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x诸葛亮
诸葛亮x王昭君..... 够不够长!够不够!来自写死在家里的作者 “散开!把他囚禁起来!” 慵懒的蓝发男子细不可闻地啧了一声,一脚踹开挡他视线的人:“给我让开,让我瞧瞧。” 正要动手的人明显对他有几分敬畏,小心翼翼道:“这不知是从哪来的魔种,邪的很,碰到他的人都受到袭击了,我想你还是不要上去看的好。” “又怎样,难不成我会怕?”诸葛亮一把推开他,看清了其身后的状况。 先是一抹清冷的蓝色跳入他的眼帘,他本以为来者是狰狞凶狠的魔种怪物,然而当他看见眼前被捆绑住的长发女子时,愣了一愣。 那男子见他出现,抬眸看他,他面无表情,冰蓝色的瞳孔像是在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能穿透过人的眼,将冷意传至人的心灵深处。 诸葛亮心底一凛,很快的,作为军师的他强行驱散了莫名的恐惧,用毅然的眼神回视着。 “这魔种,倒真是挺邪门的。”他评价道。 “是今日在外固守的士兵抓到的,”有人回答,“可那几个人都被他袭击了,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就他一个?” “没错。” “哦?”诸葛亮饶有兴致地继续打量着他,“这么厉害?” “听看见的人说,只要碰到他的人,都会被寒冰冻住。” “……” 诸葛亮默默地听着这番令人胆寒的说辞,神情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畏惧,反而嘴角勾出几分笑来。他抽出随身携带的扇子,将扇尖抵在那男子的下颔处。 “魔物,准备好受死了?” 闪着寒光的剑锋,碰上那抹冰冷的蓝色,相互辉映。 “……?”片刻,诸葛亮便察觉到那扇尖端的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凝固的冰蔓延开来,扇尖被冰包裹住,逐渐变得沉重,那诡异的冰还不断延伸上来,惊得他立刻将剑收回。 延伸的寒冰戛然而止,卡在剑身的位置,泛着危险的寒光。 心有余悸的他不再做多余的动作,他瞪着这个俘虏,征服的血液在他体内沸腾着,一股屠杀的冲动涌上他的心头,他几乎是一瞬间抬起他的剑,对准了男子的喉咙就刺过去。 在剑锋要触及他的肌肤之时,那长发女子的眸子出现了几分惊慌,那抹清冽的蓝微微流转起来,恍若原本一潭宁静的水被惊动,漾出层层涟漪。 就是这样的变化,令诸葛亮心头一颤,他的动作随之停了下来。 “……” 周围的士兵纷纷诧异,他们原以为这魔种必死无疑,不料一向决绝果断的诸葛亮居然停了手。 不光是他们感到惊愕,诸葛亮自己也有点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不过心中的冲动是抑制下来不少。他冷静下来后干脆地收了手,把剑插回剑鞘,拿着扇子道:“杀死他太没意思。” 不知道是说给旁人听,还是说给自己的。 “就这样吧,”他用手指掐了掐印堂,使自己清醒几分,“先把他关起来。” “是。” 诸葛亮定回神,离去之前还留了一句话:“我来看管。” “……是。” 之后的数日,他履行了自己的那番话,负责起给一个俘虏端茶送水的工作。 诸葛亮有些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尤其是感到毫无怨言的时候。 这一日,诸葛亮像往常一样将食物端进屋内,关上门后,室内的光线黯淡几分,勉强能看见床上被拷着的人,此时他正靠坐在墙边,目光直直落在诸葛亮身上。 而被他盯着的诸葛亮无视了她的视线,面不改色地将东西搁置桌上,连个回眸都不给他,就打算转身离开。 “你们打算关我多久?”清冷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诸葛亮这才诧异地转头看他:“你居然会说话?” “回答我。” “关多久?”他挑眉,“没当场刺死你已经算你走运。” “……” 双方沉默了一会,女子再次开口:“……放我走吧。” “我们不可能会放走一个不明来历的危险魔种,想活命就乖乖留在这。” “我叫王昭君,来自北夷。” “……”诸葛亮颦眉,“那又如何?” “只要你们别碰我,我就不会伤害你们,碰到我就会生冰”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北夷人民放着日子不过,想越过我们这边境作甚?” 王昭君怔怔地看着他,尽管室内光线黯淡,他还是看清了那抹带有活力的红色,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般映入他的眼底。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轻声喃喃道:“北夷……冷。” 诸葛亮听到了他那细微的嚅嗫声,一瞬间,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这种古怪的感觉令他觉得不可思议。常年经历战场的人,是不会因三言两语而触动到内心的,亲近之人亦是如此,何况是这样被囚禁的俘虏。 “胡说八道。”他压制下心头的不适,不再看王昭君的脸。 然而在他转身离去之后,王昭君隐约听见了屋外的交谈,好像是诸葛亮在与看守士兵交谈。 那个随性又带有沉稳的声音,刻意压低了说着:“……给他多加点柴火。” 深夜,万籁俱寂,仿佛一切带有生命力的活物都陷入了沉睡。 王昭君的睡眠被屋内的动静打断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见诸葛亮悄悄地打开门锁进了门。 他还未开口询问,诸葛亮就先一步发话了。他对着王昭君说道:“你走吧。” 平静得仿佛像是在说“晚安”一般。 “……为什么?” “我觉得你留在这里是个危害,”他摆着一副义正言辞的腔调,“还是送走为好。”
“既然是这样,为何要在深夜放走我?” “……”诸葛亮对他的问题不予理睬,咬牙道,“还走不走?” “走。” 王昭君不慌不忙地下了床,走到诸葛亮身边,身后桎梏的枷锁被咔嚓一声打开,困住多天的手终于得到解脱,早已发麻的手一点点苏醒过来。 “?”王昭君忽然间闻到了什么气味,他疑惑地问,“血?” “这都被你发现了?”诸葛亮诧异地抬手,“不碍事。” “……不……血不是好东西。”王昭君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 “我给你包扎。” 她说罢,就走回到屋内,拿过桌上的绷带,不紧不慢地踱步回来。好像此时不是逃跑的时刻一样。 借着室外昏暗的烛光,王昭君小心翼翼给诸葛亮包扎起伤口来,一边注意着不让他吃痛,一边谨慎着自己的手,不让其触碰到他。 双重小心下,动作十分轻柔,诸葛亮感到那小伤口像是被什么柔软之物摩挲一般,酥酥的,还有点痒。 包扎好了后,他才无奈地开口问:“可以走了没?” “走。” 荒漠被夜色笼罩,月光铺洒在地面,无垠的沙漠显出一片银白。凛冽的风从远处拂来,卷起几股黄沙,穿过敞开的城门。 “从这里出去,直走就可以到达中原。”诸葛亮的发丝被风吹得散乱,他却毫不在意,手指着一个方向,给王昭君指路。 “恩。” 王昭君没有急着走,她长的蓝发随风飘逸,用手撩开遮挡住视线的头发,略微出神地盯着诸葛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诸葛亮见他没有动作,不免疑惑道。 皎洁的月华被挡于身后,勾勒出王昭君全身的轮廓,衬的她恍若是天际降临的神明。 蓦然间,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上前几步凑近了他,这是二人从未有过的近距离,诸葛亮感到他的气息扑打在脸上,比起危险感,一种隐隐的期待漫上他的心头。 “?” 王昭君小心翼翼地愈发靠近,最后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没有侵扰的寒意,没有刺骨的冰,只是凉凉的,轻柔得像是微风拂过一般。 “这样,可以。”王昭君的唇角缓缓漾起笑意,眉眼间一片温润。 “……” 诸葛亮愣愣地看着他的笑,二人相视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间的距离再次一步步隔开,王昭君柔柔地看着他,他缓缓开口,作最后的道别。 “来日……我带你去看故乡的梅花,可好?” 他的声线干净清冽,如同掩埋于雪中的一汪清泉,在苍凉寂静的环境里,尤为动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