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周半
“好,FF。”她开始画。 李牧走到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长长的秀发披肩而下,身上的香气不停涌入他的鼻腔,让他蠢蠢欲动。 “怎么了?”她回头看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的很可爱。”李牧舔舔嘴唇,伸手抓住她的双臂。 “真是的,又这样,我们还没吃饭呢。” “好吧,吃完饭一个小时之后再运到吧。”李牧耸肩。 “电影呢?” “也对,一起看电影。”李牧笑。 于是两个人开始吃饭,莱茵则吃着地上的狗粮,吃得不亦乐乎。 “它似乎很喜欢呢。” “是啊,毕竟饲料很贵。”李牧摸摸鼻子。 “切。” 吃完饭。 李牧和泰妍一起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和笔记本电脑连在一起,播放着。 男主看起来很傻,女主也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FF,真像你啊。” “我怎么会和那个家伙像。”李牧摇头,毕竟那个人是一个外国人,论长相,简直和他大相径庭。 “我是说感觉了,动物们都好可爱。” “越可爱的动物越危险。” “切,我们家莱茵就很可爱,一点都不危险。”泰妍对着莱茵招招手。 汪汪。 莱茵跑到她脚下拱来拱去。 “这只色狗。”李牧抱起莱茵。 “汪汪。”莱茵望着李牧叫了起来。 “FF,真可爱啊。” “太色了,就知道过来拱人。” “就像你一样。” “我比它强多了。” “切。”她拿起手机拍起了电视屏幕。 “这么喜欢拍摄。” “当然了,因为很有趣,对了,我们今天要一起抱着睡觉吗?” “嗯。” “天天一起睡。” “不是天天,是偶尔。” “唔,好吧。” 电影继续,李牧的手机响起,原来是陈思思打来的电话。 他接下电话,陈思思说明天有事情找他,约了时间和地点。 “谁啊?”她问道。 “我朋友,估计是有事情。” “什么事情?不会是去做坏事吧。“ “怎么会,我朋友是一个正常人。”李牧笑。 “你呢?” “我也很正常。” 入夜。 莱茵因为困倦,跑进狗窝睡去。 李牧和泰妍走进屋内,躺在了床上。 床铺很柔软,她换上了睡衣,胸口却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锁骨隐约可见。 “看起来很不错。”李牧把手伸进了睡衣里面。 “啊,真是的,总是这样。”她的脸一红,却也没有反抗。 “皮肤真不错。” “唔,还好了。” “很香。”李牧将她压到身下。 “不要了,今天不要了。” “为什么?试试吧,反正也没事做。” “睡觉啊,变态。” “好吧。”李牧想了想,忍住了欲念。 “坏蛋,总是想这些。” “因为太可爱了,而且禁欲禁的太久。”李牧笑道。 “唔,禁欲有那种效果吗?” “不清楚。” “晚安,啵。” “晚安。” “好梦。” “好梦。” 李牧搂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 黑暗中,她的眼睛看起来越发明亮,带着一种清澈的味道。 “这么看我,我睡不着。” “闭上眼睛。”李牧笑。 “好吧,坏蛋。”她闭上了眼睛。 李牧仔细看着她的脸庞,不施脂粉的脸颊看起来很可爱,身上的味道也很香。 看着看着,他不觉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 李牧在香味中醒来,他闻到了早餐的味道,他从床上下来,走向客厅,发现厨房内正在忙碌的她。 她正在做煎蛋,身上绑着牛仔围裙,长长的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辫。 李牧偷偷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肢。 “坏蛋,起来了?”她转头笑。 “是啊,看起来很香。” “当然了,因为是我做的煎蛋。” “但是我想吃掉你。” “不要了,不可以。” “屁股看起来很好吃。” “变态,真是的,还要吃早餐呢。” “我想吃你。” “不要,坏蛋。” “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真是的,唔。” “下次再吃你吧。”李牧松开了手。 “坏蛋。” 他们开始吃早餐,吃完早餐,她因为有事情要做,所以离去。 李牧也准备去赴陈思思的约会。 来到大林的一家麻辣香锅店铺,陈思思正自吃着饭,李牧坐到了他的对面:“好吃吗?” “嘿嘿,还不错,就是价格比起国内贵了太多,好在这里的工资不低。”陈思思满嘴都是辣油。 “什么事情?” “和你一起玩啊,因为太无聊了。”陈思思耸肩。 “扯谈吧,到底什么事情。” “喂,我就不能找你玩吗?快过年了,自己在釜山也没有意思,何况那群家伙也没有你懂我。” “我可读不懂你。”李牧翻白眼。 “一起过年啊,我和王耀商量好了,春节一起过。” “是吗?” “对,嘿嘿,我决定来首尔了,不在釜山呆着了。” “随便。”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为你感到开心。”李牧笑。 入夜。 Hof酒家。 李牧和朋友们一起喝着酒,王耀和陈思思在旁边的台球桌上打台球,酒入胃袋,醉意袭上脑门。 他感觉到头有些发痛,酒精还是不适合他。 “不要喝了。”金多贤劝他。 “好。”李牧停下来。 全昭妍和泰妍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只不过泰妍的面色变得有些晦暗,全昭妍倒是一脸笑意,其中的意味无法说清。 她默默地坐在李牧的身边,小口小口喝着酒,不停转头看他,又重新看向手中的酒杯。 “怎么了?”他搂住她的身体问道。 “没什么。”她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不怎么安宁。 “要不要回去?现在好像很晚了。”李牧说。 “嗯。”她轻轻点头。 “要不要我送你们?”全昭妍把玩着打火机,看着李牧和泰妍。 “不用了。”李牧摇摇头。 李牧握着她的手,走出了hof酒家。 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们紧紧抓着彼此的手。 “知道吗?”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什么?” “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在一瞬间变化的,其实知道事情迟早会被发现,却又觉得没有人会发现,真的很矛盾。”她咬住下唇。 “怎么了?”李牧蹙眉。 “你说你会等我,但是我或许等不了你,有时候我发现自己还是不够勇敢,可以强颜欢笑,却无法下一些真正的决定,我是不是一个很不好的女人?” “不是,你很好,也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李牧抱住她的身体。 早上的她还很快乐,为什么忽然会这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我真的还想和你在一起,但是真的不可以这样。”她微微抽噎。 “是不是喝醉了?小酒垃,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何况,不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的。”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回事?” “我们可以分开吗?” “……为什么?” “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应该过更自由的生活,我也许不该奢望一些东西。” “没有合不合适。”李牧抱紧她。 “你不懂,笨蛋。” “因为怕被人发现吗?我可以等你,或者不见面也可以。” “不是这样,唉,真的对不起,今晚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晚了,好吗?我们还是分开吧。”她使劲抓住他的后背。 “不好。”李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会这样,难道是情人节后遗症?还是其他的什么。 “真的谢谢你,笨蛋,陪了我这么久,我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这段时间好开心,大多数时间都那么快乐,就像普通人一样恋爱,一起开玩笑,一起做饭,一起睡觉。” “到底怎么了?”
“谢谢你,谢谢你。”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外套。 “不要走好吗?” “我们回家吧,我想和你睡在一起。” “嗯。”李牧点点头,心脏却有一种莫名的麻痹感,他的肺部有一种窒息感,整个人的肌rou都有些变得僵硬。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是她的眼角噙着许多泪水,晶莹剔透的泪水中带着无法明晰的感情。 她热烈地吻着他的唇瓣,双手沿着他的胸腔下降,撕开他的衣服,一口一口咬下去,齿印就像某种咒符一样印进他的身体深处。 他的灵魂和骨髓仿佛在融化,他吻住她的唇瓣,吞吸她口腔内的***身体紧紧地抱住她,以防她就此逃脱。 世界是灰暗的,灯光在慢慢熄灭,城市仿佛沉浸在无尽的黑夜里,没有了希望和失望,更没有喜悦和悲伤。 只有最纯粹的混沌,夜晚吞噬着两个人的rou体和灵魂,从原先的孤独到彼此的安宁,又从安宁复归于孤独。 今夜的触感是如此陌生,以至于李牧感觉到身下的人变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带着一种无法言明的寂寞。 只是他又何尝不是,有时候遇到一个人一直快乐下去是一种奢望,他当然知道,人生不可能光有快乐,悲伤也是它的常态。 火焰有时候是冰冷的,她的身体的温度和心脏的温度应该是相反的,他们的身体不停碰撞纠缠。 有些东西却渐行渐远,他忽然想起她说过的那句歌词:“或许我们不是爱情,只是执着。或许我们不是爱情,只是欲望。” 执拗到骨子里的家伙,反复无常的家伙,没有感情的家伙,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到底该怎么办? 他沉沦于****,又沉溺于孤独,像他这样的疯子,岂不是没有归属的地方。 “要快乐下去。”他低语。 “唔,笨蛋,对不起,谢谢你,我爱你。” 人们会陷于孤独,为了从孤独中逃离,试图建立一段关系,却发现更加的孤独,到最后死在了矛盾中。 他和她疯狂地做着,不知疲倦,又仿佛没有尽头。 她的眼角,她的鼻子,她的嘴巴,一切的一切都显得熟悉而陌生,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难道是梦幻? 黑夜侵袭了一切,包括他们的精神和rou体。 他窒息在黑暗中,所有的感觉脱离了他,包括他固有的意识。 他沉浸在无法言语的混乱中。 许久,许久。 一缕冷光透射进他的眼眸内,他的精神在恢复,却发现床上只有自己,略微褶皱的床单上还有一些干涸的水迹。 被褥内还侵染着她的气味,包括她的发香和体味。 他从床下走下来,来到客厅,桌子上有一封信笺。 “To李牧: 对不起。 一直以为可以一起走下去,却也知道会有离别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你很好,笨蛋,是我太自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我把你手机里的信息都删了,包括我的联系方式。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但也不得不这么做。 谢谢你留给我的一切,那些快乐的时光,我会一直记忆下去,不会忘记,因为根本没有忘记你。 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给你,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好的,即使我离开了,也不要伤心好吗?也不要做一些傻事。 你可以找其他的女人,或许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其实是一个脾气古怪的普通女人。 对不起,我喜欢你,只是不能在一起。” 字迹略显混乱,上面还有一些水印,想必是她的泪水。 李牧呆呆地看着上面的文字,心内混乱一片,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侵袭过他了,只不过这次却更加强烈。 心脏仿佛凝固住了,体内的五脏六腑也纠结在一起,他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呼,呼。 他蜷缩在地板上深深地呼吸,望着墙壁发呆。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要离开? 他拿起旁边的手机,发现kakaotalk上的联系方式已经消失,包括手机号码。 他试图寻找认识她的人,却发现她们的联系方式也都没了,他该怎么办? 李牧从地上站起来,呆坐在沙发上,望着手机,意识越来越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