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配刀踏浪赴山西
第十九章配刀踏浪赴山西 “行，”洪三七竖起大拇指，道：“老马，不错，这才是你的性格！我找你是因为只有你才是我的好搭挡，没有你，这事不能成！” 马小乐不想再过问个中原因，多说无益，浪费时间，只一句话：“马上就去！” 洪三七道：“跟我走，先去供货商那里，取了货，直接奔赴山西。” 马小乐跟在洪三七身后，他们选择坐车，来到了市长途车站，刚进站手机就响了，显示马大娘来电，马小乐接了电话，开口就道：“妈，我出一下远门，这两天不回来，三七也去，是办事，您放心……” 电话那头却道：“爸，你还管不管我？” 马小乐一愣，这不是儿子马冬冬的声音吗，赶紧道：“儿子，爸当然管你，你怎么这么说？” 洪三七到窗口买了票，指示马小乐到候车室去。 马冬冬却道：“爸，你马上回来，我有事跟你说！我现在在家里。” 马小乐道：“我正要出趟远门，两小时后就上车了。” 马冬冬不理这些，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回是不回！” 这年头做儿子的在老子面前都很老大，马小乐没办法。心道这不是赶上了么，怎么回事这到底，跟洪三七示意一下，道：“老洪，等我一会，我还得回去一趟！” 洪三七道：“去吧去吧，但两小时之内一定得赶回来，要不车票作废了！” 马小乐应了是，就风风火火往家里赶。 来到家里，马冬冬一屁股坐在大门口，头上一个青紫的伤印，马大娘在一边抹着眼泪，见马小乐推开院门进来，就赶上来急道：“小乐，你看，冬冬被同学打的！头都打青了！“ 马小乐急忙走近马冬冬，扶着脸左看右看，一边看，一边咬牙切齿，道：“这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儿子你告诉我……” 马冬冬第一次对马小乐全身散发的暴力气息因为需要而产生了一丝认同，道：“是周武辉！” 马大娘道：“有没有告诉张思慧老师？” 马冬冬道：“告诉了，她正在调查这个事……” 马小乐气极了，道：“调查有用么，她为什么不相信你！” 马冬冬道：“张老师没有不相信我，她确实相信我，但张老师是个女老师，也不敢轻易得罪周武辉，周武辉是流氓团伙，如果得罪，不会轻易放过谁的！” 马小乐道：“行，儿子，听爸爸的，你先到学校，爸这两天有事，待我回来，我一定收拾他们！” 马大娘听着父子俩的一番对白，也没了主意，待她稍整理了思绪，马小乐已离开了院子，走向了胡同口。 马冬冬又一屁股坐回地上，抱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哭了。 一边哭，一边道：“奶，你看他，还像是我亲爸么，过两天……他这是对我不关心，我发现，他跟那个江珊阿姨老打电话……他这是不要我们了……” 马大娘也附和道：“你爸就是，这叫什么事，这个事，奶奶到学校跟张老师去谈……” 马冬冬抬起头，眼睛已湿润了，道：“奶，没什么用的，你去了，更难办，周武辉父亲是房产老总，有钱有势，学校校长都听他的……” 马大娘一听，一阵难过卷入心里，只好抱着儿子凄凉地看着院子里一院清清瘦瘦的花草，欲哭无泪。 过了好一会儿，慢慢道：“没事，冬冬，等你爸回来，他一定会跟你讨回公道，有时候，我还是很相信你爸的，你爸这个人，看起来冲动，说话也冲动，但真正做事，还是很有分寸，拿捏到位的，放心哦冬冬。 下午，马小乐和洪三七坐着班车，来到了离市二百公里的另一个县级市。 走过一条步行街，转角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进入一个空旷的广场。广场里远远就看到停着一辆大卡车，有些旧，漆掉了三分之一。 偌大的广场上一个人没有，洪三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扬了扬：“老马，上车，准备跑长途吧！” 马小乐应了是，观察了一下大卡车，整个车箱用绿色帆布包得严严实实，不透一点风。 马小乐没有过多地问，但他隐隐感觉，这一路，又把小命别在裤腰带上了。 车子发动，车身就抖动得厉害，但起步速度一点不慢，很显然这个老机器虽然外表陈旧，发动机排量竟然很大！排气管吐了一口粗烟，嘟囔着驶出广场口。 副驾上，马小乐一句话没有，闭着眼睛，养神蓄锐。 大约开了两个小时，路程表已过了两百多公里。洪三七一路的沉默终于打破：“老马，说话呀，再不说话，开车疲劳都打瞌睡了！” 马小乐不接话，洪三七用手打了他一下，他才慢声问道：“把细节告诉我！” 洪三七哈哈大笑，道：“你心里都有底了，问我干什么，下一个高速服务区，换你开了，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睡！生意太大，压力也大！” 马小乐嘿一声冷笑，道：“家伙准备好了没？” 洪三七腾出一手，指了指马小乐副驾脚下，一把二尺的砍刀横在那里。 马小乐大略扫了一眼，道：“再过一百公里，下了高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洪三七一怔，道：“时间紧张，下了高速要折腾了，没有个把小时，重新上高速有点困难的。” 马小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喝道：“老洪，性命悠关，听我的没错！” 喘着粗气的卡车拐过一个匝道，疯了一样向一个破败的集市奔去，开车的是马小乐。 把车子停到一个黑暗的巷子，马洪二人走下车，很快，就来到了一处钢铁加工铁器店，马小乐走到一个工人师傅那里，道：“一米蛇刀一把，多少钱？” 工人师傅看了马小乐一眼，眼睛在马小乐身上停了两秒，道：“我们不生产蛇刀！” 马小乐直接走到柜台里，伸手一探，从柜台下摸出一把长约三分之一米的兵器来，道：“这不是就是吗？” 工人师傅笑了笑，忙道：“忘记了忘记了，放那儿好久了没在意！” 工人师傅显然不是忘记，这种兵器，只能卖给熟人，生人用这样的工具，没有分寸，他就有连带责任了。但马小乐尖锐的眼神既然已看到了蛇刀，就没办法不卖了，做生意的都不敢得罪人，尤其这种管制刀具生意的更是。 “多少钱？”马小乐问道。 工人师傅道：“看来你也是识货之人，这刀是最好的弹——簧刀,弹出后刚性不会比一体刀差多少，一口价，1000元，不讲价！” 马小乐跟洪三七示意一下，道：“付钱！” 洪三七吓了一跳，看了看刀，忽然大笑道：“老马呀，我还以为你还我来干什么，原来买个破刀，哈哈哈，你真搞笑……” 马小乐却十分认真，道：“老洪，把钱付了！” 洪三七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这犟脾气我惹不起，拿了一千元丢在柜台上。 马小乐收起刀，变戏法一般，刀就不见了，看不到他藏到哪里去了。 二人在街边随便填了一下肚子，重新开着大卡车驶上高速。 到山西后面的路山高坡陡，是很差的公路，时速六十公里都算很快了。 路上，洪三七道：“老马，你又白瞎我一千元，这个钱，从你的份子钱里扣，我可不花那冤枉钱……”一副悻悻的样子靠在副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