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那是他的命运
对于司空易悄然的举动，那边争执的二位根本无所察觉。【】 听到司空易这么一说，夜挽歌不由皱了皱眉。 花陌言却是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冲司空易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的道：“司空前辈想问我什么，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司空易瞧了他一眼，那目光透着几分深意，开门见山的道：“你之前作弊了。” 花陌言浑身一震。 “你吞下的那一枚并非吐真丸，而是透视丸。”司空易眯了眯眼，“而且在洗牌的时候，你动了手脚，让好牌都到了你的手上。” 花陌言捂住了嘴。 夜挽歌斜眼朝他看去，果见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再想想这人好到逆天的运气，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狠狠掐着他那张粉嫩的小脸，恶狠狠道：“花陌言，你太无耻了！” 司空易随手拈来茶杯，轻抿一口，便是一副坐看好戏的模样。 花陌言白了脸色，忙道：“小夜，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夜挽歌哪里会听他解释，虽然她也想过做些小动作，想跟花陌言合伙对付司空易，但出老千这种卑鄙的事情还是没有去想过的。当然，事实上是因为她对司空易的实力不够了解，所以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但花陌言这小子忒大胆，不仅当着他们的眼皮底下出老千，还把她当猴子耍了。 越想越是来气，夜挽歌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牙舞爪就冲花陌言扑了过去。 花陌言上蹿下跳的躲避着，还想解释，可明显夜挽歌是半个字也听不进去的，只好一溜烟窜出了屋子，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夜挽歌追到门口，大口的喘着气，之前因为吃了灵药之后的副作用还没完全消失，所以这会儿的她是半分也使不出力气来，当然也就追不上动作灵敏的花陌言了。 花陌言一走，斗地主当然也就玩不成了。 夜挽歌一脸的挫败，正想着告辞，转眼一看，便见司空易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她不由愣了一愣，迎着那目光，半晌后定定道：“司空院长似乎还没问我问题吧？游戏规则是我定下的，应当愿赌服输。” 司空易垂了垂眼眸，张了张嘴，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夜挽歌微微皱眉。 司空易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笑道：“好吧，那老夫便直言了。若是关于魔君的封印，真的只能由你以生命作为代价的话，你会如何？” 夜挽歌定定道：“这个问题，我早就说得很清楚了。不管如何，无上魔君都得封印，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司空易直直的看着他，那神情却是有些古怪，“当真一点也不后悔么？” “我有别的选择么？”夜挽歌一声苦笑。 即便她不去封印魔君，贪图与阿九再过五年的时光。然，无上魔君终会冲破封印，重回人间，到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而身为神子的她，无上魔君也不会再轻易放过。 不过，她到现在依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之前无上魔君一直没有要杀她？ “如果，你有别的选择呢？”他悠悠问道。 夜挽歌愣了一愣，一脸疑惑的看向司空易。 司空易顿了顿，微笑道：“毕竟如今有关封印之事尚不明确，兴许有其他的方法，能让无上魔君消失，而你也能活下来……” 夜挽歌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阿九呢？阿九又该怎么办？虽然成为了封印的载体，但无上魔君的所作所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他来承受痛苦，还要付出生命呢？” “那是他的命运。” “付出生命的代价来封印魔君也是我的命运。但是我夜挽歌，从来不信命运！”夜挽歌一脸坚定的说着。 “……”司空易微微挑眉。 夜挽歌继续道：“如果人的一生都被命运所束缚，不是很可悲吗？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对于夜挽歌的一番话，司空易一直保持着沉默。过了好半晌，他才微微露出些许笑容，淡淡道：“没错，命运的确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天色不早了，神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便是将目光落在那还未整理好的扑克牌上，小口的啄着已经凉掉了的茶水。 见此，夜挽歌也不在多言，转身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回去后，她久久未能入睡。 今日一举，她的计划一个也没有成功，当然这中间少不了花陌言捣乱，但也不是毫无收获的。 至少，她已经隐约看到了司空易的真面目。 看来，事情恐怕跟她猜测的一样。 接下来的几日，过得相对清闲，夜挽歌没有再找司空易下棋或是打扑克牌，而司空易也没有来找过她。倒是花陌言，好了伤疤忘了疼，出了老千后的第二天便跑来找夜挽歌还要玩斗地主，直接被夜挽歌给一脚打发了。 时间在不经意中流走，三日过后，船只抵达圣灵岛。 这一次来圣灵岛，就不用躲躲藏藏了，不仅光明正大，而且还倍有面子。 能够与鼎鼎大名的圣灵学院院长同行，那是何等的荣耀，而夜挽歌恶星妖女的罪名被洗正之后，她在玄世大陆的人眼里，已经是尊贵不凡的神子。 在虚无海海岛之上捉拿无上魔君之事虽未公开，但也有不少人听到了消息，尤其那一场战役，夜挽歌的功劳最大，算是出尽了风头，也被不少人记挂在了心里，便是时不时都要拿出来说上一番。一传十十传百，圣灵岛的人有所耳闻也就不足为怪了。 人们都用好奇以及敬仰的目光打量着那个身材娇小，容貌绝美的少女。 夜挽歌对此，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殊荣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而且经历过那么多的流言蜚语之后，她也知道，人的这一张嘴是最可怕的，不管她此刻享用多么大的荣光，只要有一丁点的负面消息传出，便可随时坠入万丈深渊之境。 下了船后走了一小段路便是登上了马车。 圣灵学院还未修缮完毕，司空易的起居也因此搬离，不过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圣灵岛深处的星宿宫之中。 又行上了一日的路程，夜挽歌总算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星宿宫。 只见一座孤零零的宫殿立在一处低矮的围墙之后，整个府邸占地面积很小，恐怕也就跟她在圣灵学院时，阿九为她修建的龙吟殿差不多，却是不及龙吟殿的奢华大气，反倒是整座星宿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颓败气息。 院内花草倒是繁盛，但人丁萧条，只有两名侍女模样的人在门口恭迎。 司空易似乎很久没有来过星宿宫了，那两名侍女一见到他，不由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 “恭迎宫主。”两名侍女颔首一礼。 司空易笑着点点头，也未与他们多说什么，只是领着夜挽歌走入了院门。 进入院门之后，腐朽气息愈加浓厚，毕竟星宿宫早在百年前就已没落，如今还能在玄世大陆中寻得这一席之地，实属难得。这也是因为星宿宫除了星象卜算之外，并无实质的战斗力，才会没有被其他势力所吞并。 “流光，幻彩，你们为这位公子和姑娘各准备一间厢房。” 入了院中之后，司空易才淡淡吩咐着两名侍女，又转过头来看向夜挽歌，“旅途劳顿，还请神子稍作休息。” 夜挽歌点点头，“司空院长客气了。” 奔波了十日，也的确是该好好休息了，虽然在船上的日子也算不得艰苦，但这几日却也一直没能休息好。 阿九一直没有醒来，而她面临的问题还有很多，她如何放得下心来？ 现在，也只有静待那个男人会如何做了。 “两位妹子，记得把两间厢房安排的近一点儿。”花陌言冲那两名侍女抛了个媚眼，他容貌出挑，又是个没正经的，这模样立时迎来二女掩唇娇笑。 夜挽歌斜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在哪儿都能花枝招展，时时刻刻都要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 入了厢房后，夜挽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心里把最近发生的事儿挨个琢磨了一遍，待到夜深后，她便是悄无声息的钻出了厢房，将整个星宿宫的结构打探了一遍。 从表面上看，星宿宫与一般的宅府无异，除了正殿和三处厢房以外，便只有一个占星房以及一间比正殿还要大的书房。 夜挽歌想要调查关于封印的事情，自然是要去书房好好看看的。可当她来到书房时，却发现里面亮着灯。 此刻，已过三更，这个时间还在书房里的，除了司空易还会是谁？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想找出有关神子预言的秘密。 她披着夜色，使出无影神技，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书房的窗边，朝里面看了一眼。 果然，司空易正在书架上一本又一本的翻找着什么。 他的神情很凝重，地上似是有着几张被撕破的纸业，可见他的调查结果并不乐观。 “为什么……为什么结果都是一样！” 忽然，他一声大吼，将手中的那本书砸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