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武家父子,借刀一用
就在张唯以天哭经的力量,窥视天命刀之时,那把神刀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刀身一震,径自发出一道刀气,将他脑海中的画面斩断! 与此同时,屋外的中年男子,似乎也是惊觉到了什么,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身冲进了屋内。 看到天命刀安然无恙,他这才神情一松,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中年男子的心中仍有几分心神不宁,由于他精通易理,于是当即卜了一卦。 只是在算完这一卦后,他却是骤然脸色大变! 跟着他想也不想,立刻便收拾了几样东西,然后带着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家而去。 另一边,张唯并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在天命刀斩断他的精神联系之后,他却是眉头一挑,大感讶异:“不愧是天命刀,竟能摆脱天哭经的感应!” 不过从刚刚的感应中,他已经得知了天命刀的位置,于是身形一动,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 两天之后,待张唯赶到那座村落,见到人去屋空,倒是一下就明白,必是武家后人发觉到天命刀有异,所以离开了村子。 摇头失笑了一下,随即张唯再次发动天哭经的感应之能,默念了一声“武天下”,很快就看到了对方此时正朝着深山而去的画面。 这位武家后人并未练武,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并且带着一个孩子,又能走得了多远。 以张唯的速度,这次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便追上了神色匆匆的一大一小。 “武兄何必走得这么急,还请暂且留步。” 听到耳畔突然响起的这句话,那名中年男子,也就是武天下心中顿时陡然一震! 抬眼望去,只见在他身前不远处,突兀的出现了一名身穿青色布衣的年轻人,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刚才那句话,显然是对方所说。 “咳咳咳……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找……找上我们父子?” 武天下脸色煞白,他身体本就羸弱不堪,这两天又连日赶路,此时早已是虚弱不堪,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 不过尽管剧烈地喘息着,心里也知道对方定是冲着自己而来,但他的神情中,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惊慌和害怕。 “武兄无需紧张,在下没有任何恶意。” 张唯轻笑一声,跟着一步跨出,便来到了他的身前,然后抬手将一缕真气打进了他的体内。 大约两三息之后,武天下那发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缓下来。 “多谢少侠。” 武天下虽然心有疑惑,不知道他此举是何用意,但还是开口致谢。 “武兄不必客气。” 张唯负手而立,接着好奇地看了他和他身后的孩童一眼,问道:“请恕在下不解,武家的血咒只是让你们不能出武道奇才,却并不限制练武,而武兄胞弟乃是赫赫有名的十强武者,何以武兄和令郎竟丝毫不懂武功?” 闻言,武天下不由大惊:“阁下怎知我武家血咒之事?” 当年他武家先祖与大魔头云顶天决战之事,早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几乎为世人遗忘,而武家血咒一事更是十分隐秘,但眼前之人却是将这等秘闻一口道出,试问如何不让他心惊。 “武家于天下苍生有大功,又何惧世人知晓?”张唯平静说道。 武天下心中再次一震! 默然了半晌,他才深吸一口气,看着张唯道:“阁下想必是为了武无敌而来吧?不过你若是想挑战他的话,怕是找错人了,我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方。” “武兄误会了,我并非为他而来。” 张唯摇摇头道:“在下今次前来,只为借武兄背后的天命刀一用!” 武天下童孔一缩,立刻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道:“天命刀乃先祖所传,请恕不能外借。” 他虽不通武功,但语气却是十分坚定,全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若是在下可以治好令郎,不知武兄可否破例?” 张唯自是知道对方不会轻易借刀,而以他的性格,也做不出直接强抢的行径,于是提出了一个让对方无法轻易拒绝的条件。
他很清楚,武天下的儿子,便是他最大的心病。 听到这话,武天下瞬间神情大变,忍不住双唇微微颤抖:“你说的……可是真的?” “天命刀便可治好令郎的哑疾。” 张唯澹然道:“而且武兄想必也知武林中有三神,神相,神捕,神医,只要武兄肯借天命刀的话,在下立刻派人去请神医。以天命刀加上神医之能,相信定能治好令郎身上之疾。” “好,一言为定!” 武天下这次仅是稍作迟疑,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只要能治好他儿子的病,这天命刀倒也不是不能外借。 他并非不识好歹之人,毕竟自己要是不肯借刀的话,对方大可直接出手夺取,肯好言与他相商,这已经是抱着极大的善意和诚意了。 随后,他径自从背后取下宝刀,解开上面的布条,递给了张唯。 接过这柄样式古朴的长刀,张唯立刻就感应到了上面的神异之处。 然而此地自然不是开启九空无界之所,他当即便带着武天下父子离开深山,前往了最近的一座大城。 找到天下盟在当地的分舵,张唯就立刻安排手下之人,将他们父子送到天山总坛。 另外他还附了一封信给剑晨,内容是要对方前往神医隐居避世的地方,将其请到天下盟去。 在交待完毕后,他才对武天下道:“武兄,你和令郎且到天下盟稍候,待在下用完天命刀后,即刻便回山归还,顺便为令郎治病。” “好!” 武天下并未多说什么。 他虽极少在江湖走动,但也知道过去的天下会为何物。 在弄清天下盟与天下会之间的关系后,他无疑立刻就明白了,身为天下盟之主的张唯,究竟意味着什么。 似对方这样的人物,自然没有欺骗他的必要。 相反的,他心里欢欣不已,对能治好自己儿子一事,更加多添了几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