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仗势欺人
宋翎干巴巴的吃完晚饭,恹恹的帮宋老太捻线到晚上十点左右就上床睡觉,今天她实在找不到开心的理由,好不容易碰到和男友一样的人,正当她满心欢喜,迫不及待的抱住他,一盆冷水兜头而来,浇得她透心凉。 持续一个星期,宋翎每天早上都精神亢奋,摘凉粉最是积极。 中午不休息也要把凉粉做出来,晚上从镇上回来却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她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那个和长汀一样的男子,他就像一阵风,突然刮过来扰乱她的心,马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早上,宋翎起床吃完早饭后,便跟宋莞去洗衣服,刚走到河边,便听见人说“你们听说了吗?宋翎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抱一个男人,连她奶都拉不开。” “听说了,怎么没听说,她奶还帮她圆场子,说是表哥,我呸!不要脸,那军爷长得相貌堂堂,是她那种小丫鬟能有得起的亲戚。” “少说两句吧!那家有三个童生老爷,是你们这些人斗得过的,别像宋风齐,最后被人整去住祠堂。”妇人手里比出三根手指头,眼里话里却是赤裸裸的讽刺,说宋翎家借势压人。 “我呸,窝屎在裤裆,以为别人闻不到臭。做出那样的事,还不让人说,简直败坏我们宋村的名声。”妇人狠狠的朝地上啐一口,当场骂骂咧咧,像是谁挖她家祖坟一样。 宋莞双手捏紧,要不是宋翎拉着,估计都冲上去和那些人对骂起来。 宋翎慢悠悠的走到那人身后,吸吸鼻子“二嫂子是挺臭的,裤裆里藏有屎吧!” 妇人听到冒出来的声音,身子一抖,手里的衣服掉进河里飘出去很远。 “死丫头,你想吓死人啊!你赔我衣服。”妇人站起来,转过身,指着宋翎骂起来。 “二嫂子,不知我宋家族规,背后议论他人是非,诋毁他人名声,关祠堂几日,我想族老他们都有章程。”宋翎声音温润无比,在场的人却觉得如临寒冬。 平时说别人细话又不是没有,只是没有人计较,自然不会牵扯到宋家祠堂,若有人计较这些闹到族长族老面前,那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你本来就是个烂货,当街勾引男人,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不是谁,我们家有三个童生老爷,一个地主,若是嫂子们不愿租种田地,自然可以到处乱说,我金娥jiejie已经到说亲的年纪,我大伯就这么一个女儿,想必疼到骨子里,到时候有人故意败坏我名声,连累金娥姐说不到好夫婿……”宋翎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一下,说他们宋家仗势欺人,那她就仗势欺人给这些人看看。 那些人脸色惨白,刚才说宋翎,忘记她家居然还有一个地主大伯,虽然看上去不和谐,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谁知道宋地主会不会为了女儿断了他们的租地,让他们的日子过不下去。 他们这些土地又少,需要租种地主家地才能保证一年到头不饿肚子,若真的因为说两句细话连累一家人饿肚子,那婆婆和男人不打死她们才怪。 宋村虽然比一般村子富裕,不愁吃的。也仅仅如此,要是真正的富裕,干嘛还都住茅草房子,几个人挤一间房。 “嫂子们爱说就继续说,我大伯想必不嫌钱多,也不嫌下人多,买几个长工也不费事。”宋翎看那些妇人面露土色,还是不愿放过这些人,现有的资源不利用白不利用,仗势欺人怎么了,老娘有仗势欺人的资本,你有吗? “宋翎,刚才对不起啊!嫂子这嘴该打,该打。”先前讽刺的那人,轻轻的打自己两下嘴巴,讨好的腆着脸。 宋翎不理会,叫宋莞一起把衣服洗了好回去,这种长舌妇只要敲打敲打,让她以后说话注意就行,要不然话传到徐花花耳朵里,又把徐花花气得半死。 徐花花身体好,那没得说,吵遍宋村无敌手,有这样的娘,怕你个球。 现在徐花花身体不好这些人就得由她来封口,别人她们吵到徐花花,惹徐花花心里不痛快。
衣服洗好,回来路上宋莞抱怨的说道“别每次把事情包圆了,搞得我什么用都没有。” 宋翎笑笑,心情比前几天好了很多“好,下次你来。” 经过一个多星期,北坡的凉粉子早就被她们摘完,宋翎和宋莞每天只能找到一点。 今天都还没地方去,宋翎不打算再做凉粉,几天下来,大约攒了七八百文,离宋老太说给宋福攒路费还有二十两,离大瓦房还有五十两,卖凉粉这点钱塞牙缝都不够,还得另想办法才行。 可又舍不得,要说那人没出现之前,她肯定会毫不吝惜的说丢就丢,现在她还想靠着凉粉摊子多看他两次。 即使知道不是,可心里按捺不住想要接近他,靠近他,了解他,让他认识自己,知道自己。 回到家晾完衣服,想去山上转转看还有没有漏掉的凉粉子,才开门就见大舅舅挑两包东西,大舅妈手里抱着三床凉席,笑盈盈的正准备敲门。 “大舅舅,大舅妈,您们来了,赶紧进来,赶紧进来。”宋两人赶紧把路让开,让大舅舅和舅妈进门。 “翎儿和莞儿准备去干活呢!”舅妈还是一样,圆盘一样大的脸配上她眯眯的眼睛,看起来格外舒服。 “是呢!” “娘,舅舅和舅妈来了。”宋莞朝屋里喊一声。 宋老太见两人手里都拿有东西,迎上来假惺惺的问两句,见大舅妈手里的凉席“哟,她大舅妈手里抱的是什么东西,从没见过!”说着想伸手去接。 “翎儿前两天让她外公做的凉席,今天带过来给你们。”大舅妈得意的摆弄手里的凉席,就是不递给宋老太,让她看着干着急。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徐花花和宋福迎出来,把两人迎进堂屋。 “大哥,大嫂。” 大舅舅把两麻袋东西从肩上拿下来,‘嘭’的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