。中有一双白羽箭，蜘蛛结网生尘埃。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黄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一早醒来，周浩便独在全真观众踱步，开怀长吟。 好诗...好诗。想不到年纪轻轻的九皇子殿下长居无极冷宫、万人眼中的皇家弃子、废物皇子竟然出口成章，写下如此旷世佳作，定当名垂千古。贫道佩服...佩服....。 周浩略加思索，自己本来就是异域异能，来自数千年后的华夏，有着华夏五千年的灿烂文明，随便拿出一首古诗词，在此世界均是旷世奇文，于是含笑说道：张天师谬赞了，小儿周浩虽然与母妃深居冷宫，但却不忘看书识字，今日在张天师观中见此奇观，不由得想起几句诗来，让天师见笑了。 张强顺：哈哈哈....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话果然不假。殿下有此才干必成大器。走...，我们回去说。于是，张强顺和周浩一起回到观中，春喜早已准备早膳，三人边吃边聊。 张强顺：看来天家和东宫那位没有放过大王的意思啊，不过这北疆虽苦，但也是机会的，至少到了北疆，不会这样担惊受怕了，贫道恭贺秦王殿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此秦王，也只有张天师您看得上了，朝中大臣和京中权贵，谁不知我这个秦王就是个笑话呢，周浩大笑着说道。 张强顺：你这个秦王确实是个笑话，但笑话的不是你，而是大周皇室，我想数十年后他们才会是天下人的笑柄。不过这天子剑和秦王大印、皇上亲笔诏书却是真金白银，大王还得慎重啊。 周浩：懂我之人乃张天师也，来...，我周浩小儿借花献佛，以茶代酒，敬张天师一杯，感谢张天师多日照料和悉心教诲。 ....来....来....来，春喜姑娘，我们一起喝下此杯。 张强顺：皇上有旨，明日大王就要离京就藩，不知大王有何打算。 周浩：...唉....，让张天师见笑了，我在京中不受人待见，也只有春喜对我不离不弃，况且我母妃死得早，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或部下，也无钱财可带。自然与春喜二人一起，明日一早带上身上仅有的十贯钱，拿好天子剑和秦王大印、陛下诏书、母妃灵位，徒步而行，边走边看吧。总之，只要能逃离朝中这是非之地，哪怕是为奴为婢也是好事。 张强顺：千古奇闻...千古奇闻啊，连年叹息。周浩连忙起身，春喜亦随之起来，二人拱手说道：承蒙张天师关照多日，并悉心开导、教导，如今我二人将远离京城，或许此生不再返回，我等就此别过。说完，周浩协春喜向张强顺跪下，继续说道：大恩不言谢，若有来生，定好好报达张天师大恩，说完，二人起身离去。张强顺只得不断摇头叹息。 武英殿这边，周武帝说道：赵良昌、李平贵、刘安、王平这两日动向如何？ 郑国平：启禀皇上，赵良昌闭门谢客，已经早早接手左丞相事务，其家眷也在从登州府赴京的路上，已于前日出发。李平贵门庭若市，就连监国太子也登门拜访。刘安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但主动将其女儿刘艳送入皇后宫中做了贴身宫女。王平行事小心，不曾察觉异样。 周武帝：做得好啊，开始寻找新的大树了。不过为监国太子效力嘛，这是应该的，也是好事，只要太子将来能坐稳这大周天下，朕就放心了。朕早晚传位太子，他们只不过是提前站队罢了，你继续监视，如有异动及时向朕禀报。这十四大藩王应该到封地了吧，你速速拟旨十四大藩王，让其遣子进京为质。 郑国平：臣遵旨，只是这渤海王、青海王、辽东王、西夏王四大藩王离京时各留一子在京，不知意欲如何？ 周武帝：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在向朕表忠心啊，加派人手监视，不得不防。另外，听说监国太子命令户部不给秦王周浩发放就藩钱财和随从，此事是否属实。 郑国平：是的皇上，听说今日一早秦王周浩携其婢女春喜，二人只带了十贯钱和天子剑、皇上亲笔诏书、秦王大印、伍皇妃灵位悄然离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周浩和春喜轻车简从，出了宫门以后径直向北走去。 站住，行色匆匆，非jian即盗，拿下....。说完，几名侍卫堵住了周浩等去路。 周浩：我脸上写得有非jian即盗几个大字吗？怎么几位大人非要这样认定，如果你们拿不出证据，我可要告你们诬陷了。其中一位侍卫说道：如今我们大人当了左丞相，他说你们是你们就是，我说你们是，你们就是，拿下....。不一会，几名侍卫将周浩和春喜抓了起来，为首的那名侍卫拿起鞭子准备鞭打周浩。 住手，左丞相府的侍卫就没有王法了吗？天子脚下，尔等如此大胆。远处一女四男突然叫道。这女的蒙着面，站在正中央，四名男子分别在两旁站立，应该是这名女子的下属。 你什么人啊，这两个不明身份之人挡住正路，阻碍我家小姐回家，我想替我家小姐教训教训。 哦，你家小姐就是赵丽丽吧。我家主人乃是大周王朝太子妃，今来此迎接赵小姐去宫中见驾，还不快参加太子妃。说完，一干人等下跪道：不知太子妃驾到，特向太子妃赔罪，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艳：都起来吧，二位，请速速离开吧。 周浩拱手说道：在下周浩，见过太子妃，多谢太子妃相救。 李艳:你就是九弟帝秦王周浩啊？很高兴在此遇到你。祝你北上一路顺风。 周浩：多谢太子妃关心，代九儿向太子父皇和兄长问好，九儿就此别过。 李艳：我今天一早读过张天师送来你作的《北风行》和《江雪》，很有气魄，想不到九弟如此才华。 告辞了，说完，周浩和春喜快步离去，却大声说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诗...好诗...好诗，不知兄长远在渤海怎么样了，我李艳此生就此无奈了，但愿兄长的渤海国能兄弟和睦。 秦王殿下，久等了.....。 周浩：这位朋友尊姓大名，寡人深居简宫，不曾相识，还请兄台介绍介绍？ 在下乃是领侍卫内大臣刘安之子刘协，听闻废物九皇子北上就藩，特来相迎。 周浩：想不到寡人臭名昭著，刘兄却臭味相投，我们虽然不曾相识，但却相知，快哉快哉。 刘协：你个废物，谁和你臭味相投了，在下奉监国太子之命在此等候，给秦王殿下送上大礼。来人...，先给本公子抽上十巴掌，再让秦王殿下从本公子胯下钻过。说完，两个大汉向周浩走来，春喜挡在周浩前面说道：大胆刘协，竟然敢辱骂殴打皇子，待我等向陛下禀报，治你谋害皇子之罪。 刘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们还能见到皇上吗？天黑之前不离开京城的话，本少爷到时可向监国太子殿下状告尔等滞留京城之罪，到时你们不死也得脱层皮。....哈哈哈。 周浩再也忍耐不住，拔出随身携带的天子剑怒道：放马过来吧刘大走狗。说完，两名大汉也手持武器向周浩砍来，周浩不紧不慢，三下两下将两名大汉砍伤在地，顿时那两名大汉下身流血不止，随地翻滚，鬼哭狼嚎，鸡飞狗跳。 周浩继续说道：先给你这两位不知廉耻的属下点教训教训，以后对我大周皇室周家子弟不可如此无礼，更不能盲目听从你那狗血主人的吩咐。寡人现在废了你们，你们二人今天就进宫做太监吧。说完，拉着春喜快步前行。 刘协心有不甘，大声说道:站住，伤了我的人，还想从容离开，就不怕我大内侍卫将你二人大卸八块吗？ 周浩不由分说，拿起血淋淋的天子剑对着刘协说道：仗势欺人，但寡人虽是弃子，也是皇子，如今还是大秦王国国王，再胡说寡人取你狗命。说完，手指一动，刘协的左耳顺势掉下，鲜血随着往下流。刘协大声哭叫，犹如被淹了的疯狗一般。周浩见状连忙带着春喜离开。 周浩、春喜连忙赶路，终于来到了江边上游。 春喜：大王，您累了吧？要不咱们休息休息在赶路如何？ 周浩：是啊，冷、饿、累都有，你等等，我杀只野兔烤熟了充饥。于是向岸边的野兔追去，因为饿殍大雪多日，野兔也似乎多日不曾进食，所以不一会儿就被追上了。春喜刮毛清洗，周浩生火烘烤，不一会儿，一只烤熟了的兔子rou可以下嘴开吃了。 春喜：真香，这是我平生所吃到的最好吃的野味了。大王，您以前不是骨瘦如柴，踩死蚂蚁都怕吗？现在怎么连伤两名彪形大汉，还能轻松捕捉野兔了。 周浩：我也不知道，就是在我上吊自杀，昏死过去的两天里，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我梦到自己得到神仙的帮助，所以学了一些武艺，同时还学了农务、文学、历史等等，所以才有了这一身才华。当然了，我虽然学到了一些招式，但我这身体太过于单薄，所以武功还是不高，但是对付那些小罗罗还是可以的。 春喜：大王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真要被张天师给言种了，我春喜能一直服侍大王，也是我的福分。 两人吃完以后继续赶路，终于来到了江边下游，周浩说道：如此雪景，如此江岸，春喜，你想到了什么？ 春喜：这不就是大王早上所作的《江雪》佳作的情景吗？ 周浩：是啊，“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只是不知道江面上的蓑笠翁是敌还是友，如果是敌人的话肯定是来阻止我们过江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按时离开上京了，给监国太子殿下留下滞留京师的罪名。 春喜：皇妃娘娘，您显灵显灵吧，保佑大王顺利过江，逃离监国太子魔爪，早日达到北大荒成就一番王图霸业，奴婢给您磕头了。 周浩：春喜不怕，顶多来个跳梁小丑罢了，无非想让我等丢了颜面，成为笑柄而已，我看是自取其辱。 大王多虑了，快快上传吧，我已等候多时。....啊....，原来是明阳兄和启明兄啊，失敬失敬。 王阳明:我师父说了，大王殿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在北大荒成就大业。我等在京城虽然高中进士，但不遇明主，屡次被那监国太子打击排挤，所以半年前辞官为农，在皇宫全真观帮助恩师做些学问。现在从恩师那里得知大王今日北上秦国，必经此地，所以在此等候，欲追随大王。说完，王明阳、刘启明向周浩跪下说道：还望大王收留。 周浩：我乃皇家弃子一枚，虽然受封秦王，但实则发配北疆，现我二人携钱十贯北上，只为远离京畿这是非之地，恐无二位及张天师所言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志，二位还是打消此念头吧。 刘启明：我等深思熟虑，愿意辅佐大王成就大业，还望大王不弃。 春喜：大王，奴婢认为二位能在大王蒙难之时来投，不是趋炎附势之辈，与我等志同道合，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也许真的能在北大荒成就大业呢。 周浩：好吧，那我们一起走吧，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现在可是给不了你们荣华富贵了，有的只是一路的饱经风霜，被人耻笑，三位可愿意同行。 王明阳、刘启明、春喜异口同声说道：我等愿意誓死追随大王，辅佐大王成就王图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