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嗟乎,多年前激情之后的悲剧
一百五十三嗟乎,多年前激情之后的悲剧 刘干事才开完泯江水电站竣工发电的庆功会,立马接到上级通知,要他带着人马上奔赴四川绵阳江油马角坝,大山里头一个叫安镇的小地方,开工兴修宝成铁路复线,刘干事们的指挥部工地就设在安镇。 安镇真是一个好地方,四面都是大山,中间一条青衣江蜿蜒流过,江水清得来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又像一幅透明的锦缎蜿蜒覆盖在青衣江两山之间,微风徐来,青衣江上沁人肺腑的空气,仿佛把人们的灵魂都涤荡干净。 青衣江两岸,满是突兀耸立的大山,江边有许许多多幽深的石洞,里面有许多娃娃鱼,每每一到晚上,就听得到江边石洞里传出小娃娃的啼哭声,真是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刘干事和工人们都衷心祈祷,这个可爱的精灵娃娃鱼,不要被贪婪的人们吃了才好。 安镇又是一个古朴的小镇,镇上人们十分勤快,喜爱劳作,尽管不是逢场天,也没有多少人前来消费,但是镇上的小饭馆、小茶馆都开得很早,小老板、小老板娘们好像开饭馆不是为客人开的,而是为在小街上凑个热闹,甚至就没有人去计较盈亏得失。 小镇上的人们闲散淡定,一切都如同青衣江水的一般,缓慢而从容地向前流着。 刘干事们大量铁路工人涌进这个小镇,住下来修铁路,修宝成铁路复线,打乱了山区人们的生活节奏,整个安镇都躁动起来了。 说起修铁路,安镇人们尤其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们都记忆犹新,五十年代,刘干事的前辈,第一代铁路工人们曾经在安镇修过铁路,那就是宝成铁路。 刘干事率队住进安镇镇政府的招待所,当天晚上来了一个老者,说是在镇政府守大门的,姓张,当地人们人们都叫他张老汉。 张老汉六十多岁身子骨硬朗,双目炯炯有神,说话声音响亮如铜钟。 张老汉与刘干事聊了许久,主要是了解铁路施工单位历史变迁的一些情况,刘干事觉得一个深山里头的老头子,为何有兴趣了解这些,感到有点奇怪。 张老汉在镇上是个名人,年轻时思想追求上进,是个青年积极分子,当年还是安镇组织的支援铁路建设青年突击队的队长,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 据安镇李镇长介绍说,张老汉终身未婚,孤身一人,考虑到张老汉年轻时曾经是镇上一个劳动模范,老了以后,镇政府就让张老汉替镇政府守大门,实际上就是镇政府收养了张老汉,实际上是政府替张老汉这个孤家寡人养老送终。 李镇长对刘干事说,张老汉年轻时在镇上还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经历,多少年来一直在镇上传诵,感动着无数安镇谈情说爱的年轻人们。 话说当年铁路大军到安镇修宝成铁路,安镇人们激动万分,都想早日修通宝成铁路,安镇的人们好坐火车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 在镇政府的组织下,安镇很快就组成了支援宝成铁路建设的青年突击队,张老汉任队长。 安镇镇上有一个人,开豆花店的老板娘,人称豆花西施,豆花西施有一个独生女儿叫做小西施,小姑娘含苞欲放,乖巧迷人,当年是镇上一枝花,是全镇青年男子垂涎三尺,梦寐以求的大众情人。 小西施她妈豆花西施心气高,眼光也高,不是哪一个男子能够博得豆花西施的欢心和青睐。 就算是镇上名人突击队长张老汉,也只有在心里暗暗的单相思,不敢声张。 哪知道小姑娘在修铁路的工人中,爱恋上了一个长得帅气,又还是一个开推土机的机械师傅。 二人一拍即合,豆花西施也默许,她只想把女儿嫁出大山,跟着铁路工人享清福,哪知道宝成铁路还没有修通,小西施的对象,那个铁路工人就调到其它工地去了。 这一走就杳无音讯,再也没有消息了。 豆花西施气的骂了三天三夜,小西施在床上不吃不喝,哭了三天三夜,等事件稍微平息了,却又发现小西施肚子里有了那个铁路工人的种子,不仅已经发芽,而且马上要开花结果子了。 孩子生下来以后,豆花西施一气之下,生了一场大病,撒手人寰,先一步走了。
小西施常年郁闷,苦苦等待了三十多年,孩子爹始终未再露面,倒是张老汉时常接济小西施两母子。 可怜当年名噪一时的美女小西施,常年郁闷成疾,转成肺癌晚期,前两年就走了。 那个铁路工人的孩子就一直跟着张老汉,直到孩子长大成人,直到孩子大学毕业,直到孩子娶妻生子,后来在成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孩子一直要接张老汉到省城去安度晚年,张老汉就是不去。 张老汉说他要替小西施在这里等那孩子的老汉儿良心发现,如果回来的话,张老汉一定要他在小西施和老丈母豆花西施坟前三叩九拜,而且要负荆请罪,不达目的,张老汉死都不愿意离开安镇。 小西施的儿子无论怎么劝,都无济于事,只好自己回到成都工作,每月的生活费都按时寄给张老汉,逢年过节都会安镇来看望张老汉。 刘干事听了这个故事也哭得很伤心,那个龟儿子到底现在在哪里,还在不在铁路施工单位,时间已经过了几十年,死没死都是一个问题。 刘干事恭恭敬敬的把张老汉迎进来,规规矩矩的向着张老汉鞠了三个躬,张老汉连声说受不起铁路施工单位领导这么大的礼。 刘干事流着泪对张老汉说道:“张老汉你真是一个仁义之人,小西施的儿子有你无私的关照才有了今天,小西施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的。 我代表我们铁路工人向小西施赔罪,向你老人家赔罪,向小西施的儿子赔罪,还要向豆花西施赔罪。” 刘干事送走张老汉后对大家说:“也不晓得当年是那个龟儿子造那么大的孽,就算你是播种机,播了种之后也要关心收获才对嘛,这下子好了,铁路大军又进山了,我们这些人,早就阉割了成了太监,即使是播下了种子也不会结果。 倒是那些年轻娃娃,大家一定要多留一些神,要想睡荤瞌睡,就跟老子把婚结了,不想结婚,只想搞来耍,就把自己的裤腰带扎紧,要不然老子把他娃娃的根都掐断了,看他龟儿子还雄不雄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