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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汴京篇 第二十章 生财之道

    第三卷汴京篇第二十章生财之道

    “呵呵,祥甫,看把你急的。”李隽笑呵呵地招呼道:“来来来,都坐过来,我们好好合计合计。这事的关系非常重大,各个细节都要好好推敲推敲,一定不能出错。”

    李隽虽是笑语不断,但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其郑重,李庭芝他们也不敢再笑了,坐到李隽旁边,等待李隽给出他的好办法。

    李隽理理思绪,道:“朝廷现在的情况,你们都明白,说好一片大好,说不好,问题也不少,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以为打了些胜仗,收复了部分国土就沾沾自喜。相反,我们还要兢兢业业,小心行事,以期把小说后面的工作做得更好。”

    “皇上所言,臣等谨记。”文天祥不无感叹地道:“现在情况比起以前是好了很多,但是大量的国土还没有收复不说,光是这仗打起来需要的银子就多了去了,就是有金山银山也是不够花销。而朝廷现在是没有什么现银,奖赏将士们要银子不说,就是装备也要不少银子,一想起来就让人发愁。愁啊,银子!”

    文天祥这个忠直之士,很少有叹气的时候,即使在蒙古百万军中面对伯颜也是意气自若,想到即将到来的银子花销之大,大到难以想象,可以说现在的花销和即将到来的开支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一回事,由不得他不叹气。

    这话可是说到李庭芝他们心里去了,不住点头称是。特别是李庭芝那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隽,盼星星般盼着李隽给他支招。

    “银子筹也罢,借也罢,说到底就一个理,那就是要老百姓富裕起来,老百姓有了银子,朝廷抽税他们也才拿得出来。正所谓民富则国强,民不富则国不强!”李隽也是感慨良多地道:“我要给你说地这个主意不仅仅可以让朝廷筹到大量的银子。还可以让老百姓富起来。”

    如此好的办法,谁不想知道,文天祥脱口道:“皇上,你快说吧。”

    李隽笑道:“我想过了,现在的条件也具备了,朝廷应该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用来筹措民间分散的银子,这些筹措到的银子可以借给那些商人。制造商,土财主们,让他们手里拥有更多地银子,他们就会去扩大规模从事生产,经济就会欣欣向荣,一派生机。”

    “皇上,你的想法不错,可是那些有钱人不是装穷。不是把银子埋在地下,要他们拿出来借给别人,实在是困难。”李庭芝以独到地眼光探究问题,道:“这些土财主们宁愿把银子带进棺材也不愿意拿出来用,这难度不小。好在,我们采取了一些措施。现在这现象少了许多。”想到这种陋习,不住地摇头。

    其实,把银子埋在地下也不拿出来用,说到底不是个人的错,而是朝廷的问题,因为他们没有安全感,不敢把银子拿出来。中国的富翁有了钱还要装穷,而西方人有了钱就去招摇,这是一个极为有趣的反差,究其原因在于西方国家承认私有财产。并对私有财产进行有力的保护。而中国古代实行的是高度集权地帝王制度,这种制度对中国的发展的确作出过重大贡献。但在对私有财产的保护上就不太好说了。皇帝的喜怒哀乐都是国策,可以任意生杀予夺,谁有了银子谁就成了眼中钉,要他们不装穷都不行。

    这种情况就是在现代社会中也存在,据说中国富翁的财产很难统计到,因为他们往往把自己的公司或是股票挂到别人名下,让人无法查找。

    李隽这个拥有丰富学识的现代人当然明白其中地原因,道:“这点,朝廷要予以理解,他们这么做也有他们的顾虑,主要是朝廷对他们的财产保护不力,皇帝的喜怒哀乐皆为国策,高兴了乱赏人,而这些受赏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功劳。不高兴了,又乱处罚人,被处罚的人又没有大错,不就是说了些难听地话嘛,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说得好听一笑置之,不好听就姑妄听之,用不着去处罚人。”感叹道:“这就是昏君啊,正是这些昏君的胡作非为给人以不安全感,才有‘伴君如伴虎’的说法。”

    这一席话几乎把中国古代帝王的不是之处概括完了,作为一代帝王,李隽能直言实是难能可贵,文天祥他们感动无已道:“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这四字他们用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这次的意义与以往大不相同,因为他们从李隽的话里感受到了一种气氛,那就是:有话你就说,好的也罢,坏的也罢,一句话,言者无罪,你尽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能有如此气魄者,在中国历史上少之又少,秦皇汉武姑且不论,就是以善于嘉纳雅言的唐太宗也有不听忠言,意欲杀魏征的时候。李隽来到这个世界后地所作所为无不昭示了一个理:肚内可撑大船,虚怀若谷,从未见他因一言不合而怒斥过一个人。

    如此之君,千古少有,文天祥他们是感动得眼里地热泪几欲滴下来了。

    “你们不要说好听的了,我说地都是事实。”李隽谦道:“要想他们把银子拿出来从事生产,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要给他们以安全感,在这点上朝廷已经做了很多工作,这还不够,还要加强。朝廷要制订一部专门保护私有财产的律法,任何人也包括皇帝在内,不得以任何理由剥夺别人的私有财产。”

    顿了顿,道:“连坐之策和诛灭族人,以及家产抄没充公的律法就废了吧。一人犯法,仅治一人。不得危及他的家人和亲朋好友。对于财产,只没收非法所得部分,合法地收入应该给予保证,不得没收。”

    连坐之策,在中国历史上使用了几千年,实是很不人道的一条法律,有多少无辜者因此而葬送了性命。实是中国历史上最为让人发指的苛政之一。

    然而,对于文天祥他们来说。连坐之策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乍闻李隽之言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傻愣愣地看着李隽连说话都忘了,过了好一阵子才一齐反对道:“皇上,不可!”

    李隽明白他们要说什么,挥手阻止道:“你们说说看,连坐之策诛杀了多少孩子。有的才刚出生,他们什么都不明白,他们有什么罪过?难道说出生在一个罪犯家庭是错吗?这事由天定,谁能左右?朕一想起这事,心里就不是滋味。”说到后来,已经热泪盈眶。

    话里自有一股悲天悯人之气,让人无法反对。李庭芝站起身来。赞美道:“皇上圣德,臣无话可说。文王化及鸟兽,诗书所美,独不废此苛法,实是让人痛心疾首,臣以为皇上仁德比之文王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天祥抹抹眼睛道:“皇上。臣也无话可说。朝廷若是连罪犯的合法财产也予以保护地话,这是对国人最好的保证,他们就会有安全感,臣相信不用多久埋银子于地下地陋习就会根绝。如此一来,朝廷就会平凭不少活银,大宋朝的经济就会一派欣欣向荣。”他说的活银,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处于流通领域的钱,也就是资本。

    “有的寓言,皇上此举与此同,朝廷连罪人的合法财产都要保护。况无罪之人地财产能不保护吗?”陆秀夫引用寓言。道:“臣敢断言,用不了多少时间。就是前代先祖们埋于地下的银子都会起出来,用于钱生钱,朝廷无异于平空得到许多座金山银山。”

    千金市马骨是一个寓言故事,是说燕王想要千里马,努力三年都没有得到。燕王就派近臣去买,近臣一番奔走之后终于找到一匹千里马,但是千里马已经死了,近臣就把马头买下来了。燕王很是不高兴,就责备近臣说:“我要的是生马,你为什么用五百金买死马的头?”近臣回答说:“大王你连死马的头都要用五百金去买,还愁买不到千里马?”燕王大悟,不怪罪近臣。消息传开,四方卖马者络绎而至,不出三年终于买到三匹千里马。

    李隽此举与此类同,可以想象得到,国人知道连罪犯的合法财产都要予以保护,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即使有,也会少很多,会起出埋在地下的银子用来投资。历朝历代埋在地下的银子不在少数,要是起出来地话,其数目必然不少。

    得到银子倒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坚定了国人的信心,可以放开手脚去扩大生产,这才是最重要的,最根本的事情,也是李隽乐于看到的。

    当然,还有一个副产品,就是李隽轻轻松松地废除了连坐这一苛政。

    廖胜功他们也是明白过来,自然不会有异议。

    能够得到李庭芝他们地支持,李隽很是开心,道:“银子也是一把双刃剑,有了银子虽是好事,也是坏事,关键在于要如何用好,这就是我们要成立这一机构的原因,这机构的名称就叫银行吧。”

    “银者,银子也;行,流动也。银行者,银子流通这之地也!好名字!好名字!”李庭芝摸着胡子品评起银行的名称,赞不绝口。

    “银行不就是‘长板凳’的另一种解释嘛,还给你咬文嚼字地赋予这样的含义,笑死我了。要是现代人听到你的话,肯定是笑掉大牙。”李隽在心里如是想,要不是此时正在商议重大国事的话,李隽肯定是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银行的起源是因为货币交换人是坐在长板凳上进行交易,时间长了“长板凳”就成了银行的代名词。英语里地说法说“储钱柜”。在中国,古代以银子为通用货币。而经商地店铺又叫行,翻译时就译为“银行”。

    文天祥大拇指一竖,赞道:“妙论,妙论!”

    陆秀夫也是一副此言大妙之概。李隽见了他们地感叹样,真想放声大笑,强忍住笑道:“银行地作用就在于把这些分散在民间的银子集中起来,再发放给有需要的制造商和商人们。当然。银行为了吸引这些散银,要支付一定的利钱才会起作用。才会有人去存银子。他们放银子,也要收利钱,如此一来一往,他们赚的就是这个利钱差值。

    “而这些制造商和商人们,他们只要支付一定的利钱就可以从银行借到银子,就不用愁银子不够,就可以放手扩大生产。”

    李隽用最简单明了地话把现代银行的作用说得很清楚了。李庭芝他们一点就通地才智之士,一想就明白,无不是大喜道:“这些散银分散在民间,用又不用,就成了死银,一到了银行就成了活银,效用就大了。”

    李庭芝表现出了他过人的洞察力,高兴劲一过。皱着眉头道:“皇上,银行好是好,不过,朝廷却难以马上筹到银子。而大战在即,要是没有足够的银子的话,问题很棘手。”

    马上筹集到大批大批的银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要是等银行发挥出作用,把银子发放出去,经济发展起来再收税的话,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李庭芝这话一下点醒了文天祥他们,他们地高兴劲一下子全没了,点头赞同道:“对呀,祥甫所言极是。我们真的是高兴过头了,居然忘了这事。”

    李隽笑嘻嘻地道:“这问题好办,就着落在银行身上。”

    “皇上。这怎么能行呢?”文天祥马上表示反对。道:“皇上,银行是为制造商和商人们开设的。朝廷怎么能插手,把银子调走呢?皇上,臣敢断言,要是朝廷从银行调银子的话,银行不可能开起来。”

    陆秀夫想了一下发表看法道:“皇上,商人们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朝廷官府,要是朝廷去调银子的话,文大人所言不无道理。”

    “你的话只说了一半,商人们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朝廷这点没错,但是他们最想打交道地还是朝廷官府。”李隽笑着反驳道:“商人们最不想与朝廷官府打交道是因为他们担心朝廷黑他们的银子,或是罗织罪名把屎盆子扣在他们头上,只要朝廷讲信誉,依法办事,他们就不会担心了。商人之所以想和朝廷打交道,是因为朝廷的开销大,利钱多,有赚头,他们这些无利不起早的商人还有不削尖脑袋往里钻的道理?”

    与朝廷官府打交道真的是既想又怕,怕地是不给钱,还扣上罪名,被无端刁难,这点就是在现代社会也是层出不穷之事。有句话说的“与天斗,与地斗,不与官斗”,很好地道出了他们的心声。

    李隽接着道:“对于后面这一点,是因为朝廷的官员出了问题,要么无能,要么收受贿赂,高价收购,造成利钱丰富。这种情况,朝廷一是要承包商竞价,二是要加强官员的监督与管理,还要提高他们的素质,要他们精通商务。”

    这话真的是切中了核心,李庭芝他们这些精通实务的人打从心里佩服出来,道:“臣等谨记。”

    “朝廷从银行获得银子不是去强行征调,而是去借,和商人们一样的身份,给一样的利钱,也可以多给点利钱。”李隽开始支招了,道:“借到地银子,朝廷再花出去,制造商们,商人们地产品就有人收购了,他们就不用担心没银子赚,还有不拼命去生产的道理。”

    这话用现代经济学地话来说就是朝廷从银行里借来银子再花出去,也就是扩大了需求,从而供给也会跟着增大,整个经济就会扩大。

    “这可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如此一来,朝廷一夜之间就会拥有用不完的银子。”廖胜功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眼睛都仅剩一条小缝了,兴奋之极地道。他这个总参谋长最愁的就是没有足够的军费用来应付这场决战,突然之间拥有无数的金山与银山。军费多地是,他能不高兴吗?没有高兴得蹦起来就很不错了。

    杜大用的眼睛里也是冒出了美丽的小星星,振奋地道:“皇上,骑兵的作战能力将会大为提高。”他高兴之下居然省掉了一句关键性的话,那就是“有了银子”四字。

    李隽这招真够高明的,文天祥他们是钦佩无已,道:“皇上圣明!”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代社会那些哪个政府地债券不是银行收购的?又不是什么新发明,用得着如此大吹法螺吗?”李隽在心里不敢领受。

    李庭芝又一次表现出了他地过人洞察力。问道:“皇上,这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取信于银行,而历来民间与朝廷都有些不该有的隔阂,再加上朝廷要从银行借银子,臣以为银行要办起来恐怕难度不小。”

    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廖胜功听了他们的话。无异于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高兴之情一下子全没了。

    李隽环视他们一眼,笑道:“办法不是没有,而是很简单!”

    李隽这人神奇的地方不仅仅在于他策出无方,让人意想不到,还在于他很够用非常简单的办法解决高难度的问题,他说简单地办法肯定是很有妙用,李庭芝他们无不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李隽。好象李隽是香饽饽,而他们是馋嘴猫似的,就差流口水了。

    银行在现代社会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正是由于银行的存在,才使得那些数额不大的钱能够集中起来,进入流通领域。对国家经济的发展发挥重要作用。

    李庭芝他们这些古人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银行的巨大作用,但是以他们过人的理解力已经知道银行要是办好了,对于南宋来说具有极其重要地意义,无不是很是期待。

    李隽理解他们的心情,道:“这办法也不是什么高明办法,只要朝廷给银行担保就行了,要是银产关闭了,银行欠下的银子就由朝廷出,偿还那些在银行存银子的人。”

    不少现代银行都是由政府担保,之所以要由政府担保。是因为没有比政府更能取信于民的机构了。也没有哪个机构比政府更能弄到钱的了,只有由政府担保才会取信于民。老百姓才会把钱存到银行去,这一点看似便宜了银行家们,其实是一个很不错地高招。

    不过,文天祥他们却不是一下子就能明白其中诀窍,文天祥率先反对,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朝廷要是给银行担保,那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银行?朝廷的银子是老百姓的,要是用来担保,很不公平。”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反对理由,陆秀夫他们也是赞同,道:“皇上,文大人所言有理,臣等也是这样认为,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皇上三思。”

    李隽并没有马上发表看法,而是看着正在沉思的李庭芝,问道:“祥甫,你以为如何?”

    “皇上,此事关系重大,臣一时之间也难以决断,请容臣想想再说。”李庭芝表现出了稳重的作风。

    李隽端起茶杯喝口茶,道:“好吧,给你一盏茶时间。”

    李庭芝根本就没有用一盏茶时间,思索了一会,道:“皇上,臣赞同。”

    首辅大臣又一次语出惊人,文天祥眼睛睁得老大,直勾勾地看着他,要不是文天祥知道李庭芝是个稳重人,如此说话必是深思熟虑的结果的话,必然是马上就责问了。

    “由朝廷来保证,仅仅是一种信誉,只有由朝廷保证才能取信于民,也只有朝廷才有如此财力,也只有朝廷才最适合做这种事。”李庭芝一连用了三个“只有”道出了朝廷担保的必要性。

    文天祥地反应也不慢,一想是这个理,不过他仍有顾虑,道;“可是,朝廷最应该公正办事,要是朝廷担保地话,问题就不好办了,难保朝廷不会失去公允。”他这人太正直,什么事都从公允去想,才有是言。

    李隽并没有因为文天祥的反对而不高兴,而是很高兴,赞叹道:“履善之所以有是言,是因为履善公正廉洁,堪为百官楷模。”

    “皇上过奖,臣愧不敢当。”文天祥忙谦道。

    李庭芝以一个政治家务实地态度道:“当然,朝廷担何也不是无条件,而是有条件,有规章依律法来担保。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是银行关闭的话,朝廷就接收,由朝廷处理,所有的收入归朝廷所有。”

    这话乍听之下冠冕堂皇,仔细一想却是暗含机锋,也就是说要是银行倒闭的话,朝廷接收处置,所有的收入归朝廷所有,表面上这种担保是便宜银行所有者,实际上还不知道谁便宜谁呢。

    “依律法担保这点很重要。”陆秀夫很是赞成,道:“在这之外,还要加上一条,就是朝廷来担保的话,朝廷要收取一定的银子,拥有某些优先权,比如朝廷需要军费的话,可以优先从银行借得。”

    他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意思是说只要银行成立起来了,军费就不是问题了。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筹够足够的军费,这个天大的难题迎刃而解,谁还能说什么?文天祥不无自责地道:“皇上,臣辨事不明,还请皇上责罚。”

    “现代社会经历几百年才建立起银行,其作用也是一步步发展起来的,你这个古人能够理解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李隽的心里感叹文天祥他们这些古人的惊人理解力,安慰他道:“履善不用自责,不是说过了嘛,言者无罪,有想法就说,这要成为一种制度,才能嘉纳雅言,才能兼听则明!”

    “皇上!”文天祥感动无已。

    李庭芝出主意道:“皇上,臣以为可以把钱庄集中起来,成立一些银行。银庄本身就有存放银子的效用,这样做的话就是事半功倍。”

    “还有,应该由朝廷牵头,引导他们进行一些合并,才会形成大的规模,老百姓的信心才会足。”文天祥跟着献计。

    陆秀夫接着说:“皇上,臣在广州时,那些商人老向臣抱怨说,他们每一次进行交易,要带很多银子,很不方便,可以着落在银行头上,让商人在此地存入银子,到彼地提取银子,如此一来交易就方便多了,对于南北货物的流通很有好处。”

    “这银子无论是在哪里存入,还是要运到需要的地方,要不然因为银子不足会造成价格不稳。”廖胜功以军事家的眼光分析道:“为了打造一个良好的治安环境,朝廷要加大力度打击那些胡作非为,不法之徒。”

    杜大用也是很兴奋地道:“必要时,可以出动军队,实施镇压。臣敢断言,要不了多久,再也不敢有人起非份之念,银子的运送就安全多了。”

    “你们这些古人真不简单,只要提个头,你们就会想到很多,真是不容易啊,千万不能小看古人。”李隽在心里如是感慨,道:“中华有人!”