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两年后
郭小清锒铛入狱,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众所周知陈十柒已经离开了我们两年了,这两年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多,从2021年的冬天步入了2023年的冬天。 田慧欣还跟往常一样站在阳台前吹着寒风,她还是无法相信陈十柒离去的消息,期间,龙傲天隔三差五来到田慧欣的住处想要重新点燃那颗尘封已久的心,可每次都被拒绝。 无论龙傲天怎么解释陈十柒跟寄几无关,可田慧欣已经认定了就是龙傲天的唆使哪能听得进去,要不是当初龙傲天的那些举动,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孙怡洁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有过一段消愁,至少曾经那个丑不拉几的陈十柒带过一丝快乐,虽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也认识过不短时间。 蒋依依本身就对陈十柒无任何好感,要不是看在好闺蜜孙怡洁的面子上,开玩笑,还来给陈十柒上朵花?可能吗? 李泽楷恨不得上去扒了郭小清的筋,抽干他的桖,要不是马苏瑾拦着恐怕早已成了李泽楷的刀下之魂。 厂里自从发生过这起事件后,更加注重人性化管理。建立起了直达通道信箱,确保投信人的安全不被狭隘领导报复,又建立起反腐倡廉部门实时稽核是否有人滥用职权等现况。 在这基础上又加了各部门团建下午茶欢会,从员工中来到员工中去。了解生产动态与员工心态问题,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保障员工权益,每个人都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 庐州城。 一座工厂内,陈诗雨正在撸起袖子加油干,她不像同龄女子那般会化妆,过上精致的都市生活。又不舍得花钱买好东西吃,远远看去实在是太瘦。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父母又有多年慢性病所折磨,为了给父母赚钱治病,从十四岁就开始辍学出来打工,如今已有五年。 “诗雨,快过来。” 陈诗雨放下了手中的钢筋,脱下了厚重的手套来到经理面前:“怎么了,经理。” 张初拿出了转岗文件放在桌子上说道:“是这样的,亭城那边产能紧张,需要从这边抽出不少部分人力去支援,厂里知道你家里的情况,这次把名额留了一个给你,每天支援奖金额外加30块,一个月将近小千把块的收入,不知道……” “干干干,这种好事情必须得啊!”陈诗雨还不等经理说完,生怕经理一个反悔,连忙在纸上按上手印,嘿嘿!这事算成了这不是。 陈诗雨走出经理的办公室,嘴角洋洋溢起。自从懂事的那刻开始,时间就不再属于寄几,每天的想法就是搞钱,光羡慕别人有什么用,我们要行动起来。 多年来支撑着这个信念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饭菜,然后喝上两杯扎啤。为了省钱每天都是从食堂里打上二两白米饭不要菜,只喝汤水,运气好的时候汤里还有一丝丝鸡rou的味道。 发完了工资,除了日常开销之外,其余的都汇给了父母,身上在无多余钱财, 一件衣服穿了十几年了也舍不得去买新的,牙膏也是挤不出来了才忍痛从某刀刀上面囤上几盒,这样又可以用上一年。 护肤品之类的一概没有,陪伴陈诗雨的只有郁美丽儿童霜,一块钱一袋,一袋可以用整个冬天。 陈诗雨走到一处拨通了父母的电话,说明了情况后便再次回到岗位上继续扯钢筋干活,很难想象这般柔弱的女子是靠着什么坚持下去的。 “今天的工作就到这个地方了,辛苦大家一天的努力了。”班长点完名后交接工作事宜给了夜班班长,没什么事情可以下班了。 重复这样枯燥乏味的生活就像编写好的程序一样,可能跟大多数人相同都是为了五斗米而折腰。 每次下班后,从厂车下来到家还有一段距离。陈诗雨都会走在这条小路上,无论严寒酷暑,这里承载了太多的记忆。 从懂事时候开始,外面的生活就与寄几没有任何瓜葛,很害怕融入到那样的生活圈子里去,显得格格不入,像一颗大蒜只有一瓣是橘子,始终是个局外人。 渐渐地这条小路走到头了,这是陈诗雨放松心情的一种方式。无论今日的工作受到了什么样的委屈,只要走完这条路便又可以无心无肺起来,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还是要收拾心情继续保持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mama,我回来了。”陈诗雨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嘎吱嘎吱响的门。 昏暗的灯光隐隐作响,房间仅有八点五个平方,全家人洗漱用餐还要隔出两个小间,物品早已堆满,哪里都是。脚下连一片干净地方都没有,就是这样的生活下也没能压倒这最后一根稻草。 “诗雨回来啦。”陈妈笑容满面,慈祥的脸上多了一些抽搐,这是一直用药的后遗症。 “mama,我现在不小了,不用每晚等我回来做饭,您的身子还这么脆弱,早点休息才是,晚上食堂都是有饭菜的,吃的老好了。”陈诗雨可不想让年迈的母亲再为了她的伙食而劳累不已。 “没事,那食堂吃的再好,哪有家里的好,mama虽然干不了什么体力活了,但做饭还是可以的,不会嫌弃mama做饭不好吃了吧。”陈妈眼里泛有泪花,她心里也明白,陈诗雨这么瘦又怎么可能会吃的好,只想给孩子弄点汤汤水水补补身子。 不一会儿陈诗雨看着mama端来沉甸甸的鸡汤,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时候才能让拮据的生活有起色,是寄几不够努力工作吗? “mama,我会照顾好寄几的,过两天就要去亭城工作了,可以多赚一千块钱呢。时候不早啦,我要去洗洗睡觉了。”陈诗雨每次都只喝一口,剩下的鸡rou都会给mama。 “孩子,你受苦了。”陈妈看着碗里又望向床上的陈父再也忍不住眼泪,让陈诗雨这个年纪承担了她不该承受的年纪,她才十九岁。 陈父心如明镜,可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天天以泪洗面吧,劝了劝陈母,孩子大了,也有担当,只希望她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下辈子别这么苦了。 而陈诗雨早在被窝里卸下了最后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