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打个电话
“当场抓获？”秦天侧着头疑惑的问道：“你亲眼见到我动手打人了？” 罗永辉看了张昭栋一眼，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这有区别吗？秦天，让你招供，只是想省些麻烦，实话告诉你，熊哥怎么回事，你知道，张少知道，我本人也很知道，但熊哥虽是混混，却不是傻子，只要张少发话，到时让他怎么说，他就得怎么说。” “你现在承认打架斗殴，我想张少不会和你的三个同学计较，否则，他们恐怕也不用参加高考了，说不定还得在监狱里陪你。你好好想想，只要承认了，熊哥几人的伤势又不重，大不了交点儿罚款，这事也就算过去了，但如果等熊哥验伤后走法律途径，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秦天表情不变，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就是想迫使他承认打架斗殴，按说这样的案子处理结果可轻可重，但他相信，张昭栋绝不是个大度的人，说不定他这边刚刚承认，马上就会被送往看守所关押。 沉默片刻，秦天对罗、张两人微笑道：“罗警官，我想现在还只是审讯阶段，在我没有招认前，应该还不是犯人？那能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让我先打电话？” 罗永辉和张昭栋对视一眼，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类似的戏码罗永辉不是没见过，许多犯罪嫌疑人到了这个时候，都开始拼人脉、托关系，想尽一切办法脱罪或者减轻罪名，如果他不知道秦天的来历，或许还会有所顾忌，但是现在，早从张昭栋那里知道，秦天是从农村转学过来的村里人，老家只有一个大哥，他完全没有在乎的必要。 张昭栋同样明白秦天的想法，更加不放在心上。 以秦天的身份，不可能找到有份量的人出手相助，就算真能找到，呵呵，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古城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有谁能比他们张家更有份量。 “哼哼，你小子脑子坏掉了吧？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想打个电话？在问题没有交代清楚之前你想都不要想，等你认罪后我自会亲自打电话通知你的监护人。”罗永辉手指敲击桌面，冷笑连连。 张昭栋也跟着鄙夷道：“秦天，你连手机都没有，还想打什么电话，哈哈，你在逗我开心吧？” 秦天靠坐在审讯椅上，闭着眼不再说话。 他当然不是用不起手机，别墅里有江海早给他准备好的全球最新款，只是他一直觉得，那玩意带在身上就是个累赘，平时也的确排不上用场。 “秦天，你以为现在不说话，老子就拿你没办法吗？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 张昭栋说着，向身边的罗永辉使个眼色。 罗永辉向后挪了挪椅子，走到审讯室门口，拉开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窗帘，在墙壁上拨动一个开关，随后对张昭栋点点头说道：“好了，张少！监控已经关了，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外面都不会有人看见，房间的隔音很好，这里就算再怎么惨叫，也传不到外面去。” 罗永辉回到审讯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两根被报纸包起着的黑色橡胶棍，相互敲击一下，递给张昭栋一根。 张昭栋笑了笑，接过橡胶棍，在手里掂量耍弄一下，斜睨了秦天一眼，兴奋顿时变成大怒。 秦天仍然懒散的瘫坐在椅子上，睁着一只眼，正向他眨动，一脸嘲弄之色，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 “罗哥，让我先来吧！” 张昭栋向罗永辉打声招呼，一步步逼向秦天。 罗永辉“哈哈”一笑：“张少请自便，这小子参与打架斗殴，身上受点伤在所难免，等张少出了气，咱们只要拿到口供就行！” 秦天精神一振，没有畏惧反而露出兴奋的神情，看着罗永辉问道：“你把监控关了？” 张、罗两人一怔，疏忽了秦天的表情，同时大笑起来，以为秦天终于怕了。张昭栋心满意足，嘲笑道：“你也知道怕？你不是狂吗？再给老子狂一个啊！哈哈，现在就算你求老子，也要先打一顿再说！” 张昭栋继续靠近，有意放慢了速度，想要形成一种压迫感，继而欣赏秦天的畏惧。 不过他的想法注定难以实现了。 “谁告诉你我怕了？***！”秦天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声音平稳如常，好像不是坐在约束椅上，双手双脚更没有被限制自由，倒像躺在自家舒适的大床上一样。 张昭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对秦天的畏惧全部转化为愤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秦天面前，他格外克制不住火气，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快速来到秦天面前，居高临下，张昭栋破口大骂：“你TM不是能打吗？你倒站起来打一下，给老子瞧瞧！” 手上的橡胶棍高高扬起，劈头盖脸的凶猛砸下。 “砰、砰！”之声响起，伴随着一声惨叫，张昭栋双手捂着肚子一路狂退，比前冲的速度更快，脸色涨红好像熟透的大虾一样，差点儿撞翻身后的审讯桌。 罗永辉下拉了他一把，才算勉强止住退势。 “当啷……当啷……”一阵密集的轻响，张昭栋手里脱手飞起的橡胶棍撞在天花板上，反弹到地面跳动两下，最终静止下来。 “你的想法很奇怪吗，好像很希望被我打啊？怎么样，现在满足了没？没有的话你再过来！”秦天好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低声调笑。 这一脚他连一半的力气都没使出来，否则以张昭栋的身体条件，连痛呼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对他来说即使很小的力量，对张昭栋来说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一时爽的死去活来，肠子好像被一双大手握住拧在一起，再狠狠用力拉紧，阵阵绞痛传遍全身。 审讯室只有张昭栋沙哑的惨叫声。 罗永辉松开张昭栋，好像见鬼一样惊骇的看着秦天，内心直觉的认为不可能，刚才发生的事，让他目不暇接无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