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神奇发现
关于我是谁的家属，苗父也是颇为关心。 我无奈谎称，旅行社过年无团可报，不得以硬挤本团。 跟陌生人住在一起，感觉实在玄妙，好奇更多抗拒。 作为大学的教授，苗父睡觉前有洗漱的良好习惯，自然，为了树立不错形象，纵然困倦，我也跟从。 说了句抱歉很困不能再跟你聊天，苗父便倒头睡下。出于尊敬，我也关灯上床，却这时候，苗盼发来短信，我赶紧将手机调为无声。 “睡觉了没？” “正准备睡，你是故意的吧，这么胡闹。” “嘻嘻，我本来想跟你住一个房间，但是，你知道的。” “那样的话，你爸不掐死我才奇怪，你看我这体格是你爸对手不，别闹了，求你。” “谁叫你不多吃点，还老喝可乐，身体那么差，以后怎么照顾我？” “知道了，我睡了，晚安！” “哼！晚安！” 放下手机，我的倦意却是全消，闭上眼始终无法入眠。 约莫过去半个钟，苗父竟坐起身来，以为他是上厕所，我没去理会。但过了许久，却没听见他睡下的声音，我有些担心，不由睁眼往他床上望去。 他背对我坐在床边，眼睛直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也是很巧，屏幕斜对着我，视力良好的我不得不将屏幕上一切收入眼里。 是个股票的界面，原来大学教授也好炒股。好，看看你买的哪支，眼光如何？这时，苗父似乎有意配合我一般，将界面切换到所买股票。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啊，我差点叫出声来。以为是自己看错，又反复确认几次，没错，确实是，三千六百多万，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数字，虽只是一串数字显示在电脑屏幕，但却是真真实实的金钱。 我瞬间迷乱了，作为一个千万级的富翁，还继续做着大学教授这样辛苦的工作，不由得佩服起苗盼父母来。 闭上眼，不敢再去看那屏幕，我没有兴奋，心情随之转为低落连带沮丧，如此多的财产，显然是显赫的家庭，我与苗盼的结合，定然没有结果。阶层理论的真知，谁能指我方向。分手吧，趁是现在尚能割舍，心痛也不会那样强烈持久。恩，就这么办，明天就和她说得明白。可是，似乎不对，苗盼曾经说过，她们家房子还是月供，倘若如此富有，房子还用月供？唉，兴许多半是她哄骗于我，等明日我试探试探，看她如何言说。 次日，太阳升起来，阳光懒洋洋洒在身上，出奇的温暖，苗盼说得没错，冬天是海`南最好的季节。 旅行社将团拉到海边，众人下水，苗盼独独不去，其实本想看看她的泳装，愿望泡汤。谎称自己感冒未愈，我刻意留下与苗盼作伴。 苗盼朝我挤挤眼色，转身离开海边，我会意连忙跟上。 避开了父母的视线，苗盼肆无忌惮起来，先是牵着，然后要我背着。 “怎么不去水里泡泡？”我发问道。 “我妈不让我去，说我病刚刚好转，怕再复发。” “哦，”我回应一声，接着问道：“什么病，上次也没告诉我。” “贫血。”苗盼嚷着下来，脱去鞋赤脚踩在地上，“没什么大不了，医生说气血亏了，调理一下就行。” “苗苗。” “恩。” “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啊？”我小心谨慎的问道。 “当然啦，比起你家来说，算是有钱，但在SZ，房子都是20年按揭。” 听她的话，看她表情，不像有假，我心有不甘，继续深入问道：“那你爸平时炒不炒股？” 听了我的话，苗盼扭过头冲我大笑起来，“开玩笑，我爸是中文系的教授，知道文科男怕什么不？怕算数，所以家里所有收支都是我妈在管，他呐，只管每月上交工资。” “你爸真有意思。”我害怕苗盼觉察出什么，连忙岔开话题，“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多好，一辈子都这样开开心心。” “谁要跟你一辈子。”苗盼凑到我跟前，“你还是想想怎么搞定我家那两个教授，他们可没我这么好骗。” …… 海`南的旅程很短，三日的来回，飞机俱都选在深夜，真不知道这变态的旅行社如何依然生存下去。 回到自己的窝，我如是泄气的皮球，感概良多。按苗盼所说推理，苗父炒股的事显然隐瞒于她，甚至有可能苗母也不知道。虽说钱不外露，可连至亲也都防备，这到底怎么回事？如此看来，要么苗盼故意说谎，要么苗父深藏不露，但无论是任何一种情况都会直接影响我与苗盼将来，其实，我更是希望自己眼睛看错，这一切全没发生。 由海`南回来第二天，年初五的早晨，我仍旧沉浸在睡梦里，苗盼却打来了电话，一看时间，刚过7点。明明知道这时候我还在睡觉，究竟什么事打来，我有些不悦，“苗苗，我告诉你，人是要睡觉的，昨天……” “张宇。”苗盼刚喊出我的名字，却已泣不成声，“如果，如果，如果。” “别哭，别哭，不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她的哭激起了我的心痛，或者爱情真是纠结的事情，总是被对方喜怒哀乐左右着自己情绪。 “如果，我去了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以后都不回来了。”似乎停了哭声，苗盼轻轻缓和的说：“你会不会，永远记得我。” “傻瓜，怎么会。我不可能记得你的。”我随口回了一句，心刹那间被深深扎进一刀，痛楚汹涌决堤而来。 “张宇，你。”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她的性格从来这样刚烈。 呆呆楞楞靠在床边，我觉着天已经在这一刻塌陷下来。 终于被发现了吗？苗父还是苗母，神一般的洞察力实在值得称赞。海`南的几天，如此谨慎小心的行事，甚至连单独见面说上几句都是选择吃饭时上厕所的空档，但终究还是败露了。也许也不该怨恨海南，苗盼空间相册里那些罪证同样危险，我不知晓的密码未必苗父苗母不会知道，亲昵的照片，过火的尺度，他们看了心中定不好受。 含辛茹苦养育18年的可爱女儿就让我轻易糟蹋，他们决绝不会遂我美梦。 富家女与穷小子的爱情，那只是个传说，美丽的童话罢了。 放手吧，没什么大不了，一个我根本就不属于我的女人，我还有我的人生，大好的人生，房子，车子，美女，等我有了钱，什么不可以拥有？就这样，忘掉，忘掉，彻底忘掉。当是不经意做了一场美梦，如今业已醒来，活在当下，面对现实便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