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厕所里面听到的,哪里说哪里丢哈amp;quot;
二十三,“厕所里面听到的,哪里说哪里丢哈” “张莽娃,今天老子又打了双份青椒炒rou片,你赶快去把澡洗了,把工作服换了,过来马上开始喝酒,老子晓得,砍了树子免得老鸹叫,老子这瓶茅台酒不喝完,你娃娃内心是不得安逸的。” “错错错,今天不喝酒,几口把饭吃了,我们两个到山上去,找个僻静地方。” 刘干事看着张莽娃今天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刘干事反倒是有点不习惯了。 饭后,二人悄悄上了后山松林坡,找了一个僻静草地坐了下来。 “刘,今天这个龙门阵,是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听工程队长和书记拉屎的时候摆的龙门阵,我在他们隔壁蹲着,本来老子拉完了,正想起来,但是他两个摆的龙门阵如此吸引人,只好又蹲在坑位上仔细听。 刘,先说断后不乱,哪里听到的,就在哪里丢哈。 队长说:‘书记,你晓不晓得,翠莲又和黄段长闹翻了,这都是第几次了,我看老黄被这个婆娘整的灰头土脸的,一点都没有面子,好生可怜哟。’ 书记说:‘硬是看不出来,你说翠莲长得来眉清目秀,个子高挑,在我们段机关,她若是数第二,就没得那一个婆娘,包括新分配来的学生妹子敢数第一,你说说这究竟是咋个回事呢?’ 队长说:‘依我看哪,翠莲是大城市来的,从小养尊处优习惯了,黄段长是老革命,在部队是带兵的,说一不二,这两个人撞在一起,肯定要撞出火花来的。’ 书记说:‘听说翠莲要找上级领导,说是跟老黄这个大老粗过不下去了,要打脱离,黄段长肯定不愿意,你说堂堂一个老革命,被城里来的婆娘给甩了,多丢人三。’ 队长说:‘书记,这里反正没得外人,哪里说哪里丢哈,我听说的事情远远不像这么简单,听说黄段长那个家伙事儿硬不起,说是在战争中那个地方受了枪伤,之后虽然痊愈,但是打隧道的功能给废了,黄段长跟翠莲结婚之后不久,两个就开始冷战,最后分开睡,闹得个冤冤不解的,你说说这个龙门阵有没得道理?’ 队长回答:‘我看不一定呢,人家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两个人在一起滚床单,忙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吵架三,是不是有人羡慕黄段长,编排些不靠谱的龙门阵来坏人家黄段长,你说是不是。’ 书记半天都没有回答,突然高声喊了一声:‘狗日的哪个叫你在偷听,给老子出来。’ 队长吓了一大跳,说:“书记,你在干啥子,把老子吓了一大跳,老子屁股都没有揩干净,差点坐到地上了,你乱吼啥子?’ 书记回答:‘老子试探一下,看看这厕所里面有没得别的人,你我谈论领导的龙门阵,被人听见了咱两个就惨了,至于黄段长和婆娘翠花两个如何扯皮,我看我们不要再研究下去了嘛。’ 队长说:‘好好好,老子腿都蹲麻了,哦,差点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黄段长要我们派一个人跟他当通讯员,他说是他已经相中了咱们工程队上的一个人,你看咱们放还是不放?’ 书记说:‘想不到黄段长这个大老粗,还对我们工程队搞了调查了解,你说他相中了哪一个?’ 队长说:‘开挖班副班长,上一次隧道抢险表彰会上受到表扬的刘,这个娃娃是个新工人,倒是灵光的很,留在咱们工程队好生培养一下,将来会是个工作上的骨干份子。’ 书记说:‘队长,算逑了,黄段长眼下心情又坏,找咱们下级要一个人,咱们还要打折扣,惹得老领导生气,咱们可是吃罪不起,回去你去通知刘娃儿,叫他即刻上段部报到,好好为黄段长服好务。’ 工程队长和书记终于抬起屁股,走出了厕所,老子两条腿早就不听使唤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厕所的蹲位上。” 说句实话,刘干事听了张莽娃的这一番话,心里十分复杂,这件在大家眼睛里都羡慕的好差事,自己却觉得有些惶恐不安,黄段长这个老革命,上级领导干部,曾经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军官,自己万一那一点伺候不周到的话,战争时期搧在马屁股上的鞭子,说不定就会搧在自己身上。
最最纠结的是黄段长那个年轻漂亮的婆娘狗尾巴花,翠莲,这才是难以对付的,小时候听王大娘说:“妇人心,门斗钉,有好深,钉好深。” 刘干事自己从不同渠道听到的龙门阵,却是这个样子的。 黄段长的婆娘,解放前曾经蓉城著名的烟花柳巷,金花街上的站街女,解放后,人民政府取缔了这个古老的职业,翠花们纷纷被组织到妇联学习,学习完之后却又无谋生的手段,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今后靠啥子本事吃饭呢? 这可难坏了妇联的领导。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给妇联领导出了个主意,人家解放军南下干部团,马上就要奔赴城市各个部门充当负责人,由于连年征战,大多数军官们都是独身,不如由妇联组织翠花们和黄络腮胡子们联谊几次。 如果咱们革命军官们相中了翠莲们,那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大好事,再说咱们革命干部还可以继续监督改造翠莲们。 但是妇联的领导们却偏偏想不到,在婚床上会发生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而这种事情,偏偏又被黄段长和翠莲遇到了,自己若是去跟黄段长当通讯员,应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这个挠头的结呢? “喂喂喂,你娃娃在想啥子?到底想好没有,去还是不去?” 张莽娃从心底里还是不愿意自己这个小兄弟离开自己,但是,张莽娃清楚地知道,自己或者是刘娃儿,有抗命不从的本钱吗? “莽娃,老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