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恶人先告状
金达炎面色一寒,貌似来了许多不得了的对手,还在片刻之前,皇甫尚尚是孤身一人,怎就多了如此多的援手? 他立刻急速闪动,妄想逃出一丝生机,皇甫尚却闪得不慢,迅速堵住他退路,招呼说:“大家不要留手,这家伙就是猎丹师的魂淡,一起痛打落水狗!” 然后,至少有七八个筑基期的修士,同一时间就招呼了下来,漫天的箭羽早被打得轰然而散,饶是金达炎高皇甫尚一个境界,也被人群殴得不要不要。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明明没有感受到敌人的出现,却被这小子掩藏了气息,才会腹背受敌。 突然,手中亮出海神戟,凌空一指,赫然就是呼风唤雨。 随即大片雨水席卷而来,他已化作一道剑光,嗖然远去。 拼着一路上受到了数次轰击,金达炎玩命离去,终于在最后一次受到诛仙剑的斩击后,身形轰然而散。 哎呀一声惨叫,护体的盔甲当场爆炸,散做无数碎片洒向四面八方。 皇甫尚暗叫一声不好,火速盯着这些碎片,试图找寻去向,奈何头顶暴雨侵袭,不易追查。 只好飞身上去,将半空的海神戟重新夺回,此刻回头望着失去金达炎下落的众人,无奈说道:“这厮,一定是逃了!” 不过,幸好海神戟却收了回来。 皇甫尚圆圈多谢众人仗义援手,却原来他方才逃命之时,就派出工蜂向展飞等人求助,正好欧阳醇双侠也在,就一同过来。 如今打败了金达炎,也知晓了此人伪装混进宗门的事,却还得去东方神宗哪里,把事情说清楚。 否则离去的金达炎,难保下一步会做什么,当即把情况说明。却告诉展飞一个好消息。 东方神宗的人被他给捋顺了,神州宗门的事还是交给天照会去办,所以你们以后不用顾忌那班人了。 展飞自是高兴,却一贯地不欲表示。只问他下一步要如何做? “我这便去东方神宗哪里,找他们长辈说个清楚,这海神戟竟在金达炎手里,可是个天大的证据。” 随即双方分头行事,皇甫尚去往神州联盟。双侠等人回去维持秩序,展飞则与他同行。 皇甫尚坐上四不像,却让展飞跟着上来,这家伙有点儿不太愿意,却原来对灵兽有恐惧症,竟不肯和人共骑。 让他祭起飞剑跟着上来吧,这厮穷得又没把飞剑,弄得皇甫尚哭笑不得。 仿佛昨日自己的事,又在对方身上重演,回忆起刚穿越的时候。也是不会驾驭飞剑,还不会飞纵术,只能跟着别人享受白眼。 便即甩出一把金剑,化作一道剑光,拉着展飞狂驰而去,惊得这厮头发都吹歪了。 皇甫尚在后面坏笑着跟上,一路前行。 很快到了地方,东方神州有名的仙山神王峰上,各大宗门联盟的总会,便坐落于此。 而此刻。更多了一个新的洞府,乃是刚刚成立不久的东方神宗,皆是联盟长老的的嫡系子弟。 今日原本祥和的神王峰却热闹起来,只因为在不久前发生了一场血案。惊动了联盟中人,更派人出去调查。 谁知没多久,就有两个门人狼狈归来报信,说是真传弟子宇泽郢竟是jian细,还在行迹败露后大开杀戒,害死不少同门。 一时间震动联盟。长老们紧急召开会议,正要商量对策,偏偏皇甫尚却跟着展飞,找上了门。 “什么,那个以前天元宗,后来去了长白派,又改名叫什么萌教的家伙来了?” 联盟首席长老白云道人,当时就皱眉了,他就是参与天元宗传位之变,却被孟公尝劝服的白发老者。 今个正火烧眉毛,却听到皇甫尚这个惹事的家伙要来,却是不高兴了。 旁边几位长老也都怪说:“怎么搞的,他来干什么,见是不见?” 白云道人本欲让弟子打发人走,旁边有名弟子却在他耳旁言语了几句,顿时一愣:“怎么,还是他救了那几个弟子,这事闹得?” 随即一寻思,不让皇甫尚进来,只怕以后麻烦事更多,便让人通传,把人请进来。 谁知人家已经进来了,皇甫尚骑着四不像闯进山门之内,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喂,神宗的家长呢,都在不?这火烧屁股了,还稳坐钓鱼台呢?知道什么情况吗?” 白云道人气得立马飞纵而起,闪身落在皇甫尚面前。 “皇甫教主,你无缘无故闯我宗门,是什么意思?” 皇甫尚一看是他,貌似当日去天元宗带头闹事的,就有这家伙,也没好气说:“什么意思,难道回来的弟子没告诉你?金达炎冒充宇泽郢,混进你们神宗,正要图谋不轨,还有金明辉我怀疑是他的弟子,竟然自相残杀,发生火拼,你们也该管管了。” “你是说,金明辉和宇泽郢是一路的,为何却会自己打起来了?”白云道人气得不行,但仍耐着性子问他。 皇甫尚却开始摆弄三寸不烂之舌,编起故事:“事情还得从一个神秘组织说起,猎丹师联盟你们听说过吗?因为我撞破他们的好事,已经三番四次派人来找我麻烦,如今更发现海上沈家的沈钟元,也是他们的一员……” 当即,将之前顾飞英、天流、沈钟元等人上门挑衅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最后不忘添油加醋,说这帮人心狠手辣,对失败的同伴全都不留活口。 “既然金明辉要潜伏进神宗,自然不想秘密外泄,也许就是这样和被我打败的沈钟元发生冲突,才打了起来。 他们为了保密,就可以痛下杀手,联盟的各位也该重视了。” 一番话说完,白云道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加上逃命归来的弟子所说,基本上可以印证多半的事实。 只是他没想到,杀了沈钟元的是皇甫尚,干掉金明辉的也是他,只不过那些人都是咎由自取。 既然别人没打算留活口,皇甫尚又为何要客气。 但白云道人也是人老姜辣,岂能轻易认同,却问他证据何在? 皇甫尚当场亮出海神戟,却对白云道人说:“这玩意儿,是海上沈家的,当日我见沈钟元使过。但在血案现场却发现了这东西,你的弟子可是亲眼见了,而且金达炎行迹败露后,还拿这玩意儿伤过同门,你不信问问就知。” 白云道人忙让人去印证,心头更是暗淡下来:金达炎可是联盟里老字号红叶真人介绍来的,难道他真是别有目的? 此事,怕要惊动红叶真人,才能有个说法。 一面勉强挤出笑脸,安抚皇甫尚,一面却吩咐同行的展飞,速去整顿宗门集市,维护各方安危。 展飞却冷笑起来:“白云长老,你让我们天照会办事,却又碍手碍脚,如何能维护宗门安危?从胡长老准我大哥办事以来,联盟可曾给过一丝帮助,如今事到临头,却如此推诿,我等不服。” 皇甫尚闻言,却望着尴尬的白云道人,一脸的嘲讽,看他如何反应。 这场面,却有点儿骑虎难下了。 同一时间,神州南华仙山,红叶洞府内。 重伤的金达炎,正跪倒在一名红衣道人面前,痛哭流涕。 “师尊,达炎真是愧对你,又犯下了天大的罪过。师尊你好心送我去东方神宗,让我重新来过,好振兴金家血脉,可我偏偏又搞砸了。 师尊,我不敢求你为我撑腰,只是要回来把事情禀明,至少给师尊个交待,然后徒孙自会去接受惩罚,让他们为我定罪……” “够了,你一个七尺男儿,好歹也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为何这般不自爱?” 红衣道人怒目说道,“快给我起来,把事情说清楚。” 金达炎暗中一喜,却故作悲屈地说:“有人认出了孩儿,非要指证说我是猎丹师里的人,但孩儿已听从师尊的教诲,脱离了那帮人。 但那个皇甫尚一口咬死,我就是居心不良,想要潜入神宗图谋不轨。我打不过他,更被千夫所指,如今已无面目再回神宗去了。 师尊,你还是给我个痛快,然后拿孙儿的人头去给联盟的长老,一个交待吧。 否则,惹怒了那皇甫尚,他们萌教可不好惹。” 金达炎话里带刺,句句都去挑衅,让红衣道人终于一拍大腿,冷笑说:“你这孩子,也不用说得这么难听,我知道你有什么心眼。不过,我红叶的徒孙,也有人敢来欺负,简直无法无天。” 随即起身一拍金达炎的肩膀,说了句:“你记住,送你进神宗的是我,隐瞒你原来身份的,也是我。此事要怪,那得先怪在我头上了? 但就算我错了又如何,咱们金源法流一脉,从不认错,也不会错!” 当即从背后亮出一件金袍,披在金达炎身上,断然说道:“我赐你这件金甲战袍,随身护体,以后看谁还敢随意欺凌我的徒孙!” 言罢拉起金达炎,这边出洞而去。 那一刻,整座南华仙山都被一团红云笼罩,仿佛山雨欲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