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不坦率的红夜
PS：慢慢调整中………… —————————————————————————————————————————————————————— 木山春生驾驶着她的那辆还算新的轿车，在十来分钟后就到达了红夜的所在处。 刚下车的她，正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就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就一阵反胃，低头呕吐了起来。 才仅仅十来分钟，遍地都是倒下的MAR成员，那血液在空中交织而成的气味，确实不是普通研究员的她可以无视的。 “从第七学区到二十三学区，算起来一共也就三十来分钟呢，还真是对自己的学生负责啊。”还在擦拭着手中的长剑的红夜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随手掏出了一板药片扔了过去。 “这是蜂蜜和养胃的补品配成的药片，应该会让你舒服些。” 木山春生接过去急忙服下一片，不断地拍抚着胸口，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没想到你真能这么快解决他们啊，看来我对你的看法也要改下了呢。” “是吗……那原来对我的看法是怎样的啊？”红夜有些好奇地问道，顺手将天羽羽斩放回了背后。 这位具有黑眼袋的美女教师兼有些阴沉的研究员，经历过那次实验后，对别人的看法多少有些偏激，他也很想知道他的形象到底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子…… “嗯……只是个说话虽然有些奇怪，但有些臆想症的高中生呢……不过总体还算是比较正常……”木山春生再度服了一片药，漫不经心的说着。 臆想症……那是高度中二病少年才会有的症状啊，这话你对削板军霸那个喜欢根性的家伙说还差不多吧！ “还有啊，那个姓氏为白井的大小姐，是你的meimei吧，不过看上去完全不像呢。”木山春生低头想了想，又继续说着。 当然了，黑子可不是亲meimei啊，不过也是他唯一的meimei了呢……即使是很令人头疼的meimei呢…… “…嗯，观察得还真仔细啊……”红夜勉强回答着。 “虽然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帮我，但是和那个大小姐应该有很深的关系吧，似乎你在极力避免着她参与到这件事里来呢。” 看着红夜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木山春生突然说道。 或许是因为觉得孩子们的苏醒已经是触手可及，她的语气都柔和了许多，也没有急匆匆地要求前进。 “只是我想要点东西呢，和黑子没有关系……”红夜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慌乱，心里也不自觉地跳动了起来。 下意识地他就否认着木山春生的说法，她的话，让他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让他觉得极为不舒服。 “也许吧……不过虽然没有依据，但我可以感觉到，你也是想保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啊，就像我所珍视的孩子们一样呢。”木山春生那一贯阴沉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些笑容。 但那笑容里所包含的深意，却让红夜更加不自在了。 “没有什么啊……不说这么多了，还是进去看看你的孩子们吧……”红夜转过头，直接就向前走去。 “还是不坦诚的孩子啊……” 木山春生的眼里还是带着笑意。如果不是感觉到他的善意，如果不是觉察到他那话里隐藏起来的情感，她怎么可能会把孩子交到他的计划中。当然，那天红夜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也让她心里倾向他的天平，很是加了一些砝码。 ………… “嗯……这些应该是实验的数据文件了，这是我从泰瑞丝缇娜身上取得的样品，接下来就请你分析吧，最后整理出一份文字的资料给我就好了。” 红夜按下了最后一个回车后，电脑屏幕上的顿时就出现了交错的波形图和数据表，然后他把座位让给了木山春生。 木山春生无言地点了点头，温柔地再次扫视了一圈沉睡的孩子们，握紧了拳头。 “等着，我这就来救你们。” 木山春生开始忙碌地工作了起来，而红夜则是四处打量着这所建筑。 他突然注意到了一边的春上衿衣，正准备过去叫醒她的时候，刺耳的音乐声顿时响彻了整所建筑。 木山春生有些疑惑，但红夜只是淡淡地说道：“没关系，继续分析程序吧，这是泰瑞丝缇娜那个女人的最终招数了呢。” 这间大厅的大门那里，红夜已经可以看见正在喘气的泰瑞丝缇娜，已经以不可置信的眼神在看着他。刚才过了十来分钟，他下手并不重，泰瑞丝缇娜醒来也不奇怪。 “怎么可能……你不是大能力者吗，怎么可能不受装置影响！我可是试验过的，不会出差错的！”泰瑞丝缇娜疯狂的吼道。 “让你失望了吧……很可惜，我不会解释的……不过好心地告诉你吧，学园都市里的能力者，也并不完全像你想象的那么差啊，你这种装置还是有几个人不会畏惧的呐。” 红夜再度伸出手去，等他完全伸直的时候，泰瑞丝缇娜已经再度被他抓到了手上，再度用巧劲摇了摇，使她完全失去了力气，然后把她丢在了墙角边。 “你们这群该死的小白鼠，身为学园都市饲养的动物，应该乖乖的去死才对啊，竟然还要反抗，你们一定会死，我要亲手宰了你们……” “说完了没有，你这充满了优越感的发言？精神分裂的泰瑞丝缇娜小姐？”红夜只是淡漠地打断了她，让她的狂乱的精神清醒了一点。 “就是你这个该死的实验动物，我……”泰瑞丝缇娜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回神没有丝毫的力气。 “现在心里一定很失落吧，泰瑞丝缇娜小姐，本来身为实验的受害者，被木原幻生当做祭品，却又转变成加害于别人的实验者，你对这个实验想必是倾注了不少心血吧。”红夜突然说着。 “……又是从书库里找到的吧，我就说过，不应该给你们这群圈养的动物权利，只有我们实验者才能……”突然被揭穿了过去，泰瑞丝缇娜反而更加狂乱了。 “绝对能力者……木原幻生还真是执着啊，不过很可惜呢，即使我不阻止你，春上衿衣也永远无法达到你的期望啊。”红夜淡淡地笑着，有些怜悯地看着泰瑞丝缇娜。 “你能理解什么，这才是你们这群小白鼠存在的意义啊，那才是应该存在于这所都市的梦想啊！”泰瑞丝缇娜神情突然缓和了些，不过随即又再度激动了起来。 “小白鼠啊……期望达不到之后，满腔的期望就全部转化为恨意了啊。以凡人之躯，聆听上天之意，以非神之身，抵达神之领域，你真以为，你能理解它的含义吗？而且，它难道就是绝对能力者真正的意义吗？” 泰瑞丝缇娜一怔，连红夜身后刚醒来的春上衿衣和木山春生也有些发愣。 “我知道，春上衿衣有着独特的能力，可以瞬间提升自己能力等级，你想借这个特殊的能力，刺激她想让她突破到level6,。但是，那仅仅，只是计算力的提升而已啊，绝对能力者，只是区区的计算力吗，而且，那时候有没有计算这种事情，还很难说呢……”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少在这里胡言乱语，那可是完美的实验对象，一定可以实现……” “潜力和资质，从来都是两码事啊。稀有的资质，不代表你的能力的等级，而前进的潜力，却不代表稀有的能力啊，个人现实，从来都不是AIM力场和计算力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红夜缓缓说着，虽然木山春生没有完全听懂，但只觉得阵阵的寒意…… 红夜再次敲晕了她，神情也有些阴郁，在她和木山春生都听不到的地方，轻轻地低语着：“原石的状态，也许才是正常的进化方向吧……” 刚才只是想到这个实验，看着泰瑞丝缇娜，突然就想叙说些自己的想法，也许是几乎没有人会听他说起这些呢，哪怕是泰瑞丝缇娜，他也还是颇有耐心地说了一会。不过他还是将自己更多的想法，深深地埋在了心里，滞空回线，可是连声音，也能传导的。 红夜也并不清楚绝对能力者的状态，但他无比清楚的一件事情是，目前学园都市里所宣扬的方法，是绝对无法到达那个境界的。 按照他的推断，绝对能力者，实力已经与天使是同一阶级的。 那是灭世级的力量，同样，也有与天使抗衡的力量，天使是星座和元素的守护者，也是衍生概念的象征，但绝对能力者，会是怎样的力量呢…… 红夜没有再多说，静静的等候着木山春生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后，收好了他的那份资料。 “春上同学，回去后不要和白井同学说起我哦，不要让她在多cao心了呢。”红夜关切的地对着春上衿衣说着。 “嗯，我会的……”春上衿衣乖巧地点了点头，恬静的小脸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看上去却非常柔和。 “那么，木山博士，去迎接你的学生吧，我记得，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哦。”红夜微笑着，消失在了原地。 木山春生突然也安定了下来，满怀着信心，用力地触及了键盘，释放了程序。 滴、滴、滴。 长达几分钟的等待，但在木山春生看来却宛若几年的煎熬。 然后，枝先绊理动了动身体，睁开了眼睛。 随后，学生们的声音也陆陆陆续续地响了起来。 木山春生睁大了双眼，心愿终于在眼前实现的喜悦，让她的心顿时激动了起来，眼里也顿时被泪水模糊。 “老师……” 熟悉的称呼响了起来，让她的手忍不住越发颤抖了起来。 她突然从心底对红夜涌起了感激，虽然一直都是奇怪的样子，但是他，直接救了她的学生。 “那个少年……真是个不坦率的好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