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下山
上古大陆，辽阔无边，有无数生灵和种族生存。 传说在上古大陆还未曾有生灵出现的某个日子，一团绿光自天外而来，落在大陆上，化做了一棵参天神树。 这神树庇护世界生机，使得上古大陆出现生灵，繁衍强大，发展文明。 渐渐地，上古大陆的许多事物达到巅峰。 后来，发生了一场惨烈且突兀的战争，犹如末日降临般，使得整片上古大陆，满目苍夷。 据说那是两个超级势力的争斗，战得极其惨烈，最后甚至直接引动天火以及天雷，从天外坠落，将浩瀚无边的上古大陆击成无数碎片。 而在那时，庇护了上古大陆生灵无数年的神树也在战乱中消失不见，据说是为了抵挡这一场浩劫，自身化道而去。 经历了这场仿佛灾难一般的战争，上古大陆元气受损，修炼体系与天地元力几乎被破坏殆尽，无比浩瀚的整片大陆，也是支离破碎。 当时的人们为了纪念那棵曾经守护了大陆无数年的神树，便将剩下的破碎大陆，命名为苍灵，是为苍灵大陆！ 无数年来，经过幸存的人们不懈努力，对灾难后剩余的碎片大陆进行改造和重建，使得那碎片大陆恢复了不少生机，天地元力渐渐恢复，修炼体系和文明也是在快速发展。但毫无疑问，上古大陆，应该说现在的苍灵大陆，很难再回到以前的巅峰时刻了。 无数年的发展，苍灵大陆也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纷争，势力的辉煌崛起以及黯然泯灭，仿佛星辉闪烁，络绎不绝，更似寒来暑往，日夜不息。 苍灵大陆上的绝世强者们为了平息大规模的纷争和势力之间的矛盾，于是商议将苍灵大陆划分为五大区域。 这五大区域分别是中神域，东苍域，西灵域，南焰域，北寒域。 在多数情况下，大路上的武者们都称之为五大域。 后来，随着时间流逝，这片天地变得更加平静安宁，人们也渐渐忘了曾经的灾难。 ………… 灵兽山脉，峰峦雄伟，连绵起伏几万里不止，它位于东苍域的南部平原，不过也只是东苍域最大的青龙山脉无数支脉中的一条而已。 据传在那场大灾难般的战争发生时，上古圣灵级别的存在也被卷入其中，纷纷陨落。而这青龙山脉，传说正是上古圣灵存在，苍龙所化。 但这传说是真是假，无人知晓，更无人能证实。 没有人知道，将会有一个故事，一个颠覆了苍灵世界的故事，将从这里开始。 此时，灵兽山脉某处，有一个山谷。 在山谷的四周是平坦而光滑的崖壁，将这山谷围拢，仿佛密不透风的水桶。而崖壁本身却犹如镜面一般，一看便知不是自然形成的。 也正是因为崖壁的隔绝，山谷里和山谷外的景色，大不相同。 山谷外，树木茂密丛生，空气间有湿润和轻微腐烂草木的味道。丛林深处不时传来的几声兽吼，穿过幽幽树林，令人听闻到便有些毛骨悚然。 在山谷里，树木花草丛生茂盛，落英缤纷，鸟语花香，犹如人间仙境。 灿烂的阳光照耀在这仙境般的山谷里，同时也照耀在山谷中央的一间茅草屋和茅草屋前面站着的两道身影上。 “小天子，七年了，你也该去寻找你的武道之路和轮回因果了！” 一道苍老而厚重的声音响起，在山谷里回荡，感觉充满力量。 说话的，正是两道身影中的其中一个。那是一名穿着奇异纹路，颜色鲜艳血红袍服的老者。 这老者面容红润，微微有些皱纹，短发无须，他不仅一身红袍，就连一头短发都是火红之色。 老者剑眉微挑，眼神沧桑而深邃，目中隐含神光，扫视周围，却又隐隐可以感觉到其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故事。 若是站在山谷边缘看去，那一身红袍，红发，看起来就仿佛一团真正的火焰在炽烈燃烧着。 “师尊，您让我下山？” 答话的，是一名看起来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一身简单的青色衣裳，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看不出太多稚意，反而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坚毅。 “嗯！去找回你的记忆！为师，也无法永远庇护你！” 说话时，老者深邃的目光中，似迸发出一团火焰，熊熊燃烧，他远远地眺望远方天空的某处，眼神中有着莫名神采。 “可是师尊，您知道，十岁前的事，我全忘了……”俊逸的青衣少年仿佛是为了拆台的，缓缓说道。 “忘了不要紧，你记住，老夫是你的师尊，你姓牧，就足够了！”听闻少年的话，红袍老者并没有动怒，反而是很平静，深深地看着少年，说道。 “是，师尊。” 少年平静而又尊重地应道。 少年记得，他醒来时，已然忘记了他十岁之前的所有事情，即便在这山谷中生活了七年，也还是无法记起以前的事情来。 他唯一记得的是，十岁的时候，被师尊带到这山谷里，那是他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人，那便是这位红发如火，威严的师尊。 他知道师尊姓明，有时候他会尊称为师尊，也有时候叫他明老。另外，他还记得自己姓牧，叫牧天。 就这样而已………… 至于自己的身世，以及其他的一切，他都忘了。 在这美丽的山谷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牧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偶尔也会下山去十多里外的乌土镇买卖些东西，但相对于七年时间老说，牧天下山的时间还是很少的。 “小天子，你已经十八了。今天便是你一生大道的开始，而接下来的一切， 是你人生重要的第一步，你可要听好！” 明老神色严肃异常，对牧天说道。牧天身子一立，打起了精神，看着明老。 “首先，你此去，顺其自然，但可先到墨城，那个地方有很多人，很多武者，是个好地方，你需要寻找到足够的灵物，以帮助你日后进入灵境之时，避开危险。只可惜墨空玄那老家伙死了许久，不然在那里你也能得到些好的照顾！” “第二，你身怀至木灵体，这乃是一种十分特殊的体质，每一次破大境最好在深山丛林中或者足够隐蔽之处，不然会有大麻烦。” “第三，若是你觉得自己实力够了，便去中神域，那里有着许多故事，你想要知道的故事，而现在，为师也不能和你说太多。” 明老说完，看了一眼牧天。牧天点点头，说道：“是，师尊！” “好，接下来，便是你至木之灵觉醒的时刻！为师虽然算出你在轮回之中应天道而得此灵体，但前途多难，你必须小心！” 语毕，明老蓦然跨出一步，整个人的身形一阵模糊，再次出现时竟然已在万丈高空中，俯视着山谷。 牧天抬头望去，没有太大的震惊反应。他不知道自己师傅的修为，但可以猜出一二，记得有一次他进入山林深处，被一只四阶巅峰的恐怖灵兽追杀，眼看就要命丧兽口之时，他的师尊及时出现，只是缓缓一指，那只相当于真气境武者的四阶灵兽便直接爆体而亡。 所以牧天知道师尊的修为定然在气境以上，甚至更高！ “炎界，启！”就在牧天思索之时，半空之中的明老，一声轻语传出，立刻就证明了牧天的猜测。 这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花草树木竟然不动了，好像没有一丝的风，整个世界都仿佛凝固了，似乎失去了时间。但其实，这是万物或者说这片山谷所能看见的一切，都因为明老的一句话而不敢动了，包括时间。 这是因为明老的力量，一种等同于天地大道的力量。 当然这一切只是一瞬间，在谁都没有发觉的时候，就已经恢复正常。 蓦然间，从明老身上发出耀眼无比的亮光，犹如天空中多出现一颗闪亮的太阳，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牧天当然也不例外，在强光的照耀下，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当他觉得光芒渐渐黯淡下来时，才缓缓睁开眼睛。 只不过，刚一睁开眼睛，牧天便是惊呆了。 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天地，此刻他的脚下是一座山，但这座山的顶峰却是犹如被人一剑削去，成为了一座巨大的平面石台，牧天站立在上面，放眼望去，整片天地间都是火红色，无数火山犹如兽脊起伏，喷发出火柱和岩浆，一道道的裂缝，像是大地的巨大伤疤，迸射着这火花和炽热的岩浆。 天空中，无数剧烈燃烧着的陨石，犹如流星落下，在地面砸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留下烈火燃烧。 在这片天地的最高处，有一团火光耀眼，在火光的深处站立着一道威严的人影，正是牧天的师尊，明老！ “师尊，这里是？”牧天毕竟跟随师尊多年，在震惊中平静下来之后，问道。 “这是为师的界，炎界！”明老站得很高很远，声音很轻，却响彻了整个世界，在这里，他就是君王！ “界？！师尊，这么说您是圣域境！？” 牧天跟随师尊多年，已经见识了许多奇迹。但绕是如此，牧天却再也不能保持镇定…… 要知道，修炼以炼体境为起始，打造修炼之根基，接下来还有三大境界，气境，灵境和圣境。 每一个境界都分为三个小境界，而圣域境界，便是圣境中的一个境界分级。传说圣境之上还有更为神妙的境界，而凡夫俗子无法言其妙，将之称为神境，代表这天地间至强的存在。 当然，成神向来存在于传说中，而圣境，可以说是站在了这世界巅峰的一个境界啊！ “嗯，算是吧！”明老一声回答，却令牧天有些无语了，这圣域的境界也可以算是的？ 一名武者要成为圣域境，那得付出多少心血和得到多少造化，才能成就此机缘，才能达到此等境界！ “小天子，七八年时间，你知道为何你还是炼体境吗？”未等牧天再有所言语，明老却是问道。 “弟子不知！”牧天如实答道，事实如此，七八年的时间，他只是修炼到了炼体九层巅峰的境界。但无论天资多差的人，也不会耗费这么多的时间在这个境界，更何况牧天知道自己的天资并不差。 “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今天。武之一道，炼体为始，炼气为基，炼灵化圣，炼圣渡劫，成神之大道。 虽然修为高是好事，但炼体是基础中的基础。只有打好基础，才能承受日后大道之磨练。你可知道，你如今的身体强度，已相当于筑气境的武者甚至可以媲美一般的筑气境后期了。”明老侃侃而谈，却令牧天震惊不已。 炼体是武道的基础，这点牧天是十分清楚的，但说他的rou身强度相当于筑气境，而且还不下于真气境，这就令他震惊了。 因为炼体境之上，便是气之武境，它分为三个境界：凝气境，筑气境和真气境！在气武境之上，便是灵之武境，分为灵液境，灵海境，灵丹境！ 而再之上，便是传说大能的修为，巅峰的圣之武境了。 现在，牧天也终于明白老师的用心良苦了，他以自身强大的力量帮助自己压制境界，为的就是让他日后能有一个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