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背叛者的下场
上杉千晶的质问,听上去就好像自己应该理所当然地帮助她,而不是帮助外人比如池鲤鲋安娜一样。 可关键是,李学浩并不认为他和上杉千晶的关系亲过池鲤鲋安娜,凭什么会认为自己应该帮她,而不是帮助池鲤鲋安娜? 难道就因为她和水桥凉子熟悉? 如果不是此刻水桥凉子就在旁边,李学浩早就甩手走人了。 “上杉小姐,虽然我不是池鲤鲋前辈请来的帮手,但我却是一个幽灵请来帮忙的。”李学浩毫不客气地说道。 “幽灵?”上杉千晶马上反应过来他说的幽灵指的是什么,脸色不由一变。 “那个幽灵生前被正木一杀死,所以那天晚上特意去找他复仇,我的存在,是为了避免她报仇的时候出现意外状况。”李学浩冷冷说道。 “是正木一杀了她?”上杉千晶并没有怀疑他的话,或者在她看来,她也不信姓池鲤鲋的女人可以请得动他来帮忙。至于那个幽灵,她已经听高桥太太说起过,就是因为有它的帮助,所以池鲤鲋安娜那个女人才赢了那么多。 一旁的水桥凉子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什么幽灵,什么前辈的,一点都听不懂。 “正木一该死!”尽管某人没有回答她,但上杉千晶也不需要他的肯定,机械僵硬地看着他说道,“有一点你可以安心,正木一因为挪用‘公款’,已经被处置了。”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轻描淡写地就好像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而不是把一个人给“处置”了。 李学浩略微皱了皱眉,被“处置”的意思,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来,在暴力集团里面,背叛者的下场从来都不好过,一要么死了,而要么比死还惨。 上杉千晶看上去虽然一副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俨然与世界脱轨了的淡漠表情,但身为暴力集团的大小姐,心慈手软显然是不可能的。 “千晶,先去看一雄伯父吧。”一旁的水桥凉子插嘴道,她似乎是不想让某人接触那么多黑暗的东西,所以此刻岔开话题。 上杉千晶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连忙点了点头,从木制走廊上下来,穿好放在地上的木屐。 “请跟我来。”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领路。 沿着一条鹅卵石的小道,一行三人走到了一栋同样红色的木制房子前,不过比起上杉千晶的居所,这栋房子要大上一点。 门口也不是空无一人,在敞开的两扇木门旁边,长长的木质走廊上,两边各站着一排人,看上去起码有二十多个,全都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西装,个个脸上露出彪悍气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见到上杉千晶前来,二十多个人立刻朝她躬身行礼:“大小姐!” “嗯!”上杉千晶淡淡地应了一声,当先脱掉鞋子,走上台阶。 水桥凉子也脱下鞋子,跟着走了上去,李学浩是最后一个。 三人进入敞开的木门,里面是一个榻榻米式的客厅,客厅里空无一人。 在上杉千晶的带领下,三人穿过客厅,来到一个同样是榻榻米风格的卧室里。 卧室里就不是空无一人了,起码有十来个人。 有站着,也有跪坐着。 卧室的中间,铺在地板上的床铺里躺着一个人,那是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看上去很年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没有留胡子,长相也帅气,但在沉睡中不知道是否在做着什么噩梦,眉头紧紧地皱起,时而脸上还有狰狞的表情露出。 在他身边两侧,跪坐着两个女人。 左边的一个四十多岁,很普通的家庭主妇打扮,赫然是那个家庭主妇阴阳师。 右边的女人则要年轻得多,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精致的和服,满脸愁容,长相和上杉千晶有七八分相似,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看两人的长相相似度,可能就是上杉千晶的母亲。 在家庭主妇阴阳师旁边不远,同样跪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李学浩也见过,就是之前从甲府市回来的列车上见到的那三个阴阳师其中的仁丹胡阴阳师,后者原本年纪就大,看上去有六七十岁,但是短短几天没见,似乎苍老了不少,脸上也满是疲惫。
原本整齐梳向脑后的半长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似乎这几天来耗费了太多的精气神,整个人看上已经处于亚健康的状态。 除了这三人是跪坐着的,剩下的七八个人全都是站着的。 面向中间床铺站着的人有五个,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不高,甚至都不到一米七,只有一米六多。 唇上留着一撇小胡子,身形瘦削,表情不苟言笑,看起来极为严肃。在他身后,站着四个穿着和守在外面的那些黑西装男人一样衣服的壮汉,骨子里都透露着一股骄悍之气。 看他们的站姿,完全是守护着那个为首的瘦削男人,就像是他的私人保镖一样。 还有两个人站在门边不远,与房间内的诸人似乎格格不入。 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另一个则是刚刚见过的北村管家。少年的长相与上杉千晶有些像,不过身为男人,他显然没有那么柔美,面容曲线更加刚硬一些。 北村管家就不用赘述了,但和刚刚见到的不同,或许是因为主人病重躺在床铺上的关系,所以此刻脸色显得很沉重。 “千晶,你请来的大师呢,他来了吗?”见到上杉千晶三人走进来,正好面对着门口方向的那个跪坐在床铺右边疑似她母亲的人匆忙站起身来问道,目光也迫不及待地朝门口张望。 她的这个举动,也瞬间引起了房间内诸人的反应。自然,每个人看向门口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百合江阿姨,我已经把他带来了。”上杉千晶朝那个女人稍稍一礼,躬身说道。 李学浩听得微微一怔,疑似她母亲的人居然不是她的母亲,是她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