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无影神指
此时,李彪的心都已提到嗓子眼了,他想出声提醒那个名叫李栕的大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又苦于自己无法脱身,因为他所处的位置就在他们两拨人马的中间,倘若他一现身,必然会把自己暴露在保安团丁们的枪口之下。 其实就算这样倒也还不打紧,问题的关键就是会把自己暴露给那些保安团的人,这可是私通**的罪名,如果这样的话也就把自己的家人给害了,并且他的二哥就在现场,一旦打起来了,他肯定不可能袖手旁观,更重要的是那个李栕定然也就随着遭殃,可是自己要不出手,那个李栕肯定难逃厄运。 李彪正在苦苦思索着一个万全之策,那个王有情已经回到木排上,只见他把木排撑向了对岸,然后上岸之后正望着县城方向行走的时候,那些趴在河畔茅草丛里的保安团丁们在李诌祝的指挥下,呼啦啦的冒出了十来个黑衣团丁,端着快枪就朝茅屋冲了过来,李诌祝的嘴里还在厉声喊着,“抓活的,山上的人都别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李彪依旧泰然自若的隐身在大树上,他看见团丁们的枪口都是对着茅屋的方向,并且也没有任何人抬头看向他藏身的大树,他还在心里嗤笑着他们:咋咋呼呼的哄谁呢,这些个黑狗子就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爷爷在这呢,还说看见我们了呢。 这时,他又看向了他的二哥,只见他也是沉着冷静的蛰伏的远处,一动也不动的李谛也在冷眼旁观着事情的发展。李彪想着,待会看看情况的变化,如果那个李栕能够自行走脱,他也就无需出手;如果他被保安团缠住脱不了身,他就伺机出手相救,因为他的二哥就在现场,自己若不出手,二哥也肯定会出手的。 而那个前来接头的李栕看到那些突然出现的保安团丁,却再也不那么淡定了,他瞅准空挡,扛起竹竿就飞快的往竹林间奔去。 后面追上来的团丁在李诌祝的指挥下朝着李栕奔跑的方向“啪啪啪”的就开起了枪,子弹贴着李栕头皮“嗖嗖”地飞过。但他还是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因为他的肩上可是扛着党的使命,这也关乎着几十位革命同志的生死啊,就这些地下党的同志费尽心思转运出来的食盐怎么可能毁于敌手呢,当时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拼死也要摆脱那些黑狗子的追杀,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那些私盐不能落入敌手,还不能暴露了赤卫队的营地,所以他先是进了林子,尔后又朝着营地的岔路方向拼命狂奔。 李诌祝眼看着活捉无望,便指挥着团丁们在后面没命的追击,嘴里狂妄的叫嚣着,“都给我往死里打……” 一时间枪声大作,躲在树上的李彪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色的围巾,迅速把自己的头脸给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就在这时,那十几个团丁正运动到了李彪藏身的大树底下。李彪也不说话,猛然间从大树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在了保安团丁们的核心处,只见他手起指出,就凭他的“无影神指”,那可是挨着即伤,戳之即亡。 团丁们登时乱了阵脚,本来他们就有十几号人,追着那个赤党分子就算不能活捉,那也可以打死,并且还可以缴获他身上的那根竹竿,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交易,就是把这竹竿带回城里那也是大功一件啦。 可是,谁承想着半路上又杀出个程咬金,并且还是一个特别厉害的角色,身边的弟兄们居然一个个的莫名其妙的就倒下去了,没死的都在哭爹喊娘的嚎叫着,那些没有受伤的团丁们还以为神兵天降,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眼,冲在前面的李诌祝回过神来,对着李彪的背影抬手就是一枪。 在这紧急关头,李谛瞅准机会,就在李诌祝刚要扣动扳机的时候,扬手一刀,还没等李诌祝扣动扳机,他那拿着手枪的手背上早已被飞刀击中,李诌祝本能的扔掉了手枪,又用左手捂着受伤的右手,踌在当地龇牙咧嘴的嚎叫着,黑狗子们仗着人多,转身对着李彪又是一排枪响。 说时迟那时快,李彪猛然使出一招“旱地拔葱”,兀自腾空而起,他双手抓住大树的枝桠,等团丁们反应过来,正要填弹进行二次发射之际,李彪早已松开了手腕,依然落身于他们中间,手起指落,那十几个保安团丁便都在李彪的“无影神指”下哼哼唧唧的躺满一地。 还有一个没有受伤的团丁看着如此神武的李彪,早已扔下了手里的长枪,嘴里发出惊恐的求饶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李彪本来就不想痛下杀手,毕竟都是娘生父母养的,人活一世也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但他也不说话,只是拔出了李诌祝手背上的飞刀,又用眼睛威严的瞪视了那个求饶的团丁一眼,然后向着县城的方向偏了偏头。 那个团丁倒也会意,立马拉起李诌祝的一条手臂,屁滚尿流的向着龙泉县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李彪回身寻找着他的二哥,可是,他四处查看了一番,却没有了李谛的身影,他很快想到,二哥肯定是追赶那位红军大哥去了,他扫视了一眼那些躺在地上的保安团丁,确认他们一时半会也起不来了,并且都没有性命之忧,他也就一提脚力,朝着李栕他们远去的竹林方向全力赶去。 此时,正在对岸行走的王有情听到了自茅屋方向传过来的密集枪声,他的心里猛然一惊,不好,出事了!他立马朝着茅屋舍命狂奔,可惜,等他赶回到接头地点之时,只看见茅屋附近的一滩血迹,还有一伙子黑衣人正消失在去往县城的路上,顿时,他的脑袋一懵,颓然的瘫坐在地下,他痛苦的想到,接头人出事了!他用自己的双手使劲的捶打着头部,复又仰天长吼:李栕同志!是我害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