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来龙去脉
第二十章：来龙去脉 等着李惠坐进车里，我也偷偷的上了师叔的车，刚钻进车里，师傅就开始叫我，而我自然还是要坐师叔这宝马车的。理都不理师傅，当然师傅肯定也知道其中原因。 原因有三点一来呢，实在师傅这个烧尸的道士太像赛车手，二来，师傅那破桑塔纳都能当我爷爷了，这第三个原因，不用说自然师傅也心知肚明，和我们家惠坐同一辆车真是莫大的幸福啊。 师叔把桃木，金钱剑放入后备箱，脱了道袍。 便坐到驾驶座。师叔发动车子，坐在后排的我，不时看看后视镜，不经意就看到师傅车后师傅的桑塔纳和砖楼，有时还和师叔的眼神对到一起。 不过眼神不经意间扫到的砖楼，砖楼二楼的窗口处好像有一个长发女生在看我们。这感觉就和刚才在大厅的感觉一样，可是师傅也说了哪有那么多鬼。我摇摇头，想着是我太神经质了，又殷勤的和李惠说起了话。 一路上虽然师叔给李惠解释昨晚的事，但是效果感觉不大，不过李惠似乎看我的眼神不再是要把我碎尸万段，而是要把我活埋。我心想这样也好，起码想着给我留个全尸。 我们其实也没走太远，就在近郊的一个村里，找了个早餐摊子吃点早餐。 师傅师叔我和李惠，边吃边聊着昨天晚上的一些状况，无意间被早餐摊子老板给听见了，我们昨晚住在工地砖楼的事，老板走过来惊讶的看着我们说：“你们昨天晚上去工地啦？”我“恩”了一声没想到老板会突然问我们这些。 “怎么了？老板有什么问题吗？”师傅开口问那老板，又小声给我们说：“看来村里人知道什么事情” “没什么问题是没什么问题”说完这句话老板俯身轻声的说：“那楼里有鬼”。老板说完起身看着我们的反应。似乎对我们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不是很满意。 “噢，有有鬼啊”我赶紧迎合老板，以便有兴趣让他讲下去。 “可不嘛，就前天还有俩人死那里了，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老板询问我们前天的那起命案。 “不知道啊”我们能不知道吗？这处理命案的一个法医一个警察都在这儿。只不过是给老板买个面子罢了。这点做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不知道吧，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那砖楼啊可是个鬼窝”老板说的好像自己见过似的说的煞有其事。 不过他说的还真没错，昨晚我们已经是见识过了他嘴里鬼窝的厉害。 “那个工地，就不该施工”老板说着去忙他的生意。 “不该施工？这是为什么？”师傅追问老板。可是老板已经开始招呼客人。 “这事儿我知道，那片施工的工地原先是片坟地”师叔道出他知道的事儿， “我擦，师叔，你这就不地道了啊，这么大事儿你不早说，昨晚我差点死哪”我埋怨师叔没有早点告诉我们这个事儿。 “是啊，师弟，你应该早点告诉我那原先是个极煞之地啊”师傅有些责怪师叔的意思。 师傅说的极煞之地，便是像乱葬岗，死人坑，古战场或者荒凉的庭院和荒山野地，还有我上班的火葬场等地。都属于极煞之地，这些地方都是冤魂不散之地，在古时候这些地方的鬼魂有时也会出来害人，可是现代社会有了很多现代科技，比如电灯，枪械等。而且重点是现代人的戾气比以往的人都重，也就是师傅说的人比鬼可怕，当然其中也有我们烧尸人的功劳，火葬也让鬼魂不能留恋人间。所以现代这些极煞之地的鬼魂多数躲着，不敢出来。 我们去的砖楼和周围的施工工地就是这样，也是为什么昨晚会有那么鬼藏在砖楼的原因之一。 师叔地下头很为难的想着什么，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摇摇头：“师兄，我也是不得已啊” “师叔你这样想害死我们啊，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能这样，是吧惠”我装作严厉的样子批评着师叔，顺便也想把李惠拉倒我这边。 “是啊，师弟，有什么就说吧，都不是别人。”师傅这劝师叔。 “唉！也罢”师叔讲出了个中原因。 原来三年前这个地区还未开发时，这里便是比较荒凉的地区，随着这几年经济的发展，市里想拓宽环路，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要想富，先修路。 根据市里道路规划，这块地和不远处的小村子就成了需要拆迁的地带。这一拆迁村民变成土豪，都陆续搬走，这外来人员就开始租这些要拆的房子住，便宜，王雪也就是这个时候来搬到这里的。然后也死在了这里。当然后来村里拆的就剩下那座小砖楼当工人宿舍，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 关键是施工前，师叔办的事儿。本来呢师叔是警察局的法医，本该是特别不能相信鬼神之说，可是偏偏越是接触死人的人，越是相信这鬼魂之类的东西。再说师叔是生在修道世家，他爸也就是他师傅，老来得子，这也是我为什么比他小一辈的原因。 所以师叔在局子里出了名的“小道士”。市里规划局也发现那块地是块坟冢荒地，就找到师叔让他去勘探，美名其曰勘探，其实是让师叔去镇鬼去煞看看风水，结果师叔年纪轻轻，学道不精，那坟地慌村的，是邪煞的聚集地，这也就是师傅说的极煞之地。 师叔年轻气盛又是领导安排，更别说还有丰厚的奖金，我说一个小法医开着宝马。所以师叔打肿脸充胖子，只是做了做样子，暂时吓唬住了哪里我鬼祟。 结果就出事了，工地开始闹鬼，好多工人还说在砖楼睡觉的时候看到枕边有人头，还看见有女鬼断手断脚的在地上爬，不必说这是有极大怨气的王雪，而大多数鬼也就是些孤魂野鬼，只是想吓走这些打扰他们的工人罢了。 这三年间师叔也知道这多数是些孤魂野鬼，也告诉工人别在意，这些鬼也没有伤害过人，可是王雪死了后，这里鬼越发猖狂，工人也慢慢撤走，直到今年工人全部不干了，直到前天包这个工程的工头和一个妓女死这，师叔才知道事情严重性，才求来了师傅。 师叔不愿意告诉我们这原先是个极煞之地，也是出于自己面子，想着把王雪冤魂收了这事儿就过去了。奈何王雪死了三年，积怨太深，周围又是极煞之地，万万没想到王雪竟然成了极煞之物，还养鬼。更是难以对付。 师叔也是无意隐瞒，年轻人嘛。 我们知道了这个事，也算对整个事件缕清楚了。说起来虽然表面是鬼魂出的事。但是说到底一切的一切也不过是人性和人心作怪罢了。 师傅一口喝完面前碗里的豆腐脑，叹了口气摇摇头。 李惠很惊讶的看着这个平时看着挺风光，却又死要面子的同事。似乎对鬼神之说有点相信和认可了。我想李惠也有点相信昨晚我救她的事儿是真的了。 而我则咬了口油条一拍桌子：“好，既然事情都明明白白的了，那我们尽快结束这段三年之久的孽债吧。” 师傅看看我起身拍拍我的肩膀：“根，总算是说了句明白话，这个事儿也该有个结果了” 师叔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是啊，该有个头了，说起来这里边也有我的不对” 看他们一致通过了我的号召，我还真有些小得意，斜眼看看李惠，等着她夸我。可是然并卵，李惠只是招呼老板算账。 “几位吃好啦？一共是20块钱”老板跑过来，看看桌子上的碗盆，算着我们吃了多少钱。 “那个人结账”李惠一指我。 “啊，好吧”其实不管安男女辈分，都是该我结账的。 老板嘿嘿的笑着伸手找我结账，把钱付清，我们便起身要走，老板听说我们还要去工地的那座砖楼。惊讶的告诉我们最好别去。 可是老板那知道我们专门就是干着行的呢，要是告诉他我们两个烧尸人，一个法医，一些刑警。还不得惊讶的下巴掉下来啊。 吃完饭师傅告诉我们，这次驱鬼有些危险性，如果有谁想退出可以早点说明。 “根？这次外勤你大可不必参加，你退出师傅也不会怪你”师傅看看我。 “我怎么可能退出啊，我可是跟您学艺的徒弟，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烧尸人呢，烧尸人的工作是啥？驱鬼烧尸，怎么能临阵脱逃呢？”我赶紧打消师傅的疑虑。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可都是你说的啊，师傅可没强迫你啊”师傅嘿嘿的笑着，像是在庆祝阴谋得逞。 我怎么瞬间感觉我被套路了。 “我是没事，也算修道了，也算见过大场面了，可是惠她......”我想想昨晚惠轻易被附身，对她还真是有点放心不下。 “我可不相信有什么鬼神，我只要抓住凶杀，再说这世间真有鬼，我还真想看看，是鬼厉害还是我厉害”李惠瞥了我一眼，使劲攥着拳头，感觉在为自己找理由。 “也好，惠姑娘，从小练武，没准能帮到我们”师傅说着向我一挤眉，仿佛在告诉我，师傅在给你创造机会。 这个老不正经的。 “那好，就今晚，我们再回凶宅鬼窝，让我亲手结束这段孽债吧”师叔说着一拍桌子。 这一声拍桌子声还挺大，周围的吃饭的人和老板全看过来了。我赶紧回头说着对不起。 说完我们就准备往工地的凶宅鬼窝出发，就听见老板和那些吃饭的说：“那几个人神经病，竟然去砖楼哪烧烤”然后一片惊讶的“啊”声。 “啊？烧烤？”我也啊了一声，心想我刚才说话肯定是老板把烧尸听成烧烤了。 想想多恶心，千万别和烧尸人提烧烤。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