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皇者契约
耀眼的电光奔袭而来，间不容发之际，两人各自勉强横移数尺。虽然也算反应敏捷，但怎么能和光速奔驰的电光相比？电光犹如有生命一般，随着两人移动优美的转了个弯，直接没入两人身体。 被流光命中的两人既没有烟雾升起也没有烤rou的香气，只是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半天之后，徐默当先从震惊中醒来，砸吧着嘴巴回忆刚才情景，喃喃的自言自语：“这样也行，这样也行？” 被流光命中后，徐默脑海中突然多出一个古朴的上古阵法。这个纯粹由能量构成的阵法只是略一闪烁，轻轻一转，在脑海中留下一个米粒大的烙印。 脑海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皇者契约，苍天作证。冥灵夜枭立誓效忠龙皇，触动天地规则，契约自成，天道共证。” 戚奇高经历了同样的事情，烙印打下的同时，天地之音在脑海中响起。戚奇高当场傻了，并不是为自己的誓言后悔，而是被自己新认的主人震惊。 天佑大陆故老相传，当世间出现真正尊贵的皇者，每一个追随者在宣誓效忠皇者的那一刻起都会触动天地规则自动生成契约，以保证追随者的忠诚，皇者不可亵渎的尊严。 戚奇高没想到自己感恩效忠之下，误打误撞的遇到了万年难得一见的尊贵皇者，触动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皇者契约，成为皇者身边第一个追随者。 戚奇高更没有因为被天地作证，背叛誓言灰飞烟灭的后果吓到，反而因为有了天地契约惊喜无比！作为数万年来第一个触动天地规则的人，他感到无比的荣幸。 虽然沦为下人，从此后低人一等，但主子是数万年难得一见的皇者，别说之低一等，就算低个五六七八等又如何？那只是对主人而言，主子是高高在上的皇者，他已经不再是普通人。 “主人，你是什么样的皇者？” 戚奇高雀跃，丝毫没有身为下人的尴尬，一脸惊喜一脸崇拜的看着徐默问道。 徐默无奈耸肩，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提前知道随便宣誓效忠会引动天地作证，打死他都不会同意戚奇高的选择。在他的思想深处，已经认同人无贵贱的说法。 “可能是我的武魂特殊，才触发了契约吧？我的武魂是金龙，除此之外，我就是普通人一个。七尺高，对不起呀，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 这不是徐默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的是可以彼此可以信赖，彼此平等的兄弟，并不是卑躬屈膝的奴才。 “主人你别这么说，能成为你的奴才，是戚奇高的荣幸。这得我高家祖坟冒起多高青烟才行？也得我高家祖上积德，才能让戚奇高为皇者效忠。” 貌似成为奴才让戚奇高相当兴奋，不但没有因为契约限制、身份卑贱沮丧，反而沾沾自喜。由此可见戚奇高虽然相貌丑陋，但内心纯净，是一个说到做到光明磊落的好汉子。 “事已至此后悔无用，我只会把你当兄弟，不会把你当下人。契约这种事虚无缥缈，就由它去吧。既然你知道了我许多秘密，就要表个态。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做完，我就相信你。否则，为保住秘密，我只能……” 徐默温和的眼神突转凌厉，双眼中射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突然地转变让戚奇高心中一凛，恭恭敬敬的弯腰听候主人训斥。 “请主人吩咐，上刀山下油锅戚奇高绝不皱眉。” “以后你就叫我公子吧，张嘴闭嘴叫主人我听着别扭。我和周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周家家主当中围杀我，虽被我暂时化解，但祸根深重，周家家主必须受到惩罚，小惩大诫，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在徐默的潜意识中，他还是相信前一世经历的事情。这一世很多事情大为常规，暂时他还不能完全接受，毕竟这种神话中才能发生的事情是否真实有效，需要时间才能验证。 “是！我肯定周家会为此事后悔终生！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戚奇高眼中凶光一闪，他的冥灵夜枭虽然没有攻击能力，但能给他穿墙钻地、rou身虚无的能力。这种能力正面搏杀那是渣中之渣，却是暗中偷袭取人性命的利器。要想在月黑风高夜做点什么，戚奇高相信，天有大陆绝对没有人能拦得住自己。 “我也没什么事，你去吧。嗯……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这里就交给你看管，我不想别人随便进出我的小屋。还有，酒你可以随便喝，但不可以贪杯误事。这是给你的忠告，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徐默眼中再次闪过冷厉的深色，让戚奇高心生惧意。随着徐默挥手，戚奇高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 随着戚奇高消失，徐默终于露出了苦笑。麻的这叫什么事，随口一说便触动皇者契约，可这皇者契约又是个什么东西？对于戚奇高的事他也只是心怀歉意，稍稍整理思绪，便按照无尘教导的方法打坐修炼起来。 入定后的徐默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万事不萦于怀，进入无人无我的空灵之境，而是被龙灵直接拉进精神识海，身临其境的观摩脑海中突兀出现的光影。 与此同时，中州学院僻静的密室中，程无语、疯子无尘以及老三于长生纷纷收回自己外放的神识，不言不动的发起呆来。 作为徐默的暗中监护者，他们三人虽然不在徐默身边出现，但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的神识监视之下，当那一束璀璨的光芒划破夜空打入徐默脑海之时，三人差一点因为心神激荡当场走火入魔。 作为天佑大陆最顶级的存在，他们自然知道那一束光芒背后的意义。虽然这种神奇的景象只出现在史料记载之中，但目睹事情经过的三人很快断定：“皇者契约被触动，天道之力自行化为契约佐证”。 他们虽然不知道徐默定下了什么契约，但那一道璀璨的天光，也只有龙魂这样的万物皇者才有可能触动。程无语沉默良久，才化为一道流光电射而出。 在中州学院的行政大厅，聚集了中州学院所有老师以及员工。包括学院中打扫卫生的勤杂人员，也被破例请到行政大厅。 在所有人疑惑的神情中，程无语一脸威严的宣布：“从即刻起，学院内所有的教职人员未得到徐默本人许可，不得擅入小院半步。违者格杀勿论，祸及九族”。 所有与会人员一脸懵懂，程无语不作任何解释，直接化为一道虚幻的光影消失。只留下在场的数千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一座荒废已久的小院子，为何让院长如此慎重。 还有那个内院不收外院不留的徐默是什么身份？有何特殊的背景？前几天疯子无尘亲自出面警告学院所有的老师，未经学院批准不得教授徐默任何知识。 疯子的所作所为被大家当做疯言疯语一笑置之，老师不过是修为高点知识多点，但也不是铁人，在没有接到学院明确指令的情况下，谁也不会闲的蛋疼去教导一个不被待见的学生。 可程无语的一番话让大家无比震撼，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学院中的学生让院长如此慎重，不可能不引起大家的重视。程无语是谁？那是凌驾在四府一关之外的庞然大物。 虽然不属于四府一关的任何一方，但以程无语的超然身份，真可谓言出法随。如果程无语想要杀人，即使是四府一关中权力显赫之辈也难逃一死。四府一关的领主关主不但不会阻拦，反而会倾巢出动全力相助。 “这个徐默不简单呀？能惊动疯子无尘和院长出面的人，不是十恶不赦的恶魔，就是人中龙凤之辈。以后还是远离那个破院子为妙，免得惹祸上身。” 一名年近花甲的老教师很快领会了无尘和院长的意图，很善意的警告身边诸位同人。 “何老说的是，这个孩子不简单啊。不知道身后有什么背景，让不问琐事的疯子和院长如此重视？你们说这孩子会不会是哪一府领主的嫡系子孙？又或者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不应该呀，如果是的话，不会被院长他们刻意孤立。” “你还是收起这幼稚的好奇之心吧，免得害人害己！” 何老脸色难看，重重哼了一声，忙不迭的起身而去。非常之时非常对策，刚才这位老师无意中透露出的好奇之心，让饱经沧桑的何老起了警惕之心，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他不是没见过，别人作死他管不着，重要的是独善其身。 “言之有理，我们也走吧？老话说早睡早起身体好。哎……劳累一天，回去睡个好觉。” 各种借口诸般理由分沓而至，那位好奇的老师身边转眼间清空，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发呆。 “至于吗？我也是随口一问而已，怎么就转眼变成瘟神了？” 那位老师无奈苦笑，讪讪起身而去。心中一千遍一万遍的发誓，从此后忘记那个该死的破院子，忘记徐默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